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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古代詩人田園情結的內涵.  印度詩人泰戈爾有這麼一首詩:“我要拋棄所有的憂傷與疑慮,去追逐那無家的潮水,因為那永恆的異鄉人在等我,他正朝我走來.”(《囈語》)其實,中國詩人的精神一確立,便成了自己故園的異鄉人.八千里路雲和月,詩人的一生是生命飄泊、羈旅落寞的一生.因此,寄情於寧靜、安謐的村莊、田園,抑或是綺麗跌宕的名山勝水,並加之以獨特的意象表達,便成了詩人抒發志向、排遣心事,進而安頓生命的重要形式.水隔淡煙修竹寺,路徑疏雨落花村,萬壑有聲含晚籟,數峰無語立斜陽,傳達一種萬物皆於吾心和健行不息的宇宙生命意識以及詩人的古今茫茫之感.登山則情滿於山,涉水則意溢於水,山水給了詩人們無端的感動和莫名的哀傷,他們對山水的渴求摯戀,即對生命本身的渴求摯戀.  1、遊學天下的漂泊心態的歸依.  總的來說,傳統文人的啟蒙思想就是修齊治平,立志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因此,朝廷與江湖便是他們人生的兩大處境.但不論在朝在野,根植於他們骨子中的故鄉情結會終其一生.那麼,所有的山水描寫便在潛意識中有了一個參照,這個參照就是故鄉的山山水水.宋代張詠詩云:“莫訝臨歧再回首,江山重疊故人稀.”面對著旅途上的每一處山水,詩人心裡揣著的是故鄉和親人,而讓他永不停息地跋涉的正是在故鄉和童年樹立的匡世的理想和報國的抱負.《中山詩話》亦有:意中流水遠,愁外舊山青.所以說,詩人的山水田園情結,其實就是漂泊心態的歸依.  李白是在四川長大的,“蜀江水碧蜀山青”,巴蜀的奇麗山水培育了他的壯闊胸懷.二十五歲,李白“仗劍去國,辭親遠遊”(《上安州裴長史書》),離別故土,漫遊四方.在他漫長的遊歷生涯中,山水成了他漂泊的歸依.  《冬日歸舊山》一詩,李白歸心似箭,未洗征塵,行色匆匆,即叩訪山門.那久違的遠山近水彷彿於他有意,那故園的芳草彷彿於他有情.在歸來的路上,他以詩人敏銳的眼光捕捉到:  ……  一條藤徑綠,萬點雪峰睛.地冷葉先盡,谷寒雲不行.嫩篁侵舍密,古樹倒江橫.  ……  詩中,那碧綠的“一條藤徑”,那高遠的“萬點雪峰”,滿地密密麻麻的枯枝冷葉,一谷厚厚濃濃凝滯不動的寒雲,冬日裡生命常新的嫩篁,深山中老樹古木破江而橫.在這首詩中,萬點靜寂的雪峰前有一條鮮活碧綠的藤徑,人蹤渺無的自然裡有衝風冒雪的嫩篁常青,縱然“谷寒雲不行”,縱然“古樹倒江橫”,但靜寂中依舊有遠山的召喚,死灰中依舊有頑強的生命,這就是不滅的人性之燈.正是在這樣的自然裡,在這樣的山水中,李白真切感到,他的心是屬於Sunny、雪峰、嫩竹、白雲和大自然的,也只有在自然的山水之中,他的心才是最自由的.人在自然山水中放情,心在自然山水中平衡.  羌笛梅花引,吳溪隴水清.寒山秋浦月,腸斷玉關聲. --《清溪半夜聞笛》  情到深處,淵雅空靈,情音嫋嫋,不盡餘韻.羌笛悠悠,吹出梅花三弄的撼人音樂;溪水淙淙,流來吳溪隴水的無限深情.那清澈的吳溪,那纏綿的隴水,光閃閃、亮晶晶,曾為李白洗征塵,今日看來分外親.秋浦的明月冉冉升起來了,如銀的月光給遠山近水披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白紗,笛有情,水有情,月有情,人有情,聽著如詩的羌笛聲聲,伴著如畫的波光粼粼,李白的心境也被山水感染了.在李白的山水詩裡,我們可以看到,詩人的身心與山水自然景色渾然一體.  婦孺皆知的《靜夜思》一詩,李白望月懷鄉,見月起情,在淒寒如霜的月夜,思念難忘的故鄉,鄉情、親情、人情,時間、空間、靈魂完全交融於一體,明明白白的語言,卻告訴了我們一個千百年來東方人常有的思維定式.可以說,月下思鄉本身就是一種美麗的痛苦,而月夜也成了他漂泊心態得以歸依的家園.  二十歲起,杜甫開始了漫遊生活.求官不成,生活也陷入困境.杜甫所做的一切,均已使他倍感身心疲憊,當他躍進搏擊的心靈慢慢沉寂下來,順其自然,在大自然的水魂山魄中,洗滌疲憊的身心.此時,沉鬱憂傷的杜甫漸漸離我們遠了,達觀快樂的杜甫離我們近了.  杜甫入蜀後,在《絕句二首·一》中他吟詠道: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春光裡嫵媚如花的江山,春風中幽香襲人的花草,春日裡翩然翻飛的燕子,春色中溫情小睡的鴛鴦,自然可愛,景色秀麗.悠遠明麗的意境,工巧清新的格調,都反映出詩人經過“一歲四行役”、“三年飢走荒山道”的奔波流離之後,暫時定居草堂的閒適心情.同時,也是詩人鍾情大自然的表露.  江村  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來樑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  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但有故人供祿米,微軀此外更何求?  江花似火的初夏,天藍水碧,風動蛙鳴.你看:浣花溪畔,木茂江清;水抱村流,幽雅恬靜.杜甫拈來“江村”詩題,忘辛勞榮辱,暢訴心曲,恬淡之情是可以想見的.本詩首聯第二句“事理幽”二字,提挈一篇旨意,正是詩人恬淡心境的寫真.藍天下的燕子,時來時去,自由自在;南風裡的鷗鳥,忽遠忽近,相伴相隨.在杜甫的眼中來看,燕子也罷,鷗鳥也罷,都有一種忘機不疑、樂群適性的意趣.物情如此幽靜,人事的恬淡幽趣更使他愜心快意:老妻畫紙為棋局的痴情憨態,望而可親;稚子敲針作釣鉤的天真無邪,彌覺可愛.棋局最宜消夏,清江正好垂釣,村居樂事,件件如意,在經歷長期亂離之後,重又獲得家室兒女之樂,詩人怎麼不感到欣喜和滿足呢?“此外更何求”一句,關合“事事幽”,收足了該詩主題,簡淨穩當.  如果說對山水的熱愛能看見一顆純樸的“童心”,那麼山水田園詩還承載了一顆質樸的“鄉心”.山水田園詩中,所有的水流樹繞、花開雲飛,以及燦然的機趣與性靈,總是在故鄉的大背景中若隱若現地呈示著默契的歡悅和深情的纏綿,剪不斷,理還亂.所以說,中國山水田園詩的境界,不僅表達了個體詩人代代相承的共通的心境——無法排遣的故鄉情結.  2、政治、仕途坎坷的自我療救.  自古詩人多名舛,不少詩人年輕時也曾氣衝霄漢:“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李白《南陵別兒童入京》),“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如今把示君,誰有不平事”(賈島《劍客》).然而,這些恃才傲物睥睨天下的人大都在現實中碰得鼻青臉腫.但詩人的傲骨即使屢遭打擊也不會變成媚骨,於是,詩人的一生註定坎坷而黯淡.理想的破滅,生命的潦倒終於讓詩人認清了自己的“性”,認清了自己的“命”,“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陶淵明《歸園田居》其一).仕途的窮處,並非生命的盡頭,“引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王維《終南別業》),在這兒,詩人們都找到了另外一扇窗子,“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李白《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開啟窗子,只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只見“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王維《山居秋暝》).詩人們一頭扎進自然,用山水田園來平衡失重的命運,用山水田園來慰藉創傷的心靈.  陸游一直立志要報效國家,但終因“嘲詠風月”的罪名被黜.在《臨安春雨初霽》一詩裡,他曾對官場的黑暗,世道的艱險,人情的冷暖,發出慨嘆: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小樓春雨,深巷杏花,世上風塵,心中洞察.想要得到的,總是可望而不可及;不想失去的,總似水流落花.此時,無官無職,身無長物的陸游在沉思:人生的路啊,在哪裡?苦悶至極,陸游想到了他的老朋友--故鄉峻拔的山,故鄉靈秀的水.故鄉有他難忘的夢,他難捨故人那一片情.於是,他人生的旅程裡寫下了又一壯麗輝煌的樂曲.  回到故鄉山陰後,寧靜安閒的故鄉生活,暫時撫慰著陸游受傷的心靈.  鏡湖  功名莫苦怨天慳,一擢歸來到死閒.傍水無家無好竹,捲簾是處是青山.  滿籃箭茁瑤簪白,壓簷稜梅鶴頂殷.野興盡時尤可樂,小江煙雨趁潮還.  禹祠  禹祠行樂盛年年,繡轂爭先罨畫船.十里煙波明月夜,萬人歌吹早鶯天.  花如上苑常成市,酒似新豐不值錢.老子未須悲白髮,黃公壚下且閒眠.  故鄉自然的景色就這樣巧妙地被他剪裁入詩.陸游在二十多年的賦閒時間裡.一方面與父老鄉親友好交往,一方面縱情山水,賦詩作詞,在大自然山水中寄託自己的情懷,排遣自己的愁思.  3、自覺人格的理想追求.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論語·雍也》).山水是詩人們自覺人格的理想追求.山水田園詩,傳遞了文人墨客的人格精神.  魏晉六朝在中國思想史、藝術史上都是一個極其輝煌的時代,由於統治者窮奢極欲,官場黯無天日,於是許許多多的文人士大夫,便紛紛從功名利祿中逃遁出來,去尋找自己的人格存在,追求自己的人生價值,這樣自然地便一下子找到了老莊.老子的“無為”與莊子的逍遙觀,成了魏晉“玄學”的主旋律.現實生活中的文化人往往是孤獨的,文化人的心靈更是孤獨的.一個人永遠也無法窮盡另一個人的心理世界,孤獨的心靈總是希望找到一個外界的共振與認同,這個外界,對於詩人而言,就是自然山水.當文人士大夫將自然山水看成知音,他們的人格在自然山水之中達到了一種妥帖的認同與共振,這就是人與山水自然的一種息息相通,心心相印.面對巍峨的高山,會產生一種崇高感;面對涓涓的流水,會產生一種柔美感.大自然的雄偉高大、寬闊陰柔漸漸成為一種人格現象,“崇高”“優美”等便成為一種人格的象徵.  後來隨著佛教的漸入,釋迦的以“虛、靜、淡、遠、明”為核心的“空明心性”就構成了中國文化人格的主脈.以陰柔之水為其表象和內涵的人格追求,成為最高尚的人格標示.於是,文人們放懷山水,去尋找精神的自由解脫,在山水中以期得到一種人格的完善.  陸游熱愛自然山水,對自然山水有著強烈的感受力,他極善於把自己遺世卓立的個性融化到自然山水景物中去,使他筆下的自然山水具有一種鮮明的人格美.“梅”這種常見的自然樹木,陸游就愛用來比喻自己的人格美.如果我們僅從植物學的角度來看,“梅”的含義是單一明確的,但作為形容人格美的一種喻體,“梅”就具有多種內在的含義.而這種內在的多義性,又與一定的社會歷史內容和民族審美心理相聯絡,“梅”就具有抗寒、堅韌、挺拔、頑強、高潔等品質和含義,這些都與中國的傳統美德和民族性格有聯絡.其它的喻體,如“山水”、“日月”、“飛鳥”、“春月”等,也都具有多種褒賞的含義,是大自然中光明美好的象徵,它們也常被陸游用來形容和比喻人格的優美和超然飄逸的風度.  4、審美情趣的外化.  古人認為,物“興”情.這其實就說明了山水是詩人內在精神的外化.  《文心雕龍·詮賦》:“原夫登高之旨,蓋睹物興情.情以物興,故義必明雅;物以情觀,故詞必巧麗.”這裡劉勰雖然是在談論賦的創作,卻無意中道出了自然萬物與人的情感的交流.山水田園既“興”起了詩人的情感,同時,山水田園也無不打上這感情的印記.  “天人合一”是中國古典哲學的最高境界,也是中國古典詩人最高的精神追求,所謂天,就是道,就是自然,有時也是運命.在他們思想中,人是與萬物平等的自然之子,人只有順應自然,與道沉浮,才能得到心靈與生活的和諧,做到“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李白“草不謝榮於春風,木不怨落於秋天,誰能鞭策驅四運,萬物興衰皆自然”正是這一思想的集中體現.正因為這一思想,中國古典詩人始終把山水田園當成自已最佳的審美對像和最終的精神歸所,詩人在山水清音、草木榮枯中領悟自然法則和人生真諦,而自然界的萬事萬物也因此獲得了與人類對應的生機和生命意識.同樣,詩人對生命的感悟,對人生的體悟,透過山水田園而顯現出來.山水田園不僅成為詩人最佳的審美物件,而且也是詩人內在精神的外在依託.有時甚至是,內在的精神隱去了,只剩下外在的山水田園.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當南山這個客體,與主體的“我”在生命中的那個瞬間相遇,“我”的主觀意識隱化了,只有南山在悠悠地縈繞在人們的心裡.  三、中國古代詩人田園情結的產生原因.  1、山谷·小溪·村舍——源於儒學的思想的影響.  深受儒學思想影響的文人士大夫,不論自己處於“達”況還是“窮”景,大都能潔身自好,對人生始終保持熱情的態度,決不喪失生活的信念,這類人是儒生,且書生氣極濃.他們山水詩文中的意象:山谷·小溪·村舍,自然清純,真實可愛,無不表現出儒家哲學的處世人生.  陸游深受儒家先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薰陶,歸隱故鄉山陰後,還受到了“濂溪學派”的一些影響,當他在肯定不能顯達於社會時,就索性躲進故園,傾心故人——自然山水,以期心靈的自由與解放,詩中的山水正是他心靈的展露.  鳥聲猶寂寂,木意已欣欣.——《殘臘二首·一》  今朝雲忽歸,溝水清活活.——《喜晴》  低燕爭泥語,浮魚逆水行.——《晨雨》  殘雨收還滴,低雲去復留.——《梅雨》  山光秀可餐,溪水清可啜.——《山行》  在以上這些山水雲雨、鳥木燕魚等自然物質裡,陸游都融入了自己的豐富情感,傾注了他對故園山水無言的愛.這樣,寂寂的鳥聲,欣欣的木意;清靈靈的活水,飛飄飄的雲雨;低飛的春燕,活潑的游魚;可餐的山光,可飲的小溪,都成了陸游的精神歸宿.正如大自然奔騰湍急的流水過後,河面會有波瀾不興的寧靜一樣,陸游寫於故鄉的山水詩,恰恰是包容了人生的激越與咆哮的深沉.  2、大河·高山·Sunny——源於道家的思想的影響.  此類詩人,受道家思想影響很深.他們借道家的飄逸與豁達,儲存了人與大自然的感情.道家恣世放縱的遁世思想,表現在他們的山水詩文意象上,那大河、高山、Sunny,可謂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一切都是出世者飄逸寬朗人格精神的體現.這類人,彷彿武打小說中的大俠,身上有一股豪然之氣.他們名曰出世,遠離人間煙火,實際上卻是享世,在青山綠水中充分享受大自然的Teana.與佛學禪理沾染極深的文人一樣,他們也不關注現實人生.但在充分享受大自然這一點上,又比信佛的文人進了一大步.他們也不像芸芸儒生,時時注重現實人生的處世態度,儘量委曲求全,過多計較個人的得失,被動地接受自然風景.他們在自然山水中充分享受人生,主動地尋求山水中的樂趣,看似出世,但其進仕不能的性靈卻在山水自然中得以放縱.常常以宇宙的博大、永恆來襯出人的渺小和短暫,表現出無所拘搏,無須執著,任性適意,逍遙自如的人生境界.他們以莊子《齊物論》裡“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的人生悟境,來俯看人間燈火,自然會超逸豁達,無所拘約,深深體悟到無限的寬朗與自由.他們寫大自然山水之妙,在於清淡,嫻雅,無論春滿山河,還是夏遊記趣,無論秋野拾零,還是冬日漫遊,大自然萬水千山中的風雲變化,都反映了豐富的感情世界.發現自然的生命,領略人生的哲理,汲取道家的精神,都是一種人格的寬朗和自由.在張志和、朱希真等人的作品中,足可看見出道家思想在中國文人心中的分量.  3、竹林·野花·月夜——源於佛教的思想的影響.  佛學禪理濡染極深的文人士大夫,對現世人生持一種麻木冷淡的態度,出現在詩文中的山水意象:竹林、野花、月夜,多了幾分幽渺虛遠和冷漠清淡,無不表現出一種佛家所倡的從一切煩惱痛苦之中“解脫”出來,進入自由無礙的安樂境界在厭世人格精神.  這類人是隱士(當然有真假之區別),渾身上下有一股極濃的冷傲氣.在其山水詩文中直接注入佛學禪理的因素,他們或在幽深的竹林裡,或在爛漫的野花中,或在湊寒的月色下,竭力鼓吹託身空玄,遺棄世務,厭世之情溢於筆端.  在這類文人中,可分為如下兩種,其一是有的人成了地道的佛門信徒,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其二是另一部分人往往虛晃一槍,在信佛敬佛的大旗下,暗暗做著迴歸朝廷的美夢,即走所謂“終南捷徑”.這兩種人的心態有很明顯的差異,但他們所追求的“非空非假是中道”的藝術境界的“空明談遠”上卻是相同的.  在他們的詩文中,不是充滿激情,而是極具清淡.展讀謝靈運、王維、裴迪等人的詩文,我們能夠發現,昔日煩躁迷亂的情感生活,終於歸入了獨幽與寧靜.他們禪機四布的詩文語境,或表現遠離煙火的世外味,或表現慧心寂照而得的空明之感,或表現迷離恍惚的言外意和言外味.談空寂與痛苦,談命運與人生,彷彿隱居幽林中的一束Sunny,令人眩目,進而窺見他們厭世以求解脫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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