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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悠然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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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此箋
賈寶玉會臉紅,是因為他知道寧國府有多髒,知道當時那個男權社會有多麼令人失望。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這是《紅樓夢》中作為金陵十二釵之一秦可卿的判詞。秦可卿是賈寶玉初試雲雨之事的引導人,儘管那是在太虛幻境裡。秦可卿與公公賈珍的“扒灰”事件賈寶玉也是知道的,焦大醉酒時大罵,“每日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賈寶玉也在場。
所以,當柳湘蓮得知賈璉給他說親的物件是賈珍的小姨子時,他頓時失去了興趣。尤二姐與尤三姐與賈珍、賈蓉父子廝混,賈府上下應該是人盡皆知。再加上從焦大嘴裡聽到的“扒灰”和“養小叔子”,而柳湘蓮評論寧國府只有門口兩個石獅子乾淨,無疑在打寶玉的臉。這種父子共享女子的亂倫行為,在古代稱為“聚麀”。在《紅樓夢》第六十四回《幽淑女悲題五美吟 浪蕩子情遺九龍佩》中寫道,“況知與賈珍、賈蓉素日有聚麀之誚,因而乘機百般撩撥,眉目傳情。”
除了“扒灰“和”“聚麀”的亂倫行為,窩娼聚賭更是不在話下。賈芹管理下的尼姑庵,其實就是一個風月場,荒淫無度,就連賈珍都看不下去。而作為寧國府之長的賈敬,不管理家族,卻追求虛名,最後吞服仙丹而亡。
賈寶玉關於男女的經典名言,“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恰恰說明了寶玉對於賈府男性行為的失望,對當時那個男權社會的失望。賈寶玉深諳這些弊端,才會臉紅,才會以種種乖張的行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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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月清茶彥
這是發生在六十六回,柳湘蓮答應了賈璉娶尤三姐。他見了寶玉兩個人聊起來,寶玉也是好意吧,誇起尤三姐,說:難得這個標緻人,是個古今絕色。又說:我在那裡和他們混了一個月,真真一對尤物。柳湘蓮聽了立刻想到尤三姐肯定也是不乾淨的,所以一時心急脫口說,你們東府裡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這話就說的有些直白了,寶玉聽了臉紅,說,連我也未必乾淨了。
很多人都知道寧國府的亂,寶玉自然更是知道的,一是是自己家事,二是聯想到自己,被人直接這樣說出來,自然要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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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福榮
謝邀!寶玉是賈府的公子哥兒。從小接受到比一般家庭同令孩子,好得多的正統教育。但他不喜讀如四書五經之類的正經書,和求取功名的八股文。喜歡詩、詞、歌、賦,喜看"西廂記"、"牡丹亭"這樣的情愛雜書。隨著慢慢長大,他從一個頑童到少兒,再到青春前期。生理、心理都發生了急劇的變化:第五回他神遊太虛境,接授了警幻秘授之事;第六回即與襲人初試雲雨情。這樣對封建的倫理道德,個人的行為操守,便有了從理論到實踐的認知。小說情節向下發展,第七回他隨鳳姐姐去寧府。天晚返回時,聽到了焦大罵出的髒話:“……每日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當時 他真不明白是啥意思。問了鳳姐姐,非但未給解釋(也不好解釋),還被訓斥了一頓。心中的疑問總要弄清。寶玉有個貼身小廝叫茗煙,比寶玉大幾歲且成熟。茗煙有個相好萬兒在寧府當差。寶玉又絕頂聰明,這個疑問一問茗煙就明白了。這些違反封建禮教的行為,有礙賈府大戶人家的聲譽,稍有一點羞恥感的子孫都不能容忍的。所以到第六十六回柳湘蓮懷疑尤三姐的人品想悔婚。對寶玉說出:"……你們東府裡,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罷了!" 這樣的話,寶玉聽說,馬上紅了臉。你想寶玉能不臉紅嗎?這句話是罵人的,言外之意,你們東府裡的人:禽獸不如!這比焦大罵的還狠!焦大隻罵了幾個人,柳湘蓮罵了一府上下所有人!賈珍是東、西二府的族長,又是寶玉的堂房兄長。這樣一罵連寶玉也裹進去了。寶玉是看在與湘蓮關係不錯的分上,換別人非得打起來不可!所以接下來,湘蓮自慚失言,連忙作揖賠禮了。
事實上"沙土裡面拌黃金",柳湘蓮錯怪尤三姐了。他以自己的魯莽斷送了一位妙令少女的生命,自身也錯失了一段好姻緣。懊惱讓他勘破紅塵,打算用一生的懺悔向三姐贖罪。有人見薛寶琴詩中有:"不在梅邊在柳邊。"句,定論最後薛寶琴嫁給了柳湘蓮。怕難遂曹雪芹夲意,要是這樣,作者就不會讓他出家了。所以寶玉的臉紅,也有對湘蓮看問題太輕率,又難為尤三姐辯解而心急的成份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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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小路118
這是賈寶玉的可貴之處了。他深深知道賈府內部的存在的各種不屑,譬如賈府男主人們的淫悔,譬如鳳姐和賈蓉的曖昧關係,而況賈寶玉自己也和襲人有過(沒有過明路的)性關係,因此心虛,因此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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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荷唯洛之戀
我仔細的看了這第六十六章書,文中交代的很明白,寶玉素日是喜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的,喜歡她們的清潔靈秀,他見了男子便是覺得男子是俗物,有濁氣的。所以他就有一個呆心,喜歡在女兒堆裡混,不喜歡外面的應酬。就如他交的這個朋友,他是因為覺得柳湘蓮是個男子中值得他交往的。忽然聽他說,你們東府裡只有門口那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這時的寶玉是有自慚形穢的意思在的。
因為他從來把那些男子視為濁物,卻忘了他自己的兄弟們,甚至自己,難道不是一個濁物嗎?並且,自從焦大罵了那一句“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這句話當時的寶玉或者是真不懂,但是他現在大了,又怎麼不懂這句話?
賈璉偷娶尤二姐的事,也是此刻湘蓮告訴他,他自己竟不知道。可見賈家東府的醜事,就不止是下人們底下議論,連外面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是多麼的不堪啊!而他賈寶玉不也是姓賈麼?自己不也是出入東西府麼?
所以他認為湘蓮此刻是打了他的臉的。更兼湘蓮說了一句:“我不做這剩王八。”接著文中寫了一句,湘蓮自慚失言,又向寶玉打聽尤三姐的品行。所以他就還了一句“你既深知,又來問我做什麼,連我也未必乾淨了。”
因此這裡的寶玉是深深的慚愧的,因為他明知賈府的不堪,他卻做不了什麼,反而選擇了迴避,他雖然迴避了,但是問題一直在,並沒有因為他的忽視而不存在,所以這一句“東府裡,只有門口的那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也是狠狠的打在他臉上的,他除了紅了臉之外,也不能做什麼。
看這一章,我也是深深的責備他的,如果他肯站出來說一句,“三姐兒是乾淨的”也許就沒有後面的悲劇了,當然疑心一起,就像蝕骨毒藥一般,遲早發作,也不是他一句話能挽救的,三姐的悲劇,就不在這裡發揮了,以後有機會再作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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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夜舞風花雪夜
謝邀!寧國府隱寫皇宮,寶玉的原型是順康兩帝。順帝在外出家,聽到別人說宮裡的風流韻事時,要麼說的是自己,要麼說的是兒子,要麼說的是自己的家人,順帝當然會臉紅了。柳二爺對寶玉說恐怕連寧國府門口的兩頭石獅子也不乾淨,明顯就是指向寶玉扮演的兩個角色,寶玉的臉當然紅了。柳湘蓮這事與平兒捱打後到怡紅院理妝時寶玉代賈璉給平兒道歉一事,就是相同的一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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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梅月竹風
這個問題值得一談。我想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先來看看寧府為什麼有響徹四方的這麼響亮的名聲。先說那個賈雨村滿嘴裡跑火車,他說東漢時期的執金吾 ,左將軍,膠東侯賈復是賈家的遠祖。他這隨口一扯,不過想表明賈家的家世非同凡響。書裡實際上寧國府的創始人是寧國公賈演。他是帶過兵打過仗,功勳赫赫的了不得的功臣。他和他的弟弟榮國公賈源一起創下了家業。賈演的孫子賈敬無心功名,想當神仙,在城外的玄真觀裡紮根,跟道士們混在一起。為了幻想做到白日飛昇,甚至吞金服沙,狗子逛廁所 ,找屎(死),連道士勸他也沒用。
正是應了那句話,一代不如一代。賈敬的兒子賈珍,襲了父親的職位,成天不知道玩什麼好。天不管地不管,尋花問柳,恣意妄為。是一個浪蕩不羈的輕薄紈絝子弟。不管他和秦可卿有沒有曖昧關係,他確確實實與兩個小姨子,兩個尤物,尤二姐尤三姐,搞得真是不亦樂乎,百般輕薄。尤二姐被賈璉佔有以後,他還舊情綿綿無絕期。
有其父必有其子。賈珍的兒子賈蓉,整個一花花公子。和他父親比賽似的。這父子兩個真是一對活寶。這對父子,和二姐三姐有聚麀(yōu)之歡。聚麀,麀就是母鹿,父子兩代的公鹿共同佔有一個母鹿。作為人,那是亂倫。另外,有一次他到鳳姐那裡去借炕屏,說話輕浮的樣子,劉姥姥看了暗地裡咋舌皺眉。提起寧國府,似乎沒有什麼好事。
要談到柳湘蓮了。柳湘蓮是世家子弟,《紅樓夢》裡面的人物,他最有傳奇色彩。讓人懷疑是不是金庸的小說裡跑出來的人。薛蟠以為他是一個輕佻之徒,跟他調情,被他胖揍了一頓。後來,薛蟠遇到危難時,又是他搭救了薛蟠。從前者讓我們看到了他的正氣,後者讓我們看到了他的義氣。他雖然愛好各種遊藝,眠花宿柳,風流跌宕,但是確實不算什麼壞人。本來和尤三姐快成了天賜良緣,可惜聽了別人的閒話,最後反悔了。以至於尤三姐抽劍自刎,上演了一曲悲劇。
好了,這問題,現在可以回答了。我在前面說過,寧國府的響徹四方的響亮名聲,就算柳湘蓮沒有聽說,就算先前不清楚,後來要和尤三姐交換信物了,恰巧有意無意之間聽到了人們的閒言碎語。這也許就是天意。再加上賈璉那貨上趕著給他說媒。皇帝不急太監急。
一般來說,婚姻之事,都是男方主動追女方,現在,搞反了,反而是女方急急忙忙地找男方提婚姻大事。你說,這能讓他不起疑心嗎?
特別要提出的一點就是,柳湘蓮猶豫不決。忽然想到了去問他的朋友賈寶玉。拍案驚奇!誰知不問還好,這一問就徹底壞了事!聽聽下面的有趣對話。
柳湘蓮說:......(不知這個婚結還是不結)所以後來想起你來,可以細細問個底裡才好。
寶玉說:你原是個精細人,如何既許了定禮又疑惑起來?你原說要個絕色的,如今既得了個絕色便罷了,何必再疑?
柳湘蓮:你是如何知道她是絕色的?
寶玉:我在那裡和她們混了一個月,怎麼不知?(她姐妹兩個)真是一對尤物,她又姓尤。(每次讀到寶玉的這些話,我都要笑。)
柳湘蓮(咬牙頓腳): 這事不好,斷乎做不得了。你們東府裡除了那兩個石頭獅子乾淨,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我不做這剩忘八。
寶玉紅了臉。......
寶玉為什麼要紅臉?一則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外人面前是可知不可說的。突然之間就這麼說出來了。失落了面子,而且畢竟有這樣的事,所以紅臉。再則,寶玉意識到了自己說了錯話,壞了事,一時心急,所以急紅了臉。還有,在這裡我要說,寶玉哪裡是美玉無瑕呢?他是個大公子,一次跟母親的丫鬟金釧調笑,那王夫人一個漏風巴掌打得金釧有苦說不出,羞憤不已。寶玉闖下大禍,跑得比兔子還快。這就明顯的表明,一 ,他怕他母親,再一個 ,他並不像過去有些人說的 ,那麼富有反抗精神。他反一個試試!反抗母親,那還了得。從這一點來說,他跟黛玉是沒有戲唱的。還有,在家塾裡和男同學之間爭鋒吃醋,鬧得很不堪。
所以說,寶玉聽了柳湘蓮的話,他不紅臉那才是奇怪的事情。畢竟,他還是天真未泯,還不是賈璉和薛蟠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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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旁觀者嵐
這是由於柳湘蓮聽說賈府淫亂不堪,且對賈璉急於定婚有所懷疑,特意向寶玉打聽尤三姐的人品時,賈寶玉說,你不是要娶個絕色,當真是個絕色,你還懷疑什麼。這時柳湘蓮問你怎麼知道。寶玉回答:我和他們廝混了一個多月,怎麼不知道。真是一對尤物,偏他又姓尤。
因為二人知心,大概平時也是這樣說話,葷素不忌。賈寶玉說話毫不顧忌,沒想到他親口所說的話是多麼令人遐想,特別是在本就有所懷疑的柳湘蓮面前。等於賈寶玉親口描述了一幅淫穢不堪的圖景,說出了賈府父子、兄弟聚麀,與尤二姐、尤三姐男女混雜,混亂不堪的圖景。以寶玉的文學素養,他不會不知道"一對尤物"、男女"廝混"的意思,而且把他自己也摻雜其中,和她們廝混了一個多月。對於己經和尤三姐訂婚,並交換了信物的柳湘蓮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汙辱,所以才憤爾說出了你們東府裡,大概除了那一對石頭獅子乾淨,只怕貓兒、狗兒也不乾淨的話。這時寶玉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別人的議論可以裝聽不見,但自己親口所述,總不能抹去,再說本人的事又無法解釋,只好紅著臉說,"你既深知,又問我作什麼,再說下去,連我也未必乾淨了。儘管柳湘蓮也道了謙,可是大錯己鑄成,尤三姐的悲劇己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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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騂紅赤膊
淫之初,性本善。
柳湘蓮就是今天所謂的鋼鐵直男,雖然自己臥花眠柳,對貴族世界的男女關係卻無比較真,擇偶條件苛刻,結果刺激尤三姐橫刀自刎,親手葬送了自己一生幸福。
柳湘蓮的評價,對號稱詩禮簪纓之族的賈家是莫大諷刺,道德文章再好也管不住下半身。賈寶玉太年輕,不能理解性愛有時候會逾越倫理的約束,作為家族繼承人因此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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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尚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寧榮兩府,都是姓賈,是一家!
寶玉幼時不知道什麼是“扒灰”,難道長大了也不知道嗎?況且正當時,尤氏兩姐妹剛從寧府出來。賈璉偷娶尤二姐!賈珍賈璉兄弟父子喪倫敗行,連閨閣之中的惜春都有耳聞,導致後來與寧府劃清界限。何況常在外行走的寶玉,焉能不知?
知道了又如何?父輩兄輩之事,一句沒有他多說的!他便只當不知道了!卻悄悄的用自己的方式,為尤氏姐妹儘儘心意:“站在頭裡擋著人”“想和尚們髒,怕是氣味燻了姐姐們”;令婆子為尤二姐換茶碗,“我吃髒了的,另洗了再拿來”!
世上之人,掩耳盜鈴者甚多,管不得看不慣的骯髒事,便閉了眼睛掩了耳,便告訴自己“胳膊折了在袖子裡,外邊人不知道”!
如今,寶玉的至交好友,卻一把扯下了賈府的遮羞布!告訴寶玉:你們家的骯髒事,世人早都知道了!寶玉還能不臉紅嗎?
素日裡與柳湘蓮等人相談甚歡,自詡“見識高過世人”,自詡舉世皆濁我獨清,如今卻被柳湘蓮一語道破“你們家除了門口的石頭獅子,沒有乾淨的”,寶玉當然臉紅了!“連我也未必乾淨了”!
寶玉臉紅,說明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年,他看的透徹,所以才說“女兒是水做的,男兒是泥做的,我一見女兒就清爽,一見男兒就濁臭逼人”!
若是我們周圍也全是賈珍賈赦之流,我們也是避之不及的吧!當然,有本事的人,看不慣還是可以努力試著整治一番的;但是像寶玉這般沒本事的,也就躲進大觀園裡不聞不看了,大觀園裡是乾乾淨淨的花兒和女兒們,他就自我麻醉了,以為能幹乾淨淨的在裡面享受,直到化成灰隨風而去那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