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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惢樹0429

    具體內容:咎帶著大軍奔波,一路並無多話,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楚州。

      與先前派來此剿匪的竇廣匯合以後,咎連城中都不曾去,直接在靠近南宮玉蟾和楚天明所活動的山林附近紮下營盤。

      聽竇廣回稟完這段時間以來的戰況,咎點點頭,和他鋪開地形圖一同研究起來。

      這竇廣乃是竇興榮的兒子,算起來還是咎的表弟。早年在咎的指揮下冒充她遠征高羅,佯敗,詐傷,放出假訊息迷惑楚天明和南宮,配合的□□無縫。咎攻下南楚以後,他也一舉擊潰高羅,整個海域都已經是東榿的疆域,算是年少有為。也是咎著力提拔的心腹。這次派他來楚州剿匪,咎本想多鍛鍊鍛鍊他,不想楚天曦的事情一出,不耐煩再與南宮周旋,這才親自遠征中楚。

      因為之前竇廣帶來的東榿軍只有幾千人馬,而楚軍的殘部對這一帶的地形又是非常熟悉,藉著山高林密之便,究竟還留得不少兵馬。如今咎的五萬精兵一來,兩軍實力馬上形成了天壤之別的對比。年輕氣盛的竇廣也是摩拳擦掌,欲對楚部一舉剿之而後快。

      而重新回到故土的楚天曦卻無心感嘆,在後營裡焦灼難安。東方咎這一次因為她不再對楚天明手軟,決意要徹底掃除後患。而天明那裡又總是與南宮扯在一處,不肯聽她所言往西炎避禍。如今兩方直面而對,無論是兵力還是謀略來說,天明那裡即便有南宮玉蟾的狡詐來抵擋斡旋,也遠遠不是咎的對手。她一心保全楚氏這最後一脈族血,天明卻並不隨她所願。

      想起了咎說的要手刃天明的話,天曦幾乎不敢去想象那個後果。若真到了那一刻,她將不再有選擇的餘地。而眼前呢?東方咎的冷漠時刻都在提醒她,已經是懸崖邊上的局面了,退一步尚且有一絲希望,而進一步的話,就是萬劫不復。

      而她現在又根本無法與天明聯絡,來告知他即將來到的危險,若是隻等咎率軍一步一步去搜剿,到最後,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另一邊,南宮玉蟾和楚天明也在計劃著對付東榿大軍的方法。

      “南宮大哥,如今東方咎率領幾萬精兵來圍剿我們,你可有良策應對?”

      楚天明現在對南宮玉蟾很是信任,幾乎是言聽計從。而南宮玉蟾在外流落這幾年,愈加陰沉內斂,心機也更深。

      現在來看,雖然他們逐漸又聚起一些人馬,比起東方咎的幾十萬精兵,無疑是蚍蜉撼樹,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能在密林中落腳,山洞裡棲身,還要時刻防備東榿軍的搜剿,復國之說根本是痴人說夢。然而南宮玉蟾卻絕非楚天明那樣的碌碌無能之輩,如此逆境下,他依然有著很大的野心。此刻,他捻著下巴上生出來的短髭,緩緩道:

      “探子說,七公主好像隨著東方咎到這楚州來了。”

      “我姐?你別想了,沒用的!這女人跟了東榿那個邪魔之後,簡直鬼迷了心竅,早就不把我放在眼裡。連自己是楚人都忘了。叫她弄佈防圖出來,她竟然毫無反應!哼!將來,我看她有什麼面目再去見父皇!”楚天明忿忿不平。

      “不,”南宮玉蟾搖搖頭,“派去的人如果沒見上她或者她不肯送圖出來,都會迅速來跟咱們回覆,而不是有去無回。照眼前形勢來看,很可能是七公主行動不慎,被那東方咎看出馬腳,以致行動敗露了。”

      “哦?何出此言?”楚天明不解。

      “東方咎本來並沒有把咱們放在眼裡,先前也只派了少數人馬來對付。現在卻突然增兵,而且,探子所報,東榿國中正集結大軍,很明顯是他野心不絕,又想侵吞西炎、北辰兩國。在這種時候他扔下大事不管,親自帶兵來對我們圍剿。我想,一定是你姐姐那裡出了問題。以他對七公主的用心來說,八成是送圖的時候被他察覺,惹惱了他。”

      “既然這樣,南宮大哥的意思是說,我姐還是偏向於咱們的?”

      南宮玉蟾點點頭,“七公主深明大義,不會做出投敵叛國的事情。”

      “那咱們就能跟她裡應外合,來對付東方咎了?”

      “若是這樣,自然最好不過。”

      “那咱們怎麼跟我姐聯絡上呢?”

      “這幾日東方咎一直帶著小股人馬在搜尋咱們的蹤跡,而七公主則留在營盤裡,並無隨行。可以叫探子扮作小販,能拿回訊息最好,先去探探虛實也是可以。”

      “嗯,對!我手底下有個人很是機靈,而且會唱楚歌。讓他到營外唱幾曲,東榿軍聽不懂,我姐聽了,肯定是明白的,出不出來,給不給咱們東西,就看她了。”楚天明難得聰明一次。

      “好!就照賢弟所言!”

      

      天曦聽到有人在營外唱楚歌的時候,先是一驚,仔細聆聽一會兒,卻實是楚地的調子。又不禁疑惑,把營帳的簾子掀開一道往外看去。

      營門口一個短衣打扮的小販停在那裡,面前擺著一個扁擔拴著的擔子。一邊展示他的貨物,一邊悠揚的唱著楚歌。東榿計程車兵有人圍在那裡,買他擔子上的吃食和雜物件。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天曦心中有事,無暇對這些細節留意,也就沒放在心上。剛要放下簾子,突然看見那個小販腰裡掖著一塊明黃色的東西,遠遠看著很是扎眼,而他也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瞟。天曦即刻便看出裡面的蹊蹺。這黃色乃是皇室的代表,民間不可擅用,一旦被官府所查,就是殺頭之罪。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商販帶著居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露在外面,一定是有目的的。想到這裡,站起身來幾步出了帳,也往營門口而來。

      士兵們見了她紛紛行禮,“參見楚妃娘娘!”

      那小販看見天曦,又聽見別人這樣叫她,眼珠子骨碌碌轉幾圈,也跟著跪下去,忙不迭的磕頭。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天曦笑了笑,吩咐道。

      那人爬起來的時候,那塊黃色的東西從他腰裡落了下來,天曦一眼瞧見,乃是楚太后煙如繡給他們姐弟的帕子,這正是楚天明那一塊。心裡大驚,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不動聲色的望那小販臉上看,果不其然看見他也正看著自己,神色詭異非常。

      “哈!小哥,怎麼把你老婆的東西帶出來了啊?還不如把老婆也拴在褲帶上帶出來才好呢!”東榿計程車兵開始打趣他。

      那小販嘻嘻笑著,“叫幾位軍爺笑話了。小的渾家心眼小,叫小的看著她的東西,做完生意就趕緊回去,莫去不該去的地方亂逛!”

      “哈哈!你老婆怕你去逛窯子去啊?”一個東榿兵笑著回答,說完才想起天曦在這裡,話粗了,連忙閉嘴,臉也有些紅。

      天曦看起來依舊清冷淡然,並不為意。一邊翻著他擔子上的東西,一邊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

      “叫什麼名字?”

      “小的姓林,渾家姓胥,單名一個昊字。”

      “哈哈,問你叫什麼,還要說上老婆,果然是個孱頭呢!”鬨笑聲又起。

      天曦手上一僵,心下卻是明白。林、胥、昊三字,拆開來重新一列,分明就是楚天明!想一想,從擔子上的玩意兒裡撿了一個看起來略值些錢的東西,

      “這個倒還有趣,就它吧。小哥,你在這裡等片刻,我去取錢給你。”

      “好嘞!您儘管去!我在這裡等著,還是舊規矩的好!”

      天曦一頓,知道他的話裡,隱含的意思是天明還在要佈防圖,

      “你是要碎銀子還是銅錢?”這麼問著,天曦眨了眨眼睛。

      小販會意,立即說:

      “銅錢吧!窮門小戶的銀子花起來也不便宜。”

      天曦點點頭,回到自己帳中。取出自己貼身的那塊帕子,匆匆寫了幾筆字。用它包了一串錢,就又走了出來。

      貨擔的旁邊依舊還圍了些人,“喏,銅錢怪髒的,就用這帕子給你吧。反正浸了墨的,我也不要了,白扔了也可惜。”天曦說著,把那絲帕包著的銅錢扔在了貨郎擔上。

      那小販連忙應著。好在周圍都是些粗人,並不講究什麼,也沒人看出端倪來。賣完了貨物,那個小販就唱著楚歌,慢慢走遠了。

      

      楚天明拿到送回來的東西的時候,連忙開啟來看。上面卻只有幾行字:

      東佈防有變,非你等所能抵禦。速往西炎避禍為上!切記!

      裡外看看,並無關係東榿的兵力、防務等情況的隻言片語。一時生氣,扔在地上,狠命的跺了兩腳。

      “我說這女人心裡只有那個東方咎了!南宮大哥還不信!看看她的話吧,就知道叫我去西炎,避禍避禍!避到哪年是個頭?難道這楚國復國大業就這麼算了不成?她倒在皇宮裡住得自在了?也不看看母后兄弟過的是什麼日子?”

      說著,撿起那塊絲帕就要往火盆裡扔,南宮玉蟾伸手攔住了他,

      “天明兄弟急什麼?咱們的好戲,還在後面呢。”

      楚天明疑惑的看看他,“南宮大哥所說……”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的。這似乎是七公主的東西,不如送給為兄,如何啊?”

      “南宮大哥對我姐還真是痴情一片,可惜她卻不識好歹,讓我這做弟弟的,也是有愧。儘管拿去好了,反正也沒什麼用處的。”

      南宮玉蟾笑著點點頭,把天曦的絲帕,放進了懷裡。

      

      東榿皇宮。

      咎走了以後,朝中上下都按照她的安排,一切井然。皇宮裡也安然無事。

      這一日,宮門口的衛兵正例行守衛,遠遠看見來了一個身著陰陽無極袍的人。因為之前曾經滿城搜尋過這樣一個道士,因此衛兵們都警覺起來,格外謹慎。眼看他就要走到宮門口了,頭領大喝一聲:

      “哎!你幹什麼的?宮門重地,三丈外不得擅入。”

      那道人嘴邊掛了一絲冷笑,並不搭理,徑直往宮門裡來。衛兵們連忙橫戟,作出防衛的架勢。頭領拔出佩劍,指著他:

      “聽見沒有?難道你想擅闖宮門?照例律,擅闖者死!”

      “哦?”雲崖子一副極有興趣的表情,“怎麼個死法?”

      “格殺勿論!”

      “哈哈哈!那就來試試看,貧道倒是很有興趣見識一下呢。”

      雲崖子說著,迎著那些兵士就過去,絲毫不見懼色。而這些人等哪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撂倒擊飛。宮裡的禁衛軍迅速集結,前赴後繼衝著雲崖子而去。整個皇宮喊殺聲、慘叫聲不絕,片刻間就變得危急起來。所幸侍衛們人多勢眾,雲崖子一時也不能有何作為。

      訊息極快的傳到竇興榮和韓士釗那裡,二人分頭帶了人馬,往皇宮這邊趕過來。大批的兵馬進入皇宮的時候,雲崖子正不慌不忙的與禁衛們打鬥。在他看來,對付這些人像是有趣的遊戲一般。弄死弄傷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韓士釗騎馬衝到恆元殿前的廣場上,“你是什麼人?”

      見他來,兵士們暫停進攻,雲崖子也騰出空來。看看馬上全副武裝的韓士釗,緩緩道:

      “貧道想求見長公主殿下,不知可否煩勞韓將軍通報一下?”

      韓士釗眉頭一緊,

      “長公主乃是東榿後宮皇族女眷,豈是外人隨便能見的?”

      “呵呵,也許,她會對東方咎的事情感些興趣呢。”

      “大膽!皇上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旁邊的竇興榮喝止他。

      話音未落,一道銀光貼著耳邊就飛了過去,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唔!”竇興榮大驚,變了臉色。

      “哼!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不然,我可不是東方家的人,不會留面子給你的。”

      “皇上的事情?皇上能有什麼事情叫你知道?”

      “當然是極有趣的事情,想必韓將軍和長公主都會有興趣,不過,不見著長公主,貧道是不會說的。”

      韓士釗眯起眼睛看著他,轉了轉眼珠,

      “這就是你擅闖皇宮的目的?為了有趣的事情要告訴長公主?”

      “自然。貧道今天,特地為此而來,而且,想必這東榿舉國上下,恐怕還沒有人能攔得住貧道。韓將軍不如請長公主出來,貧道說完了自會離開,大家不傷和氣。否則——”

      話沒有說完,言下之意卻再清楚不過,韓士釗想了想,吩咐身邊一個士兵,

      “去請長公主殿下,就說有要事相商。”那人答應著走了。

      “韓將軍!這怎麼行?若是叫他傷及長公主,我們如何與皇上交待?”竇興榮急了。

      “竇將軍,我自有輕重,不必多言。”

      “這——”

      韓士釗偏過頭,不再與竇興榮多說。而云崖子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不多時,東方琳琅到了。披著一件薄貂裘,素雅嫻靜。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局面,表情就有些凝重。

      韓士釗翻身下馬,跪拜下去,

      “參見長公主。”

      眾人也都紛紛行禮。

      “免禮。韓將軍,出了什麼事?”

      “這個道人說,有關於皇上的要事稟報長公主。”

      “皇上?”琳琅一蹙眉,轉頭看著雲崖子,“皇上怎麼了?”

      “呵呵,”雲崖子一笑,“皇上當然好得很,正跟楚妃娘娘在外面風流快活呢。”

      “放肆!”琳琅變色。

      “哼,這東方咎倒是有些能耐,能哄得長公主對她如此痴心。只可惜,她卻生做了女兒身,終究是奈若何啊!”

      一片靜默,無人多言。而云崖子那句話雖然聲音不高,卻被他用內力真真切切的送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琳琅難以置信的盯著他,若久之後,無意識的輕輕偏了一下頭,輕不可聞的說:

      “什麼?”

      “我說,東方咎生為女兒身,任她才能蓋世,英明無雙,終究奈何不了天意!”

      這一次,是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妖言惑眾,在胡說些什麼?!”琳琅聲音大起來,卻無法抑止的發抖。

      “呵……長公主,貧道只是告訴你一個真像而已,信與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至於底細,以前的齊王府管家,如今大內總管林公公最清楚不過了,長公主儘可以去問。至於小皇子,嘖嘖嘖,貧道,可真為長公主不值呢。一片痴心,換來一個被利用而已,真是可憐啊!而那東方咎只顧自己快活,長公主對她如此大恩,她卻恩將仇報,嘖嘖嘖……”

      琳琅睜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貧道該說的話說完,可要告辭了,長公主和幾位將軍多保重。嗯?哈哈哈……”

      說完,雲崖子大笑著轉身揚長而去。

      而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韓士釗的目光開始模糊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良渚文化的玉器用什麼工具雕刻的?為什麼要製作如此多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