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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4520626945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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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豆腐乾多少
在“序跋類”古文中,《新五代史》裡的一些序,是和《史記》裡的《漢興以來諸侯年表序》、《秦楚之際月表序》等同樣著名的。清姚鼐《古文辭類纂序目》雲:“餘撰次古文辭,不載史傳,以不可勝錄也。惟載太史公、歐陽永叔表志序論數首,序之最工者也。”其中的《伶官傳序》,明代古文家茅坤推為“千年絕調”,雖未免溢美,然而跌宕唱嘆,情韻綿遠,確乎得《史記》神髓而不襲其貌。 《新五代史》“發論必以‘嗚呼’”,這篇《伶官傳序》也不例外。為什麼一上來就要“嗚呼”呢?這和歐陽修所處的時代以及他的政治態度、政治遭遇有關。《歐陽文忠公集•附錄》卷五載歐陽修的兒子歐陽發等所述《事蹟》中有云:“先公……自撰《五代史》七十四卷……褒貶善惡,為法精密。發論必以‘嗚呼’,曰:‘此亂世之書也。’其論曰:‘昔孔子作《春秋》,因亂世而立治法。餘述本記,以治法而正亂君。’此其志也。” 《東皋雜誌》的作者曾說:“神宗問荊公(即王安石):‘曾看《五代史》否?’公對曰:‘臣不曾仔細看,必以‘嗚呼’為是。’”認為五代之事可嘆,故多用“嗚呼”,這是搔到了癢處的;但還忽視了更重要的一面。 五代是中國歷史上出名的亂世。北宋王朝建立以後,生產得到了恢復和發展,社會得到了暫時的相對穩定。然而緊接著,統治者日益荒淫腐化,社會矛盾日益擴大加深。到了仁宗慶曆初年,以王倫、李海等為首的人民暴動接踵而起,西夏又侵擾西北邊境,屢敗宋軍。歐陽修、范仲淹等人針對當時的弊政,力圖實行政治改革,以挽救北宋王朝的危機,卻接二連三地遭到當權派的打擊。在這種情況下,歐陽修憂心忡忡,很耽心五代慘痛歷史即將重演。而宋太祖時薛居正奉命主修的《舊五代史》又“繁猥失實”,無助於勸善懲惡。於是自己動手,撰成了七十四卷的《新五代史》,透過對五代政治與歷史人物的記述、描寫和批判,表現了他對北宋王朝的憂慮和對當時弊政和當權派的不滿。這篇《伶官傳序》,和《宦者傳論》、《唐六臣傳論》等一樣,既是史評,也可以說是針對北宋的現實而發的政論。它以“嗚呼”開頭,並非無病呻吟,而是寓有無窮的感慨中。 《伶官傳序》是冠於《伶官傳》前的短序,旨在說明寫《伶官傳》的意圖。很明顯,有關伶官的事實,自然應該寫在傳裡。事實上,關於後唐莊宗(李存勖)寵幸伶官景進、史彥瓊、郭門高等,任其敗政亂國的史實,正是寫進了《伶官傳》裡的。那麼,既要寫明作傳意圖,又要避免和傳文重複,就難免概念化。歐陽修的這篇短序之所以寫得好,就在於既避免了和傳文重複,又說明了作傳意圖,而文字生動,形象鮮明,毫無概念化的毛病。 “嗚呼!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文章劈頭就講大道理;而“嗚呼”與“哉”相呼應,卻造成極其濃烈的抒情氣氛。“盛衰”二字是全篇眼目,“雖曰天命”一縱,“豈非人事哉”一擒,“天命”是賓,“人事”是主。從感慨萬千的嘆息聲中,讀者已不能覺察:有些人忽略“人事”而將國家的“盛衰”委於“天命”,正是作者所痛心的。而他的寫作意圖,也已經呼之欲出。 論點一經提出,即是過渡到擺事實的橋樑。桐城派古文家劉大��認為此句較弱,擬刪去。在全文中,這一句的確弱一些。然而起勢橫空而來,此後敘事的一段又一筆筆騫舉;在二者之間,還是需要有這麼個文氣迂緩的句子調劑一下的。一張一弛,也適用於文章作法。何況,“莊宗之所以得天下”,應“盛”,“所以失之者”,應“衰”;而下文將要寫什麼,也交代得一清二楚。有了它,文章的脈絡就更加分明瞭。 接下去,自然要先寫“莊宗之所以得天下”。而莊宗李存勖得天下的全部過程,已經寫入“唐本紀”了。何況,即使冒重複之嫌,在這裡寫出李存勖得天下的經過,也必將造成文勢的拖沓,且不合“序”的體制。那又怎麼辦呢? 寫一部書,像縫一套衣服一樣,如何剪裁,是要作全盤考慮的。僅從這篇小序著眼,已經可以看出歐陽修在全書的總的構思方面,付出了多少心血!遍讀《新五代史》,就會發現:此序所寫的關於李存勖得天下的事實,不僅在《唐本紀》和《伶官傳》裡都沒有寫,而且在其他任何篇裡也不曾涉及。這大約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在通盤考慮之後,覺得這些事實留在這裡寫最合適,因而在其他篇裡不寫。其二是:這些事實本身的真實性還有問題,不便寫入有關的“紀”、“傳”;但其精神還是符合晉王(李克用)和莊宗的情況的,因而寫在這篇“序”裡,“虛寄之於論以致慨”。看來這二者都有,而後者的成份更大。所以先用“世言”二字冒下。 比歐陽修早五十多年的王禹��在《五代史闕文》中寫道:“世傳武皇(李克用)臨薨,以三矢付莊宗曰:‘一矢討劉仁恭;汝不先下幽州,河南未可圖也。一矢擊契丹……阿保機與吾把臂而盟,約為兄弟,誓復唐社稷,今背約附梁,汝必伐之。一矢滅朱溫。汝能成吾志,死無憾矣!’莊宗藏三矢於武皇廟庭。及討劉仁恭,命幕吏以少牢告廟,請一矢,盛以錦囊,使親將負之以為前驅;及凱旋之日,隨俘馘納矢於太廟。伐契丹、滅朱氏亦如之。”開頭用“世傳”二字,也見出王禹��的嚴肅態度。對於這些事實,司馬光在《資治通鑑考異》卷二十八中透過考證,作了這樣的結論:“莊宗初嗣世……未與契丹及守光(燕王)為仇也。此蓋後人因莊宗成功,撰此事以誇其英武耳。”胡梅��則認為:“晉王實怨燕與契丹,垂歿以屬莊宗,容有此理。”姑無論這些事本身可信不可信,而李存勖“英武”是真實的,後來也確曾“系燕父子以組,函梁君臣之首”。因而寫進這篇序裡,並沒有什麼不可以。而且,這些本來用以誇讚李存勖“英武”的情節,正適合於說明他所以“盛”全在於“人事”。 “世言”兩字,直冒到“及凱旋而納之”。事實根據王禹��的記載,而文字卻更精練、更傳神。其中寫李克用臨終之言和“與爾三矢”的動作,真是繪聲繪色!簡短的幾句話,說得很急促,很斬截;追述已往的恨事,激勵復仇的決心,如聞切齒之聲,如見怒目之狀。寫李存勖受父命,只一句:“受而藏之於廟”。而“受而藏”的行動,卻既表現了他的堅定意志,也流露出他的沉重心情。而這,又為後面殺敵致勝的描寫和“憂勞可以興國”的論斷埋下的伏線。 從“晉王之將終”到“及凱旋而納之”,“莊宗得天下”似乎已經寫完了。但在這裡,關於李存勖復父仇的事未免寫得太簡括,不足以落實那個“盛”字。然而別忙!看來這是作者有意安排的。用“凱旋而納之”一收,卻立刻用“方其……”承上提起,作了追述;並在追敘的基礎上作出判斷,表明了作者的態度。由幾個既對偶又錯落的短句構成的長句,一口氣讀下去,有如迅雷猛擊、暴雨驟至、烈風巨浪相激搏。就李存勖說,“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就作者的行文說,也是“其意氣之盛,可謂壯哉!” 從“及仇讎已滅”到“何其衰也”寫“失天下”,夾敘夾議,極概括而又不乏形象性。讀之只覺陰風颯颯,冷雨悽悽,與前一段形成鮮明的對照:就史實說,一“盛”一“衰”;就文勢說,一揚一抑。兩相激射,而作者肯定什麼,否定什麼的情緒,也洋溢於字裡行間,給讀者以強烈的感染。 光看這一段文字,對李存勖失天下的具體過程自然還不甚了了。但這不能責怪作者,因為那些事實全寫入了《伶官傳》。作為《伶官傳》的序,只要提幾筆就夠了。 接下去,用“豈得之難而失之易歟?抑本其成敗之跡而自於人歟”兩個反詰語一宕,既承上,又轉下。前一句照應“得失”、“天命”,是陪筆;後一句照應“豈非人事”,是主意。“《書》曰”以下,緊承第二個反詰語,用“‘滿招損,謙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幾句,充實開頭提出的論點,揭示李存勖得天下與失天下的根源。“故方其盛也……”與“及其衰也……”兩層,迴應“盛”、“衰”,先揚後抑,一唱一嘆。 作者透過李存勖得天下與失天下的事實,闡明瞭“滿抬損,謙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的“自然之理”,從而有力地體現了他的寫作意圖(在《伶官傳》裡,便著重寫存勖得天下以後溺於伶人,如何“滿”、如何“逸豫”的事實)。行文至此,似乎可以收束了。但他還嫌不夠,又推開一步,提出更有普遍性的兩個問題感慨作結。從文意上說,更見得語重心長;從文勢上說,也顯得煙波不盡:真有“篇終接混茫”之妙。而其所以語重心長,正由於作者憂國憂民情深。當時的北宋王朝,表面上雖稱“盛世”,但其實已經危機四伏。“禍患常積於忽微”,難道不應該及早注意,防微杜漸嗎?當時的北宋統治者,固然不像李存勖那樣溺於伶人;然而“智勇多困於所溺”,足以溺人者,“豈獨伶人也哉”!難道不應該提高警惕,居安思危嗎?作者寫這篇文章,分明是痛恨當時統治者的“滿”、“逸豫”和溺於奸邪小人,希望他們從李存勖那裡吸取歷史教訓的。 這篇用以“序”《伶官傳》的文章,實質上是論說文,所以不少人管它叫《伶官傳論》;但又和非文藝性的論說文不同。寫李克用憤恨填膺,鬚眉皆動;寫李存勖始而英毅,繼而衰颯,神態如生:極富形象性,而又跌宕唱嘆,情深韻遠,於尺幅短章中見縈迴無盡之意。《文章精義》的作者曾說歐陽修的文字“遇感慨處便精神”。這裡所謂“精神”,除了語言的平易暢達、富有音樂感而外,最基本的因素,恐怕就和這“感慨”有關。而歐陽修的感慨,則如前面所說,來自北宋王朝的危機,來自他為爭取實行政治改革而受到的政治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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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立足現實 立意深刻 歐陽修十分注重文章的致用性。他的不少政論性散文都是立足現實,直接為當時的政治鬥爭服務的。本文雖屬史論,但同樣是立足現實,有著現實的警覺作用,體現了歐陽修議論文內容深廣、立意深刻的特點。本文立意之深刻,除了在於作者擺脫了當時流行的天命論的束縛,從一定歷史時期的政治現狀、社會人事入手,尋找唐莊宗失國因由,更在於作者是以歷史家的嚴峻,政治家的敏銳,敘史事以鑑今,述往昔以諷世,告誡統治者應以史為鑑,力戒奢欲,革除積弊,免蹈覆轍。在對後唐盛衰劇變的歷史感慨的背後,分明是作者對現實的憂慮,對變革以圖存的企冀。 2.佈局謹嚴 條理明晰 歐陽修的散文向以行文從容不迫,層次曲折明晰著稱。他的政論、史論,對論題總是步步探究,層層剖析,寫來從容裕如,無懈可擊。《伶官傳序》首段即開宗明義,揭出論點:“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接著點出唐莊宗始得天下、終失天下的悲劇,照應“盛”、“衰”二字,交代論述內容,說明立論根據,並順勢引起下文。第二段緊承上文“莊宗之所以得天下”,寫唐莊宗兢兢業業,為報父仇的事蹟。行文分兩層:一層敘李克用臨終遺言,說明得天下實非易事;一層敘唐莊宗為實觀亡父遺願而憂勞國事,自強不息,“憂勞可以興國”的深意隱含字背。第三段寫唐莊宗由勝而敗,由盛而衰的事蹟。行文也分兩層:一層敘莊宗滅梁破燕得天下的盛況;一層敘後唐君臣衰敗失天下的慘象。兩層緊扣“盛”、“衰”二字,處處照應論點,落筆不虛。尤其第二層,夾敘夾議,理從事出,用了兩個反詰句來回應首段成敗由人的論點。語用反詰,也有助於讀者得到理性的啟迪。末段歸結全文,從後唐盛衰劇變的史實中引出教訓,進一步闡明“人事”對於國家的盛衰具有決定性作用的道理。在揭出後唐興亡的原因之後,最後以“夫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豈獨伶人也哉”三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作結。從內容看,三句含有鑑往知來的良苦用心;從結構看,三句實為上文論述中心的引申發揮。不難看出,本文佈局非常嚴密,通篇圍繞著成敗由人這個中心來闡述、論證、發揮,條理清晰,次序井然,歐陽修佈局文章的匠心,於此可見一斑。 3.說理透闢 敘事簡括 歐陽修的議論文,與嚴密的佈局相諧一致的是說理的透闢,為了把道理說得透闢有力,歐陽修十分注意材料與觀點之間的嚴密邏輯和論證過程中的正確推理。《伶官傳序》開門見山提出論點,接著就用莊宗報仇,建立後唐以及後唐滅亡的史實作為論據。唐莊宗受矢先王,誓報父仇,當其破梁滅燕時,可謂叱吒風雲,所向披靡。然而一旦得到天下,便志滿意得,生活也漸加奢靡,僅僅四年,便亂亡其國。作者引此史實作為論據,顯然具有極大的說服力.在論證過程中,作者主要採用了正反對照法,用莊宗“得天下”與“失天下”的史實作對照,說明“得之難而失之易”的道理;用後唐興盛與衰亡的史實作對照,說明“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透過正反對照,使論點更加鮮明突出。在論證過程中,作者還援引古訓以加強論證力量。“滿招損,謙得益”,語雖寥寥六字,卻是前人的經驗總結,反映了客觀真理,以此作為論述的依據,更增強了主要論點的說服力。這篇文章雖為史論,但敘事部分也寫得簡括有法。文章從李克用臨終遺言,寫到底宗報仇成功,再寫到莊宗圖安逸而亡國,既以簡練的語言高度概括了後唐興亡的那段史實,也寫出了事件的曲折。作者寫莊宗得天下是突出其意氣之“壯”,寫莊宗失天下是突出其意氣之“衰”,敘事簡括而又繪形繪聲,全文抑揚相間地對照寫來,極盡吞吐之妙。 4.氣勢充暢 感慨淋漓 歐陽修重編《新五代史》的主要目的是“重勸戒,示世也。”由於他是立足於現實來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所以筆端常帶激情。誦讀本文,我們不難感受到充溢於字裡行間的飽滿感情和通貫於全篇的充暢氣勢。比如,文章開頭即以感嘆詞“嗚呼”領起,為全文定下感慨不盡的基調。接著用轉折詞“雖”輕輕一轉,把國家盛衰的原因匯入“人事”方面,再用“豈非人事哉”一句反詰來加強感嘆,使立論更顯得意味深長。在論證部分,作者敘莊宗得天下的盛況,寫來筆墨酣暢。氣勢豪雄;敘莊宗失天下的慘象,情調一變而為悲涼悽惻,作者對後唐的歷史感嘆也融注其間。第四段的推論又飽含著作者對現實的隱憂和對北宋王朝的企冀。可以說,本文議論隨著文章的收斂而趨於銳利,而感情又隨著議論的層層深入而趨午飽和,抑揚頓挫,一唱三嘆,跌宕的文情貫注在文章的始終,使全文具有氣勢充暢,感慨淋漓的鮮明特點。 5.字詞千鈞 平易見精 歐陽修為文“用思甚苦”,尤重視句式的選擇與詞語的錘鍊,所以他的政論、史論多有文約語精、平易暢達的特點。在這篇文章中,作者對句式的選擇同樣頗具匠心。文中多用帶有感嘆意味的句子和反問句,這樣,讀來就給人以抑揚頓挫、低昂往復、詠歎不盡的感受。作者還注意長句和短句的交錯,從而造成鏗鏘、流轉、和諧的音節美。對於長句和短句,作者更發揮了短句的優點。比如,在敘述莊宗衰亡時,就以整齊的四字句聯貫而下,運用繁音促節,來與莊宗急遽衰落的情勢統成和諧之妙。全文三百餘字,可以說容不得一字更改。至於作者在文中引用或創造的名句,如“滿招損,謙得益”、“憂勞可以興國,逸豫可以亡身”、“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前人早已譽之為“千古名言”,這些句子語意深刻、警策動人,即使在今天,仍為人們傳誦不已,有著很強的生命力。 6.虛詞妙用 別有韻味 “也”、“矣”、“歟”、“哉”等虛詞,在文中多用以表語氣,這些虛詞不僅給文章平添了濃烈的感情色彩,而且使人讀來更覺韻味悠長。宋人羅大經說:“歐蘇惟用平常虛字,而妙麗古雅,自不可及。” 《五代史*伶官傳序》篇幅短小,結構緊湊,先敘事,後議論,因事立論。文章語句不多,寫得從容迂徐而波瀾起伏,一唱三嘆,富有感情氣彩。歐陽修的散文就是這種平易舒暢中包含抑揚頓挫的作用,把精闢論述、深沉的感慨與委婉的語調結合在一起。歐陽修是宋代享有盛名的散文家,為文以韓愈為宗,強調內容重於形式,提倡平實樸素的文風。他以長期的努力和豐富的創作實踐力倡新文風,對扭轉浮靡侈麗的西昆體文風和復興古文運動起了很大的作用。所寫大量文質兼美的作品,在中國古代散文發展史上佔有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