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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在唐詩的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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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個問題,最大的困難是我沒有見過白蘋,沒有形象的認知。形象是詩人與讀者達成理解的基礎,沒有這個基礎,理解唐詩就很難。

    只能退而求其次,透過查資料,多一點理解。如果能見一見自然中的白蘋,是有利於理解的。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白居易的“楓葉荻花秋瑟瑟”,見了蘆葦後,給我的感覺真是冷。所以見到白蘋,是最好的。

    2

    老師說寫成“頻”,一定有原因,還是要誠懇地請教老師。

    透過查資料,我覺得寫成蘋、萍都可以。

    柳惲寫的《江南曲》有:汀洲採白蘋。

    溫庭筠的《望江樓·梳洗罷》裡有:腸斷白蘋洲。

    還有很多寫到白蘋的唐詩,也有很多寫到白萍的詩。這是從唐朝詩人用到“白蘋”的習慣講,因為一個時代的人,很多常用語基本是一致的。

    3

    《本草綱目》裡“蘋”,為田字草;《王力古漢語字典》裡“蘋”,為大萍、田字草。所以我認為白蘋、白萍都是指田字草。不過我沒有找到“白頻”,這個還是要請教老師。但是在請教之前,得有自己的理解。

    4

    從語言、文字發展史的角度理解,我認為:我們的漢字,首先是以字音表達字意,其次是字形表達字意。

    比如我們聽老師說一句話,會在腦中直接理解為意思。聽到一句話,不是在腦中翻譯成文字,再理解意思。字音直接到字意。

    這也是為什麼古代有通假字的緣故。杜甫寫詩有:耶孃妻子走向送。杜甫寫詩多麼認真,不會寫錯的。說明在古代“耶”就是今天的“爺”,沒有對錯。

    字形不同,但是字音相同,很多字音組合成一句話,就有了特定的語境,聽話的人就可以理解意思。

    從這個角度講,我們可以跳過字形,直接從字音到字意。因為重要的是詩人所指的意象是什麼?不管是寫成“耶”,還是“爺”,重要的是(杜甫所說的是)行人的父親。只要在意象上詩人與讀者達成一致就好了。

    遠古時期,在發明文字之前,先民們都是透過字音表意,沒有字形。我認為:古人發明文字的最大動力在於“文字雖然表意功能不如口語,但是文字有口語不可替代的優勢。文字可以跨空間傳播,跨時間傳播”。因為口語傳播資訊不出五公里,也傳不到幾百年後。因為當時沒有電話、錄音裝置。不得不用文字。

    試想如果劉長卿透過吟詠錄下了《餞別王十一南遊》,那後人學習這首詩,一定可以理解地更好。錄音是沒有文字的,透過口語直接到語意。當然我們得知道bai pin是什麼。這樣的話我們就跳過了字形,也用不著爭論到底是寫成蘋、萍、頻了,因為只要是bai pin就可以了。就像只要杜甫說的ye,我們理解到是行人的父親,就可以了。(這純屬個人意見,你首先要懷疑,接著根據生活經驗論證,之後對的認同,不對的不認同)

    5

    詩人用白蘋,究竟講什麼?我認為是為了透過形象反映詩人的心境。

    就像很多詩最後用意象寫心境一樣。

    比如張喬的《河湟舊卒》

    少年隨將討河湟,頭白時清返故鄉。

    十萬漢軍零落盡,獨吹邊曲向殘陽。

    殘陽的用法,與白蘋相同。

    白蘋為什麼可以給詩人愁情?

    白色,是冷色,離別的人本身心情悽清,白色更增悽清感。

    形態,葉子很小。諾大的天地間,此時的詩人同樣感到自己很渺小,白蘋彷彿詩人的化身。

    白蘋很飄搖,身不由己,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詩人也一樣,無法留住王十一。文天祥怎麼說的: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所以我們透過觀察白蘋,就彷彿看到了詩人,因為詩人的心境與白蘋的處境一樣。

    杜甫說: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杜甫用沙鷗比喻自己,劉長卿用白蘋比喻自己。(還有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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