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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orrent8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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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anfengkd
也許情人一個不夠,而兩個又太多,女生還是專一點好。再說了喜歡沒有排他性,而愛是有排他性的,把愛留給最想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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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張一一的樊小小
愛情需要的從來都不是成全。我們一直傾盡全力去追逐那所謂的"美滿結局",卻往往忽略了跳動在每一個細節、情景裡的小驚喜,於是有了"過錯",也有了"錯過"。不幸地,這次我真的"錯過"了。
——2015.07.22
我是何一,在北方一家一點兒都不正宗的川菜館裡,我問服務生要來了筆和紙寫下了這段話。
三年前,剛大學畢業的我只身一人北上,從西安來到了哈爾濱,踏上了這片我一直想要回歸的故土。34小時的車程,我當成了34年,漫長、驚慌。偶爾的休憩,那些熟悉的街道、餐廳、人從我的夢裡掙脫,一步步地拉扯著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我知道,母親曾說過,這是夢魘,就是一種能讓人在夢中驚厥、窒息卻無法醒來的病。
我想,我並沒有真正做好回來的準備。
車快到終點的時候,母親突然打來電話,不緊不慢地說了句令我一輩子都後悔聽到的話,她說,小叔會來接我。我嗯了電話,拿起化妝包直奔洗手間而去。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毫無準備,我不能容忍將這樣的疲憊赤裸裸地呈現給他,我自卑,是的,我又一次的自卑了。
在站臺上,我直直地立在原地,握著手機的左手一直在抖,我無法控制它,也無法控制自己,就這樣整個人石化了一般,聽著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響起。我討厭這首鈴聲了,有時間就換了它,換了,我緊緊握著手機。
"好久不見,你瘦了。"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隔了五年,聲音沒變,人也沒變。我以疲憊為藉口,一路無言。車裡,我偷偷瞥著他的背影,淚流滿面,不敢掏出紙巾拭淚,不敢抽鼻子,就這樣任由眼淚在厚重的頭髮築起的圍城裡肆意氾濫。
一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過往記憶中的這段場景,我都會鄙視自己當時的怯懦,更不只一次地嘲笑自己的自卑:何一,你的驕傲呢?你一直高昂的姿態呢?你的不屑呢?它們都去哪兒了?
小叔,他其實並不是我的小叔,只是母親孃家的親戚太多,東三省、山東、北京、內蒙……整個東北方向,凡是與呂姓有淵源的人,大都與母親是沾點親戚關係的。小時候,每逢春節,我都在姥姥家,前來拜年的同輩、晚輩來了一撥又一撥,那時候我就覺得大半個中國的人都是我家的親戚。小叔是姥爺的表哥從他舅姥爺辦的福利院領養的孩子,聽說父母早亡,無親無故。後來又經過好幾個親戚,在一次家庭聚會上,姨母領著當時只有13歲的小叔過來找我們這幫孩子玩,並特意交代我,"丫頭,這是你小叔,你們一起玩,可不能欺負他哦"?記憶裡,我忘記了他當時的模樣,唯一記得的,是他的笑容。不久,姨母從大慶搬到了哈爾濱,漸漸地,我和小叔熟識後,建立了深深的"革命友誼"——一起偷偷溜出家滑冰,偶爾會用偷偷積攢的零花錢買母親和姨母都從來不讓買的"李三財"麻辣條。不到兩年,因為父親老家的一些事,我們舉家遷到了西安,一個典樸、韻味十足的古城,它與哈爾濱距離上千米。
在西安,我從未忘記,那個出現在我年少時光的少年,未忘記他的笑容和那只有1毛錢的麻辣條。
高中時,我哭著喊著要回去,母親拗不過我,剛好我戶口也還在哈爾濱,我如願回到了哈爾濱唸書,高二。小叔,他大二。我14歲以後就沒有再稱呼他"小叔"了,他有好聽的名字:呂昊澄。在我回來的這兩年裡,僅僅兩年,我戀愛了,和呂昊澄戀愛了。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一直到現在,母親她們都不知道在她缺席我成長過程中的兩年裡,我早戀了。
後來發生了好多事,也正是因為那些揮之不去的難忘,高考後,我毅然選擇了西安的高校,逃離了我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也正因為這段往事,才會有我這樣的出場,這樣的狼狽。
小叔託朋友找了份適合我的工作,朝九晚五,又幫我租好了公寓,離公司五百米。我花了五天時間都未找好的落腳點,用他的話說,他"順帶"就幫我租了,後來,聽姨母說,小叔將自己養了六年的金毛送給了朋友,才幫我租到了房子。被褥、家電、傢俱……所有的一切,他用了一個字"幫",堵住了我壓在心底的話語,那些波濤洶湧的思緒在隱忍中終歸於平靜。
剛開始的一個月,我每天下班回家,都會有熱騰騰的飯菜,我以為是他幫我叫的外賣,並沒有在意,只是在開始的幾天裡會發個短訊以示謝意,後來習慣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種突然出現在生活中的"意外"。
第一份工作,很不輕鬆,雖然雜誌社相比其他沒有那麼多高強度的工作,但新手入行,該經歷的總要經歷,該承受的想逃也逃不掉。在過了一個多月的清閒生活後,我開始了上班——加班——上班的模式,吃喝住都在公司,熬了七八天,終於忙完了第一份case。號稱"女魔頭"的上司,看在我如期完成任務的份上,發了獎金,並提前批准我下班。我洋洋得意地拎著我的小包,在公司斜對角的蛋糕店買了好久都未吃到的甜點,準備回公寓大吃特吃,然後狠狠地睡個兩天兩夜,補回我這幾天失去的精力和已經陣亡的腦細胞。
有些意外,又不那麼意外地,我開啟門的時候,看到了他的鞋。沒等我說話,他從廚房端出剛煲好的湯,看到我,"我剛打電話問了吳姐,吳姐說今天給你提前放假,算著時間,剛好等你會來飯也就好了。"他熟稔地在廚房與客廳間穿梭,我呆呆地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看著他。
"發什麼呆,洗洗手,換好衣服後過來吃飯",他沒有一點兒的生疏,彷彿這個家裡,他是主人,而我只是偶爾來串門的客人而已。五味陳雜,我高築的心理防線在那一刻轟然倒塌,淚如雨下。這是我見到他後第二次哭。我放下了以往的那些教養,氣質,不再是個淑女,衝他大吼,"這是我家,原來我吃了一個多月的飯都是你做的,我又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忙前忙後,工作、房子你找的,現在連最基本的生存都要你去解決,你憑什麼可以!"在喊出"你憑什麼可以"的時候,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那些以往的、如今的,所有的不快,那些曾印在心口上的傷疤,再一次被我拉扯、撕開,一併拋給他。他對於我的突然發瘋似乎並不意外,很平靜地,他從桌上抽了紙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拭去了我的眼淚,緊緊地擁抱著我。這或許是當時他能給我最好的、最合適的迴應。
"你不吃薑,無論是薑片還是姜沫,辣椒只吃油燙過的,白菜只吃靠近裡層的菜心,不吃胡椒粉,輕鹽,最討厭油膩……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吃出來嗎?"當時,我特別想回應,我想說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沒有說。
經歷了成長後,我們重新又在一起了。我又做回了"呂先生"的"何丫頭"。
呂先生把自己的小窩從江北挪了過來,名正言順地住進了我的公寓,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這些都是他早已計劃好的,在剛剛好的時間,讓我剛好發現,按照他計劃的,在剛剛好的時候重新在一起。呂先生準備搬家前夕,我特意向吳姐請了假,去超市買了牙刷、毛巾等一套生活必需品。他知道後,笑了笑,說他在給我買的時候多買了一套,就在主臥第四個櫃子下面。
呂先生的公司離公寓也不過七八百米,我依舊會加班,但每天會到家總會有熱騰騰地飯菜,每次我都調笑他,"是不是又打電話給吳姐了?"有人說,要栓住一個人,首先要拴住他(她)的胃,呂先生確實做到了。現在的我,依舊很挑。
有段時間,我迷上了夜跑,非得在大晚上十點多出去跑步,剛好那段時間他公司接了份大單,忙得焦頭爛額,每次下班到家一吃完飯就去書房,除了上廁所,他動都不動。為了不打擾呂先生,我會偷偷騙他說我去休息了,然後換上裝備開始夜跑。有些時候我們總以我們自己認為對的方式,去為對方著想,卻忽視了對方的感受。在我躡手躡腳偷偷溜出去幾次後,我發現總有人不遠不近的跟著我,我知道,那是呂先生。我沒有說破。有一次我到家,他還未回來,我下樓在樓梯口碰到了他,他在吸菸。印象中,呂先生從不碰煙。再以後,我沒有繼續夜跑了。呂先生的工作後來因為吳姐託人找了對方公司的高管洽談也總算順利完成了,不過他瘦了好多。我親自下廚做了他喜歡的紅燒肉和辣子雞丁,他很欣喜,抱著我說,"丫頭,你當公主就好了,不用這麼累。"他對我的疼愛,似乎超出了我預計的範圍,無條件的。
年度工作忙完後,呂先生訂了兩張機票,美名其曰"帶著以前年少時環遊世界的夢,來場難忘的二人之旅"。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著,我也不再是以前初入公司的小菜鳥,吳姐提拔我當了雜誌副刊的副主編,工資漲了一倍。呂先生也當上了經理,生活在朝著我們期待的方向發展。
兩週年紀念日時,呂先生說要給我驚喜,還笑著說,這個驚喜是個秘密。我嘲笑他"驚喜都說出來了,都不是驚喜了",他笑笑,什麼都不說。
呂先生帶我來到了我以前的高中,重新回到這個地方,記憶的困獸甦醒,每一個地方都提示著,在原來的日子裡發生了什麼。這裡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在經過學校的禮堂時,呂先生停住了腳,摸摸我的頭,面帶微笑,"我記得當時我是在這兒給你唱的生日快樂歌,也是第一次為你唱情歌"。我和呂先生打算再溜進禮堂裡,在我剛從後門翻進禮堂後,燈全開了,禮堂內眼花繚亂的裝飾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以前的高中好友、哥們都站在臺上,整個禮堂放起了《丫頭》,那首呂先生第一次唱給我的情歌。當時的我,又一次流淚了,我以為將要到來的是求婚。
呂先生捧著我最愛的小熊蛋糕和一個精緻的飾品盒出現在我眼前,我抱住他,流著淚說著"謝謝"。呂先生說,這一次,慶祝我們真正的在一起,我開啟盒子,是塊手錶,我一直想要的那款手錶。呂先生一定以為當時我止不住的眼淚全然是感動,其實,有一半的酸辛。
2015年春節,姨母開始催著呂先生相親,呂先生說會帶女朋友回去。我和他一起回家後,姨母不停地誇我又漂亮了好多,也不忘追問呂先生什麼時候帶女朋友回來。呂先生拉著姨母去了裡屋,我隱隱約約聽到有爭吵,直到呂先生出來拽著我的手離開了他家。這場談判,一點兒都不愉快。姨母不能接受我成為她的兒媳,雖然我和呂先生並沒有什麼近親血緣關係。姨母后來找我談了一次,她說起呂先生是怎樣被領養,怎樣一步步出落成人,其中包括了她含辛茹苦的教育。我需要想想,這是我給姨母的答案,還有,不要告訴我的母親。
呂先生公司遇到的不順,我沒法和他正面談,寫郵件發給了他。很詫異地,他也以郵件的方式回覆了我,大體意思是姨母向他下了死命令,並且說出了呂先生被領養以來她所遭受的一切,言下之意就是呂先生應該孝順。
我氣憤地衝到呂先生的臥室,質問他,"憑什麼你可以又一次拋棄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我要的,其實一直都是在一起這個結果,而呂先生想要給我的,一直都是向這個結果去努力的每個過程的滿足。他認為,愛情是要有結果,婚姻是它最合適的結果,但不一定是最好的,而每一個過程中的盡心盡力、幸福、快樂,這才是最真實的,也是最值得擁有的。
我收拾了行李,打電話向吳姐辭職,吳姐勸了我,我婉言謝絕。都說旁觀者清,但愛情這回事,只有冷暖自知。呂先生拼命挽留,希望我可以和他一起努力,感化姨母,使姨母妥協。愛情面前,即使平時最清醒的人也會糊塗。姨母是他的母親,姨母秉性,呂先生應該是最瞭解的吧。我又一次選擇了毅然離開,只不過這次充滿了訣別。
我買了第二天回西安的機票,留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來向這座承載了我太多回憶的城市告別。在索菲亞教堂前,心裡默唸"別了,哈爾濱"。
此後,我一直都稱呂昊澄為小叔,不再改口。"呂先生",他只屬於他的"何丫頭"。
三年,有人用三年去打拼一份事業,或者經營家庭,而我用這三年去認識了愛情。大多數人在愛情裡,總充滿著美好的憧憬,看似實實在在,卻大都虛無縹緲。我們總以愛情的名義去追逐婚姻,以為愛情的成功就是最終披上神聖的婚紗,其實,我們都忽略了,在愛情裡,每一個小小的浪漫才是我們所得到的最真實的東西。下班後熱氣騰騰的晚飯、一起旅行、跑遍全城買到的你愛吃的蛋糕、默默的陪在身後的背影……每一個過程、情景都是愛人所帶來的浪漫,這種浪漫所昇華的感情,不計回報,不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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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你這種經歷吧,人人都年輕過。
不管怎樣結果如何,只要學會你最想學的東西如何去愛,就不算辜負你們的相遇。今後的歲月還會遇到你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