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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讀書不孬

    筆者觀點

    從阿Q自身的角度來看,他的不幸來自於身心的正常需求得不到滿足;從讀者的角度來看,阿Q不幸來自於自身缺乏覺醒意識。

    從作品本身來看這一形象

    《阿Q正傳》這部傑出的作品已經誕生了多年,阿Q這個不朽的人物已在人民的生活中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魯迅的小說創作是長期苦悶和反思以後積累起來的創作力的爆發。他的許多不能忘卻的親身經歷,是他的寫作的源泉。魯迅先生一生都在思考國民性問題,一生以筆為刀,剖析華人的靈魂,對民族精神的消極方面給予了徹底的暴露和批判。

    《阿Q正傳》最突出的藝術特色,是用喜劇的外套,包裝一個悲劇性的故事。阿Q的一生是悲劇性的,他的下場令人同情,令人感嘆,但這一切又是透過阿Q日常生活中富有喜劇性的事件表現出來的。所以讀《阿Q正傳》時,人們往往被阿Q可笑的言行逗得忍俊不禁。可是掩卷沉思,又不免悲從中來,為阿Q的不幸遭遇而唏噓嘆息,也對殘暴的統治者切齒痛罵。

    原文鑑賞

    有一回,他似乎是姓趙,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趙太爺的兒子進了秀才的時候,鑼聲鏜鏜的報到村裡來,阿Q正喝了兩碗黃酒,便手舞足蹈的說,這於他也很光采,因為他和趙太爺原來是本家,細細的排起來他還比秀才長三輩呢。其時幾個旁聽人倒也有些肅然的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趙太爺家裡去;太爺一見,滿臉濺朱,喝道:“阿Q,你這渾小子!你說我是你的本家麼?”阿Q不開口。趙太爺愈看愈生氣了,搶進幾步說:“你敢胡說!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本家?你姓趙麼?”阿Q不開口,想往後退了;趙太爺跳過去,給了他一個嘴巴。“你怎麼會姓趙!——你那裡配姓趙!”阿Q並沒有抗辯他確鑿姓趙,只用手摸著左頰,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保訓斥了一番,謝了地保二百文酒錢。知道的人都說阿Q太荒唐,自己去招打;他大約未必姓趙,即使真姓趙,有趙太爺在這裡,也不該如此胡說的。

    對阿Q形象剖析

    趙太爺不準阿Q姓趙打他嘴巴的情節,表面看起來是一個喜劇性十足的場面,但骨子裡卻是悲劇性的,說明阿Q地位之低下。

    阿Q是典型的貧苦農民的代表,處在辛亥革命前後農村未莊的陰暗年代。阿Q沒有家,住在未莊的土穀祠裡;也沒有固定的職業,只給人家做短工,割麥便割麥,舂米便舂米,撐船便撐船。工作略長久時,他也或住在臨時主人的家裡,但一完就走了。一旦沒有主顧聘用,就很有可能挨凍受餓。他似乎沒有家庭,是個孤兒,不曾受到任何文化教育,到死之前還從來沒有握過筆。人們包括他自己連他的姓名都搞不清楚。

    他不僅在經濟上沒有地位,人們對他也沒有起碼的人格尊重,趙太爺、地保、假洋鬼子之流可以對他任意打罵,幾乎和他一樣的王胡、小D之流也看不起他。他作為人卻毫無人的尊嚴,對於未莊人而言,他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多他取笑一下也好,少他也無妨。

    對阿Q其自身複雜性格的剖析

    阿Q很自尊,所有未莊的居民,全不在他眼裡。甚至對於兩位文童,他也表示不屑一笑的神情。兩位文童有錢的爹爹阿Q在精神上獨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兒子會闊得多啦!加以進了幾回城,阿Q很自負,他很鄙薄城裡人,譬如用三尺三寸寬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莊人叫“長凳”,他也叫“長凳”,城裡人卻叫“條凳”,他想:這是錯的,可笑!油煎大頭魚,未莊都加上半寸長的蔥葉,城裡卻加上切細的蔥絲,他想:這也是錯的,可笑!他又鄙薄未莊人是可笑的鄉下人,“他們沒有見過城裡的煎魚!”城裡人和鄉下人他都覺得可笑,都不在他阿Q的眼裡。

    這是阿Q性格的弱點,是他的無意識在作怪,作為一個底層受壓迫的弱者,他的內心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希望受人尊重,敬仰。

    阿Q 的“精神勝利法”是貫穿全篇的基調。“精神勝利法”是阿Q在遭受到種種挫折後所發明出來的東西。精神勝利法,通俗的說就是遇到心理挫折、心理不舒服、不痛快,怎樣來自我安慰、使自己的心理狀態重新求得平衡的方法。阿Q頭皮上有幾處不知於何時的癩瘡疤。“因為他諱說‘癩’以及一切近於‘賴’的音,後來推而廣之,‘光’也諱,‘亮’也諱,後來,連“燈”“燭”都諱了。一犯諱,不問有心與無心,阿Q便全疤通紅的發起怒來,估量了對手,口訥的他便罵,氣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麼一回事,總還是阿Q吃虧的時候多。”一旦觸犯了他的忌諱,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阿Q便全疤通紅的發起怒來,估量了對手,口訥的他便罵,力氣小的他便打,然而他總是吃虧居多。“未莊的閒人們便愈喜歡玩笑他。一見面,他們便假作吃驚的說:‘噲,亮起來了。’‘閒人還不完,只撩他,於是終而至於打。阿Q在形式上打敗了,被人揪住黃辮子,在壁上碰了四五個響頭,閒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裡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世界真不像樣……”於是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 阿Q想在心裡的,後來每每說出口來,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們,幾乎全知道他有這一種精神上的勝利法” 阿Q每每捱打,並不想去反抗,反而覺得自己“勝利了”,以“兒子打老子”來安慰自己,終於陶醉在“精神勝利”中,感到心滿意足了。這是阿Q的劣根性,阿Q為了減輕外力帶來的欺壓,只能自我麻痺和自欺欺人來逃避現實,就因為這樣使得阿Q以自負來安慰自己,於是愈陷愈深,也使得阿Q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了。但是用精神勝利法來取得心靈上的安慰畢竟只是一種自我麻痺的方法罷了,它並不會使自己變得更好更強。

    阿Q畏強凌弱。當未莊的閒人們揪他的黃辮子往牆上碰響頭時,他估量打不過對手,於是將兩隻手捏住自己的辮根,歪著頭,說道: “打蟲豸,好不好?我是蟲豸——還不放麼?”相反,對於力氣比他小的對手他舉手便打。甚至見到迎面走過來弱小的尼姑,他會突然伸手去摸尼姑剛剃的頭皮,尼姑責備他時,阿Q卻說“和尚動得,我動不得?”旁觀者的大笑讓阿Q更得意,為了滿足那些賞鑑家起見,他再用力的一擰才放手。 他忘卻了王胡之戰的失利,也忘卻了假洋鬼子的哭喪棒,似乎對於今天的一切“晦氣”都報了仇,他從小尼姑那兒發洩了從權勢者那裡得來的不平之氣,在轉嫁屈辱中得到滿足。

    本我在阿Q的人格結構中佔據主導地位,他追求快樂,關注的並非外在現實,而是實現快樂及避免不快,要求無條件的得到滿足。本我是一切本能衝動後面的性力的貯藏庫;它收容了一切被壓抑的東西,這使得阿Q不能正視自己的現實處境,不能清醒地認識自己的悲慘命運,雖然受盡欺凌,卻並無真正的不平。

    對阿Q荒誕愛情的剖析

    阿Q本來也是正人,我們雖然不知道他曾蒙什麼明師指授過,但他對於“男女之大防”一—卻歷來非常嚴;也很有排斥異端——如小尼姑及假洋鬼子之類——的正氣。他的學說是:凡尼姑,一定與和尚私通;一個女人在外面走,一定想引誘野男人;一男一女在那裡講話,一定要有勾當了。但是阿Q對女人,是又歧視又喜歡的。而立之年的阿Q應該也有七情六慾的,逆來順受孤獨寂寥的生活,使得他的本能慾望得不到滿足和釋放。欺負小尼姑,本能慾望的傾瀉使他獲得了暫時的快感,然而他的性本能慾望也開始躁動不安。但是沒有姑娘願意嫁給阿Q,他的性本能受到壓抑。小尼姑滑膩的臉以及帶哭聲的咒罵撩動了阿Q生命中最原始的慾望,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女人慾念佔據了他的心田。

    阿Q跪在吳媽腳下的那句“我和你睏覺”的“糊塗語”,其實是阿Q飄飄狀態的真情流露,是對吳媽“說也說不清楚”的渴望與追求。阿Q的表白原始無比,明顯帶著低俗動物的本能。阿Q的愛熱烈真切,儘管這種愛更確切地說是單相思。自從他擰了兩把小尼姑的臉頰後,尼姑臉上那種特有的滑膩害得阿Q飄飄不已,再加上一句“斷子絕孫”的話深深的刺痛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他,從此“女人”就佔據了他心靈的全部,慾望抑制不住的剎那間,他就理所當然地把丘位元之箭射向了近在咫尺嘮嘮叨叨的吳媽,他對吳媽的追求純粹是生理上的慾望,歸根結底是他想有個兒子,想有後。

    對阿Q可悲結局的剖析

    阿Q的生計問題是全篇的轉折點。吳媽的事情發生後阿Q被趙家驅逐,沒有人再敢僱傭他,他在未莊活不下去了。“他在路上走著要‘求食’,看見熟識的酒店,看見熟識的饅頭,但他都走過了,不但沒有暫停,而且並不想要。他所求的不是這類東西了;他求的是什麼東西,他自己不知道。”靈魂長期被剝奪的結果,就是完全喪失生活的目標了。

    阿Q明明偷了尼姑園裡的蘿蔔不願意承認,“我什麼時候跳進你的園裡來偷蘿蔔?”“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應你麼?你……”阿Q是聰明的,蘿蔔也不會應承,老尼姑也不會叫,但是阿Q沒有說完話,拔步便跑,追來的是一匹很肥大的黑狗。在惡勢力面前,阿Q一直都是選擇落荒而逃。阿Q打定了進城的主意了,為了生存。回來後的阿Q得到了敬畏,人人都願意知道現錢和新夾襖的阿Q的中興史。知道他是一個不敢再偷的偷兒之後,未莊人又對阿Q “敬而遠之”了。

    對阿Q革命態度的剖析

    阿Q對革命的態度是不斷變化的:由“深惡痛絕之”到“神經”“快意”,最後又變為想 “投降革命黨”。阿Q一向對革命是“深惡痛絕”的,認為革命就是跟他過不去。但由於看到舉人老爺對革命這樣害怕,看到未莊人對革命如此慌張,才“神往”起革命來。他對假洋鬼子嗤之以鼻,但當革命得勢他最看不慣的假洋鬼子也佔得先機後,他不惜透過假洋鬼子來投奔革命。他嚮往革命並非出於理解活著同情,他先前就曾在未莊人面前誇耀過自己是如何看見城裡在殺革命黨,而“殺革命黨”又是如何“好看”,他只是藉助一度令趙太爺們為之變色的革命黨來發洩自己的不平而已,至於如何發洩,向誰發洩,發洩之後又怎樣,其實他並不清楚,他神往的是“我要什麼就是什麼,我歡喜誰就是誰。”他理解的革命,第一是殺“仇人”。而他的“仇人”不僅有趙太爺、假洋鬼子等,還有小D、王胡等同是被壓迫者。第二是搶東西。他認為,革命就是“要什麼就是什麼”,他要把元寶、洋錢、洋紗衫、秀才娘子的寧式床等等統統搬到土穀祠來反映了阿Q的貪心,想改變現有地位的心態,從中還可看出阿Q的革命是為了營利。第三,阿Q使用的武器有“炸彈”“洋炮”“鉤鋪槍”“三尖兩刃刀”武器亦中亦西,亦古亦今,武器的混亂反映出阿Q思想的混亂,混沌。

    阿Q的革命包含著農民式的狹隘報復,要把自己的仇人都殺頭,取統治者而代之。阿Q不知道這場革命的物件、目的,不知道這場革命與他的關係,那當然更談不上起來支援和參加這場革命了。所以阿Q不是真正的革命者,是革命的破壞者,革命的投機者,只能是落得被砍頭的悲慘結局。他投入了革命的騷動,並必然成為了這騷動的犧牲品。

    阿Q可悲的結局是必然的

    趙太爺家遭搶的第四天,阿Q被人當做搶劫犯抓起來,並騙取了口供,還親手畫了花押,處決前的所有程式都已經進行完畢,他還沒覺悟到這是要槍斃他,還在埋怨自己畫圓圈兒不夠圓。待到阿Q被抬上了一輛沒有蓬的車,幾個短衣人物也和他同坐在一處。車前面是一班揹著洋炮的兵們和團丁,兩旁是許多張著嘴的看客,他突然覺到了:這豈不是去殺頭麼?他一急,兩眼發黑,耳朵裡〔口皇〕的一聲,似乎發昏了。然而他又沒有全發昏,有時雖然著急,有時卻也泰然;他意思之間,似乎覺得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有時也未免要殺頭的。可怕的眼神讓他想喊“救命”,但是已經太遲了,在他開始可能明白自己是犧牲品時他已經被槍斃了。

    當阿Q看到那些等著為殺人喝彩的人們,文中這樣寫到:“這會他又看見從來沒有見過的更可怕的眼睛了,又鈍又鋒利,不但已經咀嚼了他的話,並且還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東西,永遠是不遠不近的跟他走。這些眼睛們似乎連成一氣,已經在那裡咬他的靈魂。”這段話似乎是說阿Q知道看客內心的陰暗,但是阿Q是個充滿精神勝利的善於自欺欺人的麻木又糊塗的小百姓,他根本不可能意識到這些的。就是在決定自己生死的畫供時,尚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懵懵懂懂地立志要畫得圓,直到走向刑場,他也沒能像竇娥一樣覺醒,只是自欺欺人的高叫著“再過二十年又是一個”,連對這個害他至死的社會的最起碼的痛恨都沒有,阿Q太可悲、太可憐了,可悲又可憐的阿Q怎麼會突然產生了深刻的思想,對看客產生了入木三分的認識呢?其實,阿Q自己不也曾是一個看客嗎?

    阿Q從“不配姓趙”到“不配革命”,終於“不配活命”。這個小人物的悲劇命運是以一系列的不字作為其人生價值被否定和剝奪的標誌。阿Q的內心充滿了悲傷,這是時代造就的。在辛亥革命到五四運動時期,社會動盪不安,社會矛盾尤其突出尖銳。底層的人名渴望革命,翻身做主。可是在那般陳腐的社會統治之下,他們內心對民族生存的憂患以及社會變革的渴望只能活活的壓制和掩埋。阿Q有改變生存地位的強烈渴望以及對革命的嚮往,卻終究以失敗告終。他並沒有拼盡一切去爭取,而是被一槍結束了他窮困潦倒卻不曾醒悟的一生。阿Q對自己的人生至死不悟。“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這是阿Q臨死之前的最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完就倒下了。阿Q死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那未說完的半句話,他終究是帶著遺憾離開,帶著他的悲傷離開,也為他悲傷的人生劃上了句號。《阿Q正傳》從它誕生至今,已過去七十多年頭,“阿Q”已成為長掛在華人民口上的一個常用名詞,“阿Q精神”也成了自嘲或諷刺他人的用語。

  • 2 # 藏劍憑欄聽風雨

    生在不幸的年代而已。

    世上有幾個聖人?又有幾個英雄好漢?大多數都是普通平庸的人。

    還有一些人低於平均水平。

    其實我有時挺佩服阿Q,他說人生於天地間難免有時也是要砍頭的。這算不算是一種豪邁呢?

    為什麼瑪麗皇后被砍頭前向劊子手道歉的蛋疼行為被捧上天,阿Q在畫押時像把圈畫圓一點就得遭人嘲笑?不都是稀裡糊塗死了嗎?阿Q好歹“真能做”,瑪麗皇后活著就知道揮霍民脂民膏。怎麼一個高大尚加無辜,另一個就成了劣根性代表呢?

    現代很多人提阿Q無非是在冰冷的嘲笑他,同時也在指桑罵槐自顯高人一等。

    你看那些說著“阿Q就是華人寫照”,“阿Q還活著的”沙雕們……他們的潛臺詞就是說你們華人都是辣雞我罵辣雞我牛逼。

    他這樣的才是最沙雕。

  • 3 # 朵朵佬爺

    阿Q的最大悲劇是,中封建文化的毒害太深。所謂阿Q精神,是儒家“恕人”理念的翻版。儒家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阿Q的身上表現為對權力的恐懼,趙太爺放一個屁,阿Q都要抖一抖。大家還記得吧,阿Q總是說一句詞“我手執鋼鞭將你打”,這說明,阿Q的文化理念緣於傳統戲劇。在舊文化汙染下的阿Q,精神上的糟粕有:

    一是,沒有正確人生觀。阿Q沒有固定職業,以打短工為生,只管溫飽,不問前途,與流浪漢無異。他之所以懼怕趙太爺,是可以從趙太爺處找到吃的。

    二是,沒有現代愛情觀。在阿Q腦子裡只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調戲吳媽,純屬本能衝突,他不知道,先要得到吳媽的心。他還猜想,尼姑和和尚劈腿,自己也可以,欺負小尼姑,典型的不尊敬婦女。

    三是,沒有先進的革命觀。阿Q參加革命,就是分趙太爺的財產,搶他的女人。“彼可取而代之”,這是歷代農民起義的侷限。

    嚴格地說,魯迅的阿Q正傳是總結農民革命失敗的歷史教訓,特別是從文化的角度進行了深度剖析,不足之處是,過於政治化,沒有從更廣闊的角度去挖掘農民的智慧和精神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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