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使用者3916807372217

      說點什麼呀!”綠子說,“總該有話說吧,你?”

      “我並不想為自己辯護,不過上次我確實心緒很糟,頭腦本木的,對好多事都心不在焉。”我說,“但見不到你後我才深深意識到——只因有你,我才得以好歹堅持到現在。而失去你之後,我著實孤獨得好苦。”

      “可你不知道吧,渡邊君?由於不得見你,這兩個月我是多麼寂寞,度日如年。”

      “不知道,沒想到。”我驚訝地說,“我以為你生我的氣,所以才不想見我。”

      “你這人腦袋怎麼這麼簡單?我肯定想見你的嘛!我不是說過喜歡你的嗎?我並不會隨隨便便喜歡上一個人,或輕而易舉拋棄一個人。這點你還看不出來?”

      “那當然是那樣……”

      “不錯,我是生你氣來著,恨不得狠狠踢你一百八十腳。還不是,好久才見一次面,你卻呆愣愣地只顧想別的女人,看都不願看我一眼,我就是生這個氣。不過另一方面我一直在想,恐怕還是同你分開一段時間為好,即使為了把事情弄清楚。”

      “事情?”

      “就是我同你的關係。具體說來,我已經漸漸覺得同你在一起更有意思,較之同他相處。你不認為這無論如何都不合情理都有欠穩妥?當然我是喜歡他。雖然他多少有點固執、偏激,有點法西斯,但優點也多的是。而且一開始我也是經認真考慮才喜歡他的。但是,對我來說,你這人總像有些與眾不同。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再稱心如意不過。我信賴你,喜愛你,不願放棄你。一句話,自己對自己都逐漸沒了主意。這樣,我就去他那裡開誠佈公地商量,看如何是好。他叫我別再找你,說如果再找你就得同他一刀兩斷。”

      “那怎麼辦了?”

      “和他斷交了,利利索索的。”說著,綠子把一支“萬寶路”銜在嘴上,用手攏著劃火柴點燃,猛猛吸了一口。

      “為什麼?”

      “為什麼?”綠子吼道,“你腦袋是不是不正常?又懂英語假定形,又能解數例,又會讀馬克思,這一點為什麼就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問?為什麼非得叫女孩子吐口?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超過喜歡他麼?我本來也很想愛上一個更英俊的男孩兒,但沒辦法,就是相中了你。”

      我想說句什麼,但喉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時未能出口。

      綠子把煙扔進水窪:“喂喂,別陰沉著臉,叫我看著難受。你放心,知道你另有心上人,我什麼都不指望。不過抱一抱我總可以吧?這兩個月我也真熬得夠嗆!”

      我們在娛樂場後頭撐傘抱在一起。身體緊緊貼住,嘴唇急切切地合攏。她的頭髮、她的牛仔布茄克的領口都發出一股雨氣味。我不由想:少女的身體是何等柔軟何等溫暖!隔著一層茄克衫,我胸口明顯感到了她的乳房,覺得自己確實好久都未曾接觸如此充滿生機的肉體。

      “上次和你見面那天夜裡,我就跟他講了,就此各奔東西。”綠子說。

      “我非常喜歡你。”我說,“打心眼裡喜歡,不想再撒手。問題是現在毫無辦法,進退兩難。”

      “因為那個人?”

      我點點頭。

      “嗯,告訴我,和她睡過?”

      “只一次,一年前。”

      “那以後再沒見面?”

      “見了兩次,但沒幹。”我說。

      “那又為什麼?她不是喜歡你麼?”

      “無可相告。”我說,“情況極為複雜,千頭萬緒,而且由於天長日久,實情都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不論對我還是對她,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種責任,作為某種人的責任,並且我不能放棄這種責任。起碼現在我是這樣感覺的,縱使她並不愛我。”

      “我可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女孩兒,”綠子把臉頰擦在我脖頸上說,“而且現在就在你的懷抱裡表白說喜歡你。只要你一聲令下,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雖然我多少有蠻不講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幹,臉蛋也相當俊俏,乳房形狀也夠好看,飯菜做得又好,父親的遺產也辦了信託存款,還不以為這是大拍賣?你要是不買,我不久就到別處去。”

      “需要時間。”我說,“需要思考、歸納、判斷的時間。我也覺得對不起你,但現在只能說到這裡。”

      “但你是喜歡我,是不想再撒手吧?”

      “那當然是的。”

      綠子離開身子,動情地一笑,看著我的臉。“那好,我等你,因為我相信你。”她說,“只是,要我時就只要我,抱我時就得只想我。明白我說的意思?”

      “明明白白。”

      “還有,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但千萬別做傷感情的事。在過去的生活裡我已經被傷害得夠厲害了,不想再受下去,我要活得快活些。”

      我摟過綠子,吻著她。

      “還不快把那破傘放下,拿兩隻胳膊緊緊抱住!”她說。

      “放下傘不淋成落湯雞了?”

      “管它什麼落湯雞!求你現在什麼也別想,只管死死抱住我。我都整整忍耐兩個月了。”

      我把傘放在腳下,頂著雨把綠子緊緊摟在懷中。惟有車輪碾過高速公路的沉悶迴響彷彿縹緲的霧靄籠罩著我們。雨無聲無息、執著地下個不停,我們的頭髮已被徹底淋透,雨滴如同淚珠一般順頰而下,她的牛仔布茄克和我的黃色尼龍風衣全被染成了深色。

      “到能避雨的地方去吧?”我說。

      “去我家!家裡誰也不在。這樣非傷風不可。”

      “百分之百。”

      “瞧,咱倆活像從河裡游過來的。”綠子邊笑邊說,“痛快!”

      呃,不知道你要多少..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藝術為什麼能把現實醜轉化為藝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