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餘家莊大興

    《宋史·蘇轍傳》稱讚蘇軾兄弟的情誼說:“患難之中,友愛彌篤,無少怨尤,近古罕見。”

    “夜雨”,是回憶往日“夜雨對床”之言,“君知”、“慎勿”,是強調早退,以便共踐前約。 “寒燈”句是對“疇昔”(往昔)兄弟相聚的回憶;“夜語”句是對未來相聚的盼望;“君知”兩句則是相約之語:勿戀高官,以免妨礙弟兄歡聚。所謂“嘗有‘夜雨對床’之言”,是指嘉祐六年(1061年)秋他們兄弟參加科舉考試,寓居懷遠驛時,一夜風雨並作,讀韋應物詩,有感於即將遠離,於是相約早退。(蘇轍《逍遙堂會宿並引》說:“轍幼從子瞻讀書,未嘗一日相舍。既壯,將遊宦四方,讀蘇州詩至‘安知風雨夜,復此對床眠’,惻然感之,乃相約早退,為閒居之樂。)故子瞻始為鳳翔幕府,留詩為別曰:‘夜雨何時聽蕭瑟。’”蘇轍這段話可作蘇軾此詩最後四句的註腳。

    蘇軾這篇七古,感情真摯,摹寫入微,行文跌宕,收轉自如,具有濃郁的抒情色彩。

    此詩歷來受讀者欣賞,不僅在於它是蘇軾寫兄弟之情的第一篇,“在於感情真摯,摹寫入微,行文跌宕,收轉自如,具有濃厚的抒情色彩”,更在於這是“夜雨對床”之典在詩中的第一次出現。從此之後,“夜雨”成了觸發手足之情的媒介,“夜雨對床”頻繁地出現在蘇軾的詩詞作品中,成了他一生的企望和未了的心願。

  • 2 # 坤瑩

    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

    蘇軾

    不飲胡為醉兀兀,此心已逐歸鞍發。

    歸人猶自念庭幃,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壠隔,但見烏帽出覆沒。

    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

    路人行歌居人樂,童僕怪我苦悽惻。

    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

    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

    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愛高官職。

    我知道人生常有分別,只是唯恐時光流逝得太快。

    今夜寒燈相對,你可會想起懷遠驛中我們曾經相約的誓言?

    何時才能相見,何時才能一同聽夜雨蕭瑟連綿啊。

    希望你不要忘記,不要貪戀官場。

    蘇軾兄弟繼公元嘉祐二年(1057年)同科進士及第之後,嘉祐六年(1061年)又同舉制策入等。

    蘇軾被任命為鳳翔(今屬陝西)籤判,蘇轍(子由)因其《御試製科策》尖銳抨擊宋仁宗,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只好自己要求留京侍父,在這以前,他們兄弟一直生活在一起。

    蘇軾十一月動身赴任。蘇轍由汴京(今河南開封)送行,直至鄭州西門外告別,然後回返汴京侍奉其父。

    蘇軾離開親人隻身獨行,詠此抒懷。

  • 3 # 細雨霏霏QZ

    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冬,二十六歲的蘇軾前往鳳翔任職,蘇轍送兄長出汴梁,走了百里多路,到鄭州西門外才依依話別。這是二十多年來他們兄弟之間的第一次離別,蘇軾登上高坡目送弟弟漸行漸遠,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生聚散的無常與感傷,寫下了著名的詩篇《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詩中”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不知何時我們才能再次聚首,再次憑窗挑燈聽夜雨?點明瞭兄弟二人曾有的“夜雨對床”的約定。

    蘇軾與蘇轍之間的深情厚誼,是在從小一起讀書,一同成長的過程中培養而來的。他們既為兄弟,亦是知己,兩人一生相伴,詩文酬唱,患難與共。然而人生在世,總是聚少離多。自從和弟弟蘇轍一同走上仕途之後,他們經常是天各一方,難晤一面。

    在最初的時刻,“夜雨對床”這一約定喚起的是兄弟二人對往日美好歲月的回憶,在沉浮不定的宦海當中,這一約定又成為支撐他們走向人生彼岸的精神期待,當他們身處困境,難以掙脫羈絆與牢籠的時候,這一約定又多少給他們一點精神上的慰藉。然而,這個約定最終卻沒有實現,它成為了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美好願望。

  • 4 # 慧色郎君

    在寒冷的夜裡燈光下回憶過往,夜雨在下什麼時候才能聽到美妙的蕭瑟之音呢?寫這句話的人可能懷念某人吧,而那個人與他在過去同樣的夜雨中有一段美好的回憶!這是我理解。

  • 5 # 博博愛老陝

    這句詩是出自北宋蘇軾《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想要了解“夜雨何時聽蕭瑟”這句詩的意思,我們必須從作者、創作背景和整首詩裡來了解其意思。

    《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是宋代文學家蘇軾的詩作。這是蘇軾寫給弟弟蘇轍最早的傳世之作,抒發了手足之情和離愁別恨。

    此詩先寫臨別時心境,次寫對對方身影的顧望關念,再寫情懷悽苦、歲月易逝,末寫對往事的的回想和對未來的期盼。全詩情深意切,曲折頓宕,充分抒發了兄弟倆依依難分的衷情。

    【關於作者】

    蘇軾(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號鐵AVANCIER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 [1-3] 漢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

    嘉祐二年(1057),蘇軾進士及第。宋神宗時在鳳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職。元豐三年(1080),因“烏臺詩案”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宋哲宗即位後任翰林學士、侍讀學士、禮部尚書等職,並出知杭州、潁州、揚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黨執政被貶惠州、儋州。

    宋徽宗時獲大赦北還,途中於常州病逝。宋高宗時追贈太師,諡號“文忠”。

    蘇軾是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縱橫恣肆;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 。

    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軾善書,“宋四家”之一;擅長文人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作品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瀟湘竹石圖卷》《古木怪石圖卷》等。

    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一種文體自身的發展而言,蘇詞的歷史性貢獻又超過了蘇文和蘇詩。蘇軾繼柳永之後,對詞體進行了全面的改革,最終突破了詞為“豔科”的傳統格局,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使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轉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

    蘇軾對詞的變革,基於他詩詞一體的詞學觀念和“自成一家”的創作主張。自晚唐、五代以來,詞一直被視為“小道”。柳永雖然一生專力寫詞,推進了詞體的發展,但卻未能提高詞的文學地位。而蘇軾首先在理論上破除了詩尊詞卑的觀念。

    他認為詩詞同源,本屬一體,詞“為詩之苗裔”,詩與詞雖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別,但它們的藝術本質和表現功能應是一致的。因此他常常將詩與詞相提並論,由於他從文體觀念上將詞。

    蘇詞比較完整地表現出作者由積極轉而矛盾苦悶,力求超脫自適而不斷追求的心路歷程和他疏狂浪漫、多情善思的個性氣質。繼柳永、歐陽修之後,蘇軾進一步使詞作中的抒情人物形象與創作主體由分離走向同一。

    蘇詞既向內心的世界開拓,也朝外在的世界拓展。不同於晚唐、五代文人詞所表現的狹小的生活場景,蘇軾不僅在詞中大力描繪了作者日常交際、閒居讀書及躬耕、射獵、遊覽等生活場景,而且進一步展現了大自然的壯麗景色。

    蘇軾用自己的創作實踐表明:詞是無事不可寫,無意不可入的。詞與詩一樣,具有充分表現社會生活和現實人生的功能。

    由於蘇軾擴大了詞的表現功能,豐富了詞的情感內涵,拓展了詞的時空場景,從而提高了詞的藝術品味,把詞堂堂正正地引入文學殿堂,使詞從“小道”上升為一種與詩具有同等地位的抒情文體。

    【詩詞原文】

    不飲胡為醉兀兀,此心已逐歸鞍發。歸人猶自念庭幃,今我何以慰寂寞。登高回首坡壠隔,但見烏帽出覆沒。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

    路人行歌居人樂,童僕怪我苦悽惻。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愛高官職。

    【詩詞大意】

    不曾飲酒,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頭腦昏沉、神思恍惚?我的心已隨著你漸遠漸逝的身影一同離去。寂寞的歸途,你尚且可以繫念、陪伴家中的老父,而我行走在異鄉的曠野,用什麼來安慰心中的孤獨呢?

    站在高處眺望你返回京師的身影,只能看見你的烏帽忽隱忽現。擔心你的衣裳太薄,獨自騎著瘦馬歸去,在寒冷的殘月下是多麼的孤單。路上有的人邊走邊歌挺歡樂,我卻苦悽悽地連童僕也怪。

    我知道人生常有分別,只是唯恐時光流逝得太快。今夜寒燈相對,你可會想起懷遠驛中我們曾經相約的誓言?何時才能一同聽夜雨蕭瑟連綿啊?希望你不要忘記這早退閒居之意,不要貪戀官場。

    【詩詞賞析】

    此詩首四句以突兀筆觸人題,直抒離別情深。未曾飲酒為何昏沉似醉,原來詩人心已追隨其弟歸鞍馳往汴京去了,一下子就烘托出因離別而精神恍惚的神態。心逐歸鞍,見戀親情重,“歸人”比較“今我”,又加一層。

    弟弟(“歸人”)即將見到親人都還思念不已,他從此遠離庭幃,更難以承受思念親人之苦。這種對比手法,進一步突出了離親之苦。

    “登高”四句抒發別後思念弟弟之情。登高翹望,因坡壠阻隔,行者烏帽時隱時現,又擔心弟弟天寒衣薄,獨騎夜行,由眼前實景,到心中思緒。

    後兩句,詩人對弟弟更是體貼入微,“苦寒”句,怕他歸途受涼;“獨騎”句,擔心他途中孤獨;而裘薄、馬瘦,月殘,更烘托出別後的淒冷寂寞氣氛。“苦寒念爾”句,承“但見烏帽”發揮。

    “但見烏帽”,則人與馬都看不見,但由於“心逐歸鞍”,看不見的都想得出:嚴冬苦寒,又是凌晨,霜風刺骨,而弟弟卻“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怎能不令人心酸!先“見”後“念”,虛實相生,妙在不自己說心情“悽惻”。

    “路人”四句寫自己悲苦的原因。以“路人行歌居人樂”作強烈的反襯,然後由“僮僕”開口,“怪我苦悽惻”。路上的其他行人歡歌笑語,路旁的居人更全家團聚,享天倫之樂。以此反襯自己,行文頓起波瀾。

    身邊的“僮僕”隨自己去上任,心情很愉快,滿以為即將到任做官的主人更心花怒放;可是看主人的神情卻那麼“悽惻”,就感到“怪”,行文更起波瀾。後兩句是“明所以‘苦悽側’之故”(王文誥《蘇海志餘》)。“用他人反襯,接以自我開脫和擔憂。

    末四句為緩解歲月飄忽,而設想未來,期盼早日團聚。“寒燈”、“夜雨”,是回憶往日“夜雨對床”之言,“君知”、“慎勿”,是強調早退,以便共踐前約。“寒燈”句是對“疇昔”(往昔)兄弟相聚的回憶;“夜語”句是對未來相聚的盼望。

    “君知”兩句則是相約之語:勿戀高官,以免妨礙弟兄歡聚。所謂“嘗有‘夜雨對床’之言”,是指嘉祐六年(1061年)秋他們兄弟參加科舉考試,寓居懷遠驛時,一夜風雨並作,讀韋應物詩,有感於即將遠離,於是相約早退。

  • 6 # 我是紫諾

    夜雨何時聽蕭瑟,出自蘇軾(宋)《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

    不飲胡為醉兀兀,此心已逐歸鞍發。

    歸人猶自念庭闈,令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壟隔,但見烏帽出覆沒。

    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

    路人行歌居人樂,童僕怪我苦悽惻。

    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

    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

    此詩創作時背景,是蘇軾兄弟繼公元嘉祐二年(1057年)同科進士及第之後,嘉祐六年(1061年)又同舉制策入等。蘇軾被任命為鳳翔(今屬陝西)籤判,蘇轍(子由)因其《御試製科策》尖銳抨擊宗仁宗,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只好自己要求留京侍父,在這以前,他們兄弟一直生活在一起。蘇軾十一月動身赴任。蘇轍由汴京(今河南開封)送行,直至鄭州西門外告別,然後回返汴京侍奉其父。蘇軾離開親人隻身獨行,詠此抒懷。

    而這句夜雨何時聽蕭瑟,是在寒冷的夜裡燈光之下,回憶起的過往,聽到蕭瑟之聲,更上心頭,看似寫聲卻是憶人,更加突出蘇軾兄弟之間的情結。既有對雨夜的喜愛,又有漂泊的詩人久恩難平的思念之情。想起夜雨對床的約言,覺得高官厚祿並不值得留戀,更見兄弟情深。

    當浮動過盡,此問意義愈加彰顯,“聽蕭瑟”之句更是讓人想起此身從何處來,醰醰而久久思之,兄弟情深為之更加珍重。此詩之所以打動人,系因它觸動了我們內心深處某些本質的東西——我們心中的珍愛

  • 7 # 檸羽76876

    在寒冷的夜裡燈光下回憶過往,夜雨在下什麼時候才能聽到美妙的蕭瑟之音呢?表達作者懷念友人,而那個人與他的過去同樣的夜雨中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 8 # 聽雨老師

    這句詩出自北宋著名文學家蘇軾的一首離別詩《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原詩如下:

    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

    蘇軾

    不飲胡為醉兀兀,此心已逐歸鞍發。

    歸人猶自念庭幃,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壠隔,但見烏帽出覆沒。

    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

    路人行歌居人樂,童僕怪我苦悽惻。

    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

    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

    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愛高官職。

    蘇軾兄弟手足情深,“患難之中,友愛彌篤,無少怨尤,近古罕見。”他們兄弟一生寫了很多抒發手足之情的著名詩篇,這是蘇軾所寫的最早的一篇。

    蘇軾與弟弟蘇轍繼嘉祐二年(1057年)同科進士及第之後,嘉祐六年(1061年)又同舉制策入等。蘇軾被任命為鳳翔(今屬陝西)籤判,蘇轍(字子由)因其《御試製科策》尖銳抨擊宋仁宗,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只好自己要求留京侍父,在這以前,他們兄弟一直生活在一起。蘇軾十一月動身赴任。蘇轍由汴京(今河南開封)送行,直至鄭州西門外告別,然後回返汴京侍奉其父。蘇軾離開親人隻身獨行,臨行前,詠此詩抒懷。

    瞭解了創作的背景是在兄弟離別時,我們就可以推知這句讀來讓人感到悽清的詩句的意思,整首詩字面的意思如下:

    不曾飲酒,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頭腦昏沉、神思恍惚?我的心已隨著你漸遠漸逝的身影一同離去。

    寂寞的歸途,你尚且可以繫念、陪伴家中的老父,而我行走在異鄉的曠野,用什麼來安慰心中的孤獨呢?

    站在高處眺望你返回京師的身影,只能看見你的烏帽忽隱忽現。

    擔心你的衣裳太薄,獨自騎著瘦馬歸去,在寒冷的殘月下是多麼的孤單。

    路上有的人邊走邊歌挺歡樂,我卻苦悽悽地連童僕也怪。

    我知道人生常有分別,只是唯恐時光流逝得太快。

    今夜寒燈相對,你可會想起懷遠驛中我們曾經相約的誓言?何時才能相見,何時才能一同聽夜雨蕭瑟連綿啊。

    希望你不要忘記,不要貪戀官場。

    我們可以看到,整首詩都是抒發兄弟情深的,“寒燈”、“夜雨”,是回憶往日“夜雨對床”之言, “寒燈”句是對“疇昔”(往昔)兄弟相聚的回憶;“夜語”句是對未來相聚的盼望;因而,“夜雨何時聽蕭瑟”是設想未來,期盼早日團聚。

  • 9 # 欽州超姐

    用筆多變,正側藏露,長短粗細,體態萬千,充分體現了他“刷字”的獨特風格,結字也俯仰斜正,變化極大,並以欹側為主,表現了動態的美感

  • 10 # 造作的楚狂人

    “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

    這句詩出自蘇軾的《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總共28個字的標題,在詩歌中是極為罕見的。

    個人認為:並非蘇軾才思枯竭,想不出一個好題目,而是詩歌中的感情太過複雜,根本無法用語言概括,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想要體會這種感情,還得從詩歌的創作背景入手。

    標題給我們提供了大量資訊

    蘇軾無法概括自己的心情,卻用簡練的28個字,點明瞭時間、地點和事件。這給我們理解詩歌,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資訊。

    時間:辛丑十一月十九日

    所謂辛丑年,即嘉佑六年(1061)。“嘉佑”是宋仁宗的最後一個年號,一共使用了八年。也就是說,蘇軾寫下此詩時,仁宗朝的統治已經接近尾聲。這一年,蘇軾24歲,還是一個剛剛進入仕途的年輕人。

    地點:鄭州西門之外事件:與子由告別

    子由,是蘇軾的弟弟蘇轍。詩的第二句寫道:歸人猶自念庭幃,今我何以慰寂寞。

    “庭幃”在古文中,通常代指父母的居處。這一句說明,蘇轍是送行的人,而蘇軾則將遠離家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兩相對比,蘇軾顯然是更加難受的一方,從此,他只能帶著無限的寂寞,獨自生活。

    創作背景

    嘉佑二年(1057),蘇軾與蘇轍一同參加科舉考試,並一同進士及第。四年之後,他們又共同參加了朝廷舉辦了另一場考試:制科考試。這種考試專為選拔“非常之才”而設定,是不定期舉行的。

    最終,蘇軾憑藉著過人的才華,被評為第三等(第一、二等均為虛設,三等就是最高);而蘇轍因為在策論中尖銳地批評宋仁宗,一度面臨被罷黜的危險,最終在仁宗的寬容之下,被定為第五等(最下等)。

    試想,一家之中的兩兄弟,一同在嚴苛的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這本是一段千古佳話。但因為這件事,讓原本的喜悅蒙上了一層陰影,兩人的境遇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軾前途光明,被任命為鳳翔府(今陝西鳳翔)籤書判官;而蘇轍並未得到任用,便留在京城侍奉父親。這一年十一月,蘇軾啟程上任,蘇轍則一直相送到鄭州,方才離去。

    根據史書的記載,這是蘇軾第一次與親人分離。猶如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心中自是充滿對未來的迷茫和對家人的眷戀。而弟弟遭逢變故,更是給這種不安的心情,添上了一分憂愁。

    “夜雨”,是一個難忘的約定

    蘇軾與弟弟蘇轍、父親蘇洵,合稱三蘇。蘇氏兄弟年齡只相差兩歲,一起讀書、一起成長,親密無間。兩人擁有著相同的志趣,也是互相最瞭解彼此的人。

    成年以後,他們同樣經歷了坎坷的仕途,因官職的調動而不斷奔波。幾乎每一次調任,兄弟之間都會互相送別,並互贈詩文,留下一段段佳話。

    熙寧十年(1077),蘇轍送哥哥到徐州任職,幾個月後他被調任南京(商丘)籤判。兩人在徐州相別,蘇轍寫下了《逍遙堂會宿》二首。詩中再次提到了兄弟倆少年時的感情,並且解釋了“夜雨”的由來。這首詩,應當算是對“夜雨何時聽蕭瑟”最好的註解。

    蘇轍寫道:

    轍幼從子瞻讀書,未嘗一日相舍。既壯,將遊宦四方,讀韋蘇州詩,至“安知風雨夜,復此對床眠”,惻然感之,乃相約早退,為閒居之樂。故子瞻始為鳳翔幕府,留詩為別曰:“夜雨何時聽蕭瑟。”

    兩兄弟的感情可以親密到什麼地步?食則同席,寢則同榻,一日都未曾分離。哪怕是成年後到四方遊歷,兩兄弟依然對床而眠,互訴心聲。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共同約定:將來不必貪圖名利富貴,早早地退休,享受閒居之樂。

    哪怕過了數十年,蘇軾和蘇轍都沒有忘記這個約定。

    約定本身並不重要,最珍貴的是兄弟情誼

    誠然,那個風雨夜是一段永生難忘的回憶,但結合他們各自的人生軌跡來看,兩人都並未遵守“早退閒居”的約定。

    人畢竟會變,血氣方剛的單純少年,終究長成了歷經滄桑的政治家。蘇軾和蘇轍自進入仕途開始,便始終渴望得到重用,實現人生抱負。他們敢於批評時政,也敢於得罪權貴,一生經歷起起伏伏,一直到白髮蒼蒼,才真正放下,體會到“閒居之樂”。

    24歲的蘇軾在詩中寫道:寒燈相對記疇昔,夜雨何時聽蕭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愛高官職。

    字裡行間,依然在提醒弟弟勿忘初心,滿滿的嫉世憤俗。然而,多年以後遭遇貶黜,蘇軾則不止一次地感嘆人生:“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一蓑煙雨任平生”。可見,面對名利,他還是很難做到“放下”二字。

    蘇轍同樣如此,他在《逍遙堂會宿》中寫道:誤喜對床尋舊約,不知漂泊在彭城。

    “誤喜”兩字,十分精髓地寫出了蘇轍無奈的心情。二人在徐州逍遙堂共宿一宿,這場景讓他覺得彷彿回到了少年時代。可惜,殘酷的現實告訴他,永遠回不去了。

    此時的兩兄弟,都是在官場中身不由己的失意者。但是,他們卻捨不得“早退”,只要朝廷一有召喚,他們就立即抖擻精神,渴望一展宏圖。

    我想,這個約定代表著他們的初心,也是他們感情的見證。但面對複雜的現實,兄弟二人也早就不是少年郎了,他們有著更加成熟的選擇和抱負。

    結語

    每一個成年人,都難以忘掉自己少年時代的夢想,難以忘記自己的初心,但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都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蘇軾和蘇轍兩兄弟,同樣如此。

    我想,這並不是悲哀,而是一種成熟。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每個人的觀念和見識都在不停地發生變化,隨時調整自己的目標才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少年時代的回憶就毫無價值嗎?就應該被遺忘嗎?不,絕對不。

    正如蘇軾和蘇轍,在數十年的人生中都從未忘記過當年的約定。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勿忘初心”。

    因為,“初心”能讓人記住珍貴的人和事,讓人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裡看到方向,讓人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每天做深蹲真的可以瘦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