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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阡白陌雪

    竹林七賢啊!那是一個時代的風骨。

    史海浩瀚,人若繁星。每當拿起史書閱讀,在歷史的銀河裡,仿若與星星呢喃或與心靈在對話 ,不禁感嘆,華夏民族之偉大,風流人物之輩出。讀不完,說不完,更寫不完。當我們眼眸停留在歷史長河的某一段,要麼被其洶湧浪濤所澎湃,要麼被之瀲灩的波光所迷幻。

    魏晉風,這股怪異的風,掀起的波浪連史學家、語言學家的記載都少不了用這“風”字:風流、風度、風神、風情、風姿……

    不可否認魏晉是個亂世,是個無序的黑暗時代,因此就出現了一批祈盼太平、祥和的歷史人物,其中也湧現出不少文人騷客,但在這黑暗政治、曹氏司馬氏爭權奪利的狹縫中,文人生存

    確實不易,稍不慎就會被殺頭。何晏,玄學的創始人、哲學家、詩人,被殺;張華,政治家、詩人、《博物志》的作者,被殺;潘岳,詩人,中國古代最著名的美男

    子,被殺;謝靈運,中國古代山水詩的鼻祖,被殺;范曄,寫成了煌煌史學鉅著《後漢書》的歷史學家,被殺;……還可列出很長。當文人從這血雨腥風中回過神來,不得不考慮生命的存在方式。“竹林七賢”就是在這狹縫中苟且偷生(可嵇康沒能倖免,被殺),因此他們雖崇尚老莊,崇尚自然,追求理想的美好境界,但還是不得已採取借酒消愁,縱酒佯狂,放蕩不羈,任性而行來避開政治紛爭漩渦。“七賢”中表現明哲保身和與當政間採取不合作又不鬥爭態度,讓自己完全將世事、煩惱放下的數阮籍為最。

    阮籍,字嗣宗,陳留尉氏(今河南開封尉氏)人,其父“建安七子”阮瑀。阮籍容貌俊美,文采飛揚,嗜酒豪飲,放蕩不羈,其行為往往驚世駭俗。

    作為一個文化人,即便崇尚老莊,也

    不至於放浪形骸,但是,他又能有何為呢?!其實他對歷史感和文化感是有苦楚的,他雖沒說,但我們也能從其行為上揣測出。他喜歡一個人駕著木車遊蕩,木車上

    載著酒,沒有方向地行駛。高低不平一路顛簸,酒罈搖晃人也搖晃,時不時飲上一口。馬停了,定睛一看,路走到了盡頭。真地沒路了?自問,眼淚不由得奪眶而

    出,號啕大哭,哭夠了,持韁驅車向後轉,另外找路。另外那條路走著走著也到盡頭了,他又大哭。走一路哭一路,荒草野地間誰能聽見,他只哭給自己聽。有一

    次,信馬游韁地闖到了河南滎陽的廣武山,這是楚漢相爭最激烈的地方。山上還有古城遺蹟,天風浩蕩,落葉滿山,他徘徊良久,嘆一聲:“時無英雄,使豎子成

    名!”這“豎子”是指誰?劉邦,也許是也許不是;司馬氏也許是也許不是,此嘆讓後人一直評說

    。倒是史書記載此事,可以讓人至少確證的是,他悲哀其生不逢時和對時局心存怨望。

    阮籍一生比起嵇康來說政治遭遇並不險惡,得益於他的悟感。政治鬥爭的殘酷性他是親眼目睹了的,一幕幕的血腥慘劇仿若眼前,對生命的極度卑微和極度珍

    貴讓他謹小慎微。他同情曹魏,不滿於司馬氏,但身仕亂朝,常恐遭禍,只得明哲保身。正始之音之《詠懷詩》亦不敢直言,常常借比興、象徵的手法來表達感情、

    寄託抱負,以借古諷今,以借遊仙諷刺世俗,以借寫美人香草寓寫懷抱。其間司馬昭、鍾會多次問他一些時政問題,或是真想聽聽文人的看法或是探查文人意識動態

    或是想趁機找出差錯來治他的罪,總之,阮籍“言皆玄遠,未嘗臧否人物”或以大醉而豁免,最終讓司馬昭不得不佩服“阮嗣宗至慎”,以致對他放心。聯絡當今,

    文人多麼需要寬鬆環境,難怪“文革”時文人噤若寒蟬……(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阮籍在少年時天賦秉異,

    八歲就能寫文章,就會彈琴長嘯,其志向遠大,以古代賢者為榜樣,可偏偏遇到亂世,只得隱含收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想阮籍就更加知曉。司馬昭權力

    鬥爭獲勝,為了籠絡文人,也拉攏阮籍,想和他結為親家,阮籍為了躲避這門親事開始每天拼命地喝酒,每天都是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一連60天,天天如此,那

    個奉命前來提親的使臣根本就沒法向他開口,最後,只好回稟司馬昭,司馬昭無可奈何地說:“唉,算了,這個醉鬼,由他去吧!”

    司馬昭也希望阮籍出山為官,但每次都遭他拒絕。真正嚴格來說,拒絕的也不徹底,他又能拒絕徹底?!哈哈,有時他倒還心血來潮,也想做做官哩!

    有一次他漫不經心地對司馬昭說:“我曾經到

    山東的東平遊玩過,很喜歡那兒的風土人情。”司馬昭一聽,立馬要他到東平去做官。無奈,阮籍騎著毛驢到東平之後,察看了官衙的辦公方式,東張西望了不多久

    便立即下令,把府舍衙門重重疊疊的牆壁拆掉,讓原來關在各自屋子裡單獨辦公的官員們一下子置於互相可以監督、內外可以勾通的敞亮環境之中,辦公內容和辦公

    效率立即發生了重大變化。除此之外,他還大刀闊斧地精簡了法令,大家心悅誠服,完全照辦,百姓愛之

    贊之。可這也僅僅做了十天“東平相”他就不情願幹了,回了家。後人評說,這是他正兒八經的有所作為的十天為官。李白對阮籍做官的這種瀟灑勁頭欽佩萬分,曾

    寫詩道:阮籍為太守,乘驢上東平。判竹十餘日,一朝化風清。倒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後人對其當年騎在毛驢上稍思的施政方略,竟然流傳千古,還大書特書;更想不

    到時過近兩千年還能與當今政策制定者的“公開透明、互相監督”政策高度吻合。

    更有趣的是阮籍居然向司馬昭要官,明確要擔任北軍的步兵校尉。其唯一理由,他打聽到兵營的廚師特別善於釀酒,而且還打聽到有三百斛酒存在倉庫裡。到

    任後,除了喝酒,一件事也沒有管過。在古代,官員貪杯的多得很,貪杯誤事的也多得很,但像他這樣堂而皇之純粹是為倉庫裡的那幾斛酒來做官的,實在絕無僅

    有。試想如今跑官要官的哪個是為了窖藏的幾斛酒?即便鄉、村芝麻大官員也不會稀罕。

    這可能就是魏晉之風 ,這可能就是“竹林七賢”的傲然獨得,任性不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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