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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厚德揚善文化小館

    侯白,時代不詳。從文獻記載的零星材料推測,當是知書達理的文人。曾受寵於楊素,出任散官,但,主要還是說笑話,風靡一時。據《北史》記載:“好為俳諧雜說,人多愛狎之,所在處觀者如市。”笑話集《啟顏錄》據傳為侯白所撰,但,其中有的笑話直稱侯白,可見是經過後人的加工整理。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十一“小說家類”載雲:“《啟顏錄》八卷。不知作者。雜記詼諧調笑事。《唐志》有侯白《啟顏錄》十卷,未必是此書,然亦多有侯白語。但訛謬極多。”

    王利器《歷代笑話集》輯有《啟顏錄》六種,分別為敦煌卷子本、《太平廣記》中二十五則、《類說》卷十四載十七則、《續百川學海》廣集載十則、陳禹謨輯《唐滑稽》中二十一則、許自昌《捧腹編》一則。上述笑話中直接涉及侯白的有十餘則。如果說“文如其人”的話,這些笑話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侯白的藝術和為人。

    從這些笑話中可以看出,侯白屬於下層文人。例如:

    侯白嚐出京城外,路逢富貴公子出遊,自放鷂子,負馱極多,騎從鮮潔,又將酒食,野外遨遊。白於路上見此公子,即語同行伴雲:“我等極飢,須得此人飲食。”諸人云:“他是達官兒郎,本不相識,何緣可得他飲食?”侯白即雲:“仰我得之。”即急行趁及公子,問雲:“郎君臂上喚作何鳥?”其人報雲:“喚作鷂子。”侯白曰:“堪作何用?”其人云:“令捉鳥鵲及鶉。”侯白乃即佯驚雲:“遂不知此伎倆?白莊上林中有三四窠,生兒欲大,總不紀括,既有如此伎倆,到莊即須養取此鳥。”公子大喜雲:“莊去此遠近?”白曰:“二十餘里。”此人慾逐向白莊,侯白雲:“旦來大餓,未得即往。”此人即下所馱飲食,並侯白同行伴數人皆得飽足。食訖,此人鷂子即作聲,侯白雲:“白莊上鳥,身品大小,與公莊鳥相似,唯聲不同。”此人問雲:“公鳥作何聲?”侯白雲:“莊上鳥聲作求敕鳩。”此人乃大嗔恨而回。

    侯白拿富貴公子開玩笑,雖然稍有騙吃騙喝之嫌,卻也反映了他對達官顯宦的鮮明態度。

    從這些笑話中還可看出,侯白不愧是笑話大王。主要表現在:

    一、聰敏。如《此是犢子》:

    侯白仕唐,嘗與人各為謎,白曰:“必須是實物,不得虛作解釋,浪惑眾人。若解訖無有此物,即須受罰。”白即雲:“背共屋許大,肚共枕許大,口共盞許大。”眾人射不得,皆雲:“天下何處有物共盞許大口而背共屋許大者?定無此物,必須共賭。”白與眾賭訖,解雲:“此是胡燕窠。”眾皆大笑。又逢眾宴,俱令作謎,必不得幽隱難識及詭譎稀奇,亦不假合而成,人所不見者。白即應聲曰:“有物大如狗,面貌極似牛。此是何物?”或雲是獐,或雲是鹿,皆雲不是,即令白解,雲:“此是犢子。”

    猜謎有所謂正猜、歪解,而最能顯示聰敏的莫過於介乎正猜和歪解之間的謎,《此是犢子》就是這樣的謎。不禁令人想起相聲裡的一個謎語:遠看燈籠大,近看大燈籠,燈籠上淨窟窿。謎底是“破燈籠”。

    二、機巧。如《當作號號》:

    侯白初未知名,在本邑,令宰初至,白即謁,會知識曰:“白能令明府作狗吠。”曰:“何有明府得遣作狗吠?誠如言,我輩輸一會飲食;若妄,君當輸。”於是入謁,知識俱門外伺之,令曰:“君何須得重來相見?”白曰:“公初至,民間有不便事,望諮公。公到前,甚多盜賊,請命各家養狗,令吠驚,自然盜賊止息。”令曰:“若然,我家亦須養能吠之狗,若為可得?”白曰:“家中新有一群犬,其吠聲與餘狗不同。”曰:“其聲如何?”答曰:“其聲怮怮者。”令曰:“君全不識,好狗吠聲當作號號,怮怮聲者,全不是能吠之狗。”伺者聞之,莫不掩口而笑。白知得勝,乃雲:“若覓如此能吠者,當出訪之。”遂辭而出。

    明明誘使令宰作狗吠,卻又詭稱獻計,鋪墊於前,揭底於後,既出乎意料,又在乎情理之中,與相聲的“包袱”酷似,反映了侯白過人的機巧。

    三、辯捷。如《子在回何敢死》:

    隋侯白機辨敏捷,嘗與楊素並馬,路旁有槐樹,憔悴欲死。素曰:“侯秀才理道過人,能令此樹活否?”曰:“取槐子懸樹枝即活。”素問其說,答曰:“《論語》雲:‘子在,回何敢死。’”

    楊素突然發問,侯白應對如流,而且恰切地引用《論語》,足顯學識之深。

    四、技藝高超。如《遭見賢尊》:

    侯白與楊素劇談戲弄,或從旦至晚始得歸,才出省門,逢素子玄感,乃雲:“侯秀才可與玄感說一個好話。”白被留連,不獲已,乃雲:“有一大蟲,欲向野中覓食,見一刺蝟仰臥,謂是肉臠,欲銜之,忽被蝟卷著鼻,驚走,不知休息,直至山中,睏乏,不覺昏睡,刺蝟乃放鼻而走,大蟲忽起歡喜,走至橡樹下,低頭乃橡斗,乃側身語云:‘旦來遭見賢尊,願郎君且避道。’”

    劇談戲弄,竟然從旦至晚,足顯侯白的藝術造詣;遇楊玄感,張口又一個“好話”,更顯技藝高超。

    如前所述,《啟顏錄》裡所收的笑話未必都是侯白創作的,最明顯的是《太平廣記》卷一六四里《啟顏錄》的《優旃》。這則笑話始見於《史記·滑稽列傳》,前面已經引過。二者比較,意思完全相同,只是字句略有差別。如果說,《啟顏錄》出自侯白之手,那麼,像《優旃》這樣的笑話就並非他的創作,只是輯錄、整理之功。當然,《啟顏錄》裡的大多數笑話還是侯白創作的。

    敦煌卷子本《啟顏錄》裡分為論難、辯捷、嘲誚、昏忘四類,其實還可以加上語言文字遊戲,共為五類。這種分類不僅符合侯白笑話的實際情況,而且對後世的笑話乃至相聲都頗有影響。下面結合例項,略作闡述。

    一、論難

    《啟顏錄》裡這類笑話相當多,大都是歌頌論難中所表現出來的學識和才氣。有幾則笑話都提到了石動筩。石動筩是北齊時著名的“俳優”。“筩”與“筒”同。《楊公筆錄》作“石動筒”,《北史》又作“石董桶”,都是一個人。與古代“俳優”相似,石動筩的論難常常是當著君王進行的,目的在於取悅於君。當然,有時是直接跟君王開玩笑。如《乘大家熱鐺》:

    北齊高祖嘗宴近臣為樂,高祖曰:“我與汝等作謎共射之:卒律葛答。”諸人皆射不得。石動筩曰:“是煎餅。”高祖笑曰:“是也。”又曰:“汝等諸人為我作一謎,我為汝射之。”諸人未作,動筩為謎,復曰:“卒律葛答。”高祖射不得,問曰:“此是何物?”答曰:“是煎餅。”高祖曰:“我始作之,何因更作?”動筩曰:“乘大家熱鐺子頭,更作一個。”高祖大笑。

    這就是有名的“煎餅謎”,表現了石動筩過人的機智。在君王面前表現過人之智,甚至連君王也超過,是有風險的。處理稍有不當,就會蹈三國時楊修的覆轍。在更多的情況下,論難對手不是僧就是儒。僧、儒學識超群,石動筩能夠難倒他們,就會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效果。且看一則與儒生論難的:

    高祖又嘗集儒生會講,酬難非一。動筩後來,問博士曰:“先生,天有何姓?”博士曰:“天姓高。”動筩曰:“天子姓高,天必姓高,此乃學他蜀臣秦宓,本非新義。正經之上,自有天姓,先生可引正文,不須假託舊事。”博士雲:“不知何經之上,得有天姓?”動筩雲:“先生全不讀書,《孝經》亦似不見。天本姓也,先生可不見《孝經》雲:‘父子之道,天性也。’此豈不是天姓?”高祖大笑。

    這則笑話運用了“歪講”的手法,但“歪講”必須建築在通曉“正講”的基礎上,才會有妙語生花的效果,否則,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二、辯捷。如《諸葛恪》:

    吳主引蜀使費禕飲,使諸葛恪監酒。恪以馬鞭拍禕背甚痛。禕啟吳主曰:“蜀丞相比之周公,都護君侯比之孔子;今有一兒,執鞭之士。”恪啟曰:“君至大國,傲慢天常;以鞭拍之,於義何妨?”眾皆大笑。

    又如《趙神德》:

    唐初,梁寶好嘲戲,曾因公行至貝州,憩客館中,閒問貝州佐史,雲:“此州有趙神德甚能嘲。”即令召之。寶顏甚黑,廳上憑案以待。須臾,神德入,兩眼俱赤,至階前,梁寶即雲:“趙神德,天上既無雲,閃電何以無準則?”答曰:“曏者入門來,案後唯見一挺墨。”寶又云:“官裡料硃砂,半眼供一國。”又答雲:“磨公小拇指,塗得太社北。”寶更無以對,愧謝遣之。

    這裡的辯捷具有如下特色:一是出口成章,應對如流;二是針鋒相對,犀利鮮明;三是多用誇張之語。

    三、嘲誚。如《祖士言》:

    晉祖士言與鍾雅相嘲,鍾雲:“我汝潁之士利如錐,卿燕代之士鈍如槌。”祖曰:“以我鈍槌,打爾利錐。”鍾曰:“自有神錐,不可得打。”祖曰:“既有神錐,亦有神槌。”鍾遂屈。

    又如《射不著垛》:

    唐宋國公蕭瑀不能射,太宗賜射,俱不著垛。歐陽詢作詩嘲曰:“急風吹緩箭,弱手馭強弓。欲高番復下,應西還更東。十回俱著地,兩手並擎空。借問誰為此,多應是宋公。”

    上述笑話的嘲諷講究針對性和鮮明性。以言針對性,《祖士言》裡你有“錐”,我有“槌”,你有“神錐”,我有“神槌”,你來我往,舌劍唇槍,頗似後世相聲中的“子母哏”。以言鮮明性,《射不著垛》里歐陽詢的詩,可謂極盡誇張之能事。

    四、昏忘。例如:

    隋柳真為洛陽令,恍惚多忘。曾有一人犯罪,合決杖,柳真見其罪狀,大嗔,索杖欲打,即脫犯罪人衣裳於庭中,坐訖,猶未行杖,即有一客來覓柳真,柳真引客向房中語話。當時寒月,其犯罪人緣忍寒不得,即踅起向廳屋頭向日,取襖子散披蹲地。柳真須臾送客出廳門,還,遙見此人,大叫嗔曰:“是何物人,敢向我廳邊覓蝨?”此人出門徑走,更不尋問。

    這則笑話嘲諷昏忘,入木三分。有的笑話嘲諷的不只是昏忘,而是近乎痴呆。例如:

    梁時有一書生,性痴而微有詞辯,不曾識羊,有人餉其一羝羊,乃繩系項,牽入市賣之。得價不多,頻賣不售。市人知其痴鈍,眾乃以獼猴來換之。書生既見獼猴,還謂是其舊羊,唯怪其無角,面目頓改,又見獼猴手腳不住,只言市人捩去其角,然為獼猴頭上無瘡痕,不可為驗,遂隱忍不言。乃牽獼猴歸家而詠曰:“吾有一奇獸,能肥亦能瘦。曏者寧馨羶,今來爾許臭。數回牽入市,三朝賣不售。頭上失卻皂莢子,面孔即作橘皮皺。”

    這位書生不但不曾識羊,而且連猴也不識,因此,把羊和猴弄混了,可算痴呆,然而,此人卻“微有詞辯”,出口成詩,構成無法調和的矛盾。其實,既說笑話,常常如何,是較不得真的。

    五、文字遊戲。如《山東佐史》:

    唐山東一老佐史,前後縣令,無不遭侮,家致鉅富。令初至者,皆以文案試之,即知強弱。有令初至,因差丁造名簿,將身點過。有姓向名明府者,姓宋名郎君者,姓成名老鼠者,姓張名破袋者,此佐史故超越次第,使其名一處,以觀明府強弱;先喚張破袋成老鼠宋郎君嚮明府,其縣令但點頭而已,意無所問。佐史出而喜曰:“帽底可知。”竟還即賣之。

    顛倒人名次序,念起來又合轍押韻,屬於典型的文字遊戲。

  • 2 # 相當旺德福

    (不知為何,昨天寫的“兩版《揭瓦》的差異”,至今處於僵死的“稽核中”狀態。

    這個是外行,搞不懂,盼指教。)

    以下是正題:

    舊時說相聲的女藝人,確然沒有。

    因為葷口多。聽相聲的都是一幫子,閒了沒事的大老爺們。

    您讓一女人家,被一群大老爺們圍著說葷口,不是人事兒!

    所以那時別說說相聲的,就連聽相聲的,婦女都少。

    人家撂地圍著一圈子人兒,您一大家的閨秀、小家的碧玉,磕著瓜子兒看這些個下三濫?

    這叫輕賤自己,這叫不守婦道,將來嫁不出去!

    但凡有,也是這種嘴上有痣的主兒……

    後來,相聲進了茶館,進了園子。

    開始了一個自我淨化的過程。

    張壽老說,那時說相聲,看見有女觀眾,都要把那些個葷口繞遠一些,或者避開不說。

    可見,相聲的操守,也是藝人們自然而然培養起來的。

    這個時候,相聲文明瞭許多,但是女藝人還是少。

    有也只是開個小唱,來個太平歌詞,在缺少人手的時候,才會上臺臨時頂個場。

    真正上場的機會少之又少。

    因為相聲主要是靠“說”,言多必有失。

    女藝人說相聲,需要小心又小心,注意又注意。一個不當心,就成了烏龍。

    還記得《相聲有新人》麼?

    劉哲的“寶貝對不起”的哏,私以為兩個男生說,沒毛病。

    一男一女在園子裡說,也說的過去。

    但是在電視上說,就不太合適。

    (嗯,也許是因為我口味太淺?)

    所以,女藝人說相聲,需要琢磨、需要動腦筋的地方太多。

    比如《八扇屏》,您就不能按老路子使。

    為什麼?

    因為要“洗棗”啊,吃著虧呢!

    所以,我一直不支援女生說相聲。

    女生說相聲,有許多需要表達的東西,是不能直接表達出來的,需要繞著彎兒說。

    這樣,聽著就很彆扭。

    您說這不是折騰麼?

    當然,貴在堅持。

    堅持到退休以後,有了老先生的範兒,那就要另說了。

    以上……

  • 3 # 瀟灑人玍

    相聲對女生來說雷區太多了。而且不管怎麼說都不可樂。《相聲有新人》的女生相聲就是例子。串個場新鮮一下還行,要以此為職有些難度!

    相聲很多內容女的不方便說,比如葷段子男人可以開,女的就不行。當然現在男女都很開放了,女的也可以當眾講黃段子,以前這可不敢想。

    相聲要逗樂觀眾,相聲演員其實也是喜劇演員。不光在中國,世界範圍內,笑星大都是男人,女人很少,這是客觀事實。

  • 4 # 小怪ant

    1.最早相聲類似天橋說書,討吃飯錢,拋頭露面,不適合女人,所以說相聲的都是男的。

    2.同時,相聲很多內容女的不方便說,比如葷段子男人可以開,女的就不行。當然現在男女都很開放了,女的也可以當眾講黃段子,以前這可不敢想。

    3.相聲要逗樂觀眾,相聲演員其實也是喜劇演員。不光在中國,世界範圍內,笑星大都是男人,女人很少,這是客觀事實。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什麼東西補鐵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