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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是天涯明月刀和邊城浪子的主角。其中,天涯明月刀 85年有一版,一共20集;邊城浪子91年出過一版,一共20集。你說是八幾年的電視劇說的應該是天涯明月刀(潘志文版)。
傅紅雪是天涯明月刀和邊城浪子的主角。其中,天涯明月刀 85年有一版,一共20集;邊城浪子91年出過一版,一共20集。你說是八幾年的電視劇說的應該是天涯明月刀(潘志文版)。
1.《九月鷹飛》1974年出版(風雲第一刀後傳)
2.《天涯·明月·刀》1975年出版
3.《邊城浪子》(天涯·明月·刀後傳)1976年出版
4.《邊城刀聲》1983年出版 大部分由丁情代筆
但故事裡的時間順序應該是
1《邊城浪子》2《九月鷹飛》3《天涯·明月·刀》
大部分《邊城刀聲》是抄襲古龍其它作品例如《大地鷹飛》等,沒有價值。
《邊城浪子》原名:《風雲第一刀》,出版時改名《邊城浪子》。1972.2香港武俠春秋98期開始連載,後記落款於1972.9.20。
這是一部非常耐人尋味的武俠小說,在那個快意恩仇的年代,為了給人們討回一個公道,復仇已成為一種江湖法則,和懲惡除奸一樣,都是為了唯護社會公平正義而存在著,然而主角們復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並非如此簡單,由於每個人心中的公道定義不同,有些人的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也因此而牽扯出更多的無辜受害者,甚至連復仇者本身也不能倖免,冤冤相報何時了,當葉開的“小李飛刀”斬斷傅紅雪的復仇之刀時,故事已由最初傳統復仇模式演變成最終宣揚愛是永恆的小說主題,最後給人們留下一段深刻的反思。
古龍採用雙主角模式,故事的主角葉開和傅紅雪。作者對兩個同樣十八歲的優秀少年完全相反的性格塑造,葉開的Sunny與傅紅雪的冷酷形成鮮明對比。古龍寫傅紅雪時總是直接剖析他的心理,解讀他的行為並對他的行動做出預示,而寫葉開時卻使用了曖昧難明的筆法,書中甚至找不到任何有關葉開外貌描寫的語句,作者也從不透露葉開的想法,只描寫他的行動以及行動的結果從而讓葉開的形象自然生成。
故事發生的起始地點是位於關東的邊城,作者極其簡單的對這個地方做了介紹:“長街的一端,是無邊無際的荒原;長街的另一端,也是無邊無際的荒原。”短短數字道盡這裡的自然環境,將俠客們置身於這樣一片寂寞淒涼的邊荒之地,也為讀者們拓展自身的想象力創造條件。
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刀是怎麼發出來的。
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
大家只知道一件事——刀一定在它應該在的地方。
上官小仙慢慢道:“我也知道你的刀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至的。”
葉開並沒有謙虛。
因為刀雖然是他的,雖然在他身上,可是這種刀的神髓,卻還是別人。
一個偉大的人。
天上地下,你絕對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
若不能瞭解他那種偉大的精神,就絕不能發出那種可以驚天動地的刀。
飛刀!
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
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
——《九月鷹飛》
獵狐最好的時候,通常是在九月,那時秋高氣爽,草長葉黃,在遼闊的原野上,獵人們會放出漫天的獵鷹,當獵鷹飛舞時,即使是那最狡猾的狐狸也以為地上有了美味,便紛紛從那躲藏的洞穴中出來奔向那假想中的食物,殊不知自己反而成為了獵人的禮物——只要有一隻狐狸出現就會有無數只蒼鷹飛起,只要有鷹飛起,那隻狐狸就死定了。這大概就是“九月鷹飛”的由來。九月,是野兔肉肥味美的季節,也是狐狸覓食的季節;九月,是雄鷹振翅高飛的季節,更是獵人狩獵的季節;所有生靈都將在這秋高氣爽的季節裡,拼盡全力,勇往向前,只為冬日之前多準備些口糧。那麼在這場生死博鬥中,究竟誰才是狐狸,誰又是真正的鷹呢?
在本書的稧子中,古龍以一種詩人的情懷,用一種詩歌般的語言引領了“天涯”、“明月”和“刀”的出場:“天涯遠不遠?”/“不遠!”/“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明月是什麼顏色的?”/“是藍色的,就像海一樣藍,一樣深,一樣憂鬱。”/“明月在哪裡?”/“就在他心裡,他的心就是明月。”/“刀呢?”/“刀就在他手裡。”/“那是柄什麼樣的刀?”/“他的刀如天涯般遼闊寂寞,如明月般皎潔憂鬱,有時一刀揮出,又彷彿是空。”/“空的?”/“空空濛蒙,飄渺虛幻,彷彿根本不存在,又彷彿到處都在。”/“可是他的刀看來並不快。”/“是的!”/“不快的刀,怎麼能無敵於天下?”/“因為他的刀已經超越了速度的極限!”/“他的人呢?”/“人猶未歸,人已斷腸。”/“何處是歸程?”/“歸程就在他眼前。”/“他看不見?”/“他沒有去看。”/“所以他找不到?”/“現在雖然找不到,遲早總有一天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一定!”在這樣遙遠而又逼近的出場中,“天涯”、“明月”和“刀”已不僅僅是“天涯”、“明月”和“刀”本身,而是被賦予了更高一層的意義。它們已不僅僅作為一種背景和舞臺在小說中恆久地存在著,而且在某種意義上,它們已經是主人公傅紅雪的化身。那原本是佇立天涯的人、心如明月的人、使刀的人,此時此刻,卻已同“天涯”“明月”和“刀”那般混沌而朦朧地糾結在一起。孰是天涯孰是人早已是那麼的模糊和難以界定。人在天涯上,散發出一種五色斑斕的繽紛。
而正是在這樣一種繽紛的可能中,升騰出一種“人即天涯(天涯即人)”、“人即明月(明月即人)”、“人即刀(刀即人)”的瑰異圖景。由此可見,古龍目光的焦點,仍顯著地執著於人、人性本身。長久以來,古龍一直猶如一個冷靜的猜謎者,孜孜不倦地猜測人性之謎。早在寫作《多情劍客無情劍》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人性上作出了卓有成效的探索。李尋歡這個人,寄託了多少古龍在人性上的思考和領悟呵。“愛”、“正義”和“和平”,在李尋歡的身上,得到了怎樣一種顯著的體現呵。那一閃的刀光,雖如流星般短暫,但其中閃耀著的光芒,卻足以照亮永恆。然而,李尋歡在偉大的同時卻離“人”本身有些遙遠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更像是一個神,而不是人。在李尋歡的時代,古龍在人性的追問上顯然沒有走的足夠遙遠,深入的足夠徹底。但是古龍畢竟是一個自覺的小說家,他當然不滿足於僅僅從李尋歡身上發掘出來的人性中光明的部分,善的方面。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人性的追問上還要往前走一步,走一大步。不僅僅凸顯人性的善良和光輝,而且還要昭示人性中黑暗和醜陋。真正的人性乃是複雜且模糊的。面對著人性這把雙刃劍,古龍迫切需要在他的武俠世界中創造一個迥異於李尋歡的人物。而這個人,就是傅紅雪了。
初次見到這個名字(符號),我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已故詩人海子的一句詩:血以後是黑暗,比血更紅的是黑暗。在我有限的理解中,海子的這句詩充滿了劇烈的張力,在一片血紅的黑暗中,世間萬物已經瀕臨瘋狂。而傅紅雪的人生,豈非也一開始就具有了這種矛盾的張力?在這種張力中,糾纏著愛與死、希望與絕望、光明與黑暗。相比於李尋歡的飛刀,傅紅雪的刀所具有的象徵意義從一開始就將人與事逼向絕境。“他眼中已有死亡,他手裡握著的也是死亡,他的刀象徵的就是死亡!”手蒼白、刀漆黑,而這蒼白與漆黑,豈非正是最接近死亡的顏色?而死亡,豈非正是空虛和寂寞的極限?更可怕的是,傅紅雪即刀本身。或者說,刀就是傅紅雪的生命。換言之,死亡即是傅紅雪的生命。這是怎樣一種悖謬和荒誕?處在這樣一種悖謬與荒誕中的傅紅雪,究竟該走向何方?從一出生始,伴隨著傅紅雪的,就只有孤獨和黑暗。
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註定是為了復仇的人生。所以他的童年沒有歡樂只有悲傷,所以他的回憶沒有光明只有黑暗。當別的孩子們在池塘裡打滾、在草地上翻跟斗、追逐草莓與蝴蝶的時候,他卻永遠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拔刀。就在這樣的迴圈往復的拔刀中,他的技藝日見精湛,而他的心,卻也漸如荒漠般枯燥了。在傅紅雪人生的頭十七個年頭中,“復仇”始終是他的生命信念,支撐著他所有的夢與人生。他從未懷疑這一信念的“合理性”。血和汗一滴滴滲入傅紅雪腳下的土地,他彷彿已經看見了人生的詩意和輝煌。然而,人生是偶然的。
如一列正在疾行的列車,隨時都有出軌的可能。而傅紅雪的生命列車就在他即將接近終點的時候出軌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根本不是那家人的後代,那所謂的“仇人”根本不是他的仇人。他只是一個孤兒,被人訓練為復仇的工具。他與復仇根本無關,這一嚴峻的事實,直接摧毀了他復仇的基礎,從而也摧毀了他的整個生存根基。信念之光一旦熄滅,傅紅雪的人生頓時遁入一片虛無。傅紅雪如何度過從十七歲到三十七歲之間漫漫的二十年,古龍在小說中沒有交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活下來了,並且為此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
他與虛無的戰鬥,一定進行的夠激烈,夠殘酷。而在他隱姓埋名的二十年間,他在江湖中卻聲名遠播。再度出場的時候,他早已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刀客。所謂“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但傅紅雪怎麼可能真正作到獨一無二呢?春天,十個傅紅雪復活。如果天上有一個傅紅雪,那麼,相對應的,在地下也必定有一個。甚至人間亦有一個。而在天上與人間,人間與地下的廣袤地帶,更是無數傅紅雪誕生的溫床。
面對如此玄而又玄的命題,我不想過多糾纏。我只想指出,有一個健康的傅紅雪,還有一個病態的傅紅雪。傅紅雪有病。我常常稱他為“孤獨的殘廢”。他不僅跛足,而且患有先天的羊癲瘋。後者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他心性上的殘缺和人格上的變態。當羊癲瘋發作的時候,他滿地打滾,口吐白沫,身體因痛苦而痙攣扭曲,喉嚨裡發出如野獸臨死般的低吼。在這種時候,他甚至不如路邊的一隻野狗。
而又有誰知道他是天下無雙的刀客?身體上的雙重殘疾是傅紅雪的一個致命缺陷。他無法選擇他的自然性。這也就註定了他悲劇性的存在。他因發病而帶來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曉。因為,身體是僅僅屬於他自己的。他無法選擇,亦無法逃避。傅紅雪無時無刻不在反抗黑暗。無論是隱姓埋名還是重入江湖。
要想摧毀那來自身體內部和外部環境的黑暗,他必須重新找到自己的信仰之光。當傅紅雪遇見燕南飛、明月心的時候,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對江湖中血和暴力的反抗也許可以幫助他走出虛無,實現靈魂的救贖。他投入了。投入到江湖的血雨腥風中。他死死盯著那個以公子羽為象徵的血和暴力,奮然前行。即使因此而製造出更多的血和暴力,他亦覺得合理。在傅紅雪此時的邏輯裡,目的的正義是可以保障手段的正義的。然而(又是然而),命運再次和傅紅雪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古龍是殘酷的,也是幽默的。我的心抽緊,想著傅紅雪不再發笑的日子。傅紅雪又一次錯了,他自始自終生活在一種真實的謊言中“——當你全心全意去對待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卻出賣了你,這種痛苦有誰能想象。”在這樣令人窒息的絕望中,傅紅雪除了像條野狗般在黑暗中狂奔還能做什麼?一切他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就讓他瘋狂。再發病的時候,那條看不見的鞭子在他的身上瘋狂的抽打,在一陣陣疼痛與痛苦中,他彷彿看見了天上地下的群魔在衝他獰笑,而那群魔的嘴臉與他自己又是何其相似。信念之光再度熄滅,傅紅雪再度陷入虛無之境。這一次,他還能挺的過去嗎?在燈火暗淡的地方迎接他的,難道竟已真的是死亡?古龍給出的答案很簡單。
活著本身即是對死亡的戰勝。而傅紅雪之所以能想到這一點,卻是有賴於一個女人的幫助。儘管那只是一個妓女,但卻給了傅紅雪生命中最燦爛的Sunny。而傅紅雪的內心,在這Sunny的照耀下,也漸漸溼潤了起來。他終於明白了生命的本質正在於不斷的奮鬥,他從別人無法忍受的苦難和折磨中找到了生命的真諦。自我和別人給他的打擊越大,他反抗的力量也越大。這種反抗的力量,竟使他終於掙脫了自己給自己設定的藩籬,走向光明。只要心地光明,又何懼黑暗?傅紅雪與公子羽的決戰孰勝孰敗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們之間的一段對話很有意思:“你什麼都有,只少了一樣。”“哦?”“你已沒有了生趣。”當傅紅雪意識到生命的生趣的時候,那麼他從不幸與苦難中走向愛與正義與希望也就顯得那麼自然而然了。當幸福像一朵鮮花般在傅紅雪和他的女人的眼中開放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人活著只是為了心境的安靜與快樂,人活著正如草木的生長一般寧靜而自足。當然,這篇小說的收尾是明顯顯得有些倉促的。傅紅雪的轉變也多少讓人感到有些突兀。我不知道是不是古龍在寫到後面心力衰竭的原因。但是我覺得,古龍為傅紅雪選擇的結局是符合人性的內在肌理的。
而古龍在人性的追問上,終於突破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