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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和他在鴉片戰爭中恪守的策略有關係,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這六不。 提到葉名琛,熟悉歷史的讀者就會想到第二次鴉片戰爭和他“不不降、不走”的策略,從而認定他是清末一個昏庸的高官。而實際上,這卻是一個由清政府和侵略者聯手捏造的百年冤在中國晚清時期的禦敵鬥爭中,有一位魂斷異國他鄉的高階官員,他不食英人食物,效仿舂8時的伯夷、叔齊,活活餓死在印庭的加爾各答。他就是被時人譏諷為“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廣東巡撫葉名琛。然而在很長一段時期裡,人們除了把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的一個重要原因歸結於他的外交失誤外,並沒有正視他在內政和禦敵上作出的貢獻,以及面對生死考驗時所表現出來的民族氣節,他甚至連一匹馬(此馬即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戰死於廣東沙角炮臺守將陳連升所乘的黃遛馬,它被英軍士兵俘獲後,終日嘶鳴,絕食而亡,以“義節之馬”而為世敬仰)的名聲都未曾得到。那麼,葉名琛是否愚頑?是否錯誤處置了“亞羅號事件”?是否像時人所稱的“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不走“呢?其實,對於這樣一位功過混沌、史說不清的歷史人物,我們更需要慎下結論,以避兔陷入長期以來臉譜化晚清人物的歷史觀。
阻止英人入城,獲一等男爵《請史稿》稱:“名琛性木,勤吏事,屬僚憚其威重。初以偕徐廣縉拒英人入城被殊謄,因狃於前事,頗自負,好大言。遇中外交涉事,略書數字答之,或竟不答但這位自負的疆臣因鎮壓衣民起義有功,深得成豐帝寵信,長期擔任廣東巡撫、兩廣總督。
第一次鴉片戰爭結束後,清政府允許英人五口通商。但是,洋人在其最先接觸的廣州,確遇到了地方的強力抵制,史載,當時因廣州民“平英團與英人在三元里決戰後,積嫌已深乃“合詞請於大府,毋許英人入城,時者英為兩廣總督下能禁遏,而英人又屢請履行條約其入城。耆英既不敢納又不敢拒,就秘密告訴英人,說“粵民鷙悍,請徐圖之,期以二年後踐),耆英被召入京,徐廣縉代為總督。英華人派兵船闖入珠江口內,要求履行者英的答覆。徐總督秘密召集諸鄉團練,先後達到10多萬人。他們駕著小船圍攻英船,明確宣告眾怒不可犯。英華人本準備把徐總督滯留為人質,但是,10多萬人的齊聲吶喊,氣勢震天,英華人害怕,不再提入城之事。
此時,廣州地面派群情激昂,說洋人其實很好控制,有些人甚至提出乾脆乘勝斷絕與洋人的通商。香港總督文翰照會徐廣縉,表示原重訂誦商專約,而廣州方面則要求將嚴禁入城的意思寫進約定之中。文翰害怕因此阻礙通商大局,於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整個過程中,葉名琛是二把手,他積極參與此事的策劃和執行。所以,當他和徐總督起上疏時,道光大悅。詔日:”洋務之興,將十年矣。沿海擾累,糜餉勞師,近星略臻安謐,而馭法,剛柔未得其平,流弊因而愈出。朕恐頻海居民或遭深躪,一切隱忍待之。昨英酋復申入城之請,徐廠細等活心措理,動合機宜。入城議寢,依舊通商。不折一兵,不發一矢,中外綏靖,可以久安,實深嘉悅!“因封徐廣紹一等子爵,並封葉名琛等男後來,徐廣縉被調往廣西剿辦洪秀全起義。葉名探於成豐二年(1852年)實授兩廣總督菲通商大臣。繼任港包令重提入城舊事被葉名琛斷然拒絕,包令乃記恨在心。英政府的廣東領事巴夏禮也和包令一樣,入城不得。
妥善處理“亞羅號事件”,贏得馬克思讚揚
如果把19世紀的西方擴張,換成現在流行的話語即所謂“全球化”的話,那麼,葉名琛無疑成了全球化的絆腳石。
時下中國正以飽滿的熱情擁抱至今尚未定論的所謂“全球化”,並伴隨著“規則意識”的“覺醒”。但是,在激情之餘,我們是否應該冷靜思索全球化這一模稜兩可的詞句下所暗含的規則意識,以及到底這是誰的規則,其中又體現了何種正義呢?
晚清以來,國際社會的規則似乎並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唯其改變者,是中國國際地位的提高。1919年華人發現的“強權即公理”,是否會隨著中國的崛起而改變呢?這仍然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中國國際地位的提高,與其說是改變了國際社會的規則,毋寧說是提高了國際社會原有規則執行的成本。對於規則本身,並沒有造成根本性的顛覆。
從這個問題的思考出發,我們來回顧一下1856年的“亞羅號事件”,以期證明規則意識的本質是強權意識。
亞羅號(Arrow)實在是一隻不起眼的小商船,就跟當時眾多的中國商船一樣,它利用了國際法中船舶管轄權的慣例,曾經在英屬香港登記,以期規避中國官方的檢查,幹些規則之外的勾當。但是,當中國廣東水師千總梁國定登船查禁海盜時,這隻船的登記證剛好過期。有三件事情證明中國對此船的檢查符合國際法規定:其一,此船隻登記證過期(英國議員在下院作證時已經自己證明了這點);其二,此船並未像英國駐廣州領事館代理領事巴夏禮所言懸掛了英國國旗,而只是懸掛了訊號旗,所謂中國水師扯下國旗,應該是扯下訊號旗;其三,即便英國宣稱對此船有管轄權,但是,根據國際法的相關慣例,懸掛國旗的船舶必須與船屬國有真正聯絡(亞羅號的船主曾是華人蘇亞成,後為蘇亞明,而他僱用英華人肯尼迪做船長並不能改變此船的物質所有權),船屬國應對懸掛其國旗的船舶有效地行使行政、技術及社會事項的管轄和控制權(即僅僅懸掛國旗是不夠的)。
同時,國際法慣例賦予在船舶停泊或者航行的水域屬於某國時,某國可以根據下列情況進行檢查(即登臨權):該船從事海盜或販賣奴隸的行為;無國籍;拒絕展示國旗;等等。
從澳門運送大米到廣州的亞羅號在被檢查前,已經被一位名叫羅薩利奧(Josedo Rosario)的葡萄牙水手告發與海盜有染。澳門當局曾經準備登臨該船檢查,而它卻已逃脫。當此船到達廣州時,梁國定接到報告,此船上的一名海盜梁明太竟然大模大樣地以水手的身份出現在亞羅號上,於是水師當即上船緝拿全部14名水手。
但是,留下來的船員在水師走後,突然升起了米字旗!巴夏禮得報後立即趕往碼頭,拿出《虎門條約》,要求按照規定將人交還。道光二十三年,即1843年,英國政府強迫清政府訂立中英《五口通商章程》和《五口通商附粘善後條款》(也稱《虎門條約》)來作為《南京條約》的附約。其中除了具體地規定《南京條約》的一些細則外,還增加了一些新條款,如凡華人與英華人“交涉詞訟”、“其英人如何科罪人(即定罪),由英國議定章程、法律,發給管事官(即領事館)照辦”,即承認英國享有領事裁判權。中國方面認為這艘船不是英國船,人也不是英華人,不適用《虎門條約》。但巴夏禮極為強橫,雙方爭執中,一個水勇打了巴夏禮一巴掌。
巴夏禮旋即轉而向兩廣總督葉名琛施壓,要求放人,並且是在他本人在場的情況下,由梁國定出面送還被扣壓水手,公開道歉。在迅速審訊後,葉名琛照會英國領館:查明12人中有粱明太、粱建富兩名水手為海盜,另一人吳亞作為證人,他們三人將繼續接受審訊;其餘9人可以送還。 交涉中,葉名琛據理力爭,宣告亞羅號是中國的船,其港英執照系船主花1000洋銀購買,且船上並未懸掛英國國旗,無侮辱國旗之事。得到巴夏禮的稟報後,英國公使包令查出此船的香港執照已經過期兩個禮拜。但是,他暗示華人並不知道,應該向華人說明此船完全受英國的保護。隨後,包令、巴夏禮和英國海軍商議(此時他們通知英國海軍準備扣押一艘中國官船),由巴夏禮發出最後通牒,限葉名琛24小時內釋放全部水手,並正式道歉。
面對英國的最後通牒,葉名琛決定讓步,當天他答覆可以交換除了海盜之外的另外10人。次日,巴夏禮堅持原見。葉名琛只好決定派南海縣丞許文深親自解送全部12名水手到英國領館,但堅決不道歉。
此時英華人無心再談,拒絕接受人員,隨即炮轟廣州城,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了。葉名琛釋出告示,稱:“英夷攻擾省城,傷害兵民,罪大惡極……但凡見上岸與在船滋事英匪,痛加剿捕,準其格殺勿論,仍準按名賞三十大元,解首級赴本署呈驗,毋稍觀望。”
到底是以規則意識參與全球化,還是清醒地認識到這是件“與虎謀皮”的大事,亞羅號事件的教訓實在發人深思。
葉名琛處理亞羅號事件,從純粹的外交手段上而言,他做到了有理、有利、有節。英華人的蓄意侵略和葉名琛的處理手段,得到馬克思的理性評價。馬克思在兩個月後寫了《英中衝突》一文,以社論形式登在1857年1月23日出版的《紐約每日論壇報》上。其文說:“在全部事件過程中,錯誤在英華人方面。”在西方輿論對葉名琛的一片譴責聲中,只有馬克思讚揚了葉名琛。他說:“確實,這個華人如此令人信服地把全部問題都解決了。”馬克思還在《英人在華的殘暴行動》的社論中說:“葉總督有禮貌地、心平氣和地答覆了激動了的年輕英國領事的蠻橫要求。他說明捕人的理由,並對因此而引起的誤會表示遺憾,同時他斷然否認有任何侮辱英國國旗的意圖。”他說,面對英華人的蠻橫無禮,“中國官吏心平氣和,冷靜沉著,彬彬有禮”。
不戰不和不守
戰爭開始後,葉名琛上書咸豐帝,說道:“默唸與洋人角力,必不敵,既恐挫衄以損威,或以首壞和局膺嚴譴,不如聽彼所為,善藏吾短。又私揣洋人重通商,戀粵繁富,而未嘗不憚粵民之悍。彼欲與粵民相安,或不敢縱其力之所至以自絕也,其始終意計殆如此。”可見他是把作戰的希望寄託在民眾身上。
事實上的葉名琛,一方面表現得非常鎮定,他“高談尊攘,矯託鎮靜,自處於不剛不柔、不競不繡之間”。當英軍三艘軍艦越過虎門、攻佔廣州東郊的獵德等炮臺時,葉名琛正在閱看武鄉試。他聞訊後微笑著說:“必無事,日暮自走耳。但省河所有之紅單船及巡船,可傳諭收旗幟,敵船入內,不可放炮還擊。”次日,英軍攻佔省城對岸河南鳳凰岡等處炮臺,葉名琛聞報後仍不動聲色,繼續閱看武鄉試的馬箭比武。他的部下卻害怕了,說“風大,難馬射,請早收圍”。葉名琛這才退堂,招集各官到督署商議對策,斷言十五日無事。
葉名琛的鎮定,首先來自他的巫術活動。原來他在總督衙門裡建了一個“長春仙館”,裡面祭祀呂洞賓、李太白二仙,一切軍機進止都取決於佔語。其過十五日無事,就是兩個大仙告知的。而廣州城恰恰十四日淪陷。當時民謠曰:“葉中堂,告官吏,十五日,必無事。十三洋炮打城驚,十四城破炮無聲,十五無事卦不靈。洋炮打城破,中堂仙館坐;忽然雙淚垂,兩大仙誤我。”
但是,另一方面,葉名琛還是作了積極迎戰準備的。除了釋出告示懸賞殺敵外,他還下令整備團練兩萬餘人。各地民團積極響應,“城廂內外,各榜長紅,約剿殺外人,同仇敵愾”。民團的騷擾也有一定的效果:其一,他們用裝滿火藥的沙船襲擊岸邊的英軍軍營,雖然沒有炸死他們,也著實嚇唬了這300名士兵;其二,他們沿用赤壁之戰的火攻之法,用四隻筏子,點燃後讓其漂到英艦旁,造成了英軍的混亂;其三,英軍的一艘小船,曾經碰觸到民團拋擲的火藥瓶而被燒燬。
廣東水師也發動了襲擊。比如,他們安放的水雷爆炸,可惜稍稍提前了一些;再有,廣東水師的幾艘戰船曾經炮擊兩艘英艦達20分鐘;同時,水師船隻不停地騷擾英軍補給船,並發動對英軍駐紮地的火攻。
如此看來,葉名琛得名“六不總督”,即“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度量,疆臣抱負,古之所無,今亦罕有”,實在是冤枉。其真實的原因,一在於隨後中國戰敗,總要有個替罪羊,葉名琛就成了眾矢之的;其二,對葉名琛的“六不”定論,成為一種普遍的觀念,如此則無法能夠全面再審視這位悲劇人物。據學者考察,葉名琛當時能夠動用的兵力非常有限,因為南方的絕大部分兵力都被抽調到鎮壓太平天國的前線去了,英軍是趁虛而入,動用民團是不得已的辦法。在有限的條件下,葉名琛是戰了的,只是戰而不勝。同時,他拒絕講和,也無可厚非;如果講和,無異於投降。因此,他沒有和,也沒有降,也沒有逃跑,一味死頂,則是事實。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多的辦法。只是他的扶乩求仙,實在是愚昧至極。
葉名琛有著很多的無奈,但何嘗不是帝國的無奈呢。
“海上蘇武”之死
曾受到馬克思稱讚的晚清重臣—— 葉名琛
1859年正月初五,葉名琛被擄到停泊在香港的英艦“無畏號”上。如此高官被俘,英華人倒也沒有虐待他,而葉名琛自始至終也保持了一種凝然的氣節。據《香港紀事報》載,軍艦上所有軍官很尊敬他。偶然有人上艦,都向葉脫帽致意,他也欠身脫帽還禮。他在軍艦上生活了48天后,即被解往印度的加爾各答。
時人評價葉名琛的,罵者居多。但也有在葉死後寫輓聯執公允之論的:“公道在人心,雖然十載深思,難禁流涕;靈魂歸海外,想見一腔孤憤,化作洪濤。”
在印度,葉名琛有兩首詩闡明自己的心跡。
其一曰:
鎮海樓頭月色寒,將星翻作客星單。
縱雲一範軍中有,怎奈諸君壁上看。
向戎何必求免死,蘇卿無恙勸加餐。
任他日把丹青繪,恨態愁容下筆難。
其二曰:
零丁洋泊嘆無家,雁札猶傳節度衙。
海外難尋高士粟,鬥邊遠泛使臣槎。
心驚躍虎笳聲急,望斷慈烏日影斜。
惟有春光依舊返,隔牆紅遍木棉花。
詩中所效仿的人物,都是中國歷史上具有民族氣節的名人。一範即北宋范仲淹,不僅心憂天下,而且戍邊時也是令敵人膽戰心驚之英雄。向戎乃宋國的大夫,他在公元前546年發動弭兵運動,親自勸說晉、楚、齊等13國在宋國首都開會,此次謀求和平的努力,導致其後列國間十多年沒有戰爭,主要大國之間40年沒有戰爭。葉名琛自比向戎,是要說明自己不死而隨英人走的目的。其中,蘇武的自喻也是此種目的。
由此看來,葉名琛是把自己的被俘當成是可以覲見英國君主的契機;他在被俘之初不自殺,是要留下一條命,向英國君主闡明大中華的和平意願,並藉機去反問英國君主。葉名琛後來對隨他而去加爾各答的僕人明確地說明了這層意思。惜乎此種心境,不為史家和普通民眾理解,更不為後人重視。葉名琛說:“我之所以不死而來者,當時聞夷人慾送我到英國。聞其國王素稱明理,意欲得見該國王,當面理論,既經和好,何以無端起釁?究竟孰是孰非?以冀折服其心,而存國家體制。彼時此身已置諸度外,原欲始終其事,不意日望一日,總不能到他國,淹留此處,要生何為?所帶糧食既完,何顏食外國之物!”
好一個“當面理論”!
其言透露出葉名琛的迂腐,但也再現了一代英雄的氣節。既然不能見到英國國王,那麼死就是唯一的歸宿。
在加爾各答,葉名琛繼續關注時事新聞,按時作息,清早即要人給他讀報(翻譯給他聽)。後來,他得知覲見英國君王無望後,決定絕食。他於二月二十九日得病不食,至三月初七戌時病故。臨終並無別話,只說辜負皇上天恩,死不瞑目。
公元238年八月,公孫淵讓自己的相國和御史大夫出城請求司馬懿解圍並退兵30裡,然後他一定會率群臣自縛投降。司馬懿對此小把戲不屑一顧,將這兩人斬首。公孫淵又派侍中請求指定日期,派送人質。司馬懿說:“軍事大要有五: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餘二事,但有降與死耳。汝不肯面縛,此為決就死也,不須送任。”
司馬懿之名言,是強者對弱者的忠告。然而,面對比司馬懿所率強大百倍的英軍,葉名琛全部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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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名琛,湖北漢陽人,道光十五年進士,1852年由廣東巡撫升任兩廣總督,拜體仁閣大學士。他在歷史上的定位是以反面形象出現的。最主要是因為時人譏諷其是“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六不”總督。
那麼,葉名琛是否真是“六不”總督呢?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強硬應對入侵者
1849年,英華人要求進駐廣州城。葉名琛不答應,他指揮廣州各地組織鄉勇,全力備戰,防止英軍來襲。據當時英國海軍司令柯利爾的報告稱,那時,有成千上萬的農村武裝進入廣州城,誓與廣州共存亡。英國侵略者也被嚇著了,於是改變策略,要求和中國政府談判。葉名琛和另一個總督徐廣縉幹起了一件封建社會最膽大包天的事,那就是偽造皇帝詔書。最終,英國侵略者進入廣州的企圖破滅了。當時,廣州民眾還特意搭建六座宏偉的綵牌樓來為葉名琛和徐廣縉慶功。道光皇帝更是開心得不得了,還破例加封葉名琛為男爵,他成為清朝歷史上極少數成為男爵的漢人之一。
間諜戰突擊侵略者
1856年10月8日,“亞羅號”事件爆發。葉名琛依然採取強硬政策拒不接受英國侵略者的無理要求。10月14日,英國海軍虜去一艘中國水師的官船。21日,英軍攻擊珠江兩岸的炮臺。至此,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
當時,葉名琛的精銳部隊都在江浙作戰,廣東的財力基本已經在鎮壓太平軍的戰爭中消耗殆盡。他無兵可派、無險可守、無錢可用,只好與英國侵略軍展開間諜戰。1856年,在英軍發動進攻時,葉名琛利用原有的保甲系統,偵察敢於為英國侵略者刺探情報或提供糧食的漢奸,逮捕了七八十人。他還給廣州市民發放身份證,無證者一律不得進出城門。英華人後來也承認,從葉名琛治下的廣東幾乎得不到什麼資訊。與此同時,葉名琛啟用了他多年來經營的諜報系統。這些探子與葉名琛資訊交流頻繁,每五天就聯絡一次,給葉名琛提供了大量關於香港的英軍部署和調動的情況。葉名琛自得地說:“我合數十處報單互證,然後得其端緒。”知己知彼使葉名琛在廣州作戰的初期獲得了勝利。
變被動為主動的襲擊
此外,葉名琛以重金鼓舞士氣,凡斬英人首級者賞銀元三十,務必把英軍“根誅盡滅”。他積極採取襲擾戰的方式,使英軍日夜不得休息,首尾不能相顧。夜晚時他派遣沙船,滿載炸藥衝擊在岸邊休息的英軍。同時,還派出火筏對英艦進行火攻,使英艦不敢靠近岸邊,從而減少了白天中國陸軍所受到的炮火壓制。11月15日,中國水軍還趁大霧垂江炮轟英國艦隊長達二十分鐘之久。英軍司令西馬糜釐對葉名琛的戰術毫無辦法,法軍見勢不妙藉口保衛香港早早地撤出了廣州。經過四個月毫無結果的對峙,疲憊的英軍不得不放棄進攻廣州的意圖,開始撤退。
同時,葉名琛對英軍的後勤基地香港展開了攻勢。英國駐華公使包令叫苦不迭。葉名琛還派人突襲香港。1851年1月19日,一隊喬裝的鄉勇,突襲了英軍的巡邏隊,殺死一名英軍軍官。這類的突襲行動還很多。包令在給朋友的信裡寫道:“我們不得不時刻提防綁架、暗殺和縱火”。後來更出現了麵包投毒事件,一些鄉勇在麵包房裡秘密地放進了砒霜,導致許多英華人中毒,其中也包括包令的夫人。葉名琛的行動使香港的英華人大為恐慌,大批英華人逃到澳門避禍。1857年7月,包令也因為在軍事和外交上的失敗,被英國政府解職。
遭漢奸出賣兵敗被俘
葉名琛運用間諜戰、貿易戰和襲擾戰,依靠士紳訓練鄉勇積極抗擊,沒有讓英華人佔到任何便宜。
然而,朝廷似乎有點膽小怕事,葉名琛將勝利的訊息上報後,非但沒得到皇帝的嘉獎,朝廷反而訓斥他不該輕啟戰端,要他與英華人談判。
1857年10月,額爾金率領援軍進駐香港,敵我雙方的力量平衡被打破。額爾金在聽取進攻廣州的英軍指揮官西馬糜釐報告後,深感葉名琛是個很難對付的軍事將領。兩個月的時間裡他一直盤算怎麼對付葉名琛,沒有采取任何軍事行動。最後,他決定避開葉名琛,直接找中國的皇帝。但是就在這時,一艘廣州的官船被英軍截獲,船裡大量的官方檔案被英軍獲得。包令從檔案中得出結論:葉名琛已經無兵可派沒錢可花了,廣州連一天都守不住。包令得到這個訊息大喜過望,不顧已經被解職,奔上額爾金的旗艦力勸額爾金改變北上的決定。
就在這時,漢奸出賣了葉名琛,巡撫柏貴和廣州將軍見勢不妙,便同敵人勾結,英軍輕易佔領廣州。葉名琛忠於職守,不離督府,最終被俘。
被滿清政府刻意醜化
廣州淪陷後,英法聯軍在此建立了傀儡政府。英華人認為“葉名琛無疑是英勇、果斷的人,廣州人一定為有這麼一個父母官而驕傲”。要想完滿解決如何佔領廣州這個難題,“必須把葉名琛的名聲搞臭”。
廣州淪陷後,中國軍隊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導致作為帝國心臟的北京被佔領。難逃歷史罪責的滿清政府利用當時在廣州的英華人制造出來的謠言轉移視聽,將葉名琛醜化成一個自大傲慢又愚蠢的官員,戰敗的責任就由皇帝和清廷那裡轉移到葉名琛一個人的身上。
就這樣,在外國侵略者、漢奸和清廷三者心照不宣的推波助瀾下,出現了薛福對葉名琛“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戲謔。
就這樣,葉名琛由一名能攻善守的將領變成了一個“千古罪人”。著實讓人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