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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天南地北華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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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吉吉籍籍
虎妞自小隨劉四爺長大,是他唯一的女兒。劉四爺對人處世的生活方式必然對她有影響。劉四爺沒有繼承什麼祖業,既無文化又無手藝,土混混出身。年輕時幹盡壞事,是個大流氓。後來年紀老了,算是“改邪歸正”,開了個洋車廠子。老舍先生形容虎妞“長得虎頭虎腦,因此嚇住了男人,幫父親辦事是把好手,……她什麼都和男人一樣,連罵人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時更多一些花樣。
劉四爺打外,虎妞打內,父女把人和車廠治理得鐵筒一般。”六十多輛車,有拉早的和拉晚的,百十多號人,虧了有這麼個能幹、潑辣、能說能打的虎妞管著。因此,劉四爺離不開虎妞,把她拖到三十幾歲,還是沒有解決婚姻問題。
虎妞終日和人力車伕們打交道。
收車份兒,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她的思想願望雖與車伕們不同,但從表面上看,他們是協調的,生活言談一個調。車伕們穿得破舊,而虎妞也不過穿件毛藍褂子,由於布縮水,露出了裡面的紅棉襖(這是當時在北方這類人中,大姑娘小媳婦經常穿的衣服)。
由於離不開廠子,沒什麼“休息日”,虎妞的生活圈子很窄。
她接觸最多的就是人和車廠的車伕。在他們當中,她看到祥子年輕利落,不多言多語,秉性忠厚善良,而且勤快麻利,手總不停地幹活兒,擦車、打氣、曬雨布、抹油、把院子同大門口掃得乾乾淨淨。不論虎妞說什麼,他從不爭辯,更不會像其他年輕車伕一樣,常同她耍嘴皮子。
總之,祥子是把好手。於是,虎妞看上了祥子,暗自選中他做自己的終身伴侶。
象虎妞這樣的人,對祥子的“愛情”是很實際的。她絕非因為愛上他就甘願下嫁一個賣苦力拉洋車的,跟他過一輩子苦日子。祥子自始至終想自己買上車“憑力氣吃飯”,但虎妞從來不同意他這個衷心的願望。
當祥子自己買的新車被大兵搶走,氣急敗壞回到人和車廠,決定再攢錢買車時,虎妞卻請祥子喝酒,用女人的一套手段纏住他,苦苦勸他放棄“賣力氣”的想法,好去和劉四爺說情,讓他在車廠管點事。
虎妞知道劉四爺的車廠離不開她,所以敢對父親頂撞“……不是我呀,您開車廠子?您趁六十輛車?您也配!”她是劉四爺的獨生女,她認為從父親手裡繼承下這個車廠,是天經地義的事。
經營發展人和車廠,她認為祥子是她再好不過的助手。
這就是虎妞的“計劃”,也是她對生活前途的企望。
劉四爺早已看出女兒的心思,預先警告說:“咱們不能往下走親戚。……那群臭拉車的,連祥子在內,都給我死了那份心吧!……”“不然,我就把這六十輛車劈了當柴火燒,也不能連車帶人便宜了那群下三爛!”虎妞明白她要嫁祥子,必然同父親發生矛盾。
她並不想同劉四爺鬧翻,而是儘量讓祥子討父親的歡心,讓他認祥子做乾兒子,然後招女婿。“送壽禮”這一幕戲,虎妞就是圍繞這樣一個動作願望出現的。
儘管虎妞費盡心思,計劃安排得很好,但劉四爺“眼裡不揉沙子”,於是父女發生了衝突。虎妞開始是壓著氣,低聲下氣,緩和氣氛,劉四爺卻不依不饒,破口大罵,激得祥子和他對吵起來。
虎妞見事已至此,索性挑明自己同祥子的關係,想逼劉四爺承認。劉四爺是軟硬不吃,一步一步緊逼。最後,虎妞只好破釜沉舟,撒手離開車廠,隨祥子出走。這一舉動並非她的本意,是劉四爺逼出來的。虎妞之所以決定“走”,也是為了“再回來”。她以為可以將劉四爺一軍,“拿”住他。
虎妞同祥子結婚後,今後生活怎麼辦?祥子仍是老主意:買上車,賣力氣吃飯。虎妞呢?依舊是原先的計劃:勸祥子不要出臭汗受累,要學劉四爺“憑心路吃飯”,要祥子同她一塊去向父親服軟賠禮,好繼承家業——車廠子。
虎妞萬沒想到劉四爺竟會那麼狠心,把車廠子倒給了別人,帶著錢遠走高飛了。
在與劉四爺的這場鬥爭中,虎妞算是認輸了。只能對祥子沒好氣地說:“我算倒了黴,你拉一輩子的窮車,我也跟你受一輩子窮啊!……”“我倒了黴才碰上你!”結果,她給祥子買車的錢又讓孫三訛走了。祥子想拉自己車賣苦力的希望也成了泡影。這時,虎妞在臨死前,才真正同祥子、小福子等人成為同一命運的人。
從戲的表面看來,虎妞同劉四爺之間的鬥爭好像是為了爭取婚姻自由,實則是一場經濟鬥爭。
從全劇看虎妞,她有很大變化,但是,她的思想願望、動作目的是很清楚的。我把她在全劇中的貫串動作定義為:“我看上了祥子,他會是我經營車廠的好助手。
我要獲得他,並使父親承認我們的關係。”脫離家庭,放棄車廠,是劉四爺逼迫出來的,也就是說這時劉四爺的反貫串動作造成的。虎妞這樣的人,不是戀愛至上主義者,她不可能單純為了追求愛情而憤然出走,與父親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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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為了與祥子結婚灌醉了祥子讓翔子把持不住。一天晚上,虎妞突然出現在祥子面前,指著自己的肚子說:“我有啦!”祥子聽後驚呆了。迫於虎妞的矇騙,祥子不得不與虎妞結婚。婚後虎妞卻告訴祥子自己並未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