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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心陽光1

    黃州成全了蘇東坡,蘇東坡也成就了黃州。

    說起黃州好多人就會想起東坡肉。這東坡肉來自蘇東坡被貶黃州的時候創作的《豬肉頌》打油詩:“黃州好豬肉,價錢等糞土。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時它自美。每日起來打一碗,飽得自家君莫管。”這裡的“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時它自美”,就是著名的東坡肉烹調法了。盛而不衰的“東坡肉”,流傳至今,已有近千年歷史。

    貶謫黃州是蘇軾人生中經歷的第一次大的挫折,是他整個人生尤其是其詞創作的轉折點,也是儒道禪這幾種精神力量在他內心糾結得最緊、矛盾衝突最厲害的時期。正所謂“悲憤出詩人”,人生的不幸往往造就文人之大幸。黃州時期是蘇軾詞作的豐收期,作品有《前赤壁賦》 《後赤壁賦》《念奴嬌。赤壁懷古》《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等。因此說從這方面講是黃州成全了蘇東坡。

  • 2 # 李老才書法歌唱

    謝邀請!我的理解是:(一)人處逆境就應該像彈簧那樣,壓力越大,反彈勁越大。蘇東坡就是像彈簧這樣的人。蘇東坡因牽扯烏臺詩案而被貶謫黃州,時年已過不惑之年,他謫居異鄉,舉目無親,在這身處逆境的時候,他並沒有因仕途坎坷憤憤不平,頹廢消沉,而是以豁達開闊的心胸,更加積極的人生態度,用另一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活出苦短人生的意義,寫下了光照千秋,錦繡斑斕的不朽的傳世作品,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

    (二)在黃州的四年期間,他的思想,人生觀有了很大的轉變,正是在黃州孤獨寂寞冷苦清貧的歲月裡,他的思想境界人生觀由以前烏臺詩案的連扯和政治抱負無法實現的委屈遺憾,甚至一時的沉淪心態轉變的更加豁達成熟起來,在此期間,他自力更生,親自躬耕田園,自號東坡居士,和平民百姓打成一片,變得恰淡平和,他寫的《定風波》‘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正是他心境寫照。《遊蘄水清泉寺》他寫到:莫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這積極奮發,不甘平庸的詩句讓人為之動容,受到鼓勵,這一首詩,特別是這幾句話也是我座右銘,時常念起,鐫刻在了我的心裡,讓我感動,也時刻激勵著和他當時同樣年歲的同齡人的我,人生苦短當奮進,平凡絕不能平庸!他的千古絕唱《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透過對歷史的回味,在內心深處發出了對現實和將來人生思考和追求的最強音,引得古今多少騷人墨客吟詠感慨,在內心深處掀起波瀾!這首詞也是中國文學史上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

    (三)在黃州這期間,他的書法藝術造詣進一步提升,蘇體字也成為後人學習的楷模。當然還寫有許多著名詩詞文學作品,也在黃州流傳下來許多的逸事趣聞,不一列舉。可以說正是在黃州的這個時期,奠定了他在中國歷史上的不朽崇高地位,成就了他的真正意義上的人生,算是他的人生巔峰。所以說黃州成全了蘇東坡!當然在另一種意思上來說,也是蘇東坡成全了黃州,讓古城黃州因其名而聞名古今中外!

  • 3 # 華開蓮現2

    我們,在世間,無論遇到了誰?發生了什麼情況,取得了什麼樣的成績。遭遇什麼境遇?都應坦然接受,正確對待。因為那是唯一的。必須那樣發生。絲毫不差。除非你發大心。改變了原來的軌跡。所以說,誰成全了誰並不重要。我們能夠從中明理即可。

  • 4 # 歸去來76564325

    我覺得只強調“黃州成全了蘇東坡”這個說法有點偏頗。這個說法最早來自於餘秋雨的《蘇東坡突圍》,原文是“ 蘇東坡成全了黃州,黃州也成全了蘇東坡”,餘秋雨的評價還算全面,但不夠恰切,我覺得應該用:“黃州造就了蘇東坡,蘇東坡成全了黃州”。

    上個月專門去了黃州,就是為了看看讓黃州為世人所知的蘇東坡在此經歷了什麼。說實在,有點失望,除了遺愛湖公園裡新建的“蘇東坡紀念館”和赤壁景區裡的“蘇東坡展覽館”之外,幾乎再也找不到東坡的遺蹟,蘇軾提到的安國寺正在擴建改建。蘇東坡詩詞文賦裡涉及的其他地方几乎蹤跡全無,東坡何在?雪堂何在?定慧院,臨皋亭何在?這些都已經杳無蹤跡,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我在黃州徘徊了兩天,幾乎一無所獲。

    之所以說“黃州造就了蘇東坡”,這要看黃州在蘇軾一生的成就中所佔的份量。蘇軾一生經歷過眾多地方任通判或知州,風翔、定州、杭州、湖州、密州、徐州、黃州、惠州、儋州,最後在常州去世。蘇軾在《自題金山畫像》中寫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這是蘇軾的自我評價,可見黃州在蘇軾心目中的份量。

    蘇軾遭受的人生第一個挫折也是最大的挫折“烏臺詩案”,出獄後直奔黃州,在這裡一住就是三年,這三年是蘇軾成熟的三年,也是成就的三年。蘇軾透過這次挫折在黃州逐漸成熟並創造了文學人生的第一個巓峰。詩、詞、賦、書、畫全面成熟。

    在此期間,蘇軾靜下心來反思人生挫折,並把對生活的熱情傾注到詩詞之中,表達了自己曠達的人生觀,詩言志,詩詞就是蘇軾表達志向的情緒出口。創作了大量詩詞,而且代表作如《念奴嬌·赤壁懷古》《卜算子·黃州定惠院寓居作》《定風波》等,文有《前赤壁賦》《後赤壁賦》等,書法有號稱第三行書的《寒食帖》都是此間的傑作。這些作品一方面奠定了蘇東坡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另一方面在黃州的三年也使蘇軾經受住了磨難,成就了蘇軾的曠達人生。

    黃州在蘇軾生活的年代還屬於偏遠地區,物質和文化生活相當落後,向來就是遭貶謫官員的發配之所,在此之前,詩人祖無擇也曾被貶謫至此,只是藉口丁母憂逃過一劫。之所以說蘇軾成全了黃州,就是因為蘇軾的到來並在此居住三年所取得的文學城就,讓黃州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大量文人墨客來此遊覽憑弔,一曲“大江東去”幾乎讓世人傾倒。之後的黃州已不再是偏遠的地方,而是文人騷客時常光臨之處。

    其實這裡的赤壁並不是真正的三國古戰場的赤壁,只是有一處地方類似赤壁而已,蘇東坡難道不知道嗎?其實,蘇東坡清楚得很,要不怎麼在詞裡說“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呢?“人道是”,也就是別人說的,不是他自己認為的,蘇軾只是借題發揮而已。現在稱為“東坡赤壁”,真正的赤壁戰場在現在的湖北咸寧。

    蘇東坡的“東坡”二字名稱,也來自蘇軾耕種的山坡。除了文學作品之外,蘇軾還在黃州創造出了兩個出名的食品,就是東坡肉和東坡餅。

    所以說“黃州成就了蘇東坡,蘇東坡成全了黃州”二者相互作用,各自成就和成全了對方,才是真實的與合理的說法,單方面成全的說法都是有失公允的。

  • 5 # 隨手談詩

    前兩天回答了一個問題,大意是說為什麼詩人都短命,我引用了一句話:詩人不幸詩家幸。當時是舉了後主李煜的故事。

    放到這裡來說東坡也一樣合適。

    東坡說: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黃州是東坡被貶謫真正倒黴的開端,同時也是他文章和思想昇華的開端。

    《念奴嬌·赤壁懷古》、《赤壁賦》等流傳千古並且奠定蘇東坡文壇地位的作品都出自這一時期。

    大概這就是題主說黃州成就了蘇軾的核心意思。

    但實際上,東坡只是恰巧在那一次被貶謫到黃州罷了。以東坡的才幹,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當時如果被貶到了其他地方,東坡一樣會有超凡的作品流傳。

    要知道,首刷科舉副本的時候,要不是歐陽修為了避嫌,東坡本來就該是狀元,在往後歐陽修對東坡的也是30年後人們只記得蘇子瞻而不會記得歐陽修,我當讓他出頭這類絕高評價。歐陽修是誰?當朝文宗!

    所以我覺得,是官途的不幸,造就了後來的蘇東坡。在廟堂之上的不幸,是文學昇華的契機。處江湖之遠,是文學昇華的必然結果,不論在哪個州。

    當然了,如果沒到黃州,也不會有《赤壁賦》這樣不朽之文章。而如果沒有《赤壁賦》,大概黃州也不會有如此名氣。

    所以,不如說蘇東坡和黃州互相成就了彼此。

  • 6 # 歷史有妖氣

    蘇軾在黃州寫過一首《西江月》:

    “照野瀰瀰淺浪,橫空隱隱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解鞍欹枕綠楊橋,杜宇一聲春曉。”

    這便是最為有名的那一首,還有一條詞序:“頃在黃州,春夜行蘄水中,過酒家飲,酒醉,乘月至一溪橋上,解鞍,由肱醉臥少休。及覺已曉,亂山攢擁,流水鏘然,疑非塵世也。書此語橋柱上。”

    這首詞作於詞人貶謫黃州之時,一派醉人春景中那種物我兩忘、超然物外的精神境界更加令人讀之神往、稱奇。上闋開篇疊詞“瀰瀰”言水之盛,用現在的話說便是“春水初生”。這樣的春夜,沿蘄水騎馬,經過酒家飲酒,醉了乘著月色歸家,路過溪橋,遼闊美景入目。

    “我欲醉眠芳草”,突出醉態的同時,也體現了詞人因熱愛這幽美景色而產生的喜悅心情。“瓊瑤”以美玉比水上月光。詞人這一任性的小睡香甜得緊,醒來杜鵑已經開始啼叫。這春山好夜、光風霽月的仙境般的去處,又怎像被貶謫的苦寒之地?可見詞人心底豁然、以順扛逆的人格魅力。

    黃州在大宋雖然還算不上“遠惡軍州”,但比起蘇東坡待過的密州等地,已屬於邊遠山區了,然而,蘇東坡卻沒有半點頹廢,正是在黃州,他的文名更為遠播,也是在黃州,他的詞作境界得以提升。

    其實,與其說黃州成全了蘇東坡,倒不如說蘇東坡成全了黃州。

    不只是“黃州豬肉賤如土”的東坡肉。

    更多是,提起黃州這個消失的地名,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蘇東坡。

  • 7 # 萬卷縱橫眼欲枯

    烏臺詩案之後,蘇軾被貶到黃州(今湖北黃岡)。謫居黃州,蘇軾名義上是團練副使,一個並無實權的小官,實際上屬於朝廷的監管人員,並不能隨意離開。可以說這是他人生的最低谷了,但是,也正是這一段日子,蘇軾終於成了蘇東坡,他進入了一生創作中的巔峰時刻。

    元豐三年(1080年)的大年初一,蘇軾和長子蘇邁,在御史臺差人的押解下從京城出發。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在二月初一到達了黃州。

    由於是犯官身份,沒有官舍居住,初到黃州的蘇軾只得暫時借住在一座山間舊廟裡,這就是後人熟知的“定惠院”。

    雖說生性豁達,烏臺詩案還是給了蘇軾極大的打擊。他從一個萬眾矚目的朝廷“明星”淪為了邊遠地區的犯官,甚至失去了人身自由。在出獄後以及初到黃州的日子裡,寫給朋友的信件,一封都沒有得到回覆。他在寫給李端叔的一封信裡說:“得罪以來,深自閉塞。……平生親友,無一字見及,有書與之亦不答,自幸庶幾免矣。”不可避免地,他陷入了一個極度孤獨的境地,正如他的名作《卜算子》裡所寫的: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當然,他不會就此與世俯仰,隨波逐流,雖然“沙洲寂寞”,但這隻“孤鴻”依然襟懷磊落,依然堅持自我,依然“揀盡寒枝不肯棲”。

    面對苦難,蘇軾沒有怨天尤人,他開始反省自己,他清醒地認識到,過去是有些鋒芒畢露了,有些自以為是了。

    過了不久,全家人都到了黃州,這給了他一些精神慰藉,不過生活卻更加艱難了。首先,一家老小二十多口人,不能再住在廟裡,只好硬擠在一處廢棄的驛站——“臨皋亭”裡。“臨皋亭”靠近長江,年久失修,潮溼逼仄。他在《寒食節二首》裡自我解嘲說:“小屋如漁舟”,“空皰煮寒菜”,“破灶燒溼葦”,“也擬哭途窮”。

    初至黃州,蘇軾“度囊中尚可支一歲有餘”,所以花錢大手大腳。這時人口一多,立刻囊中羞澀起來。他不得不勒緊腰帶,把每天的花銷限制在一百五十文。每月的初一,他就取出四千五百錢,分成三十份,用畫叉挑起來掛在屋樑上。每天需要花錢的時候,就再用叉子挑下一串來。

    這“東坡”是營房舊址,瓦礫遍地,雜草叢生。但蘇軾別無選擇,只能帶領全家老小清除瓦礫,刈割荊棘,終於整理出五十畝田地來。他又購買了一頭耕牛,冬種麥,夏種稻,還種了蔬菜瓜果。從未勞作過的蘇軾嚐到了開荒種地的艱辛。

    唐代詩人白居易曾在貶地耕植,寫過《東坡種花》二首,其中有“持錢買花樹,城東坡上栽”、“東坡春向暮,樹木今何如”的詩句。蘇軾仰慕白居易,從此自號“東坡居士”。

    他慢慢地不再孤寂了,從各地趕來拜訪探視的朋友漸漸多了,參寥子更是不遠千里從杭州到黃州來探望他,而且一住就是“期年”。葉夢得在《避暑錄話》裡記載,蘇軾在黃州,每天早上起來,如果沒有客人到訪,就自己去拜訪朋友,“設一日無客,則歉然若有疾。”

    每當有朋友遠道來訪時,狹小的“臨皋亭”就更不方便了。蘇軾決定自己動手,蓋幾間房子。在朋友們的大力幫助下,他在東坡地頭建成了五間草屋。落成之日,恰好天降瑞雪,蘇軾非常興奮,在草堂壁間畫滿了雪花,將屋子命名為“雪堂”,並且寫了一篇《雪堂記》記述這件事情。

    在黃州,蘇軾也算是無官一身輕了,他在這裡遊山玩水,泛長江、吊赤壁;在這裡飲酒賦詩,煮“東坡羹”,做“東坡肉”,釀“東坡酒”。在這裡,他深刻地剖析了自己,剝除了身上的每一點異己成分;在這裡,他徹底地脫胎換骨,對儒釋道三家的思想精華進行了融會和批判;在這裡,他找到了真正的自我,獲取了真正的個性自由。在這裡,他寫下了《前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千古絕唱《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在黃州,蘇軾性格當中的恣意跳脫,開始慢慢收斂,變得更加深邃,也更加豁達。比如這首《定風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在黃州,蘇軾常說“多難畏事”、“多難畏人”,他在給李端叔的信裡說:“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漁樵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則自喜漸不為人識。”穿著草鞋,與漁民樵夫混雜,被醉漢推罵,從名滿天下到無人認識,在被誣陷、受詬辱之後,在東坡的辛勤勞作之後,蘇軾脫胎換骨了,可以“自喜漸不為人識”了。他說::“某現在東坡種稻,勞苦之中亦自有其樂,有屋五間,果菜十數畦,桑百餘木,身耕妻蠶,聊以卒歲也。”某一天,他寫了一首《臨江仙·夜歸臨皋》: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據說,太守看到這首詞有“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句子,大吃一驚,難道蘇軾要逃走歸隱?要知道蘇軾在黃州雖掛名團練副使,實則有名無實,當地長官要擔負起監管的責任。太守急忙來到蘇軾家裡,到了之後,卻發現蘇軾睡得正香,這才放下心來。

    元豐七年(1084年)三月,朝廷的命令下來了,蘇軾移汝州(今河南臨汝)團練副使。大約在四月七日後,蘇軾一家離開了一共生活了四年零兩個月之久的黃州。

    黃州,是蘇軾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站。餘秋雨先生在《蘇東坡突圍》中這樣寫道:“蘇東坡成全了黃州,黃州也成全了蘇東坡。蘇東坡寫於黃州的那些傑作,既宣告著黃州進入了一個新的美學等級,也宣告著蘇東坡進入了一個新的人生階段……”

  • 8 # 閱讀與思維

    與其說是黃州成全了蘇軾,不如說是“烏臺詩案”成全了蘇軾。

    “烏臺詩案”可以說是蘇軾的人生分水嶺,這一年他四十三歲,在此之前,他順風順水,科舉考試的一篇 《刑賞忠厚之至論》,獲得主考官歐陽修的大加讚賞,稱蘇軾“他日文章必獨步天下”。四十三歲前的蘇軾一直受寵愛,恐怕他自己也想不到他日會下大獄,還差點被砍頭。

    在獄中,蘇軾有的只是粗茶淡飯,時常被審問,甚至被侮辱,接觸的人多為底層的獄卒。如果蘇軾有的只是抱怨,訴苦,也就不會有那些流傳千古的名篇。在此期間,蘇軾開始思考人生,思考人生的意義與追求,當一個能坦然面對榮辱,眼界也自然不同,生命開始有了質的飛躍,

    出獄之後,蘇軾被貶黃州,迎來了他創造的高峰。黃州只是他被貶的一個地方,沒有黃州或許會有其它的州,地方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已經完成了人生的蛻變。

    如果沒有“烏臺詩案”,蘇軾是寫不出“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樣的句子,也寫不出“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 9 # 千年蘭亭

    餘秋雨在《蘇東坡突圍》中說:蘇東坡成全了黃州,黃州也成全了蘇東坡。這話非常有道理。

    蘇東坡和黃州有一段非常複雜而深刻的情結,蘇東坡寫於黃州的那些傑作,都宣告了黃州進入了一個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美學概念。

    蘇東坡流放去黃州,是帶著官場和文壇潑給他的渾身髒水。那時,他沒有資格選擇黃州以外的任何地方,黃州註定要與這位傷痕累累的偉人對話。

    他的滿腔悲憤之情,只能在黃州這一傷心之地抒發,於是,《前後赤壁賦》《念奴嬌.赤壁懷古》等一系列文章、詩詞在黃州誕生了,並寫出了天下第三行書《黃州寒食詩》。

    黃州與蘇東坡註定聯絡在一起。

  • 10 # 好玩的國學

    蘇東坡與黃州,誰是誰的精神家園

    題記:蘇東坡與黃州是神仙佳侶,更是蘇東坡夢中的“佳人相見一千年”!

    對內心強大的人來說,挫折是上天賜予的恩典。北宋文壇宗師也是蘇東坡的老師歐陽修說過,“詩窮而後工”,只有經過一番艱難險阻的磨礪,經過身體與心靈的脫胎換骨,才能真正寫出深入靈魂的作品。

    這句話,就是說給蘇東坡的。

    蘇東坡的前半生恰似“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般順風順水。十九歲考中進士,差一點成為狀元。進入政壇,頗得神宗皇帝和幾個太后的賞識。但性格決定命運,蘇東坡的刺頭性格又讓他的後半生吃盡苦頭。因為才高,蘇東坡備受嫉妒,一場“烏臺詩案”,讓蘇東坡鋃鐺入獄,差一點就嗚呼哀哉。蘇東坡甚至在獄中寫下了絕命詩給弟弟蘇轍,安排後事,“與君世世為兄弟,再結來世未了情。”

    但命運總會給優秀的人一次機會,蘇東坡因為高才而招禍,亦因高才而被赦。他被貶到黃州做團練副使,可能相當於鄉鎮的武裝部副部長。地方偏遠,官職卑微,但這一次被貶,卻成為蘇東坡命運之路的轉折點,這一次。命運成就了蘇東坡,也成就了黃州。

    這一次被貶,蘇東坡完成了從文學青年到文壇宗師的轉變;而黃州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鄉邑,完成了向蘇東坡精神家園、文學聖殿的精彩蝶變。蘇東坡與黃州,像一對冥冥中註定相見的、久別重逢的戀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在靈與肉的融合中互相成就,成為彼此的精神家園。

    按蘇東坡在黃州之前的作品,他可能與那個極醜的“劍吼西風賀鬼頭”的賀鑄差不多,但經過在黃州的四年艱苦生活的打磨,蘇東坡在藝術上實現了“井噴”,在黃州,蘇東坡天天“放衛星”,在黃州,奠定了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堅實基礎。

    在黃州,

    他寫給別人的信成了“天下第二行書”的《寒食帖》;

    他寫下了經典永流傳的雄文《赤壁賦》,將錯就做地成就了黃州赤壁的美名;

    他寫出了“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曠達;

    他寫出了“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孤寂;

    他寫出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千古豪邁;

    他寫出了“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看透命運的《滿庭芳》;

    他寫出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深刻思索;

    他寫出了“心安之處是吾鄉”的隨遇而安的心境。

    我們現在看到蘇東坡大部分經典作品,那些幽怨的,幽默的,達觀的,清雅的詩詞書畫,大部分出自黃州的四年,可以說,沒有這四年,就沒有蘇東坡,沒有這四年,黃州又何以能有黃州的大名?

    一個人經過挫折才會反思,而反思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在黃州,蘇東坡經過了深刻的反思。蘇東坡說,“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他寫信給朋友說,你看到的蘇東坡是“舊我”而不是“新我”,意思是說自己要化蛹成蝶了。

    但化蛹成蝶脫胎換骨,必然要經過一番痛徹心肺的掙扎。蘇東坡剛到黃州時,舉目無親也無立錐之地,但蘇東坡喜歡交朋友,全國各地也不乏“蘇粉”,很快就在朋友的幫助下搞到幾十畝荒地,過起了陶淵明式的耕讀生活。雖然生活清苦,但也天遂人願,因為蘇東坡一直是陶淵明的鐵桿粉絲,他說“夢中了了醉中醒,只淵明,是前生”,他恍惚覺得陶淵明是他的前生,他是陶淵明的後身。

    蘇東坡給自己起了個“東坡居士”的名字,從此蘇軾成了蘇東坡,而黃州也因蘇軾耕讀的東坡,從此開始與眾不同。

    蘇東坡開始了耕讀生活,他自己動手建了房子,起了一個詩意的名字叫“雪堂”,並書寫了座右銘掛於“雪堂”之中,他說,“出輿入輦,蹶痿之機;洞房清宮,寒熱之媒;皓齒娥眉,伐性之斧;甘脆肥膿,腐腸之藥”,所謂的香車寶馬美女美食對人有害無益,真正快樂的是無紛擾的靈魂。

    蘇東坡已經從汲汲於世俗之樂的人,變成了洞徹人生的智者。蘇東坡開始出入佛老,用老子的“無為”冷靜自己;用佛家的“四大皆空”安慰自己;用“人生至味是清歡”的生活方式來提純自己。他在黃州完成了人生觀的巨大轉變。 任何一種轉變都是痛苦的。蘇東坡是喜歡熱鬧的人,他受不了那種無邊的寂寞。他不斷給朋友寫信,但回信是沒有的。如果世態不炎涼,那何來人走茶涼之說呢?好在蘇東坡喜歡交朋友,他很快就交到一大幫朋友,有獨往獨來的幽人隱士;有崇拜他的當地官員;有村夫野老。無人不是朋友無人不可促膝而談,無人不可一口悶,然後酩酊大醉,在黃州月明星稀的晚上伴著濤聲醉去。

    人多的時候最寂寞,這就是蘇東坡。蘇東坡一面和朋友談笑炎炎,一面卻寂寞無邊。這種寂寞體現在他的詞中。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醒。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蘇東坡就是獨往獨來的幽人;就是寂寞沙洲冷的孤鴻。我們可以想象,多少次蘇東坡立於臨皋亭上,面對著滔滔的江水,將“欄杆拍遍”,但“無人會登臨意”。

    誰能瞭解一個心懷天下的書生,卻被命運牽絆到這蠻荒之地?蘇東坡的心裡充滿了幻滅感。人生猶如夢境,看起來很美,但現實卻很鬼魅,於是蘇東坡猶如李煜晏幾道,猶如秦觀,開始喜歡做夢,喜歡將美好的夢境訴諸筆端。你看他筆下的夢吧,分明寫著人生的苦,人生的痛,人生的虛幻和悲傷。

    “人似秋鴻有來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但一個堅強的人,絕不會永遠陷入夢幻之中而不肯醒來,倘如此,蘇東坡就是肝腸寸斷的李後主;就是一肚子單相思的晏幾道;就是悲悲切切女孩子般柔軟的秦觀,歷史上也絕不可能有中國文化史上的珠穆朗瑪。

    蘇東坡絕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一肚子幽默,一肚子樂觀,縱然是一肚子不合時宜,蘇東坡照樣在無常的人生中,活的有趣好玩。

    他在挫折的時候遇見了老莊,遇見了佛陀,遇見了“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孔子。他從老子莊子那裡學到了達生達觀任性自然,所以他決定“一蓑煙雨任平生”,所以他說“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

    他漁樵耕讀親近自然,他練氣功練瑜伽,他重視養生之道,又恢復了一個吃貨的本色,他發明美食釀造美酒,要知道對於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來說,哄好自己的胃,就能哄好自己的靈魂。

    他從佛家中找到了醫治心靈的靈丹妙藥,佛經就是他的忘憂草。他去安國寺焚香靜坐,誦讀《金剛經》,他認識到“達人自達酒何功,世間是非憂樂本來空”,他已經透徹了萬事本空的人生真諦。

    他從“擔水砍柴無非妙道”中悟到禪機,達到詩意的大自在的境界。他已經從一個汲汲於功名利祿的文學青年變成了一個“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的宗師,這種悠然的境界就是“也無風雨也無晴”,就是《金剛經》中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他從孔子的“知其不可而為之”中,學到了人生縱然有苦難也應積極進取的價值觀,他安貧樂道視富貴如浮雲,縱然年華老去,但他依然堅信“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

    蘇東坡像一個釀酒大師,將儒道佛三家思想精華,加上自己打不死的小強的性格,釀成一罈老酒。在灰暗的人生中,等待Sunny。他喝一杯老酒,吃一口東坡肉,寫下經典詩篇,和朋友開個“河東獅吼”的玩笑,吹著“小舟從此逝,江海度餘生”的牛皮,有滋有味的活下去,直到把自己活成宗師,活成中國文人的圖騰。

    蘇東坡之於黃州,恰似一對戀人,將每一次相見,都當成了命中註定的久別重逢。黃州在蘇東坡的暗黑時刻,接納了他,黃州成就了蘇東坡,而蘇東坡也成就了黃州,就像他成就了杭州、徐州一樣。蘇軾在黃州蛻變為蘇東坡,黃州在蘇東坡的加持下,成為中國文人的精神家園。

    蘇東坡與黃州,是神仙佳侶,是蘇東坡夢中的“佳人相見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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