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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062846289535

      1904年10月18日,馬勒的升c小調第五交響曲在科隆首演,這部作品的首演標誌了馬勒音樂風格的成功轉型。它是馬勒中期的三部曲的開篇,正是這三部作品把交響樂的體裁發揮到了極致。第五交響曲是馬勒的人格分裂在音樂上的表現。悲慘和歡快、沮喪和癲狂、痛苦和歡愉、絕望和希望,所有的對立都並存於他的音樂中。這些全然對立的特性描繪出一條看似普通其實決不平坦的道路,路的起點是絕望,而終點則通向終極意義上的快樂。

      第一樂章: 葬禮進行曲(以精確的步伐,嚴格地,像葬禮行列)

      第一樂章是一首激烈的葬禮進行曲,痛苦和煩惱在哀歌的伴隨下匪夷所思地爆發出來。開始的銅管樂奏出莊嚴的旋律,葬禮進行曲的音樂拉開馬勒要表達的自我世界。這裡有渴望、掙扎、沉思、唱詠和獨白式的低語,非常感性,充沛而濃烈,率真而深情,其中的歇斯底里是馬勒特有的心靈哀鳴,這不是柴可夫斯基世界中神經質式的絕對黑暗,與絕望頻死的情緒失控,而是龐大的精神追求中的不安、執著、無我的心靈歷程的印證。著名音樂評論家勞倫斯·吉爾曼對這個樂章的解讀是: “就像是令人心碎的失去理智的憂愁,一發而不可收拾,在低音提琴和大管的持續低音之上,小號尖厲的音響表現天昏地暗般的悲傷,與絃樂半音進行的哀泣互為呼應,這一段音樂描寫絕望之情,洶湧奔騰,前人的音樂中未有可與倫比者。”

      第二樂章: 如暴風雨般的激烈,並更加激烈

      第二樂章的開始是心中痛苦的撕叫,銅管和打擊樂器憤怒的伴奏,還有絃樂哀傷地呻吟。這乍聽起來似乎是作曲家的發洩。可是音樂很快轉入了平靜,和心情一樣。大提琴溫柔的旋律配著木管樂器的伴奏告訴我們他進入了沉思。一陣鼓聲又響了起來,痛苦似乎又佔了上風,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沉思的旋律更為溫柔。如此,沉思和痛苦交替奏出,不錯,思想的鬥爭在作曲家的腦海中打響。突然,小號齊奏,難道心靈的昇華來到了嗎?隨著指揮家的一聲跺腳聲,痛苦的旋律又回到了聽者的耳中,思想鬥爭在繼續。終於,一個聖詠般的旋律到來了,銅管這時光芒四射地告訴聽者,他的心靈就要取得勝利了。不過痛苦還是不斷地來騷擾,這樣的鬥爭持續著。直到最後進入了一片寧靜中,彷彿進行了這麼一翻鬥爭的心靈疲憊不堪,昏昏睡去。這時第二樂章才結束在三個疲睏的音符上。

      第三樂章: 諧謔曲(強而有力的,不太快的)

      第三樂章開始是寧靜的甚至欣喜的,似乎是走入了心中的一片淨土,表現出了一個只存在於夢幻中的世界,但是其實作者的心情並不能輕鬆。這個樂章表現的是昇華之後的心靈希望尋找一個永遠寧靜的歸宿。不過雖然樂章裡充滿了美麗的圓舞曲和晴朗的夜空,但是還有沉靜的思索和遠處戰鬥的號角。作者心靈最後的歸宿並沒有在這裡找到,木管有時奏出略微傷感的旋律。最後震耳欲聾的進行曲成為了這個樂章的結束。

      第四樂章: 小柔板(很慢)

      第四樂章是為絃樂和豎琴而作的小柔板,這是馬勒最著名的樂章,很多人都是透過聆聽這個樂章知道了古斯塔夫·馬勒這樣一位作曲家的。1971年義大利電影大師盧契諾·維斯康蒂用該樂章作為電影《魂斷威尼斯》的配樂,進一步增加了它的流行程度。這個樂章是全曲最重要的一個樂章,撇開其優美的旋律不提,作者在前面三個樂章中的奮鬥或者思索都是為了這個樂章中的寧靜與安逸的幸福。他找到了心靈的歸宿,那就是愛情。的確,濃濃的愛意充滿了這個樂章,其他的矛盾與緊張都靠邊了。整個樂章沒有出現過一絲緊張、狂躁、不安,有的只是愛的低語,無比喜悅淚流滿面的效果。這的確是“愛的情書”,每一頁都是醉人的,儘管低緩但不低沉,沉情寬廣,生機無盡,最後的結尾含蓄而光彩照人。很多人覺得這個樂章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甚至有人認為這個樂章只不過在結構上起到一個間奏曲的作用。但是如果沒有這個樂章的話,前兩個樂章中的痛苦和心靈的掙扎,以及第三樂章中的思考沒有任何意義,終樂章的歡騰也沒有任何來由了。

      第五樂章: 迴旋曲-終曲(快板)

      第五樂章,D大調的迴旋曲,開頭的部分有浩瀚無邊之感,接著出現的急速的旋律,氣慨非凡,有英雄般的矯健壯闊。整個樂章是堅實的歡樂的、英雄凱旋式的,似乎是作者對心靈的勝利的慶祝,第二樂章被痛苦的旋律打斷的聖詠證明了這一點。馬勒在找到了愛情的歸宿以後的行動也證明了愛情對他的重要,他成功了。最後結束時,聖詠重現,之後的眩目的進行曲結尾告訴人們:徹底的轉變即將到來。

      寫作第五交響曲的時候,馬勒恰好在現實中完成人生的一種拯救式的轉變,他與阿爾瑪·辛德勒於1902年3月一個下雨的早晨,在卡爾教堂那裝飾華麗,琴聲縈繞的大廳中結婚。她在馬勒生命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馬勒在心中把她塑造成了一個拯救者,她為馬勒的長時間遭受壓抑的心靈帶去了福音。馬勒曾經說第五交響曲的第四樂章是自己獻給阿爾瑪的“愛情宣言”。而從實際上來說,馬勒對阿爾瑪過高的期望在一定程度上預示了那即將發生的婚姻危機,第五交響曲之後的馬勒並沒有在愛情婚姻上得到他渴望的慰藉和恆久的棲居,但是馬勒在創作這部作品時,心中就像這第四樂章一樣寧靜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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