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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此箋

    妙玉突然出現在中秋夜月圓之夜的聯詩現場,並不是故意要偷聽黛玉和湘雲聯詩。妙玉本就為賞月而來,只不過恰巧碰到了黛玉與湘雲在此作詩,實在是二人的詩作太過精彩,妙玉忍不住駐足傾聽,細細品味。

    只是妙玉出現的恰逢其時,巧妙地阻止了黛玉與湘雲聯詩過於頹喪悲涼之氣。尤其將聯詩暫時停止在“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這兩句詩,終究是過於淒涼。尤其黛玉的“冷月葬花魂”,一語成讖,預言了林妹妹“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的悲劇命運。

    在中秋月圓之夜,三人相遇在凹晶館,也凸顯了三人寄居賈府的身世之悲。三人同樣是無父無母,縱使性格迥異,在月圓之夜無法與親人團聚,終究還是惹人憐惜。尤其此時的中秋聯詩,正好發生在抄檢大觀園之後,賈府已經呈現出頹敗之氣。

    即使妙玉恰巧出現,扭轉了聯詩的悲涼氣氛,也無法阻止賈府“登高必跌重”的客觀態勢,更無法改變金陵十二釵“如花美眷,敵不過似水流年”的悲劇命運。縱使爽朗如湘雲,高潔如湘雲,最終也難免走上與瀟湘妃子殊途同歸的悲劇命運。妙玉居住在賈府的櫳翠庵帶髮修行,雖身在方外,卻塵心難了。值此中秋佳節之際,妙玉也耐不住寂寞,“我聽見你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此刻的妙玉能欣賞這清幽雅緻之景,終究也難逃世俗的風月無邊之情。

    以妙玉的視角審視賈府逐漸呈現出來的頹敗之氣,同時也給予妙玉施展“才華馥比仙”的有利機會。妙玉在扭轉了聯詩的悲涼之氣以後,其續作也毫不遜色於黛玉與湘雲之作。這次中秋聯詩,也是妙玉才情與詩意的集中體現。聯詩之後,妙玉邀請湘雲與黛玉到自己的櫳翠庵圍爐品茶,將這一夜的清雅情趣演繹到極致。歡愉縱使是片刻的,此情此景也讓人頗感珍貴。在這繁華似夢裡,縱使最終煙消雲散,這曲紅樓舊夢裡,也有讓人感動和不捨之處。

    知音難覓,偌大的賈府,能有如此心意相通的三個女子,在中秋月圓之夜和賈府大廈將傾之時一起吟詩品茶,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此去經年,寧願“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暫時忘卻生命終將落空的寂寞與悲涼。

  • 2 # 蘇小妮

    首先申明,我不認為這是妙玉在偷聽林黛玉和史湘雲作詩。我們不妨來看地看當時的場景。

    這是《紅樓夢》中曹雪芹筆下的最後一箇中秋節,這個中秋節跟以往的中秋節比起來顯得格外的悽清。因為抄撿大觀園,寶釵和寶琴姊妹搬出去了,未曾參加,鳳姐和李紈又都病著不能來,寶玉因為晴雯病著,早早地回了屋,賈赦因為崴了腳,下人來把邢夫人喊走了,賈政雖然回來了,卻因男女有別,也不能一起盡興。賈母一向是喜歡熱鬧的,這個原本應該熱鬧歡聚的中秋節,顯然比平時都要冷清。到最後陪伴賈母的,只有探春和尤氏。

    這其實是預示著,曾經輝煌一時、熱鬧非凡的賈家,風光已經一去不再,再也不能回到先前的樣子了。嗚咽的笛聲似乎預示了一切。

    黛玉和湘雲雖然在,但是,這樣的氛圍顯然十分壓抑,與節日的氣氛極為不相適應,也不是她們想要的,所以兩人相約來到凸碧山莊旁邊的凹晶溪館,那麼一個清靜的所在,來了一個二人聯詩。

    詩結束的時候,跳出一個人來,是妙玉。妙玉是什麼時候到來的,書中沒有說。她是偷聽她們說話嗎?我不這麼認為。可能,妙玉比黛玉和湘雲來得更早,這個悽清地方適合她獨自賞月。那邊賈母帶著一幫人賞月,妙玉也要賞月啊。只可惜,以她出家修行人的身份,她是不能跟賈家人一起賞月的,雖然她也住在大觀園,屬於她的卻只有孤獨和寂寞。靜靜的一個人與孤單的月影為伴。正像蘇軾的詩裡寫的那樣:“與誰同坐?清風,明月,我!”

    大觀園曾經是一個青春女兒的王國,也曾經是一個詩的王國。妙玉是大觀園的一員,可是囿於她的身份,她不能參加她們的詩社。但是,她會不會作詩?她作詩的水平怎樣?她的才情又怎樣?作者一定要讓她有一個機會顯現一下。

    所以,當湘雲和黛玉對到“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的時候,妙玉跳了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這一句話一出來,我們就知道妙玉是懂得欣賞詩的,她的才情不在黛、湘之下。

    接下來,作者又說黛玉從沒見過妙玉作過詩,所以要她也續上一下,再度證明妙玉不但懂重欣賞詩,而且也會作詩,後書《右中秋夜大觀園即景聯句三十五韻》,黛玉和湘雲看了都稱賞不已,說:“可見,我們天天是舍近而求遠。現在這樣詩仙在此,卻天天去紙上談兵。”這句話給了妙玉極高的評價,也再度將妙玉的重要性體現出來。她為何能身居“金陵十二釵”正冊,而且位居第六。她是一位詩情才情皆不遜於釵黛湘等的女子。

    一個賞月的場景,將三位女子的詩情展露的同時,也似乎在給大觀園作最後的總結陳詞:青春或許就此散場,這已是最後的歡宴。就讓這一場景給我們留下最後也是最美好的回憶吧。

  • 3 # 君箋雅侃紅樓

    妙玉作為大觀園的另類,居住在大觀園的攏翠庵中。作為唯一與賈家沒有親緣關係的金陵十二釵,妙玉顯得很神秘。不光神秘在她的神奇經歷,還在於她“僧不僧、尼不尼”的行徑。第七十六回,作為出家人妙玉中秋夜半夜不睡覺在大觀園遊蕩,這又是為什麼呢?

    一語未了,只見欄外山石後轉出一個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二人不防,倒唬了一跳。細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妙玉。二人皆詫異,因問:你如何到了這裡?妙玉笑道:我聽見你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順腳走到這裡…

    八月中秋夜,賈家一家人團圓,林黛玉和史湘雲這兩個自幼離喪的孤兒走到一起共同對月賦詩。不想中途出來個妙玉打斷他們,還說天已經晚了,要他們到攏翠庵坐一坐估計天就亮了。黛玉湘雲因節氣所感,對景賞月夜半無眠還好說,妙玉一個出家人,本該有著出家人的作息時間,卻下半夜出現在大觀園中,實在令人罕異。

    妙玉對此的解釋是“我聽見你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順腳走到這裡…”有人好奇妙玉為什麼張口你我,皆因妙玉帶髮修行,並不算佛門尼姑。雖然做著攏翠庵的主持,不過是代行佛事。這也是王夫人當初請她的原因。因為家裡若真有個和尚尼姑養著也不象話。反倒是妙玉這種帶髮修行的居士最好。

    妙玉與尼姑不同之處在於她的出家不是終身制的。到她覺得可以不用在寺廟修行,是可以迴歸紅塵家中。所以邢岫煙說她“僧不僧、尼不尼”也有這個意思。當然,既然帶髮修行,佛門的五戒就需要遵守。妙玉說她半夜看眾人賞月,自己也起來賞月當是實話。不過,妙玉賞月的心情卻與林黛玉和史湘雲相同。這也是曹雪芹安排三個孑然一身的女子於中秋月圓一家團聚之夜相聚首的原因。

    妙玉自小與林黛玉一樣,在家養不活,沒辦法送到了廟裡養大。家庭對妙玉來說是缺失的。“每逢佳節倍思親”,妙玉也有自己思親的煩惱。問題是,子欲養親不在,妙玉父母都已經離世,家族也沒什麼人。除了身邊跟著伺候的嬤嬤和丫頭,再沒有親人。這讓妙玉在中秋團圓之夜很難不對景傷情,深夜無眠。尤其當賈母吩咐的簫聲一起,妙玉循著簫聲正好撞見在凹晶館聯詩的黛玉和湘雲二人。

    中秋夜,妙玉、黛玉、湘雲三人聯詩是八十回前三人難得一次聚首,三人正應了“同病相憐”四個字。在之後,三人極可能會各自飄零,天各一方。而這才是曹雪芹安排妙玉中秋夜出現的主要目的。今時中秋佳節,賈家一家人團聚,三個離喪的孤兒聚會;他年,賈家慘遭抄家,嫁人各奔東西,都成了妙玉三人一般的孤兒,那時候想起今時今日,又不知是何種心情。妙玉有違常理的出現與黛玉湘雲聚首,恰恰是賈家抄家後的預演。這層原因您想到了麼?

    對妙玉來說,賈家是她的避世之處。她可以隨心所欲在大觀園遊蕩。世俗對她來說是骯髒的泥淖。大觀園覆滅後,妙玉無奈進入紅塵,所謂“風塵骯髒違心願”。妙玉結局並非流落風塵,而是融入了她鄙視看不起,認為骯髒泥淖的世俗世界。

    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

    妙玉的潔和黛玉的潔其實都和貞潔無關。而是違背了她們內心的純潔。您覺得呢?

  • 4 # 笑笑小仙

    很多讀者,很多研究者,都會“假清高”“酸葡萄”來形容妙玉,指責她作為出家人,卻對寶玉暗懷情愫。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基本事實,妙玉的出家,並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冷靜選擇,甚至也不是逃避現實或反抗婚姻的手段。她的出家,完全是被迫的行為。

    林之孝(家的)介紹,妙玉本是“讀書仕宦之家”的女兒,因為多病,才被迫出家。出家還是“帶發”修行。為什麼不剃髮?當然是想著以後身體好了,還要還俗結婚。不料受到“權勢不容”(岫煙介紹),被迫離鄉避禍,有家難回。父母師父相續去世,導致她的還俗與婚姻無人主持。

    她本來是準備借佛門修養身體,等於是找了個療養院,結果暫時行為成了終生事業,託庇賈府只能保證一時的平安,不可能再有婚姻之想。妙玉心裡有多少委屈、多少不甘,也就可想而知了。

    偏偏她居住的櫳翠庵位於大觀園裡,大觀園中還住著一位性情溫柔、“神彩飄逸、秀色奪人”的青年公子,怎麼會不惹妙玉遐想、不動妙玉綺思?

    妙玉對佛門不情願、不甘心,對紅塵俗世充滿貪戀和嚮往——那本來就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包括在家鄉蟠香寺居住,寺裡的房子可以賃給邢家居住,妙玉可以接觸外人,可以與岫煙“半師半友”,可以有女伴為伍。除了住在寺裡、穿著僧衣之外,她過的完全是俗世的貴族小姐的生活。

    對俗世生活的嚮往,並不是只表現在對愛情和婚姻的渴望上。除了對寶玉的小情愫,她對貴族小姐們的日常,同樣充滿嚮往。尤其是大觀園的聯詩賦句,代表了貴族生活中最為“文采風流”的那部分,“文墨也極通”的妙玉怎麼會不動心?

    但是拘於身份,她又不能經常地、公開地、主動地參加大觀園中的活動。除了賈母上門吃茶、寶玉討要紅梅這些偶然事件,她只能做一個熱鬧場合的冷眼旁觀者。

    湘雲黛玉的月下聯詩,不僅沒驚動守夜的婆子,連貼身的丫鬟都沒帶來。這是妙玉的好機會,她終於可以加入到“文采風流”的詩賦活動中來,展示她高明的欣賞能力和寫作水平,她怎麼肯放過?

    ——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也許在她的想象中,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湘黛知道她的才情,以後也許會邀請她參加詩社。可是賈府的敗落已經越來越近,公子小姐們的詩歌創作活動也接近尾聲(以後的《芙蓉女兒誄》與《紫菱洲歌》,都只是個人創作,不是集體活動了)。妙玉再也沒有機會,融入她嚮往的生活中來。

  • 5 # 大展宏圖3329

    《紅樓夢》七十六回,八月十五夜深,黛玉和湘雲對詩,"寒塘野鶴影"、"冷月葬花魂"時,妙玉出現,阻斷對詩。說道: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酷月,順腳走到這裡。忽聽到你們兩個吟詩……只是過於頹敗悽楚,此亦關人之氣數,所以止住你們。隨後,邀黛玉湘雲到櫳翠庵吃茶。妙玉"檻外人",冷眼觀紅塵。妙玉五歲因病帶發出家,十五歲到京都,十八歲入大觀園櫳翠庵。十九歲接待賈母,二十歲贈紅梅,二十一歲阻上黛玉湘雲對詩。這是《紅樓夢》前八十回,為讀者描述的炒玉:出家而關注紅塵,清高而不失善心。妙玉較寶玉大六歲,較黛玉大七歲。在櫳翠庵,妙玉以姐姐姿態,居高臨下,教訓二人。那種把寶玉和妙玉關係想入非非,實在不能苟同。

  • 6 # 春秋隨話

    我們先看看妙玉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現在林黛玉和史湘雲面前的。

    黛玉只看天,不理他,半日,猛然笑道:“你不必說嘴,我也有了,你聽聽。”因對道:冷月葬花魂。湘雲拍手讚道:“果然好極!非此不能對。好個。葬花魂!”因又嘆道:“詩固新奇,只是太頹喪了些。你現病著,不該作此過於清奇詭譎之語。”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壓倒你。下句竟還未得,只為用工在這一句了。”一語未了,只見欄外山石後轉出一個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

    林妹妹為了對上史湘雲一句“寒塘渡鶴影”,硬生生對了一個“冷月葬花魂”。

    史湘雲就嘆息,冷月葬花魂太悲涼了,你現在又生著病,這樣不好,有一語成讖的嫌疑。

    林妹妹說:我也是為了對上你的詩,我下一句還沒想好呢。

    這時候妙玉轉出來了。勸她們,更確切的說是勸林黛玉。已經很悲涼了,不要往下聯了。

    一語未了,只見欄外山石後轉出一個人來,笑道:“好詩,好詩,果然太悲涼了。不必再往下聯,若底下只這樣去,反不顯這兩句了,倒覺得堆砌牽強。”二人不防,倒唬了一跳。細看時,不是別人,卻是妙玉。

    那麼妙玉是怎麼到的凹晶溪館呢?

    不但我們讀者疑惑,林黛玉、史湘雲也疑惑。

    二人皆詫異,因問:“你如何到了這裡?”

    妙玉是怎麼回答的呢?

    妙玉笑道:“我聽見你們大家賞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來玩賞這清池皓月。順腳走到這裡,忽聽見你兩個聯詩,更覺清雅異常,故此聽住了。......

    因為前面賈母讓月夜吹笛。書中如何描寫這樣的景象呢?

    這裡賈母仍帶眾人賞了一回桂花,又入席換暖酒來。正說著閒話,猛不防只聽那壁廂桂花樹下,嗚嗚咽咽,悠悠揚揚,吹出笛聲來。趁著這明月清風,天空地淨,真令人煩心頓解,萬慮齊除,都肅然危坐,默默相賞。

    還記得蘇軾的《赤壁賦》嗎?

    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此時月夜聽笛和蘇子月夜聽簫有異曲同工之妙,也難怪妙玉要聽著笛聲出來賞這清池皓月。

    大家想,是不是和林黛玉、史湘雲趁著月夜笛聲聯詩,有著同樣的清雅詩意?

    那麼妙玉為什麼又現身在林黛玉和史湘雲面前呢?

    因為古人比較迷信,覺得平日裡說得話,寫得詩,有可能影響自己的命運。

    只是方才我聽見這一首中,有幾句雖好,只是過於頹敗悽楚。此亦關人之氣數而有,所以我出來止住。

    比如唐朝才女薛濤有一句“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她的父親就覺得不吉利,想著女兒以後的命運一定不好。果然後來薛濤長大後就入了“樂籍”,就是高階妓女。迎來送往。

    比如大名鼎鼎的宋朝才女李清照有一句“朗月清風,濃煙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果然後來就顛沛流離,悽苦憔悴。

    因此妙玉出來止住林妹妹,不讓她再聯下去,以免出現更悲涼更不吉祥的詩句。

    後來很多人覺得林妹妹可能死於月夜水中,也是因為這句”冷月葬花魂“。

    大家看到這,可能覺得奇怪,妙玉和林黛玉、史湘雲有這樣的交情嗎?

    答案是:和湘雲未必,和黛玉卻有。

    還記得賈母帶劉姥姥逛園子逛到櫳翠庵嗎?

    妙玉偷偷拉了林黛玉和寶釵去吃體己茶,寶玉的出現不管是不是妙玉有意為之,但是可以明確的是,妙玉對林黛玉和寶釵是比較推崇的。

    那妙玉便把寶釵和黛玉的衣襟一拉,二人隨他出去,寶玉悄悄的隨後跟了來。只見妙玉讓他二人在耳房內,寶釵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團上。妙玉自向風爐上扇滾了水,另泡一壺茶。寶玉便走了進來,笑道:“偏你們吃梯己茶呢。”

    雖然後來說翻了,那是妙玉脾氣怪誕,並不影響她對黛玉,也有寶釵的認可。事實上,妙玉認為她是和林黛玉、寶釵是一類人物。

    妙玉道:“如今收結,到底還該歸到本來面目上去。若只管丟了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撿怪,一則失了咱們的閨閣面目,二則也與題目無涉了。”

    因此此時妙玉的出現,雖然是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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