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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採桑子·歐陽修

    殘霞夕照西湖好,花塢蘋汀。十頃波平,野岸無人舟自橫。西南月上浮雲散,軒檻涼生。蓮芰香清,水面風來酒面醒。

    此詞描繪穎州西湖波平十頃、蓮芰香清的美景,表達了詞人寄情山水的志趣。全詞即景抒情,詞風清疏峻潔,意境清淡平和,給人以極高的藝術享受。

    “殘霞夕照”是天將晚而未晚、日已落而尚未落盡的時候。“夕陽無限好”,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詩人歌詠過這一轉瞬即逝的黃金時刻。歐陽修沒有直寫景物的美,而是說“霞”已“殘”,可見已沒有“熔金”、“合璧”那樣絢麗的色彩了。但這時的西湖,作者卻覺得“好”。

    好就好在“花塢蘋汀”。在殘霞夕照下所看到的是種在花池裡的花,長在水邊或小洲上的蘋草,無一字道及情,但情卻寓於景中了。“十頃波平”,正是歐陽修在另一首《採桑子》裡寫的 “無風水面琉璃滑”。波平如鏡,而且這“鏡面”浩渺無邊。“野岸無人舟自橫”,這句出自韋應物《滁州西澗》詩“野渡無人舟自橫”。

    作者改“渡”為 “岸”,說明“舟自橫”是由於當日的遊湖活動結束了,因此這“無人”而“自橫”的“舟”,就更襯托出了此刻“野岸”的幽靜沉寂。

    “西南月上”,殘霞夕照已經消失。月自西南方現出,因為不是滿月,所以雖在“浮雲散”之後,這月色也不會十分皎潔。

    這種色調與前面的淡素畫圖和諧融洽,見出作者用筆之細。“軒檻涼生”,這是人的感覺。直到這時才隱隱映現出人物來。至此可知,上片種種景物,都是在這“軒檻”中人的目之所見,顯然他在這裡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裡,作者以動寫靜,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使人們彷彿置身紅塵之外。

    “ 蓮芰香清,水面風來酒面醒。”“水面風來”,既送來蓮香,也吹醒了人的醉意。原來他喝醉了酒,就這麼長時間地悄無聲息地沉浸在“西湖好”的美景中。這位潁州西湖的“舊主人”懷著無限深情,譜出了一曲清歌。

    歐公在此詞中借嘯傲湖山而試圖忘記仕途的坎坷不平,表達了視富貴如浮雲的情趣。

    詞中用語平實卻極有表現力。

    採桑子·歐陽修

    殘霞夕照西湖好,花塢蘋汀。十頃波平,野岸無人舟自橫。西南月上浮雲散,軒檻涼生。蓮芰香清,水面風來酒面醒。

    這首詞,上片描繪載酒遊湖時船中絲竹齊奏、酒杯頻傳的熱鬧氣氛。

    下片寫酒後醉眠船上,俯視湖中,但見行雲在船下浮動,使人疑惑湖中別有天地。整首詞寓情於景,寫出了作者與友人的灑脫情懷。下片寫醉後俯視湖水,只見白雲朵朵,飄於船下。船在移動,雲也在移動,似乎人和船在天上飄飛。“空水澄鮮”一句,本於謝靈運《登江中孤嶼》詩“雲日相暉映,空水共澄鮮”,言天空與湖水同是澄清明淨。

    這一句是下片的關鍵。兼寫“空”、 “ 水”,綰合上句的“雲”與“舟”。下兩句的 “俯”與“仰”、“湖”與“天”,四照玲瓏,筆意俱妙,雖借用成句,而恰切現景,妥貼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連”四字,又是承上啟下過渡之筆。從水中看到藍天白雲的倒影,他一會兒舉頭望天,一會兒俯首看水,被這空闊奇妙的景象所陶醉,於是懷疑湖中別有一個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兩層天空之間。

    “疑是湖中別有天”,用“疑是”語,是就其形貌來說。說“疑”者非真,說“是”者誠是,“湖中別有天”的體會,自出心裁,給人以活潑清新之感。

    採桑子·歐陽修

    群芳過後西湖好,狼藉殘紅。飛絮濛濛。垂柳闌干盡日風。

    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垂下簾攏。雙燕歸來細雨中。

    這首詞是作者穎州西湖組詞《採桑子》十首中的第四首。詞中描寫了穎州西湖暮春時節靜謐清疏灑的風姿。作者以詩為詞,將西湖清空幽寂的春末境界表現得優美可愛,體現了對大自然和現實人生的無限熱愛和眷戀。

    上片描寫群芳凋謝後西湖的恬靜清幽之美。首句是全詞的綱領,由此引出“群芳過後”的西湖景象,及詞人從中領悟到的“好”的意味。“狼藉”、“飛絮”二句寫落紅零亂滿地、翠柳柔條斜拂於春風中的姿態。以上數句,透過落花、飛絮、垂柳等意象,描摹出一幅清疏淡遠的暮春圖景。

    下片“笙歌散盡”,虛寫出過去湖上游樂的盛況;“遊人去始覺春空”,點明從上面三句景象所產生的感覺,道出了作者的複雜微妙的心境。“始覺”是頓悟之辭,這兩句是從繁華喧鬧消失後清醒過來的感覺,繁華喧鬧消失,既覺有所失的空虛,又覺獲得寧靜的暢適。

    首句說的“好”即是從這後一種感覺產生,只有基於這種心理感覺,才可解釋認為“狼藉殘紅”三句所寫景象的“好”之所在。

    最後二句,寫室內景,以人物動態描寫與自然景物映襯相結合,表達出作者恬適淡泊的胸襟。末兩句是倒裝,本是開簾待燕,“雙燕歸來”才“垂下簾攏”。

    結句“雙燕歸來細雨中”,意蘊含蓄委婉,以細雨襯托春空之後的清寂氣氛,又以雙燕飛歸製造出輕靈、歡娛的意境。 這首詞通篇寫景,不帶明顯的主觀感情色彩,卻從字裡行間婉曲地顯露出作者的曠達胸懷和恬淡心境。作者寫西湖美景,動靜交錯,以動顯靜,意脈貫串,層次井然,顯示出不凡的藝術功力。

    西湖花時過後,群芳凋零,殘紅狼藉。常人對此,當覺索然無味,而作者卻面對這種“匆匆春又去”的衰殘景象,不但不感傷,反而在孤寂清冷中體味出安寧靜謐的美趣。這種春空之後的閒淡胸懷,這種別具一格的審美感受,正是此詞有異於一般詠春詞的獨到之處。

    採桑子·歐陽修

    平生為愛西湖好,來擁朱輪。富貴浮雲,俯仰流年二十春。歸來恰似遼東鶴,城郭人民,觸目皆新,誰識當年舊主人?

    此詞以清新質樸、自然流暢的詩化語言和清疏雋朗的風格,抒寫了詞人二十年前知潁州及歸潁州而引發的人生感慨。

    詞的開頭兩句,就是追述往年知潁州的這段經歷。古代太守乘朱輪車,“ 擁朱輪”即指擔任知州的職務。這裡特意將知潁州和“愛西湖”聯絡起來,是為了突出自己對西湖的愛早有淵源,故老而彌篤;也是為了表現自己淡泊名利、寄情山水的夙志。

    “ 富貴浮雲,俯仰流年二十春”,突然從過去 “來擁朱輪”一下子拉回到眼前。這二十來年中,他從被貶謫外郡到重新起用、歷任要職(擔任過樞密副使、參知政事等高階軍政、行政職務),到再度受黜,最後退居潁州,不但個人在政治上屢經升沉,而且整個政局也有很大變化,因此他不免深感功名富貴正如浮雲變幻,既難長久,也不必看重了。

    “富貴浮雲”用孔子“富貴於我如浮雲”之語,這裡兼含變幻不常與視同身外之物兩層意思。從“來擁朱輪”到 “俯仰流年二十春”,時間跨度很大,中間種種,都只用“富貴浮雲”一語帶過,許多難以明言也難以盡言之意盡在其中了。

    “歸來恰似遼東鶴。

    ”過片點明視富貴如浮雲以後的“歸來”,與上片起首“來擁朱輪”恰成對照。 “遼東鶴”用丁令威化鶴歸來的傳說,事見《搜神後記》。“城郭人民,觸目皆新,誰識當年舊主人?”這三句緊承上句,一氣直下,盡情抒發世事滄桑之感。這裡活用典故,改成“城郭人民,觸目皆新”與劉禹錫貶外郡二十餘年後再至長安時詩句“不改南山色,其餘事事新”用意相同,以突出世情變化,從而逼出末句“誰識當年舊主人”。

    歐陽修自己,是把潁州當作第二故鄉的。但人事多變,包括退居潁州後 “誰識當年舊主人”的情景,又不免使他產生一種悵惘與悲涼之感。

    這首詞的內容,不過是抒寫詞人二十年前知潁及歸潁而引起的感慨,但在晚唐五代以來的文人詞中,卻幾乎是絕響。

    因為歐陽修的這首詞,可以說是完全詩化了。

    採桑子·歐陽修

    天容水色西湖好,雲物俱鮮。鷗鷺閒眠,風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瓊田。誰羨驂鸞,人在舟中便是仙。

    此詞描寫西湖的天光水色,尤其著意刻畫了一幅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的西湖夜景,表達了作者對大自然和現實人生的深深熱愛和眷戀,反映了歐公晚年曠達樂觀的人生態度。

    詞一開始,作者便充滿喜悅之情地衷心讚美西湖。湖上的“鷗鷺閒眠”,表明已經是夜晚。宋代士大夫們遊湖,習慣帶上歌妓,絲竹管絃,極盡遊樂之興。鷗鷺對於這些管絃歌吹之聲,早已聽慣不驚。這一方面表明歐公與好友陶醉於湖光山色間;另一方面也間接表現了歐公退隱之後,已無機心,故能與鷗鷺相處。

    相傳古時海邊有個喜愛鷗鳥的人,每天早上到海邊,鷗鳥群集,與之嬉戲。歐公引退之後,歡度晚年,胸懷坦蕩,與物有情,故能使鷗鷺忘機。

    詞的下片寫夜晚泛舟西湖的歡悅之情。雖然西湖之美多姿多型,但比較而言要數“風清月白偏宜夜”最有詩意了。

    這時泛舟湖心,天容水色相映,月光皎潔,廣袤無際,好似“一片瓊田”。“瓊田”即神話傳說中的玉田,此處指月光照映下瑩碧如玉的湖水。這種境界會使人感到遠離塵囂,心曠神怡。人在此時此境中,很容易產生“人在舟中便是仙”的妙想。後來張孝祥過洞庭湖作《念奴嬌》雲“玉界瓊田三萬傾,著我扁舟一葉。

    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裡俱澄澈”,且曰“妙處難與君說”,同此境界,同此會心。

    這首詞通篇寫景,景中寓情,反映的雖是個人生活感受和剎那間的意緒波動,但詞境清雋疏澹,一掃宋初詞壇上殘餘的“花間”習氣。全詞意境開闊,明麗曉暢,清新質樸,讀來確有耳目一新之感。

    採桑子·歐陽修

    十年前是尊前客,月白風清。憂患凋零,老去光陰速可驚。鬢華雖改心無改,試把金觥。舊曲重聽,猶似當年醉裡聲。

    此詞是作者宋神宗熙寧四年退居潁州後所作,詞中以慷慨悲壯的感情發身世之慨,讀來沉鬱頓挫,蕩氣迴腸,極一唱三嘆之致,在《六一詞》中屬豪放一路。

    全詞以情語勝,寫情疏雋深婉,自然真切。

    此詞開頭是回憶。十年以前,是一個概數,泛指他五十三歲以前的一段生活。那一時期,他曾出守滁州,徜徉山水之間,寫過著名的《醉翁亭記》。後來移守楊州,又常常到竹西、昆岡、大明寺、無雙亭等處嘲風詠月、品泉賞花;特別是仁宗嘉佑中,很順利地由禮部侍郎拜樞密副使,遷參知政事,最後又加了上柱國的榮譽稱號。

    這期間,多少人生況味,他只以 “月白風清”四字概括。“月白風清”四字,色調明朗,既象徵處境的順利,也反映心情的愉悅,給人的想象是美好、廣闊的。至“憂患凋零”四字,猛一跌宕,展現十年以後的生活。這一時期,他的好友梅堯臣、蘇舜欽相繼辭世。友朋凋零,引起他的哀痛。

    英宗治平二年,他又患了消渴疾。老病羸弱,更增添他的悲慨。後來英宗去世,神宗即位,他被蔣之奇誣陷為“帷薄不修”,“私從子婦”;又因對新法持有異議,受到王安石的彈劾。這對他個人來說,可謂種種不幸,接踵而來。種種不幸,他僅以“憂患凋零”四字概之,以虛代實,更有千鈞之力。

    接著以“老去光陰速可驚”,作上片之結,語言樸質無華,斬截有 力。“速可驚”三字,直似從肺腑中發出。

    此詞下片承前片意脈,有如藕斷絲連;但感情上驟然轉折,又似異軍突起。時光的流逝,不幸的降臨,使得詞人容顏漸老,但他那顆充滿活力的心,卻還似從前一樣,於是他豪邁地唱道“鬢華雖改心無改”!他是把一腔憂憤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語言雖豪邁而感情卻很沉鬱。

    在這裡,詞人久經人世滄桑、歷盡宦海浮沉的老辣性格,似乎隱然可見。以縱酒尋歡來慰藉餘年,其中滲透著人生無常、及時行樂的思想感情。詞中接下去就說“試把金觥”。金觥,大酒杯。《詩?周南?卷耳》:“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本來就有銷愁的意思在;但此詞著一“把”字,便顯出豪邁的氣概。

    結尾二句緊承前句。詞人手把酒杯,耳聽舊曲,似乎自己仍陶醉在往日的豪情盛慨裡。這個結尾正與起首相互呼應,相互補充。在這裡,詞人說“舊曲重聽,猶似當年醉裡聲”,便補足了前面的意思,首尾相應,運轉自如,於是便構成了統一的藝術整體。

    曲既舊矣,又復重聽,一個“舊”字,一個“重”字,便把詞人的感情和讀者的想象帶到十年以前的環境裡。

    這首詞以情語取勝,即使談到十年前後的景況,也是在抒發感情時自然而然地帶出來的,因而情感充沛,有一氣呵成之勢;又沉鬱頓挫,極一唱三嘆之致,已頗具豪放派之詞風。

    採桑子·歐陽修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這首詞是作者晚年《採桑子》組詞中的一首。它以輕鬆淡雅的筆調,描寫泛舟穎州(今安徽阜陽)西湖時所見的美麗景色。

    全詞色調清麗,風格娟秀,充滿詩情畫意,讀來清新可喜。

    詞的上片,輕舟短棹,一開頭就給人以悠然自在的愉快感覺。以下數句展開了一幅美麗的西湖春景:不僅是“春草碧色,春水淥波”,跟綿長的堤影掩映著,看到的是一幅淡遠的畫面;而且在短棹輕縱的過程裡,隨船所向,都會聽到柔和的笙簫,隱隱地在春風中吹送。

    這些樂曲處處隨著詞人的船,彷彿是為著詞人而歌唱。廖廖數筆,就營造出一片安謐、恬靜的氣氛。下片著重描寫湖上行舟、波平如鏡的景色。前三句以靜寫動,寫風平浪靜時水面晶瑩澄澈,如同琉璃,平滑似鏡,遊人不覺船移,只是看到船漿輕劃,水上形成細小的波紋時,方感船身滑動。

    結句以動襯靜,寫漣漪微動難免驚動沙灘上的水鳥,使之掠過湖岸飛去,而西湖卻愈顯其幽靜。此句與王維筆下的 “空山不見人,但聞鳥鳴聲”意境相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首詞如同一幅清麗活潑、空靈淡遠的風景畫,美不勝收,清新可愛,令人留連忘返,從中足見歐公乃詞壇寫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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