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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樺樹下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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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說林
世界之樹(Yggdrasil),又稱為“宇宙樹”(The World Tree),是北歐神話中的一棵巨樹。 在北歐神話中,這根樹的巨木的枝幹構成了整個世界。北歐主神奧丁(Odin)的長槍昆古尼爾(Gungnir)就是用此樹的樹枝做成。
宇宙樹是北歐神話的全部
北歐神話的世界輪廓非常有意思,如果採用上帝視角看,整個北歐神話就的一棵樹。這棵樹的名字叫宇宙樹。跟佛教的須彌山一樣,是北歐神話世界的中心。
北歐神話中的諸神們在創天地的同時,也創造了一棵十分巨大的梣樹。這棵巨大的樹就是宇宙樹尤克特拉希爾。 在北歐神話中這棵宇宙樹非常的龐大的,它的樹梢直穿天際,延伸至世界之頂,整個巨樹構成了整個世界。它萌生於“過去”,繁茂於“現在”,延伸到無限的“未來”。
樹葉永遠青綠,它的枝幹支撐著整個宇宙的重量,根部貫穿全世界。 這棵巨大的梣樹是宇宙萬物的起源和載體,它生機盎然,茂密的枝葉覆蓋了整個天地。有三條巨大的樹根支撐著世界之樹尤加特拉希,使它岸然挺立。
提到世界之樹,必須要說說北歐神話。因為,與其說“世界之樹”在西方文學中重要,不如說北歐神話體系在西方文學中更重要。
北歐神話,又稱挪威神話(英語:Norse Mythology),是斯堪的納維亞地區所特有的一個神話體系,其形成時間晚於世界上其他幾大神話體系,其口頭傳播歷史可追溯到公元1-2世紀,首先在挪威、丹麥和瑞典等地方流行,公元7世紀左右隨著一批北上的移民傳至冰島等處。中世紀時,基督教在整個歐洲盛行,由於在政治上強力打擊,大部分記載北歐神話的作品被認為是異端邪說而付之一炬(此處有爭議,北歐諸國改信天主教後,其自身與傳統神話的斷絕是較為徹底的,不能單純地歸結於天主教會對於傳統神話的打壓。
而事實上,很多北歐神話內容得以儲存至今,要歸功於當時部分北歐天主教教士對其的整理保留,以北歐神話為背景的著作有《埃達》、《尼伯龍根之歌》、《薩迦》等。
北歐神話——西方奇幻界的靈感源泉
古希臘羅馬神話、凱爾特神話和北歐神話共同構築起西方世界的神話體系,也是當今西方奇幻作品的基石,但與前兩者相比,北歐神話在流傳過程中趨於散亂隱沒而不為普羅大眾所熟知。
在北歐神話中,眾神居住在高山之巔的神界阿斯加爾德(Asgard),山腳下是美麗的精靈世界,他們負責照料花草樹木,而地下深處的山洞裡,則潛伏著邪惡的侏儒和地精,它們外表雖醜陋,卻擁有精湛的鐵匠技藝,能為諸神打造威力超凡的神器。神界之外是人間米德加爾德(Midgard),眾神之父奧丁(Odin)曾化作流浪漢在此漫遊。黑山壓境、冰雪覆蓋的巨人王國尤騰海姆(Jötenheim)則聳立在世界一隅,裡面有力大無窮的巨人一族,他們和諸神恩怨糾纏,彼此視為仇敵。
這種設定模式為以後的西方奇幻文學、影視作品、電子遊戲所普遍採用。從西方奇幻文學名著《指環王》《冰與火之歌》到好萊塢大作《魔戒》《雷神》《復仇者聯盟》《海王》,其中的許多人物形象、故事橋段等都閃現著北歐神話傳說的影子。
(魔獸世界中的世界之樹)
北歐神話影響西方的習俗深遠,其中星期的由來就有很大的關連。
· 星期日(Sunday):取自太陽Sun。古日耳曼(Teutonic peoples)民族祭祀太陽的日子。· 星期一(Monday):取自月亮Moon。是盎格魯-薩克遜(Anglo-Saxon,日耳曼人一支)人的月亮之日。
· 星期二(Tuesday):是以戰神 Tiu 或 Tiw(北歐戰神Tyr的英語名字)之名而定。
· 星期三(Wednesday):這個名字來自古代祭祀主神奧丁的日子(Woden"s day,Woden 是古英語對奧丁的稱呼)。
· 星期四(Thursday):取自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托爾(Thor)。這是古日耳曼人一星期中最神聖的一天,會議通常在這天舉行,且議員中午前未出現,就會被取消資格,所以托爾也是會議的守護神。
· 星期五(Friday):來自古英語(Frigedaeg),指的是女神弗蕾亞(Freya)之日,或說是奧丁之妻弗麗嘉(Frigg)。不過也有人認為兩位女神有可能是同一人。
· 星期六(Saturday):取自羅馬神話中的農神──Saturn。這是唯一和北歐神話無關的。
什麼是北歐神話?
與我們今天所普遍認為的北歐神話是一種神話體系不同,歷史中的北歐神話其實更像是宗教。它是需要被信仰的,而非僅僅是作為故事被人們口口相傳。
如《維京傳奇》中海盜們,在戰鬥時正是用戰死後魂歸瓦爾哈拉神殿來激勵自己,從而殘忍掠奪基督教國家的教堂。
回到問題的根本,北歐神話之所以收到西方文學的熱愛,總結下來大致有以下幾點:
1.北歐神話的末世風是區別於其他神話最明顯的地方.
2.北歐神話中眾神都是有人性的,會受傷會流血。
3.北歐神話是一個多神系統,大致上可分成五個體系:巨人、諸神、精靈、侏儒以及凡人。繁多種族為文學的創作提供了大量現成的素材。
回覆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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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網友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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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網友支招:
我純粹是因為最高票的答案才寫這個答案的。從長遠看,《魔戒》要比《冰與火之歌》的歷史地位要高,目前來講這個觀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魔戒》是現代嚴肅奇幻文學模式的奠基者。但是那個答案後面的一些說法實在看不下去。
1、魔戒對D&D規則的建立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不是全部。劍與魔法主題和奇幻世界,這些都不是魔戒這部作品開創的,也有蠻王柯南等更早且很有影響力的作品,D&D裡的一些奇幻種族生物設定都有中世紀傳說的源流可考,也不是魔戒創造的,魔戒本身就是在中世紀傳說的基礎上構建的一個完整世界和在其基礎上發生的一段宏偉史詩。
2、Gary Gygax喜歡霍位元人等托爾金作品,但是也說過魔戒三部曲過於沉悶了,這是他對魔戒的基本態度,在很多訪談裡都可以看到。從D&D規則看魔戒確實有很大的影響,比如半身人等設定,但是構成D&D靈感來源的作品很多,實際上Jack Vance(D&D中的魔法體系完全是依照Vance的《瀕死的地球》設計的,Gary Gygax曾經寫信請Jack Vance授權並獲得了首肯)、Robert E Howard(《蠻王柯南》,可以說是20世紀歐美影響僅次於魔戒的奇幻文學,但比魔戒要早)、Fritz Leiber 等科幻奇幻作家(以上是Gary Gygax最喜歡的幾個作家)作品的影響加一起要遠大於魔戒一部作品,所以說魔戒創造了D&D實在很可笑。
Gary Gygax自始至終沒諱言過借鑑了那部作品,第一版規則書中的城主手冊便列了一個非常長的感謝清單(不過作為商業出版商品來講有些沒授權確實也有點那啥,這也是後來一些糾紛的根源)。在後來一篇感謝Jack Vance的文章中也提到了托爾金:
When I began to add elements of fantasy to medieval miniatures wargames
around 1969, of course the work of Jack Vance influenced what I did. Along with Robert
E. Howard, de Camp & Pratt, A. Merritt. Michael Moorcock, Roger Zelazny, Poul
Anderson, J.R.R. Tolkien, P.J. Farmer, Bram Stoker—and not a few others, including the
fairy tales Brothers Grimm and Andrew Lang, and conventional mythologies—his
writing was there in my memory. Happily so. What I devised was based on the fantastic
creations of many previous writers, an amalgam of their imaginations and my own, and it
was first published in 1971 as the CHAINMAIL Medieval Miniatures Rules, the
“Fantasy Supplement” thereto.
3、D&D最大的意義是提供了一套可供直接使用的完整設定,包括世界、背景、種族、生物等,但如評論中所言最關鍵的是一套數值體系。D&D對早期RPG遊戲影響深遠,歐美早期的RPG遊戲,比如Epyx的一系列RPG、創世紀和巫術都在很明顯地借鑑了D&D規則,有些為了避嫌只是對設定和生物略做修改——但這不代表是魔戒影響了RPG遊戲。
4、關於主題的問題,在我看來,魔戒最大的意義是它巨大的影響力促成了無數人投身到奇幻創造這個領域,從而催生了更多有價值的作品。最有影響的兩個領域自然就是奇幻文學和遊戲了,很多國外遊戲製作人在接受採訪時都會提到自己喜歡一些奇幻文學作品,比如蠻王柯南、魔戒、龍槍等,並因此立下志向投入為玩家創造奇幻世界實現夢想的遊戲製作領域。而《冰與火之歌》的作者馬丁也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就是托爾金的粉絲,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達到魔戒的高度,從文學價值上這一點可能已經達到了,但是在深遠影響上還需要時間的考驗。
5、補充線以下的內容,槽點實在太多了,我實在不忍心一個個找出來批,就說一句吧:對自己擅長或精通的知識體系以外的領域,不是用幾個專業詞彙就能成為專家的。
PS:不用支援我這個答案,我這個答案對問題本身來講也不算什麼好答案,純為吐槽才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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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網友支招:
說因為《魔戒》是開山之作,所以才更有價值的人,實在是落了俗套。
從形式與結構上,《魔戒》並非單純的三部曲一部小說,而是一系列的詩歌、搖曲、獨立成篇的故事與編年史式的隻言片語所組成的集合。托爾金最早開始創作中土世界(the Middle Earth)的故事是在一戰時歐洲西線戰場泥濘的戰壕裡。與一般作者不同的是,托爾金並非先列好大綱,再往裡面填寫情節,最後將細節打磨圓滑;相反,作為牛津大學的語言學高材生,他先創立了若干種語言,然後編撰出使用這些語言的民族——精靈,人類,矮人,或者其他黑暗力量下的種族——最後才寫出一個個或寥寥數語或篇幅浩大的故事。此外,托爾金的創作並不追求清晰明瞭,而是“如同海浪拍打沙灘一樣”,一遍遍地重新講述不同的故事,期間不乏重疊或者矛盾之處。也就是說,托爾金其實並不是創作了一個單純的故事背景,而是整個文明所能流傳下來的文獻,包括神話、傳說和歷史。我們關於古代維京人的瞭解有多少?也許來自於他們自己的內容只是幾部《薩迦》;關於基輔羅斯人的瞭解有多少?現在保留下來的最早記載幾乎只有一部《往年記事》。對於托爾金的讀者來說,《魔戒》及其相關的著作(《精靈寶鑽》《失落的故事》《胡林的兒女》《剛鐸林的陷落》等等)給他們一種古代學者研讀上古文獻的閱讀感覺,托爾金親自創造的諸多中上古語言更是帶來了一種特別的“疏離感”。這種文字帶來的閱讀快感絕非“小說”這一形式可以囊括。托爾金自己也說過,他要為盎格魯-薩克森人創造屬於自己的神話史詩,就如同《尼伯龍根的指環》或者《貝奧武甫》一樣。
相比之下,《冰與火之歌》便缺乏這種史詩感,雖然這多少也是作者特意為之。什麼是史詩?無外乎是古代英雄的傳說。《冰與火之歌》是很優秀的小說,但並不是所謂的“英雄傳奇故事”——喬治·馬丁筆下英雄要麼亂軍之中死於非命(如雷加王子),要麼死於權力鬥爭與政變,身死之後,洪水滔天(如奈德·斯塔克)。到至今為止的五卷小說中,出場最多的角色大多是類似小惡魔(名聲惡劣的貴族侏儒)與瓊恩·雪諾(與流放犯人為伍的私生子),這樣的主人公顯然不會出現在托爾金的故事之中,也幾乎不曾出現在歷史上的諸多英雄傳奇裡。
因此,從長遠來講,《魔戒》與《冰與火之歌》並不是在一個維度上可以比較的,就好比沒有人會比較荷馬史詩和《戰爭與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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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Nov. 13.)
今天看到“中土紅皮書”小站轉發的一篇托爾金之子、其遺產繼承人與著作整理者Cristopher Tolkien的訪談[2012.7]法國《世界報》專訪Christopher Tolkien,其中談到了托爾金著作的創作、整理與傳播。正如文中所說,
“除了《霍位元人》和《魔戒》之外,托爾金在生時出版的作品可以說少之又少。但無論如何,再也不會有什麼小說能像這兩本一樣暢銷了。1973年他去世時,小說還有巨大的一部分仍未發表:《霍位元人》和《魔戒》只是數千年虛構歷史長河中的幾段故事。”
托爾金作品並非只是從器物上創造一個虛構大陸,而是從精神上開創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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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ug. 14) 再補充:
關於冰火與魔戒的比較,我並沒有認為前者比後者要等而次之,而是認為兩者無法放在一個座標系中評判。而且,評價一部作品的好壞並非依賴於內容設定是否龐大、詳盡。我很愛讀《冰與火之歌》,但並不覺得它寫得好是因為世界觀多麼龐大和複雜,而是扣人心絃的情節和敘事技巧。馬丁所寫的關於維斯特洛世界的背景是為故事主線服務的(而且他做的很好),而某種意義上說托爾金卻正相反。 跟冰火比,魔戒是很“拙”的,敘事節奏和人物塑造都遠沒有達到馬丁那種專業水平。但托爾金志不在此,他其實是想用一種現代讀者可以接受的方式重構古代神話母題——創世紀與人的墮落、對永恆與死亡理解、貪婪與慾望的危害等等。換句話說,冰火讀者享受到的是故事,而魔戒的意味在於重新構建神話文字的過程,故事只是其表達方式。
《並與火之歌》中神話則是故事背景,其核心寫的是人;換句話說,這是一部現代小說。馬丁的毅力非凡,十九世紀百科式的小說家寫現實世界,馬丁則用同樣的方式寫虛構的世界,這是堪稱壯舉的工程。但骨子裡,這種宏大敘述與托爾金的寫作方式(似乎是另一種“宏大敘述”)完全不一樣。 舉個例子,黑水河之戰與Helm"s Deep之戰,二者都是大軍臨城鏖戰正酣時被援軍擊潰。但是馬丁著力於描述戰局的微妙、勝利天平的悄悄傾斜;托爾金則沒有太多著眼於此,而是藉此講述Rohan的歷史和Saruman的野心。托爾金在暗示讀者,Rohan VS Saruman是正義的勇氣與墮落的野心的戰鬥,這是一種古代作家常用的敘述角度,卻並不符合現代作家的原則,因為很容易陷入臉譜化。這便是寫作現代小說與重構神話之間的區別。
再比如,冰火卷五中出現了一個叫Hardhome的地方,Jon Snow派出船隻去那裡接應打算逃難的自由民,結果卻發生了悲劇。這一情節類似於魔戒附錄中,北方王國面臨巫王進攻時,剛鐸派出艦隊支援,卻無功而返的情節。但冰火中救援Hardhome並非閒筆,它構築了懸疑,同時也是塑造世界觀(長城以北與異鬼)的一部分;魔戒中這段情節則是以編年史的形式出現,其用意也並不相同。從敘述的角度,托爾金對這一情節並沒有詳細的展開,只是驚鴻一瞥之後便棄之不顧。這種“閒筆”在魔戒三部曲中比比皆是。與其說這是小說的寫法,不如說更像希羅多德式的展開——我們對於許多歷史細節所能掌握的資料,不也只是希羅多德等先輩們零星的幾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