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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齊林居

    伊拉克總理辭職 國內政治危機難以化解 或將引發地區局勢洗牌

    11月30日,在巴格達街頭的伊拉克抗議者。

    伊拉克議會在12月1日接受了總理阿迪勒·阿卜杜勒-邁赫迪的辭呈,但預計這不會結束該國已持續近兩個月的暴力反政府抗議活動。邁赫迪於11月30日辭職,伊拉克總統巴勒姆·薩利赫接下來將要求議會中最大的政黨集團提名一位新總理。這可能將導致數週的交易折衝,因為目前尚不清楚哪個政黨聯盟構成最大的集團。邁赫迪和他的政府則同意在新總理獲得批准之前,繼續擔任看守政府的角色。

    但邁赫迪的辭職不太可能讓伊拉克反政府示威者滿意。他們曾表示,新總理接任總理還不夠—他們要求改變整個政治體系。他們稱這個體系腐敗、無能,儘管伊拉克握有石油財富,卻對貧困的伊拉克人幫助甚微。議員艾哈邁德·朱布里說:“你知道,伊拉克的政黨參與腐敗,而不是總理個人。”朱布里稱,總理辭職已經晚了兩個月,他應該在第一名伊拉克抗議者被殺時就辭職。

    與此同時,又一名示威者上週日在伊拉克安全部隊向遊行者開槍阻止他們越過巴格達議會大樓周圍的混凝土屏障時喪生,另有9人受傷。

    11月27日,伊拉克抗議者攻擊駐納傑夫的伊朗領事館。

    自10月初以來,席捲巴格達及南部幾座城市的反政府抗議活動,迫使伊拉克安全部隊做出發射實彈、催淚彈、閃光彈等激烈迴應;而11月27日,在伊朗駐納加夫領事館遭抗議者攻擊後,更有眾多民眾遭射殺。納傑夫是什葉派的聖地之一。至今,暴亂已造成伊全國範圍近408人死亡,逾1萬5000人受傷。由於示威者阻斷通往石油設施、港口的交通要道,對伊拉克整體經濟造成的損失估計超過60億美元。

    在邁赫迪總理決定請辭後,預料巴格達政壇或會再次陷入去年5月大選後的權力爭奪戰,恐引發新一輪政治危機。若議會不能成功推舉新人領導國家,更必將升高民眾抗爭的態勢。而邁赫迪的辭職,還將打破伊朗和伊拉克之間由什葉派主導的聯盟,並可能促使中東政治形勢重新洗牌。距離2018年10月25日宣誓就職,邁赫迪主政僅一年多。

    導致邁赫迪去職的主因是,伊拉克安全部隊於上個月28日在南部納西里耶市鎮壓反政府示威活動,29日又有人傷重不治,使得在這場鎮壓造成的死亡人數達到46人;加上巴格達和納加夫兩城,在一天內有超過50人喪命,使長達8周的反政府示威死亡人數突破400人,這是延燒伊拉克全境的抗議潮自10月早期爆發之後最血腥的一天。

    事發後,擁有極高政治影響力的伊拉克什葉派最高領袖—大阿亞圖拉阿里·西斯塔尼,在29日迅速公開譴責當局對手無寸鐵民眾動用致命武力並要求更換政府。邁赫迪總理則在同日表示會提出辭呈。

    邁赫迪辦公室29日釋出宣告稱,總理將向議會提出辭呈,好讓議會議員選出新政府。宣告特別指出,邁赫迪是在伊拉克什葉派最高宗教領袖西斯塔尼呼籲更換政府後,作出請辭決定予以迴應。邁赫迪說:“我將正式致函尊敬的議會,提出辭去總理職務。”在巴格達具象徵意義的集會場所解放廣場上,抗議群眾為政府此舉而歡聲雷動。

    西斯塔尼29日在透過電視轉播的演說中針對國家可能發生新的內戰前景發出警告,他希望選出邁赫迪的議會“從這方面去重新考慮如何解決危機”。此後一天,伊拉克議會召開了緊急會議。伊拉克內閣則在30日透過包括總理幕僚長在內的官員辭職案。法律專家說,邁赫迪政府將擔任看守政府30天,直到取代他的人選獲議會最大陣營同意。

    然而,當前因沒有一個陣營在議會過半,巴格達政壇將重現那種政治角力與政治操控的局面,也許仍然產生像邁赫迪一樣在“妥協下誕生的政府”。

    伊拉克戰爭時期的納傑夫城

    但比去年5月份的政治危機更加嚴重的是,即便總理下臺,也未必能平息街頭的民眾怒火。“坦白講,現在即使是被以色列人領導,只要他能妥善治理,我們也會接受,因為我們要的是全面翻轉整個體制。”巴格達解放廣場上的一名45歲抗議者說。這名靠著時有時無的臨時工作養家活口的抗議者指稱,2003年推翻薩達姆·侯賽因政權後的每個掌權者都在貪,“但我們要的只是最簡單的公共服務、更好學校、教育體系和醫院,如此而已。”

    “整個政府都必須下臺,不只是邁赫迪而已。”另一名抗議者稱:“我們要求已將國家摧毀的宗派主義、裙帶關係、朋黨與濫權的文化通通結束,我們不要另一個聯合政府、不容許部長再度淪為酬庸。只接受由適格技術官僚組成的政府,因為我們希望下一代有未來。”

    25歲的石油工程師侯賽尼·阿布杜拉曼則說:“從2003年以來我們一直樂觀期待,但是16年來生活仍然沒改善,人民受夠了。這個3900萬人口的國家理當富裕,但只有享受權力的100萬人奪走一切,其他人卻一無所有。”

    因此可以說,已持續兩個月的抗議潮並未因邁赫迪辭職而退燒。抗議民眾正在要求根本變革,包括推翻現任政府和議會、設定由總統薩赫勒主持的緊急統治機構。總理下臺只符合抗議民眾的初步訴求罷了。伊拉克是石油輸出國家組織(OPEC)第2大產油國,但根據世界銀行報告,每5名伊拉克人中就有一名窮人,年輕人失業率高達25%。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聯軍2003年入侵併推翻遜尼派統治者薩達姆後,在伊拉克人口中居多數的什葉派掌握國家政權迄今。

    伊拉克抗議者聲稱,自2003年起國家經歷了10多年衝突與暴力,高失業率和貪腐橫行,連續幾屆政府只顧私利、不管民眾死活,高達數十億美元的石油財富遭搬空。現狀讓很多年輕人忍無可忍,民眾普遍要求政府改善公共服務、增加就業機會、根除無所不在的貪腐。

    對比現狀,在伊拉克改天換地16年後,民眾卻不由得懷念起前總統薩達姆來。一名商鋪老闆說:“我不支援薩達姆,但相較於現在,他其實賦予伊拉克人民更多權利。他懲罰人的時候總有其理由,不會濫殺,但現在發生的事卻是如此。”而一名23歲的學生說:“2003年之前的伊拉克比較好……如果一直像現在這樣,作為一個國家,就什麼也不會改變,問題只會繼續下去。”

    現在,對伊拉克人來講,如果沒看見真正的改變,抗議就將會長期延續下去,“區域性或表面上的改變已無法平息輿情。倘若政界能做的只是在同一群人當中重新洗牌,那隻會引發更沸騰民怨,恐將升高抗爭的態勢。”此間中東觀察人士分析,這波抗議潮是從2003年開始,執掌伊拉克最高權力的什葉派統治階層,以及伊朗所面臨的最錯綜複雜挑戰。

    今年的示威潮於10月初在巴格達引爆,當時就有抗議人士試圖向連線巿中心和“綠區”(Green Zone)的主要橋樑挺進,並與安全部隊發生衝突。綠區是中央政府大樓及使館區所在,伊朗大使館也位在區域內。而在11月稍早,還曾有示威群眾朝伊朗最高領袖賽義德·哈梅內伊和革命衛隊下屬特種部隊—“聖城旅”指揮官卡西姆·蘇萊曼尼少將的肖像進行攻擊;11月4日,則有抗議人士爬上伊朗駐納加夫領事館外的混凝土路障示威。

    佔領巴格達通往外地高速公路的抗議者

    當這股訴求伊拉克政治體系全面改革的反政府示威潮,從巴格達逐步延燒到以什葉派為主的南部地區後,終於釋放出其中所隱藏的強烈反伊朗情緒。抗議民眾在11月27日深夜攻佔伊朗駐納加夫領事館部分建築,扯下伊朗國旗並對領事館縱火。伊朗外交官及僱員從後門逃離。

    聖城旅是伊朗革命衛隊負責海外行動的特種部隊,被視為德黑蘭干預巴格達局勢的強有力推手。有媒體稱,從2013至2019年間,為爭奪地區影響力,“德黑蘭一直野心勃勃地致力介入伊拉克事務”、“一直在努力滲透進入伊拉克經濟、政治和宗教生活”。蘇萊曼尼今年則多次在巴格達和納加夫召集會議,嘗試勸服伊拉克不同政治派系對邁赫迪政府團結相挺,並一度想拉攏反對邁赫迪及德黑蘭勢力的伊拉克什葉派著名領導人穆罕默德·薩德爾。但薩德爾在11月28日強硬指出,若現政府不下臺,“那將是伊拉克走向盡頭的開端”。

    伊朗極力避免邁赫迪總理下臺,而邁赫迪原本早已作好下臺準備,但是因德黑蘭方面發揮影響力強行介入,才讓他得以在強大的抗議潮面前維持短暫執政。“自從2003年以來,伊朗持續支援貪腐、偏狹、無效率、衰敗的政治人物統治伊拉克。這17年來反覆地在利用他們,讓他們掌握權柄。”巴格達大學政治學教授哈桑·希馬利說:“發生在什葉派聖城(納傑夫)的事件反映伊拉克什葉派對伊朗看法轉變和支援暴跌。抗議人士試圖跟德黑蘭保持距離。”

    伊拉克戰爭後,兩伊關係又從前的敵對關係變得非常緊密卻又極其微妙,伊朗對當前伊拉克的政治和軍事領導人擁有深遠影響力。不過希馬利稱,納加夫事件對巴格達傳達出訊息,反映伊拉克什葉派對德黑蘭的看法已從情感的層面上生變。

    已辭職的伊拉克總理邁赫迪

    自2003年屬於遜尼少數派的薩達姆政權垮臺後,什葉派掌控的巴格達政府經常跟德黑蘭保持著一個聲音。伊拉克境內3800萬人口中有2/3屬於什葉派,兩國還有長達約1,448的邊界,這都凸顯出兩伊結盟的戰略重要性。

    而隨著巴格達政局發生劇烈動盪,伊拉克境內的親伊朗勢力未竟其全功,此一結果或將牽動中東政治鉅變。英國資深中東問題專家帕特里克·科伯恩評論說:“讓美國及其盟友閃邊站的伊朗和伊拉克什葉派勝利聯盟,恐將難以挽救的破局。華盛頓和利雅德嘗試多年想要打破兩伊之間的連結,結果伊朗與盟友伊拉克於過去8周在這方面的所作所為反而更勝一籌。”

    而伊朗這次為何對伊拉克的變局如此緊張?科伯恩稱,美國對伊朗的“極限施壓”(最大施壓)戰略經證明雖然不是很成功,但卻讓德黑蘭領導當局總是疑神疑鬼地傾向將各種地區突發事情歸結於陰謀論,任何疑似的威脅都可能遭到誇大。而此前“區域代理人戰爭一再致勝讓伊朗有些狂妄自大,這和目前這種易受攻擊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 2 # 見腫消世界

    本人對伊拉克的局勢看法較為悲觀。

    伊拉克的示威遊行演化為騷亂、暴亂,蔓延到全國許多大的城市,他們的訴求有三個——懲治腐敗,改變公共服務,解決就業。無論哪一個問題都不是短期內能夠解決的,所以他們的訴求註定在短時間內無法滿足。理由如下:

    第一,伊拉克政府是新政府。議會去年才在全國大選中產生,後來組閣的政府,前後一年多的時間,人們不滿,鬧事,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呢?按照反對者的說法,總理下臺是不夠的,而是要全部解散,我們農村有句俗話“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都解散了,政府變成無政府狀態,社會成為千人千面,萬人一萬個想法,難道這就是他們想要的?難道這就消除了“腐敗”?

    第二,公共服務設施的提高和滿足,是建立在資金充足基礎之上的,修一條公路,修建一所學校,修建一座醫院,沒有錢是不行的,作為一個戰亂之後國家來說,用錢的地方很多,修建也需要時間。雖然伊拉克有石油,但世界的石油市場並不好,財政能否滿足開支?能否在國際上融到所需的資金?美國錢不夠,可以印錢,薅世界的羊毛,伊拉克有那個能力嗎?何況超發本幣,誘發通貨膨脹,導致貨幣貶值,民眾是最吃虧的一方。

    第三,就業問題是世界各國的通病。只有運轉更多的企業,才會有更多的崗位。伊拉克被伊斯蘭國橫掃大部分領土,連首都巴格達都是岌岌可危,趕走伊斯蘭國武裝分子才幾年,其殘餘勢力還在興風作浪,嚴格的說民眾享受真正的“安居樂居”時間是最近一兩年,各行各業都是百廢待興,按說,工作崗位不會缺,估計還是政府缺錢,導致戰後重建拖拖拉拉,人們無事可幹進而無事生非。

    故而,伊拉克總理下臺,並不能讓暴亂停止,他們會有更多的要求。伊拉克一旦亂了,當然會影響整個中東局勢,僅難民就會讓人害怕,是大家談之變色的大問題。世界經濟前景並非一片燦爛Sunny,憑空增加一大塊“消耗”者,誰家都吃不消。

  • 3 # 古姿觀察

    伊拉克總理阿卜杜勒·馬赫迪在11月29日宣佈辭職,伊拉克議會在本月1日通過了他的辭呈。伊拉克總統薩利赫已經責成伊拉克議會最大黨團推舉新的總理人選。而馬赫迪在新內閣就位前則會留任看守內閣。導致馬赫迪辭職的直接原因就是伊拉克已經持續兩個多月的抗議示威,民眾抱怨政府腐敗,要求進行系統性變革,改善民生。這次抗議示威所針對的物件都是跟伊朗關的,包括總理馬赫迪本人也帶有鮮明的背景。所以不難看出,馬赫迪的辭職也標誌伊朗勢力在伊拉克遭受重挫。

    (馬赫迪與魯哈尼)

    伊拉克和伊朗都是什葉派為主的國家,這其實也使得兩國具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然而這僅限於宗教信仰層面。從現實政治角度來看,兩個國家都是中東地區最為現代化的國家,從地緣政治角度考慮兩者之間的關係很難融洽,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在伊朗革命之後,兩國會進行長達8年戰爭主要原因。如果出現融洽,那麼就是一方依附於另外一方,現在的情況就是後者。

    (薩達姆與霍梅尼)

    從經濟角度來看,自2003年伊拉克戰爭結束之後,伊朗勢力就開始對伊拉克進行大規模滲透。在經濟上伊朗的商品充斥著伊拉克的市場,伊朗還向伊拉克提供電力、燃氣等能源,這使得伊拉克本土的經濟高度依賴伊朗。限制了相關產業的發展,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伊拉克會出現大規模失業的原因之一。

    從安全形度來看,在2013年IS開始肆虐,親伊朗勢力在伊朗的支援下開始組建民兵組織以對抗IS。到2017年IS被擊潰後,親伊朗民兵多大10萬餘人。這麼龐大武裝組織,而且並不聽命於伊拉克政府,可想而知後果如何。

    從政治角度來看,去年伊拉克議會大選,親伊朗的巴德爾民兵組織頭目哈迪·阿米里領導的“法赫德聯盟”力壓前總理海爾德·阿巴迪成為議會第二大黨團。經過4個月的各方博弈,馬赫迪被推舉成為總理。事實上他上臺前夕發生在伊拉克南方的騷亂就已經為其下臺敲響了警鐘。

    (馬赫迪辭職)

    現在伊朗勢力遭受重挫,伊拉克逐漸拉開與伊朗的關係,幾乎是一種必然。這對於伊朗而言,一旦失去伊拉克策應,情況可能會變得更糟糕。畢竟伊朗本身的戰略目標就是將影響力擴充套件到地中海,打造什葉派之弧,而伊拉克時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在經濟方面對伊出口受限,那麼將會使得伊朗經濟狀況變得更加糟糕。在美國製裁壓力下,伊朗可能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屆時會出現兩種情況,要麼內亂,要麼外亂。前者是本土抗議示威的持續,最後妥協,進而引發國內政治危機,甚至可能會出現政權更迭的情況。後者則是伊朗選擇鼓動整個中東親伊朗勢力主動出擊,加劇對抗,從而磚家危機,然而這意味著長期培植的勢力,也可能會被連根拔除。

    (什葉派之弧,瓦爾代)

    伊朗很顯然也意識到伊拉克政局變動對於自身的影響。在伊拉克議會同意馬赫迪辭職的當天,伊朗溫和派前總統、現任伊朗議長阿里·拉里賈尼便表示,伊朗一貫堅持與美國共同解決美方對伊制裁的相關問題的政治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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