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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落星楠

    “哈哈哈∽”一位嘴角溢著鮮血,貌似如畫一身紅裝無一不處透露著悲涼的女子大聲放肆的笑道“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淵木軒,我深知愛你是錯,但我願放下陳家一切跟隨你.....可你呢?”

    “茶兒,我......”站在那為女子對面的五官如鋒,全身透著王者氣概的男子眼底透著一抹不知名的情愫,語氣聽不出有任何情感的說“你聽我說,我真的是......”

    “又是家中之事嗎?家中之事家中之事,如若你真想娶我又會在乎那點事情!”女子咄咄逼人,話裡充斥著不滿的悲涼

    “茶兒,我對你的真心也要懷疑嗎?如若對你有二心,你覺得憑你的本事能打得過我娘派的夜殺手!”似是忽然得知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心底暗道一聲不好。

    女子用充滿著絕望與失望的語氣對男子說道“淵木軒,原來那些殺手你早已知情,那為何還要做那假好人。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茶兒,不要說的太過分。不是我有意瞞你...”

    “不是有意相瞞?那為何現在才相告!如若不知...”

    “木軒哥哥”這時跑來一位嬌人兒打斷的兩人的對話,一襲黃裙映入女子的眼簾,女子眉頭微微一皺

    那女子一路小跑過去到淵木軒身邊嬌羞的對淵木軒說“木軒哥哥,你怎麼在這啊!伯父伯母找不到你就讓我出來找你了!”看到了陳雨茶問道“咦?這位女子是誰?好像還受傷了呢!怎麼會這樣啊!木軒哥哥,你們在這做什麼?”

    女子危險的雙眼一眯“你又是何人?”那聲木軒哥哥就知道此人不善

    “我?”黃衣姑娘含羞一笑道“我是木軒哥哥的表妹,隨無血緣關係...哦對了!還要感謝這無血緣關係,讓我跟木軒哥哥可以定了親事!”

    定親!

    這兩個字像是滿滿的水銀壓的陳雨茶喘不過氣來,心似是不會跳動了一般。頭暈目眩站不住向後倒了一步才勉強站定。

    “好一個木軒哥哥啊!淵木軒,你當真還是負了我。我為了你放棄了所有,而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欺騙我,跟別人定親,這就是你做的好事?哈哈哈哈......我真是看走眼了”說罷喉嚨一鹹,一口鮮血無比刺目

    “茶兒...”淵木軒想要上前扶她,剛走一步

    “你不要叫我茶兒...”她握緊的纖手隨著身體微顫“從今以後所有人都可以叫我茶兒,就你淵木軒,不配!”隨後像是釋然一般,像是支撐了一輩子的執念突然間斷了一般向後倒去

    站在不遠處的淵木軒看著那襲紅衣向後倒去心裡陣陣抽痛

    我這是...怎麼了?

    可是看著她死,不可能!

    衝向她,無視在後邊喚他那個嬌人兒。就像是抱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茶兒!茶兒!”

    懷中的女子緩緩睜開雙眼細語道“淵木軒,我愛上你從未後悔過,但如果讓我重新選一次,再也不要遇見過你。寧願轉頭也不願認識。”

    卻沒曾想會跟陳氏女兒搞得曖昧不離,淵老知道後也不反對,指示他讓她放棄了陳家,淵老好趁機派人潛入。

    他至今以為自己對陳雨茶沒感覺,只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愛她入骨。像那一次她被街頭混混圍團欺負時他大打出手,心中是從未有過得憤怒。

    現在他才明白,其實自己早在第一次見過她時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喜歡胡鬧,敢愛敢恨,心地善良的姑娘了。

    只是現在一晚......

    “茶兒,我是愛你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只是只是......”他未發現自己早已啞嗓“走,我們去看大夫。等你好了我們一起過二人世界好嗎?茶兒你別睡,不要丟下我一人。”他摟著懷中的人兒聲音喑啞

    “咳咳...淵木軒,你說這些又是...咳咳...什麼意思。想讓我死的是你,愛我的也是你。那這讓我如何是好...咳咳......”

    “不不,我是真的愛你。我從未理解過我自己,連我的真心都不知道。之前我一直以為我不喜歡你,但當我看你倒下的時候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你....”

    “哈∽害怕失去我,你覺得我還會在心你嗎?淵木軒...咳咳...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

    懷裡的人兒漸漸變涼,氣息早已停止。

    “不!”淵木軒心痛的要窒息一般抱起了陳雨茶“茶兒,此生我只愛你一人,來生我還只愛你一人。若是以後像此生一樣我負了你,而下地獄,在地獄裡我依舊愛你。”

    奈何橋你喝了那碗孟婆湯,忘記了所有。

    但,我只要記你一時,便愛你一時。

    “爺爺,世上真有這麼一對傻情侶嗎?”一個小男孩坐在圖書館裡捂著身前擺著的史書問對面的老人

    “是啊!那有什麼絕對的愛情。總有那麼幾對最後走不了一起的!”

    “那女子為何最後還是不信那男子?”

    “因為上的當多了,自然不信,再說那還是最摯愛的人。”

    “那最後那男的怎樣了?是跟著那女子一起走了嗎?”

    “孩子,你覺得他負了她還有資格跟她一起死嗎?”

    “所以...”

    “所以啊!感情不是人所能控制的,那女子不想聽那男子解釋怕是已原諒他了!她那麼愛他,怎又捨得他受苦。”

    “那女子也是個痴情人啊!”

    “好了!這些事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了!”

    那老人看了一眼那史書,轉頭看向窗外的落葉。這人啊!即使一生再輝煌,再有名的,也抵不過感情二字啊!

    好好珍惜吧,不要自己砍得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才後悔。

  • 2 # 愛情微塵

    那一年冬天,長安大雪下了整整三日。白府門口的石獅子披著白色的披風依然冷酷霸氣。門房的人剛剛掃了雪,一轉身又覆蓋上了一層。

    遠處緩緩駛來的馬車安靜的停在白府門口。馬車上下來的黑衣少女抬頭看著頭頂的匾額髮呆。身側的素衣女子恭身說到“主子,這就是白府。”少女低聲低語“我看到了!請二爺下車吧!”素衣女子點了點頭,恭身鑽進馬車,不一會捧出一個白色的瓷罐。紅衣少女看著瓷罐,眼裡閃著深深的痛意,低聲說到“二爺,紫無帶您回家!”

    少女走到門房身邊,溫聲說到“請去通報一聲,紫家人求見!”門房一聽“紫家”二字,忙恭身說到“請您稍等!”不一會,大門齊開,門裡快步走出一位老者,看見少女那刻,忙恭身說到“郡主,您來了!快請!”少女回頭看了素衣女子一眼,二人緩慢走進白府。

    迴廊裡,少女輕聲問到“老夫人可在?”管家恭敬回到“在碧水閣!”少女輕聲說到“帶我直接去看老夫人!”管家忙回到“知道了,您這邊請!”

    走進碧水閣,門前一小片竹林隨風輕擺。少女手指輕輕摸著眼前的竹子,眼淚輕輕滴落“二爺原來也愛竹子。我竟不知!”穿過竹林,雪中站立著一位穿著深紫色長袍的老者,看見少女,忙笑到“紫無來了!”後又看到素衣女子手中的瓷罐,身子虛晃了一下,輕聲問到“那裡是,”黑衣少女猛的跪下,輕聲說到“老夫人,我把二爺帶回來了!”老者緩慢的走近素衣女子,接過她手裡的瓷罐,緊緊的摟著懷裡,猛的大喊到“我的兒呀!”竹林伴著風輕輕哀嚎,老者的哭喊被這風緩緩帶走,再無其他!

    走進二爺的凌濤閣,女子低聲哭了一路,眼淚顆顆砸了一路。素衣女子輕聲說到“主子,身體重要呀!”少女推開書房的門,緩緩走了進去。

    桌子上一幅未完成的美人圖安靜的落著灰。少女輕輕彈掉灰塵,低低苦笑到“原來是不信的。如今這一看,我竟真真的是個笑話了!她若知你日日畫著她,日日惦著她,不知她還會嫁給太子哥哥麼?如今你去了極樂,而她也歡喜的做了母親,二爺,這就是你想要的是麼?”少女點起碳盆,輕輕的把畫燃盡。看著化成灰的美人圖,少女跌坐在地上,低低的苦笑“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我竟不顧生死的帶你回家,竟是為了為你送去這幅畫,二爺,為何獨獨對紫無殘忍。”

    少女站起身,緩慢走出書房,看著遠處的雪,輕輕說到“雪又大了!”

  • 3 # 梅月竹風

    本姑娘羞羞澀澀,鼓足驚人的勇氣,義無反顧地去了一次相親大會。我暈!遇到一個奇葩男將,他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謂予不信,我以我異乎常人的超強記憶力,將他的話寫出來,誰給翻譯一下?

    我說:

    這相親大會,簡直屁哄哄。你以前來過嗎?(本姑娘是窄巷子裡面趕豬,直來直去。)

    他說: (請留意細讀。)

    萬前米又!按志時萌力布直神時殼,義響彈寰。

    我: 你能不能講普通話?你的話我不懂。

    他: 按地滑補瞪?拿咬按雜碩?

    我: “按地滑”是什麼意思?地上滑可要小心哦!請講普通話好嗎?

    他: 按地滑久使按醬地滑。寧維傻木布瞪裂?號瞪號瞪!

    我一時陷入沉思。我很少沉思。但我這一次要被迫沉思一回。

    他雖說不是醜贏了一條街的人,並且還拿出了這個證書,那個證書給我看。即便如此,語言不通也很麻煩。但轉念一想,來也來了,總不能深入深山空手而回吧?我又問:

    你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他說:

    念念細細滑想世,細細念念認補痛。碎幾地祝?

    我不無痛苦的想: 為什麼我要來這裡,又為什麼遇到這個奇葩?我再次呼籲: 普通話重要啊!

    更氣的是,旁邊有幾個人竊笑。

    我是不是成了一個大笑話?我招誰惹誰了我?

    別忘了給我翻譯啊,朋友們!

  • 4 # 蘭馨一瓣

    “啊哈哈哈哈,我趕上了”說話的人一路跑來還有些喘,臉上不流汗卻有些蒼白。

    然而當笑聲話語剛從身後想起,後面的人還一副笑意濃厚的樣子時,楚玥就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不行,回去”,便撩起一襲黑色長袍跨上了馬背。

    “我也去”一個眨眼,顧長安已經翻上馬去了,緊緊握著鞭子,但臉色更加蒼白都顯的病態了。

    “你……”楚玥不再言語,就直接揚鞭快速出了城門,顧長安緊隨其後,一黑一白的身影被落日的餘輝拉的老長老長,直至纏綿。

    明月掛梢,唯霏霞鎮內一家客棧裡亮起了暖黃燭光,就聽楚玥對顧長安道:“我只願你一世平安長樂”,“我亦是”顧長安不知何時醒過來就對著楚玥答了這麼一句,然後直直地望進楚玥眼裡,楚玥眼裡泛著微微的光,起起伏伏,或許是燭火,或許是其他什麼。

    屋裡突然黑了,黑暗裡兩人視線錯開了,然後楚玥起身道:“許是燭火燃盡了,我再去添一根”,“嗯”,暖黃又充斥了整個屋子,“對了,藥好了,趁熱喝了吧”,“好”顧長安一邊應著,一邊拿起藥碗一口悶了下去,末了皺了皺眉評價到“苦”,“喏,給你”,“咦?蜜餞,你什麼時候……昨晚嗎?你知道我不會乖乖待著,嗯?”,“是,所以你現在……”,聽到這句顧長安瞬間打斷了楚玥的話說道“我回去”,“你現在身體剛恢……什麼”,楚玥終於反應過來顧長安說了什麼,他是真的有些不可思議,但又覺得很欣慰便說道“好”,“但是你要答應我陪我喝雪月,全部喝完的那種?”說這話時顧長安聲音很輕,眼圈有些泛紅,像是乞求一般,又像是被騙慣了的哀怨。

    楚玥沒回應什麼,只不過一把拉過顧長安的力度大得他自己都沒察覺,楚玥輕輕地掠過顧長安的唇,軟軟的,溫暖的,這不是第一次的感受,當然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楚玥這麼想著便立刻迴應道“好”,“嗯,你要記住啊,我也會記住的”,“會的”楚玥答應道,然後顧長安猛地加深了這個淺嘗輒止的吻,楚玥愣了愣便抱緊了顧長安也加深了吻。

    當屋裡的燭火再次熄滅時,只聽顧長安說了句“我困了”,“那我們便睡吧”楚玥眼裡有說不出的溫柔,上了床便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

    天剛微微亮,馬鳴聲便起,楚玥便帶著溫存與期盼,漸漸遠離了這個依舊安靜的小鎮。床榻上的人這才睜開本就清醒的眼眸,嘆了句“平安長樂”,翻身起來了,簡單一番洗漱便回了柳槐城。

    “看,你看看,這個人見沒見過,我要和他喝酒呢,你在哪見……”,一句話沒問完旁邊那人便走開了,還嘴裡輕輕嚷嚷了一句“在黃泉路上呢”,那人是走開了,但顧長安卻一直一直站到了晚上,直到打更聲一次次經過。

    更夫今晚喝了點酒,紅著臉,舔著肚皮,在第三次看到顧長安時叫了幾句“都說死了死了,天天像個笑話一樣,亂問亂問,煩人,半夜不回幹嘛呢”。

    是了,一個月了,自從顧長安知道楚玥沒回來陪他喝酒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他天天盼,天天盼,總希望就像三年前一樣楚玥是假裝的,那回連棺柩都抬回來了,人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次,這次,也一定是,一定是,可是已經一個月了啊。長嗎?不長,足夠喝完一窖雪月了。短嗎?不短,足夠讓這在安寧中的人忘卻從前的戰爭。

    更夫說完就打算走了,本也沒指望顧長安迴應,眾所周知這個月裡顧長安嘴裡就只嘟嘟囔囔那幾句,誰知顧長安突的說了句“回了,這就要回了”然後轉身走了。更夫愣住了,心想:怎麼今天答話了,從前這麼說……欸,話說從前沒這麼說過,那今晚大概是自己喝多了。

    周圍的人雖然煩但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為國捐軀,還是馬革裹屍,啥都沒,家人悲痛也應該的,擔待也應該的。但是茶餘飯後還是笑笑叨叨地說著這像個瘋子一樣的人,抓著人就問,問還就只問那些話,簡直就是個笑話!

    顧長安默默地走回了府,府裡什麼都沒了,該散的人,該枯萎的花,都成了實像。該喝的酒,該回來的人,卻都是假的。他徑直走到了地窖,拿出了全部的雪月,一個人坐在了衣冠冢旁——孤單寂寞,一個人回憶著兩個人的過去——時笑時哭,一個人喝了一大半的雪月——卻清醒異常。

    他知道,從第一次就知道,楚玥回不來了。

    因為回來的只有一個破損不堪,滿是泥土的護身符,那個護身符原本是他的,但其實是楚玥做的送他的生辰禮。雖然不好看,顧長安那時候還嫌棄過,但他還是保護的很好,以至於完全看不出是十幾年前的。他是在那晚楚玥睡著了之後悄悄放在楚玥身上的,而楚玥是知道的,他也是知道的,但這兩人之間的小默契卻第一次讓顧長安失控。於是就算是立了衣冠冢,顧長安依舊一整個月都尋找楚玥的下落,但今天,心好痛啊,真的好痛,痛到讓他清醒。

    他起身,把其他的雪月像是祭酒般的倒在了屋子裡,院子裡,亭子裡,然後低低說了句:“你說過要陪我全喝完的,現在你沒失信,我也沒食言”,微微勾了勾嘴角,瘦削的下巴抵在了那個破爛的護身符上,隨後便用指腹摸了摸它,然後……

    “你聽說了沒,那個姓顧的昨晚竟然燒了屋子呢”

    “欸,沒吧,那真是瘋了”

    “是真的,聽說府裡全是酒味,我說會不會是……”

    “嘿嘿嘿,誰知道呢,反正今後有的聊嘍”

    “你別這麼說,人家都已經……”

    “別瞎操心,誰管呢,反正都已經死全了”

    這時剛起來買包子吃的更夫問了句,“說啥呢”,立馬有人插了一句“就那個顧……”,更夫打斷了邊吃包子還邊含糊不清地說“哦……就那事,我昨晚還見著了呢,他還答了我話呢,你們猜猜他答了啥”,“別賣關子了,快說”,更夫也是打算說了“就那顧長安回了我句回了,就要回了,結果今早就被發現死了”,剛說完周圍人一片哈哈哈哈,更夫也就跟著哈哈哈哈了起來,一整個柳槐城的人似乎都把接下來幾年的笑都貢獻給了這個“笑話”。

    火開始燒了起來,從一點蔓延到片,可怕極了,但卻暖暖的,顧長安彷彿又回到那個晚上也是溫暖的燭光,好像啊這時候,他這麼想著。顧長安望了望四周的火海,伏在衣冠冢上,護身符這時不知怎地也燒了起來,顧長安拿起它,問了句“楚玥,你說說,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嗎”,隨後他的身邊火起,他望著望著,醉了卻又沒有間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起“沒有,你怎麼會是笑話呢,是我的話太玩笑了,這次我們一起喝著雪月走到彼岸好不好?”,“好”毫不猶豫的聲音,還有一滴模糊了眼的東西在護身符上落下,上面的火星滅了滅,卻又竄了起來。

    只是顧長安卻一直緊緊地抓著它,眉毛彎了彎,嘴角笑了笑,甚至還有了輕輕的聲音,一切彷彿回到了幼年時那個顧長安,也一定找到了幼年時的楚玥,一起長大,一起同歸,一起笑看世間百態。

    只是到了清早,就只剩下火起了,火滅了,人瘋了,人死了……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笑聲從哪來?笑意往哪去?

  • 5 # 月耀天光

    原來我只是個笑話。

    那一天你如天神般出現,救了倒在馬蹄下的我。那一刻,風度翩翩的你令我芳心暗許。

    從不知上天竟如此厚待於我。你說我的笑容猶如春天花開,讓你心中歡喜。你說甘願放棄所有,只為與我相守一生。感謝蒼天讓我的生命裡有你,李勢……我的二皇子殿下。

    那一天,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令我窒息,燕王竟然點名要我,不惜兩國開戰。可,怎麼會?

    你似死如歸,抱著與燕國血戰到底的決心,可滿潮文武卻無一人支援你。也是呢,一個平民女子,又何德何能?而一個無兵的王子,又怎麼能阻擋盛怒下燕王的鐵騎?

    你站在我面前,欲把佩劍刺入自己的胸口。你說保護不了心愛的我,寧願用鮮血送我遠行。

    這怎麼可以?我的右手握住刀鋒,血流如注,卻感覺不到疼痛,我的心在烈火中燃燒。你愛這個國家,而我愛你。只要你能平安活在這世間,周寧死不足惜。

    再見了,我的愛人,堅定的拒絕你護送我遠去。我怎麼捨得你冒一絲危險,讓那個兇狠殘暴的男人傷害到你。

    冰冷的淚水,讓周寧如夢初醒,這裡是燕王的龍城。房間昏暗,已經這麼晚了嗎?那個殘暴的男人要回來了。

    門開的聲音。"怎麼沒點燈?"一個高大粗壯的漢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掌燈。端水來。"僕人忙碌著。周寧毫無反應坐在那裡。

    "你過來給我洗腳。" 揮退下人衝周寧道。

    周寧慢吞吞挪到水盆前。她懼怕這個男人,又懼又恨。

    給本王笑一個,一天哭喪個臉,本王好著呢。

    "笑"大喝一聲。周寧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淚珠子緊跟著滾落在地。

    "不許哭。天天哭,哭的人心煩。還哭,有哭的力氣,把本王的腳舔乾淨了。"一雙巨大的腳,擺在周寧臉旁。

    周寧渾身顫抖,淚珠子像斷了線的雨珠打溼了地面。

    阿勢,你在哪裡?快點來救寧兒吧,寧兒要堅持不下去了。

    " 又在想他,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再想他"。一腳踹翻水盆。一隻手拎起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把她扔回床上。怒氣衝衝,摔門而去。屋裡傳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清晨哭睡過去的周寧睜開紅腫的眼睛。啊!一聲尖叫,震破天際。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血衣,站在床頭注視著自己。這是誰的血?周寧張大驚恐的眼睛,瞪視著眼前的男人。

    "放心,不是那小子的血"。女子輕吐了口氣。男人見了頓時在心裡不停運著氣。

    下次你再想那個小子。 我就再去屠他兩個村子。看你還想那小白臉不。"哈哈哈"男人器張的笑著。

    " 你這個瘋子,我和你拼了。"抱住飛撲過來跟自己拼命的女人。毫不在乎臉上的五道血痕。慕容皇光志得意滿的笑了。美人入懷, 不管為何而來,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又一日,"不好了,大王,王妃暈倒了。"怎麼回事?還不快去請醫者?"

    "回大王,許郎中正在為王妃看診"。

    怎麼樣?許郎中,本王愛妃可還好?沒外人,直說吧!

    "說"一聲大喝,許郎中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猶豫。

    王妃是宮寒之症,疼痛而暈。應是先前服過避孕之藥。

    有什麼不對的嗎?之前我讓人檢查過,她偷買回來的藥,並無不妥之處。難道……廚房?

    "不,不,大王。王妃應是三年前服用過非常霸道的藥物。這一生都不能有孩子了。"許郎中跪在地上把頭垂得低低的努力縮小自己。

    該死的漢王,該死的李勢,慕容皇光和你們不死不休,桌子應聲而碎。

    還不下去,等著我留飯嗎?

    是是小人告退, 好似一陣狂風而過,人已到了門外。此人逃命速度可見了得。

    " 陳雲回來了嗎?"是的,大王。"喧"。

    "見過大王"。"起吧,查的怎麼樣?"

    漢王太子李啟與李勢反目。丞相有意與李啟結親,其女劉媚與李勢暗生愛慕。李勢選中王妃為棋子,以圖太子之位。李啟向大王您透露出天下王妃最美的假訊息,大王,您便娶回了王妃。

    你說錯了,是真訊息。

    "大王恕罪"。"起來吧,接著說"!

    李啟被廢了。李勢為太子,已娶劉媚為太子妃。漢王快不行了。李勢不日便會登上王位。

    下去吧! 諾。

    "啪"一個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李勢你欺人太甚,本王定讓你如同此杯。

    傻女人,這個傻女人。男人氣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去請魏丞相來。 諾。

    " 大王不如我們這樣……"慕容皇光眯著眼不住點頭。

    半年後的一箇中午。"不好了大王漢王漢王帶兵把龍城包圍了,打出的是李勢的王旗。"

    旁邊的周寧聽得心中一陣竊喜。他來了,他終於來救我了。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阿勢,真到了那一刻,你的寧兒是不會讓你為難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慕容皇光只是冷笑。去死吧,小白臉。

    戰鼓聲中龍城被圍已一月有餘,糧草告急,城中人心渙散。

    這天早晨,慕容皇光把周寧帶到城頭上。向城下不遠處的李勢喊話。

    李勢,你心愛的女人在此,你退兵十里,我還你女人。

    哈哈哈…漢王狂笑,慕容皇光,你也有今天。我心愛的女人?真是好笑。我愛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媚兒一人。怎麼會愛上這個無知民女?投懷送抱我都不曾要。倒是佩服你,竟然以王妃之禮迎娶了這個 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啊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中,周寧面無血色,身體搖搖欲墜,卻不肯倒下,阻止慕容皇光靠近自己。失神的望著城下那個騎在馬背上,容光煥發的男子。他是那樣的陌生。只是一場戲嗎?那麼當年信誓旦旦說一生只愛周寧一人的男子在哪裡?一切都是假的嗎?

    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

    聲音很輕,慕容皇光卻聽到了。

    "寧兒,你不是笑話,你是我慕容皇光,今生最愛的女人。我剛才那樣說,只是想讓你明白那個男人不配擁有你的愛。你別聽他胡說。我會請來天下最好的醫者,醫好你的。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你不是想家人嗎?我已經把你的親人都接來了。一會兒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 別哭好嗎?寧兒…"。望著慕容皇光,堅定而深情的眼睛。

    周寧笑了,天地間花兒開了,傾國傾城的美, 美得令人如痴如醉。這是寧兒第一次衝他笑呢,他的寧兒可真好看。

    噗…匕首刺穿胸膛的聲音,接著毫不猶豫跳下了城樓。

    不?…寧兒…那一刻,他的心忘記了跳動。

    一身紅衣伴著血花在空中飛舞。

    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

    穿著你親手編織的華麗外衣。

    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

    用盡全身力氣陪你出演了這場戲。

    原來我只是一個笑話。

    只為你歡喜/只為你哭泣。

    今晨你親手扒下這華麗的外衣。

    任它帶著血肉與我分離。

    心痛到無力呼吸。

    願從此長眠在藍天白雲裡。 那是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漢軍後方出現大批燕國士兵,把他們團團包圍。漢軍戰敗漢王戰死,被四分五裂。不久後,慕容皇光在一次騎馬時,神情恍惚墜馬而亡。

    後記。公元347年成漢被東晉滅國。

    (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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