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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f妹妹

      《長歌行》 漢樂府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賞析:  這首詩從“園中葵”說起,再用水流到海不復回打比方,說明光陰如流水,一去不再回。最後勸導人們,要珍惜青春年華,發憤努力,不要等老了再後悔。這首詩借物言理,首先以園中的葵菜作比喻。“青青”喻其生長茂盛。其實在整個春天的Sunny雨露之下,萬物都在爭相努力地生長。何以如此?因為它們都恐怕秋天很快地到來,深知秋風凋零百草的道理。大自然的生命節奏如此,人生又何嘗不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不趁著大好時光而努力奮鬥,讓青春白白地浪費,等到年老時後悔也來不及了。這首詩由眼前青春美景想到人生易逝,鼓勵青年人要珍惜時光,出言警策,催人奮起。  簡評:  這是漢代樂府古詩中的一首名作。詩中用了一連串的比喻,來說明應該好好珍惜時光,及早努力。詩的前四句,向我們描繪了一幅明媚的春景,園子裡綠油油的葵菜上還帶著露水,朝陽升起之後,曬乾了露水,葵菜又沐浴在一片Sunny中。世上的萬物都在春天受到大自然雨露的恩惠,煥發出無比的光彩。可是,秋天一到,它們都要失去鮮豔的光澤,變得枯黃衰落了。萬物都有盛衰的變化,人也有由少年到老年的過程。時間就像大江大河的水一樣,一直向東流入大海,一去不復返了。我們在年少力強的時候如果不珍惜時光,好好努力的話,到老的時候就只能白白地悲傷了!  .《野望》 王績  東皋薄暮望,徒(xi三聲)倚欲何依。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犢返,烈馬帶禽歸。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  賞析  《野望》寫的是山野秋景,在閒逸的情調中,帶幾分彷徨和苦悶,是王績的代表作。  全詩於蕭瑟怡靜的景色描寫中流露出孤獨仰鬱的心情.  “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皋是水邊地。東皋,指他家鄉絳州龍門的一個地方。他歸隱後常遊北山、東皋,自號“東皋子”。“徙倚”是徘徊的意思。“欲何依”,化用曹操《短歌行》中“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的意思,表現了百無聊賴的彷徨心情。  下面四句寫薄暮中所見景物:“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舉目四望,到處是一片秋色,在夕陽的餘暉中越發顯得蕭瑟。在這靜謐的背景之上,牧人與獵馬的特寫,帶著牧歌式的田園氣氛,使整個畫面活動了起來。這四句詩宛如一幅山家秋晚圖,光與色,遠景與近景,靜態與動態,搭配得恰到好處。  然而,王績還不能象陶淵明那樣從田園中找到慰藉,所以最後說:“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說自己在現實中孤獨無依,只好追懷古代的隱士,和伯夷、叔齊那樣的人交朋友了。  讀熟了唐詩的人,也許並不覺得這首詩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可是,如果沿著詩歌史的順序,從南朝的宋、齊、梁、陳一路讀下來,忽然讀到這首《野望》,便會為它的樸素而叫好。南朝詩風大多華靡豔麗,好像渾身裹著綢緞的珠光寶氣的貴婦。從貴婦堆裡走出來,忽然遇見一位荊釵布裙的村姑,她那不施脂粉的樸素美就會產生特別的魅力。王績的《野望》便有這樣一種樸素的好處。  這首詩的體裁是五言律詩。自從南朝齊永明年間,沈約等人將聲律的知識運用到詩歌創作當中,律詩這種新的體裁就已醞釀著了。到初唐的沈佺期、宋之問手裡律詩遂定型化,成為一種重要的詩歌體裁。而早於沈、宋六十餘年的王績,已經能寫出《野望》這樣成熟的律詩,說明他是一個勇於嘗試新形式的人。這首詩首尾兩聯抒情言事,中間兩聯寫景,經過情——景——情這一反覆,詩的意思更深化了一層。這正符合律詩的一種基本章法。  點評  點評:王績《野望》作品取境開闊,風格清新,屬對工整,格律諧和,是唐初最早的五言律詩之一。王堯衢曰:此詩格調最清,宜取以壓卷。視此,則律中起承轉合瞭然矣。(古唐詩合解)  《早寒江上有懷》 孟浩然  木落雁南度,北風江上寒。我家襄水曲,遙隔楚雲端。  鄉淚客中盡,孤帆天際看。迷津欲有問,平海夕漫漫。  評析】:  ??這是一首懷鄉思歸的抒情詩。以興開首,借鴻雁南飛,引起客居思歸之情。中間寫望見孤帆遠去,想到自己無法偕同的悵惘,最後寫欲歸不得的鬱積。  ??全詩情感是複雜的。詩人既羨慕田園生活,有意歸隱,但又想求官做事,以展鴻圖。這種矛盾,就構成了詩的內容。  《望洞庭贈張丞相》孟浩然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詩歌賞析】  張丞相即張九齡,也是著名的詩人,官至中書令,為人正直。孟浩然想進入政界,實現自己的理想,希望有人能給予引薦。他在入京應試之前寫這首詩給張九齡,就含有這層意思。  詩的前四句寫洞庭湖壯麗的景象和磅礴的氣勢,後四句是藉此抒發自己的政治熱情和希望。  開頭兩句交代了時間,寫出了浩瀚的湖水。湖水和天空渾然一體,景象是闊大的。“涵”,有包含的意思。“虛”,指高空。高空為水所包含,即天倒映在水裡。“太清”指天空。“渾太清”即水天相接。這兩句是寫站在湖邊,遠眺湖面的景色。三四兩句繼續寫湖的廣闊,但目光又由遠而近,從湖面寫到湖中倒映的景物:籠罩在湖上的水氣蒸騰,吞沒了雲、夢二澤,“雲、夢”是古代兩個湖澤的名稱,據說雲澤在江北,夢澤在江南,後來大部分都淤成陸地。“撼”,搖動(動詞,生動形象)。“岳陽城”,在洞庭湖東北岸,即今湖南嶽陽市。西南風起時,波濤奔騰,湧向東北岸,好像要搖動岳陽城似的。“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有的版本作“氣吞雲夢澤”),讀到這裡很自然地會聯想起王維的詩句:“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整個城市都飄浮在水面上,微風吹起層層波瀾,遙遠的天空都在水中晃動。它們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面對浩瀚的洞庭湖,自己意欲橫渡,可是沒有船隻;生活在聖明的時世,應當貢獻出自已的力量,但沒有人推薦,也只好在家閒居,這實在有愧於這樣的好時代。言外之意希望對方予以引薦。“濟”,渡的意思。“楫”,船上的槳,這裡也是借指船。“端居”,閒居;“聖明”,聖明之時,這裡指太平時代。最後兩句,說自己坐在湖邊觀看那些垂竿釣魚的人,卻白白地產生羨慕之情。古代俗語說,“臨河而羨魚,不如歸家織網。”詩人借了這句諺語來暗喻自己有出來作一番事業的願望,只怕沒有人引薦,所以這裡說“徒有”。希望對方幫助的心情是在字裡行間自然流露出來的。  干謁詩是時代和歷史相互作用的產物,一方面,士子們以之鋪墊進身的臺階,因而言詞頗多限制,作起來往往竭盡才思,另一方面,由於閱讀物件或為高官顯貴、或為社會賢達,干謁詩大多表現出含蓄的美學特徵,作者也常以比體為之。  這是一首干謁詩。唐玄宗開元二十一年(733),孟浩然西遊長安,寫了這首詩贈當時在相位的張九齡,目的是想得到張的賞識和錄用,只是為了保持一點身份,才寫得那樣委婉,極力泯滅那干謁的痕跡。  秋水盛漲,八月的洞庭湖裝得滿滿的,和岸上幾乎平接。遠遠望去,水天一色,洞庭湖和天空接合成了完完整整的一塊。開頭兩句,寫得洞庭湖極開朗也極涵渾,汪洋浩闊,與天相接,潤澤著千花萬樹,容納了大大小小的河流。  三、四句實寫湖。“氣蒸”句寫出湖的豐厚的蓄積,彷彿廣大的沼澤地帶,都受到湖的滋養哺育,才顯得那樣草木繁茂,鬱郁蒼蒼。而“波撼”兩字放在“岳陽城”上,襯托湖的澎湃動盪,也極為有力。人們眼中的這一座湖濱城,好像瑟縮不安地匍伏在它的腳下,變得異常渺小了。這兩句被稱為描寫洞庭湖的名句。但兩句仍有區別:上句用寬廣的平面襯托湖的浩闊,下句用窄小的立體來反映湖的聲勢。詩人筆下的洞庭湖不僅廣大,而且還充滿活力。  下面四句,轉入抒情。“欲濟無舟楫”,是從眼前景物觸發出來的,詩人面對浩浩的湖水,想到自己還是在野之身,要找出路卻沒有人接引,正如想渡過湖去卻沒有船隻一樣。“端居恥聖明”,是說在這個“聖明”的太平盛世,自己不甘心閒居無事,要出來做一番事業。這兩句是正式向張丞相表白心事,說明自己目前雖然是個隱士,可是並非本願,出仕求官還是心焉嚮往的,不過還找不到門路而已。  於是下面再進一步,向張丞相發出呼籲。“垂釣者”暗指當朝執政的人物,其實是專就張丞相而言。這最後兩句,意思是說:執政的張大人啊,您能出來主持國政,我是十分欽佩的,不過我是在野之身,不能追隨左右,替你效力,只有徒然表示欽羨之情罷了。這幾句話,詩人巧妙地運用了“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淮南子•說林訓》)的古語,另翻新意;而且“垂釣”也正好同“湖水”照應,因此不大露出痕跡,但是他要求援引的心情是不難體味的。  作為干謁詩,最重要的是要寫得得體,稱頌對方要有分寸,不失身份。措辭要不卑不亢,不露寒乞相,才是第一等文字。這首詩委婉含蓄,不落俗套,藝術上自有特色。  《望洞庭湖贈張丞相》,是一首述懷詩,寫得很委婉。在唐代,門閥制度是很森嚴的,一般的知識分子很難得有機會登上政治舞臺。要想在政治上尋找出路,知識分子須向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求助,寫些詩文呈送上去,希望得到常識,引薦提拔。公元733年,孟浩然西遊長安,時值張九齡出任朝廷丞相,便寫了這首詩贈給張九齡,希望他給予幫助。但由於詩人顧慮多、愛面子,想做官又不肯直說,所以只好委婉地表達自己的願望。這種苦悶的心情,是不難領會的。  這首詩的藝術特點,是把寫景同抒情有機地結合在一起,觸景生情,情在景中。詩的前四句,描寫洞庭湖的景緻。“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涵虛,是天空反映在水中的幻景。太清,就是天空。這兩句的意思是說:“到了中秋時節,洞庭湖裡的水盛漲起來,與湖岸平齊了,一眼看雲,只見湖山相映,水天一色,渾然成為一體,美麗極了。“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在這浩翰的湖面和雲夢澤上,水氣蒸騰,濤聲轟鳴,使座落在湖濱的岳陽城都受到了震撼。這四句詩,把洞庭湖的景緻寫得有聲有色,生氣勃勃。這樣寫景,襯托出詩人積極進取的精神狀態,暗喻詩人正當年富力強,願為國家效力,做一番事業。這是寫景的妙用。  《黃鶴樓》 崔顥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簡析  在唐代,黃鶴樓、岳陽樓和滕王閣號稱長江南岸三大名勝,黃鶴樓始建於三國吳黃武二年(223),滕王閣建於唐貞觀十三年(639),岳陽樓建於開元四年(716)。據陸游《入蜀記》卷五:“黃鶴樓,舊傳費禕升飛於此,後忽乘黃鶴來歸,故以名樓,號為天下絕景。”滕王閣是唐高祖子李元嬰受封滕王,他曾官洪州都督,在任期間所建。岳陽樓是中書令張說謫守巴陵時在舊閱兵臺基礎上所建。若論來歷,黃鶴樓最為久遠。  題詠黃鶴樓的作品很多,但舉世公認崔顥的《黃鶴樓》堪稱絕唱,連大詩人李白也因“崔顥題詩在上頭”而擱筆,那麼,崔顥《黃鶴樓》詩究竟好在何處呢?這涉及對黃鶴樓本質特徵的把握。因為就得江山形勝而言,黃鶴樓的俯瞰江漢,與滕王閣的前臨贛江和岳陽樓的下臨洞庭,三者難分優劣;就構築形制而言,也是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間。設若從這些方面落墨,既使有生花妙筆,充其量只能彷彿其狀貌。崔顥《黃鶴樓》詩高明之處在於:它根本捨棄了黃鶴樓位置、形制等這些外在特徵,而緊緊圍繞它的得名這一根本要素大做文章。而就得名論,黃鶴樓與神奇傳說相聯絡正是它魅力之所在,為岳陽樓、滕王閣所難於匹敵。詩的前兩聯寫身在黃鶴樓下仰觀寥廓天宇所見所感。當詩人第一眼看到黃鶴樓時,無窮的遐想中最突出的印象是昔人於此升飛的故事。那位“昔人”本來也是凡夫俗子,由於學仙得道,羽化登入仙境。後來他乘黃鶴重遊舊地,黃鶴樓應當記得他的仙風道骨。那黃鶴自然也是得道的仙鶴了,自那次飛過眼前這一片天空後,再上,還是屬於人間。面對白雲,詩人意識到宇宙中時間的永恆和人生的短促。雖然沒有發生一連串《天問》式的感慨,但讀者已感覺到詩人心潮的起伏,領悟到詩人藉助“黃鶴”、“白雲,,等意象所傳達出的關於宇宙、人生真諦的思考。前四句詩好就好在它是因黃鶴樓而觸發的,不能移於別處。它是自然而成,如衝口而出一般,絲毫沒有斧鑿的痕跡。它是形象化的,並沒有將思想和盤托出,卻能讓人低迴思索於無窮。這樣寫,雖然沒有具體描繪黃鶴樓的形態,卻成功地展示了它的精神風貌。  詩的後四句轉換角度,寫登上黃鶴樓俯視江漢所見所感。詩人居高臨下,如從天上觀察人寰一般,油然而生超然物外之慨,這感慨也是從空間和時間兩個角度展開。與寥廓的宇宙空間相比,人世間的距離感應該是微不足道的,晴日下,遼闊的江漢平原上景物歷歷在目;鸚鵡洲芳草萋萋更在眉睫之前,但我的鄉關卻很遙遠,非目力可及。人一生的活動範圍實在太有限,與仙人相比,真像翱翔蓬蒿之間的小雀與展翅九萬里的大鵬鳥一樣懸殊。至於從時間角度言,人的壽命以歲月計,積日成月,積月成歲,轉眼之間便是百年,一個人的一生就過完了,比起“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的冥靈來,已經短得可憐;比起“天上方七日,世上幾千年”的神仙來,更不可同日而語。在人世這個空間和人生這段時間的座標繫上,此時此地的我處在什麼位置?當此一日將暮、江上煙波泛起之際,身在黃鶴樓上的“我”真說不清楚。可見詩人之“愁”有豐富的內涵,不是單單為了鄉愁。後四句中,寫景比較突出,但都是信手拈來的眼前景,作者並非著意刻畫;特別是當這些景語融入詩人深沉的感慨後,它們作為景物的特徵更趨淡化。推知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之語,很大程度上為此而發。  前人推許此詩,有人說它“鵬飛象行,驚人以遠大”(王夫之語),有人說它“意得象先,神行語外,縱筆寫去,遂擅千古之奇”(沈德潛語),都是著眼於此詩意境的開闊和運筆的飄逸,這正是此詩藝術魅力之所在。  《送友人》 李白  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鵬萬里徵。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賞析  這是一首情意深長的送別詩,作者透過送別環境的刻畫、氣氛的渲染,表達出依依惜別之意。  首聯點出告別的地點。詩人和友人並肩緩轡來到城外,舉首遠望,只見一抹青翠的山巒橫亙在外城的北面,一灣清澄的流水繞城東潺潺而過。這是寫景,但景中含情。那抹淡遠的青山可望而不可及,引出一縷悵惘之意,暗透出詩人對眼前離別的無可奈何;而那灣繞城的流水似乎又象徵著綿綿離情,潺潺不絕。這一聯“青山”對“白水”,“北郭”對“東城”,對得很工整,而且“青”“白”相映,使整個畫面色彩清麗。“橫”字寫青山的靜,“繞”字寫白水的動,也相當準確。  接下去兩句寫情。詩人借孤蓬來比喻友人的漂泊生涯,說:此地一別,離人就要象那隨風飛舞的蓬草,飄到萬里之外去了。這兩句表達了詩人對友人的深切關心,寫得流暢自然,感情真摯。  頸聯“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大筆揮灑出分別時的寥闊背景:天邊一片白雲飄然而去,一輪紅日正向著地平線徐徐而下。此時此景,更令人感到離別的淒涼痛苦,難捨難分。這兩句“浮雲”對“落日”,“遊子意”對“故人情”,也對得很工整,切景切題。詩人不僅是寫景,而且還巧妙地用“浮雲”來比喻友人,他就象天邊的浮雲,行蹤不定,任意東西,誰知道他會飄泊到何處呢?無限關切之意自然溢位。而那一輪西沉的紅日落得那麼徐緩,戀戀不捨地把最後的光線投向青山白水,彷彿不忍遽然離開。而這正是詩人此刻心情的象徵啊!  結尾兩句寫離別時的場景。詩人和友人馬上揮手告別,頻頻致意;那兩匹馬似乎和主人的心意相通,不時蕭蕭長鳴。詩人雖然沒有直接說離別的感覺,然而馬尚且不耐離情的悽苦,揚鬃哀嘶,人何以堪!  這首詩寫得自然明快,感情熱誠。詩中青翠的山巒,清澄的流水,火紅的落日,潔白的浮雲,再加上班馬長鳴,組成了一幅有聲有色的畫面,畫面中流蕩著無限溫馨的情意,感人肺腑。  .《秋詞》 劉禹錫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賞析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潮。” 自宋玉於《九辯》中留下“悲哉,秋之為氣也”的名句後,悲,就成了秋的一種色調,一種情緒;愁,也就成了心上的秋了。然而,詩人開篇,即以議論起筆,斷然否定了前人悲秋的觀念,表現出一種激越向上的詩情。“我言”說出的是詩人的自信,這種自信,儘管染上的,是一種不幸的色彩,然而,詩人闊大的胸襟卻非凡地溶解了這種不幸。“勝春潮”就是詩人對於秋景最為充分的認可。這種認可,絕非僅僅是一時的感性衝動,而是融入了詩人對秋天的更高層次的理性思考。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詩人抓住秋天“一鶴凌雲”,這一別致的景觀的描繪,展現的是秋高氣爽,萬里晴空,白雲漂浮的開闊景象。那凌雲的鶴,也載著詩人的詩情,一同遨遊到了雲霄。雖然,這鶴是孤獨的,然而它所呈現出來的氣勢,卻是非凡的。一個“排”字,所蘊涵的深意,盡在不言中了。也許,詩人是以“鶴”自喻,也許是詩人視“鶴”為不屈的化身。這裡,有哲理的意蘊,也有藝術的魅力,發人深思,耐人吟詠。它給予讀者的,不僅僅是秋天的生機和素色,更多的是一種高揚的氣概和高尚的情操。  讀這樣的詩,洋溢在我們心頭的,絕非什麼悲涼的氣息,我們隨著詩人的“詩情”,藉助詩人想象的翅膀,天馬行空般馳騁於碧空之上。於是,鶴飛之沖霄,詩情之曠遠,“實”和“虛”便融合在了一起,所獲得的全然是一種勵志冶情的美的感受。  全詩氣勢雄渾,意境壯麗,融情、景、理於一爐,表現出的高揚精神和開闊胸襟,唱出的那曲非同凡響的秋歌,為我們後人留下的,卻是一份難能可貴的精神財富。  《魯山山行》 梅堯臣  適與野情愜,千山高復低。好峰隨處改,幽徑獨行迷。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人家在何許,雲外一聲雞。  賞析  這首詩寫的是魯山山行所見山野風景。  開頭一句即表達出對山野景物的喜愛,第二句交代喜愛的原因:“千山高復低”。按常理,應該是“千山高復低”的景象,使得詩人感到正好與自己喜歡山野風景的情趣相合,現在倒過來寫,強調了詩人對山野風光的喜愛,也是詩的構思所決定的。第二聯第一句便承“千山”寫“好峰隨處改”。“好峰”便是“千山”;“隨處改”,到處都可以看到千山的不同姿態,便是“高復低”的具體化。第四句扣題目“山行”,寫獨個兒在幽深的小路上行走容易迷路,這也是好峰隨處變化所導致的結果;當然也透過“幽徑”寫出了千山好峰的幽深,開拓了山野的境界。第三聯兩句透過“熊升樹”、“鹿飲溪”進一步寫山野景物,點明瞭山行的節令:“霜落”。如果說“千山高復低”是相對的靜態景物的話,這兩句則是專寫動態景物。所以中間兩聯四句收到了動靜相襯的效果。最後兩句寫人家的所在。人家在哪裡?在遙遠的白雲只外,因為聽到了一聲雞鳴。  這首詩語言樸素,描寫自然,其中情因景生,景隨情移,以典型的景物表達了詩人的“野情”。另外,詩境的揭示與開拓也留給人不盡的餘韻。  .《浣溪沙》 蘇軾  山下蘭芽短浸溪,松間沙路靜無泥。瀟瀟暮雨子規啼。 誰說人生再無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  賞析  這是一首觸景生慨、蘊含人生哲理的小詞,體現了作者熱愛生活、樂觀曠達的人生態度。  上片寫暮春遊清泉寺所見之幽雅景緻。山下溪水潺湲,溪邊的蘭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夾道的沙石小路,經過春雨的沖刷,潔淨無泥。時值日暮,松林間的杜鵑在瀟瀟細雨中啼叫著。這是一幅多麼幽美寧靜的山林景緻啊!首七字既點出遊清泉寺時的時令,也點明蘭溪之名的由來。“浸”字與“皋蘭被徑兮,斯路漸”(《楚辭•招魂》)中的“漸”字一樣,均有“蔓延”之意。蘭草此際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機勃勃,長勢很快,已由岸邊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鵑啼聲悽婉,本是易引發羈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際漫步溪邊,觸目無非生意,渾然忘卻塵世的喧囂和官場的汙穢,心情是愉悅的。兼之疾病始愈,有醫者相伴遊賞,故杜鵑的啼叫亦未能攪亂作者此時之清興。總之,上片只是寫實景,其內心所喚起的應是對大自然的喜愛及對人生的回味,這就引出了下片的對人生的哲思。  下片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髮感慨和議論。“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漢•《長歌行》)。“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江水的東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華只有一次一樣,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曾使古今無數人為之悲嘆。而作者此際面對著眼前西流的蘭溪水,卻產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為什麼不可以重新擁有青春年華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還童”,乃是說應保持一種年輕的樂觀的心態。因為人並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人所能改變的,僅僅是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詩有“誰道使君不解飲,聽唱黃雞與白日。黃雞催曉丑時鳴,白日催年酉前沒。腰間紅綬系未穩,鏡裡朱顏看已失”諸句,乃嗟老嘆衰之詞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認為即使到了暮年,也不應有那種“黃雞催曉”、朱顏已失的衰頹心態,體現了作者在貶謫期間曠達振作的精神狀態。  全詞的特點是即景抒慨,寫景純用白描,細緻淡雅;抒慨昂揚振拔,富有哲理。此前,作者於熙寧六年(1073)曾有詩云:“江邊身世兩悠悠,久與滄波共白頭。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絕》其三)。乃是在錢塘潮來江水迴流時所生髮的感慨,與此詞旨趣有相近之處。但當時作者是自請外任,以太常博士直史館的頭銜到美麗富庶的杭州作通判,是京官下派作地方官,仕途失意之感並不濃。此時則是以待罪之官的身份被安置在偏僻的黃州,孤寂苦楚的心情不是輕易可以擺脫的。因此,此詞下片所表現出來的對青春活力的呼喚,對老而無為的觀點的否棄,便顯得尤為可貴。可以說,這種在“命壓人頭不奈何”的逆境中的樂觀奮發的精神,是蘇軾之所以受到後世尊崇的重要原因之一。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 陸游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賞析  這首詩是紹熙三年(1192)十一月陸游退居家鄉山陰時所作,時年已六十八歲高齡。  同陸游的許多愛國詩篇一樣,在中國古代所有的愛國詩篇中佔有重要的地位,在古典詩歌史上寫下了積極厚重的一筆。這首詩充滿愛國豪情,大氣磅礴,風格悲壯。也以豪邁和悲壯的風格為浩如煙海的詩歌海洋增添了獨特的色彩,表達了作者熱愛祖國的思想感情。  當時詩人年事已高,又一身病痛,孤獨地躺在荒涼的鄉村裡,自然會想起很多往事。人生百年,匆匆而過,回首往事,雖如過眼雲煙,但也不免感慨頗多。幼年時的理想,青年時的挫折,中年時的抱負,老年時的失意,等等等等,難免糾纏著詩人的思緒,一幕幕活躍在詩人的眼前。  略有一些文學閱歷的人可能都知道,陸游是中國宋代的一位傑出的愛國詩人,和許多愛國詩人一樣,雖然在心智上是“位卑未敢忘憂國”,怎奈朝廷腐敗無能,自己只能空懷一腔報國之志。  當時金人入侵,宋朝丟失了大半壁江山,詩人也由於主張抗金而被罷官回鄉。僵臥孤村,失意之思,經歷之悲,病體之痛,家國之愁,同時襲上詩人的心頭。然而,詩人並沒有沉浸在悲愁與失落頹廢之中,而是奮筆疾書“僵臥孤村不自哀”。這“不自哀”正如吉鴻昌雪地所書:“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國家尚且如此,個人那點不快還值得一提嗎!?從另一個角度看,詩人“僵臥孤村不自哀”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尚思為國戍輪臺”。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拖著疲憊多病的身軀,躺在孤寂荒涼的鄉村裡,他想的不是個人的悲哀,而是在憂國憂民,在想著要親自為國家守衛邊疆,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報國之志,躍然紙上。  從詩人的大量作品中可以看出,他的報國豪情是矢志不移的,應該說是伴隨了陸游的一生,眼下國家飄零,山河破碎,自己又年邁多病,只能帶著“臥聽風吹雨”的無奈進入夢鄉,在夢中實現一身戎裝,騎著戰馬,跨越北國冰封的河流,同敵人在疆場廝殺,收復失落的山河。這是怎樣的一個夢啊!  陸游的詩從“位卑未敢忘憂國”到“但悲不見九州同”,到本詩“尚思為國戍輪臺”無不流露了詩人堅定的報國之志和難以平復的哀愁。然而這只是在思想上,更不可忽略的是詩人藝術上的成就,本詩在結構處理上堪稱為典範。詩的前三句“僵臥”、“尚思”、“夜闌臥聽”巧妙地為第四句進入夢境實現詩人多年的夙願做了一個從意念和情景上的很好的現實鋪墊,使作品從思想上到藝術上實現了高度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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