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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的散文主要包括史傳文,政論文和漢賦予。其中史傳文是漢武帝時期,封建王朝迫切需求總結古代文化,給予大一統局面以哲學和歷史的解釋。魏晉南北朝出現了新格局,開拓出個性化與美文化的多元前景。北朝文壇受駢化的影響,這是獨立自主的文學時代,這一期的散文不僅講究遣詞造句的藝術,而且在表達社會政治見解的同時,個人抒情色彩也越來越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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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瘋癲妍
先說第一個問題,散文在兩漢和魏晉南北朝有兩個不同的發展階段,也形成了各自不同的特點。我將從體裁、內容、語言風格三個方面,分別說說它們各自的特點。
兩漢時期的散文有如下主要特點:第一、就體裁而言,議論性的作品遠遠多於敘述性和抒情性的作品根據《隋書·經籍志》所載,這時期共有經、史、子、集專書約186部,其中屬於敘述性的只有18部(史書17部,子書1部),佔9.6%。
清人嚴可均編纂的《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做的統計,成篇的兩漢文章大約有3500篇,其中人物碑記和墓誌銘的敘述性文章,共40篇左右,佔1%;另外那99%基本上是議論性的作品,抒情性的極少。
就敘述性的作品來看,記事的較多,寫人的少。兩漢人寫的史書,流傳下來的主要有司馬遷的《史記》,班固的《漢書》,荀悅的《漢紀》,劉向的《新序》、《說苑》和《列女傳》,袁康的《越絕書》,趙曄的《吳越春秋》,應劭的《風俗通義》等九部。
《列女傳》記了古代105名婦女的故事,班昭為之作注,又續傳20人,共125人,可說是專記人的書。
《史記》的人物傳記部份,以人敘事,寫人記事並重。《漢書》雖有人物傳記,實際更重視記事。其餘史書主要是敘述歷史事件,不著眼人物描寫。
第二、就內容而言,議論性的文章內容大多與當時社會政治有直接關係此時的文章都是針對當時社會存在的問題而發的,或對社會問題提出解決辦法,或批評某項政策的偏差失誤,或總結歷史經驗教訓,給朝廷提供借鑑。
桓寬的《鹽鐵論》是辯論西漢經濟政策的記錄;王充的《論衡》是“疾虛妄”、即反對讖維迷信的政治和哲學論文集。
到了東漢王符的《潛夫論》、崔寔的《政論》和仲長統的《昌言》都對當時社會種種弊病進行了尖銳抨擊。
第三、就語言風格而言,大都比較樸實,句子以單行的散句為主比如,西漢著名的散文家賈誼和晃錯,他們文章的風格不全相同。賈誼的文章受戰國縱橫家文風影響較大,講究氣勢。晁錯的文章則長於切實致用的立意和透闢深刻的論斷,語言比賈誼質實。
兩人文中雖時有排偶句,但從總體來看,還是以單行散句為主。
《史記》的語言自然生動,人物傳記的語言主要是對當時口語的加工提煉,很少詞語堆砌和排比對仗句式。
《漢書》的語言雖趨於詳密,但散句仍是其主體。《淮南子》、《新序》和《說苑》文筆都簡明樸實。
到了東漢末年,一些散文,如仲長統的文章,開始出現駢文句,蔡邕的《郭有道碑》基本上是駢文,但東漢末年絕大多數文章還是典型的散文。
魏晉南北朝散文的特點,則又有如下特點:第一、就體裁而言,敘事、記人、寫景和抒情的作品逐漸增多魏晉南北朝的單篇散文約有8000多篇,其中記敘性的文章(包括人物碑銘10多篇,誄文(悼念死者的文章)60篇左右,人物傳記10餘篇)有260篇左右,佔3%。
據《隋書·經籍志》統計,這段時期經、史、子、集的專書約4966部,其中史部793部,如全算成敘述性的,則佔總數的16%;而史部中的人物傳記類又有213部,佔經、史、子、集總數的4.2%。
與兩漢相比,敘述性單篇文章所佔比例由1%增長到了3%,敘述性專書所佔比例由9.6%增長到了16%。如算上小說類和集部中的敘述性文章,那比例就更大了。
兩漢時專寫人物的書只有一部,而此時則有20多部。兩漢時寫景抒情的文章非常少,這時期逐漸多了起來,如鮑照的《登大雷岸與妹書》,吳均的《與朱元思書》,《水經注》中許多寫景段落,都是兩漢時末曾出現過的以描繪大自然風光為主的寫景散文(與韻文相對的廣義的散文)。
還有如丘遲的《與陳伯之書》這類情景交融的美文,李密的《陳情表》這類抒情文,在這時期是比較多的,而兩漢則少見。
第二、就內容而言,表現人情和個性的作品增多了阮籍的《達莊論》和《大人先生傳》,辛辣地嘲諷和揭露了士族集團用禮法束縛廣大下層人士的情慾,從而滿足其自身無窮的貪慾的無恥行為,持有一種“飄搖於天地之外,與造化為友”的超脫現實社會、隨物自適的處世態度,表現了追求個性自由的思想。
還有如陶淵明的《閒情賦》那樣抒發強烈的情愛感情的文章,在兩漢文人作品中基本上沒有。
第三、就語言而言,重視辭藻和修飾,駢偶句增多如曹操、曹丕、曹植這三曹的一些應用文,驕偶句隨處可見,特別是曹植的《求自試表》,文句大部分是駢偶句,尤以陳述建功立業願望一段最為典型:
“若使陛下出不世之詔,效臣錐刀之用,使得西屬大將軍,當一校之隊;若東屬大司馬,統偏師之任,必乘危蹈險,騁舟奮驪,突刃觸鋒,為士卒先。雖未能擒權馘亮,庶將虜其雄率,殲其醜類。必效須臾之捷,以減終身之愧,使名掛史筆,事列朝榮。”而丘遲的《與陳伯之書》,更是文情並茂,節奏明快,音韻和諧婉轉。讀到“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一段,腦中無不浮現一幅幅江南美景,激起一股股思鄉愛國的情緒。
又如吳均和鮑照等人的寫景散文,其用濃墨重彩摹聲擬狀、繪影圖形的筆觸,是兩漢不曾出現過的。
這些都表明,此時期的文章已改變了兩漢大多數文章那種質木乏文、板重凝滯的格調,進入到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再回答第二個問題。兩漢至南北朝散文的發展演變及其特點的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的有兩個方面:
01 自我認識的不斷提高,要求自身人格、個性、價值得到社會應有的尊重原始社會的人們的認識水平低下,他們無法理解和掌握自己的生死禍福,對宇宙間的一切感到神秘莫測,於是,產生出種種神話迷信觀念:
宇宙的一切事物及其運動變化,都是由一個最高的神安排和指揮的,他的下屬有日月山川、風雲雷電等各個方面或各個系統的神。
被天命論統治著的人們,根本不去想人的尊嚴、人格的獨立和個性的自由,他們實質上是神的奴隸。
由於生產力的發展,科學水平的提高,人們支配自然的力量的增長,從春秋時期開始,這種天命論的統治逐漸發生了動搖。
春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子產不信天命,認為天道管不住人事,孔子則對天命和鬼神表示懷疑。
到了戰國,荀子反天命的思想尤其強烈。正是在越來越多的人逐漸擺脫天命論的桎梏,透過自己的力量和活動在越來越大的程度上,掌握了自己命運的歷史條件下,《左傳》、《國語》和《戰國策》的作者們,才明白了在著重記敘重大歷史事件的同時,應表現重要歷史人物活動的道理。
從春秋大國爭霸、戰國七雄對峙到秦的統一這一歷史鉅變,空前顯示出人的活動的巨大威力。不可一世的秦王朝很快就被陳涉所點燃的燎原星火燒為灰燼,則再一次顯示了人對歷史的巨大作用。
這兩次巨大的歷史事變,使漢代人受到極大震動,引起了他們深深的思考。賈誼等人透過對秦朝興亡原因的探討和總結,終於認識到:
秦的興亡純屬人事,與天道無關,這標誌著人們對社會歷史的認識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
漢朝的統治者用新的方法來觀察世界,在總結秦王朝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制定國策,經過七十年左右的努力,國力空前強大。人們進一步看到了自己的力量和價值,對前程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董仲舒的“天人合一”、“大一統”的哲學理論、漢賦的雄偉氣魄和高歌腔調、《史記》的宏大規模,就是其突出的表現。
《史記》之所以能開嶄新的修史體例,也與人們對自身存在價值的新發現有關。先秦的編年體和國別體史書的編者們,著重事件敘述,而作為紀傳體的《史記》則以人為重,反映了史家觀點的變化,開始注意到人的重要歷史作用。
同時,先秦史書很少記錄社會下層人物的活動,而《史記》則為歷史上各個階級的傑出人物都立了傳,這也反映出漢代人在很大程度上擺脫了天命論的束縛。在國運昌隆的西漢,人們對自身的力量充滿自信,追求事功成為一時的風氣。
被魯迅稱為“西漢鴻文”的賈誼、晃譜的政論文、策仲舒的對策,甚至以闡述道家思想面貌出現的《淮南子》,都無不表現出對建功立業的渴望。因此,有北逐匈奴、南平南越、西通西域、東滅北韓、開發西南的壯舉。
但另一方面,那時的人們是從政治角度來看人的價值的,這反映在散文上就表現出寫人們政治活動、政治觀點的多,寫個體人格和個性的少;議論性的作品多,敘事性的作品少,抒情性的更少,而記敘性的文章中,也是敘事的多,寫人的少。
從東漢後期開始,情況慢慢起了變化,記人和抒情的作品增多了。比如,從蔡邕起出現了不少碑傳文,他個人就寫了大約40篇,在他以前基本上沒有這種文體。
到了魏晉南北朝,情況就與漢代很不一樣了。人們從根本上意識到了自己不是為上帝而存在,也不是為某種觀念或原則而存存的,而是為自己存在的,因此,個體的人、人格和個性應該得到尊重。
建安曹氏兄弟與竹林七賢等人那種“則連輿,止則接席”的友誼和“觴酌流行,絲竹並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的文士生活,他們覺得是極有意義的。
“竹林七賢”的無視禮法、放浪形骸和任性自適,也極有價值。例如嵇康在《與山巨源絕交書》中認為做官會束縛人的個性和自由,從而斷然拒絕了山濤(即文中的山巨源,七賢之一)的推薦,並宣佈與之絕交。
他後來遭司馬氏集團殺害,直到臨刑時還索琴彈《廣陵散》,惋惜樂曲的失傳和自己的自由生活的結束,可見他對人生價值的看法同傳統觀念的相去甚遠。
再如,陶淵明的《閒情賦》雖然含有政治寄託,但他用抒發戀情的形式來表達,還是反映了他的愛情觀。
他在文中,淋漓盡致地抒發了對意中女子的思慕和追求的痴情: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嗟溫涼之異氣,或脫故而服新……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節,空委棄於床前。願在晝而為影,常依形而西東;悲高樹之多蔭,慨有時而不同。願在夜而為燭,照玉容於兩楹;悲扶桑之舒光,奄滅影而藏明……”像這樣無視禮教,無所顧忌地熱烈歌頌純貞執著的愛情的作品,在兩漢文人中是找不到的。
從陶淵明的為人,也可以看出當時人們對人格的重視。他不願為“五斗米折腰”,辭官歸田,躬耕自資;他把官場比做“樊籠”,田園比成自由生活的天地,認為退隱恢復了白然的“質性”,保全了獨立的人格,所似他欣喜雀躍,怡然自樂。
《世說新語》裡用讚賞的口吻,記敘了魏晉社會上層人物的氣質風度,也表明人們對自身價值的新認識,例如《德行》篇裡寫道:
“阮光祿(阮裕,阮籍的族弟)在刻,曾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後聞之,嘆日:‘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遂焚之。”這則故事說明,那時的人,以自己的思想品德被別人瞭解信任為樂,以不被人瞭解信任為憂的思想。
還有如《言語》篇裡的:
“司馬景王東征,取上黨李喜,以為從事中郎。因問喜日:‘昔先公闢君不就,今孤召君,何以來?’喜對日:‘先公以禮見待,故得以禮進退;明公以法見繩,喜畏法而至耳。’”這個故事則讚美直言不隱、不媚權貴的言語,兩則故事都反映出當時的人們對人格獨立的尊重和個性自由的肯定。
總之,魏晉南北朝是人的又一次覺醒,其重要標誌就是對人性、人格和個性的價值的自我意識,反映在文學上就是描寫、表現和歌頌人格尊嚴、人性高尚和個性自由的作品大量出現。
02 文學逐漸擺脫了經學的控制,開始成為一種獨立的、有益於社會和人生的精神勞動事業,改變了人們的文學觀念“文學”一詞最早見於《論語·先進》,但這裡的“文學”是指學術、學問或文物制度,與今天所謂文學的概念相差甚遠。
到了漢代,人們則用“學”或“學術”來稱先秦的學術和文獻,即先秦人所稱的文學,而以“文”或“文章”稱文學之文。如《漢書·公孫弘卜式兒寬傳》:
“漢之得人於茲為勝,儒雅則公孫弘,董仲舒、兒寬……文章則司馬遷、相如……孝宣承統,纂修洪業,亦講論六藝,招選茂異,而肖望之、夏侯勝、韋玄成、嚴彭祖、尹更始以儒術進,劉向、王褒以文章顯。”漢代雖然從理論上開始將文學和非文學加以區分,但從創作實踐來看,除了詩歌和辭賦,散文還很難分清哪些是文學作品,哪些是非文字作品。
例如《史記》的人物傳記,雖說可視為傳記文學作品,但它畢竟又是歷史散文;又如劉向的《新序》、《說苑》本是歷史故事的纂輯,可有的故事又可說是寓言文學,其中的《葉公好龍》一篇就很典型。
到了魏晉南北朝,不管是在理論上或創作實踐上,文學和非文學的界限都分得比較清楚了。
那時人們將有感情、有文采、有韻律的作品稱為“文”,將無情、無採、無韻的作品稱作“筆”,將說理論述性的作品稱為“論”。
例如梁元帝《金樓子·立言篇》:
“夫子門徒,轉相師受,通聖人之經者謂之儒。屈原、末玉、枚乘、長卿之徒,止於辭賦,則謂之文。今之儒,博窮子史,但能識其事,不能通其理省,謂之學。至於不便為詩如閻纂,善為章奏如伯松,若此之流,泛謂之筆,吟詠風謠,流連哀思者謂之文。……筆,退則非謂成篇,進則不雲取義,神其巧慧,筆端而已。至如文省,惟須綺榖紛披,宮徵靡曼,唇吻遒會,情靈搖盪。”以上言論充分表明,當時的人對於文學和非文學的概念離我們今人的理解已經不太遠了。
中國最早的詩文總集,由蕭統組織編選的《昭明文選》就是按照文筆劃分的理論來選文的,它將文章劃出經、史、子書之外,以標明文學作品是另一類。
劉勰的《文心雕龍》以《明詩》、《樂府》、《詫賦》、《頌讚》、《祝盟》、《銘箴》,《誄碑》、《哀弔》、《雜文》、《諧讔》、《史傳》、《諸子》,《論說》、《詔策》、《檄移》,《封禪》、《章表》、《奏啟》、《議對》、《書記》的次序名篇,顯然是把《諧讔》以前的文體列為“文”的一類,以後的列為“筆”一類的。
此時,人們不僅區分了“文”和“筆”,而且開始對各種文體特點和創作要求進行研究。如曹丕的《典論·論文》就將文章分為奏議、書論、銘誄,詩賦四科,指出:“奏議誼雅,書論誼理,銘誄尚實,詩賦欲麗”,文體不同,創作要領各異。
從人們對文學功能認識的發展變化,可以理解到兩漢至南北朝文學面貌發生變化的原因。
先秦濡家文學觀的總特點是尚質重道,注重功利和實用,以尚文為手段,致用為目的。到了漢代,司馬遷則提出“發憤著書”的理論,強調創作中感情的重要性,但這種觀點在當時並不佔主要地位,統治文壇的仍然是講功利的文學觀。
《毛詩序》說詩是用來“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的,是進行政教的工具。
到了王充那裡,文學觀則有所進步,他在《論衡·書解》說:
“人無文則為樸人……人無文德不為聖賢。”既而又在《論衡·自徵》中補充說:
“為世用者百篇無害,不為用者一章無補。如皆為用,則多者為上,少者為下。”他的高明處是在提倡尚用的同時主張尚文,兩者並重;但他的“用”還是沒有越出儒家“厚人倫,美教化’的範圍。
可見,兩漢的文藝思想雖比先秦有所進步,但並未從總體上突破先秦的框架格局。因此,這時期的散文基本上還是“質木無文”的尚用文字,引發文學理論真正飛躍的是魏晉南北朝。
曹丕就在《典論·論文》中,以洪亮的聲音宣佈: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意思就是,他所認為的文章,不光指那些“助人倫、成教化”的載道之文,也包括了所謂雕蟲小技的辭賦和離政教主旨甚遠的抒情寫景文章。
他把寫文章說成是治國的大業、千古不朽的盛事,其地位至少不在經學之下,這說明在建安時代作家的心中,文學是獨立於經學之外的一項有益於國家、社會和人生的事業。
到南北朝,宋文帝立四學,即他正式將文學與儒學、玄學、史學並列,標誌著文學的獨立性已得到國家的認可。
在人的價值和文的價值重新發現的社會歷史條件下,作家們有意識地、自覺地、大量地創作出寫人性、人格、人的各方面生活和思想感情的散文作品就是必然的了。
當然,兩漢至南北朝散文發展的形成,還對歷史上文學創作經驗的積累和藝術技巧的繼承與發展,也有著極大的關係。
這個是普適性原理,適用於對任何文學藝術,乃至於任何文明發展歷程的探索分析。正因其普適性,所以此處不在贅述。
回答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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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散文是僅次於詩歌的一種主要文學體裁,在中國的古典文學中佔有一席之地。春秋戰國時期,學術文化空前繁榮,出現了百家爭鳴的局面,表現在文學形式上就是散文的興起。
兩漢時期,國家統一,政局穩定,經濟繁榮,社會呈現出一片安定祥和的局面。在此背景下,兩漢散文在創作上更加豐富,產生了大量反映現實和抒發理想抱負的優秀散文,也誕生了一批傑出的散文大家,比如司馬遷、班固等。
兩漢散文的特點及形成原因兩漢散文在形式上有兩種,即政論散文和史傳散文。政論散文形成原因:西漢初期,戰亂結束,平定的社會急需確立新的統治秩序,統治者的精力集中在國家的治理上。文人學者的責任意識也首先落在了治政之上,為統治者提供國家治理的方案成為文人最重要的任務。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政論散文成為主要創作形式。
政論散文主要特點:第一,西漢初期儒道合一的文章觀念。在戰國時期的儒家經典就受到了極大的關注,與治理國家教化百姓密切相關。當大一統的國家出現時,學者們第一反應就是從儒家經典中尋找治國的依據。但是在西漢前期,統治者崇奉黃老之術,這一狀況對文人影響很大。他們一方面感受到儒家經典是維護統治的根本保證,另一方面,尊奉黃老的思想環境又使他們在文章中摻入大量道家的理論。因此造成政論散文儒道合一的文章觀念。第二,由於當時社會處於封建王朝的上升期,作者有著強烈的時代感,因此文章感情充沛,氣勢雄渾。
第三,受春秋時代諸子散文的影響,在文風創作上,講究文采和修辭。.史傳散文形成原因:西漢王朝歷經幾代帝王的勵精圖治,到漢武帝時期形成了一個空前強大的封建帝國,擁有廣闊的疆域,政局穩定,經濟繁榮,文化發展。在這一背景下,時代提出了新的要求,人們開始對歷史經驗進行總結,以鞏固和加強這繁榮昌盛的局面。
司馬遷根據時代的需要,吸取前人的歷史散文,諸子散文以及詩歌創作等豐富經驗,創作出了中國歷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開創了中國的史傳文學。史傳散文主要特點:第一,客觀地記錄歷史事件及歷史人物,主要依據於前輩歷史作品。所以,大部分史書記載的歷史事件是真實的。第二,文風嚴謹,材料詳實,組織嚴密。第三,在塑造人物形象、運用語言和佈局等方面,語言通俗簡潔,特別是對人物的個性化描寫,有一定的藝術性。
魏晉南北朝散文特點及形成原因這一時期的散文沿襲了漢代散文的傳統,但是在形式上有一定的突破,除了政論、史論、書信等形式,還興起了山水地理遊記散文。散文開始從哲學和史學中獨立出來,但是又走向駢化,駢體文成為官方文的正體,散體文受到擠壓。
魏晉南北朝時期,文學創作從不自覺發展到自覺階段,文學脫離了種種束縛和侷限,逐漸獨立出來。其特點,在語言上要求對仗,聲律、用典和藻飾,新文風的出現派生出新的文體--駢體文。這種文體過於追求形式,文風浮華,很難取得很高成就。散文形式的駢體化成為時尚 ,並滲透到各類文章中,對魏晉時代的散文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南北朝時期是駢體文飛速發展和發達的時期,文人在藝術中追求形式美,講究對偶,平仄、多用典故和華麗詞藻,這種文風滲透到各類內容的散文中,造成了散文的形式主義傾向。在這段時期的散文,內容多空洞乏味,流於形式。
這一時期的駢體文對中國散文的發展造成了不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