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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就是那個1113

    首先,題主我先給您說兩個概念,一個是上訪,一個是告密。雖然在字面上有相近之處,但在本質上卻又大不相同。上訪是出於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上訪是出於正義;告密是出於自己一相情願的私慾膨脹,告密出於邪惡。

    我們偉大的女皇武則天為了鞏固奪之不易的大周江山,創造併發明瞭人類社會中特殊的比較先進的一種“告密方式”――上訪。上訪是群眾為了自己的合法權益不受外來侵犯,在人微言輕、求助無路、苦告無門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的權宜之計,它應得到政府的提倡和國家法律的保護,是中國民情民意民心上達中央高層的最成功的綠色通道。

    密摺制度是清朝雍正皇帝發明的最好的執政制度。密摺制度就是秘密向他奏請機密。其範圍是---原則是副部級以上高官都可專折密奏,一旦封疆大吏失寵,就會失去這一特權,底層小官如蒙聖眷,也能得到此特權。密摺的內容---無所不包、無所不能、無所不可。諸如朝廷、地方政事的利弊,中央、地方官員的勤懶;頂頭上司誰公誰私,下屬誰優誰劣;軍營是否紀律嚴明,氣候是否風調雨順;老百姓的生計如何,風俗是否淳樸等等。甚至米價、菜價、冤案、奇事,悉可風聞入告,不必真知灼見。只要有可調查的線索就行,但不作為立案的依據,是非曲直最終由雍正判斷,錯了也沒關係。密摺的功效---使部分基層官員和副部級以上領導,都成為了雍正的耳目,這些耳目撒遍全國

    所以說,二者發明的“告密”是大不相同的。

  • 2 # 東方京川

    武則天為了鞏固奪之不易江山,創造併發明瞭人類社會中特殊的比較先進的一種“告密方式"一一上訪。

    上訪是群眾為了自己的合權益不受外來侵犯,求助無路,苦告無門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為之的權宜之計,它應得到政府的提倡和國家法律的保護,是中國民情民意民心上達中央高層的最成功的綠色通道。

    密摺制度是清朝雍正發明的最好的執政制度。密摺制度就是秘密向他奏請機密。密摺的功效一一使部分基層官員和副部級以上的領導,都成為了雍正的耳目,這些耳目撒遍全國。

    所以說,二者發明的“告密"是大不相同的。

  • 3 # 錢多多讀文史

    一、武則天的密匭。

    則天女皇首設密匭,類同於就是今天的檢舉箱。 密匭這東西,武則天時期開始設定。

    作為一種制度,它當初被很認真地看待。每個密匭,都有專人負責,定期取出裡面的東西,交給專門負責的御史。但有意思的是,密匭本身,並沒有要人檢舉揭發壞人壞事的意思。

    當初的密匭是一個方形的盒子,四面顏色不同,各有名稱。

    東面叫延恩匭,“懷才抱器,希於聞達者投之。”意思是說,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才幹,但現在被埋沒了,可以投匭自薦,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投上一份自我吹捧的簡歷,期待得到一份offer。

    南面叫招諫匭,“匡政補過,裨於政理者投之。”意思是人們對於時政和政策有所建言,有所匡救,投進去。

    西面叫伸冤匭,“懷冤受屈,無辜受刑者投之”。

    北面的叫通玄匭,“進獻賦頌,涉於玄象者投之。”意思是有想表達對女皇愛戴之情,進賦獻頌者。

    平民百姓隨時可以投密,只要有證據,就可以直接告訴地方官員自己要去洛陽告密,地方官沒有權力問告密者要說什麼事情,但是必須立即給要前去洛陽告密的人派馬車,每個地方驛站要按照五品官的待遇招待告密者,到了洛陽之後政府負責告密者的住宿問題,只需要等武則天召見就行了。

    如此看來,武則天的密匭制度初步設想是很好的,約摸是開通了輿情渠道,有助於民情上達。

    二、雍正皇帝的密摺。

    清帝的密摺,此事起於康熙時,即大員外放時,皇帝送他一個盒子,盒上有鎖,鑰匙嘛,皇上與大臣一人一把。到了地方,可把重要的事情寫在白紙上,封於盒內,不走尋常驛站,而由其親信、家人送到宮中。皇帝看過,御筆親批,退回大臣處。整個過程中,就只有兩人知道。確實做到了極為秘密。

    到了雍正時代,他將此事擴大化,可密摺奏事的大臣多了不少。據專家們統計,在他一朝,前後有1200餘人。比起康熙後期多過十倍。

    官員王雲錦喜好打葉子牌(類似於麻將風格的一種娛樂遊戲)。一天,他與朋友在家中打牌,幾輪之後卻發現少了一張牌,怎麼找也找不到,於是無奈只得放棄。

    第二天,王雲錦上朝完畢,雍正將他召見過去,很隨意的問他昨天都幹了些什麼,王雲錦就把打牌和丟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雍正帝聽後句句實話,於是掏出一枚牌,恰恰就是王雲錦丟的那一枚,王雲錦頓時滿臉冷汗。

    密摺制度可以讓文武百官互相監視,提供方方面面的情報,雍正帝對這一制度十分偏愛。但這一制度也讓大臣們擔驚受怕,害怕如果知情不報會被處以失察的罪名,他們惶惶不可終日,日常緊張的神經時時緊繃。

    從這裡似乎看出武則天與雍正帝對於告密制度的不同:前者意在知民,後者意在制官。

  • 4 # 歷史裡的經驗

    武則天與雍正都是大家所熟悉的歷史人物,他們都發明瞭“告密”制度,然而兩者有啥不同?我們透過表面上和實質上兩個角度來分析兩者之間的不同。

    一,表面上:告密的形式不同,參與人的身份不同

    武則天“告密”的形式是“投匭”,就是弄一個銅箱子讓大家“投匭狀”,其樣式大概跟我們現在的信箱差不多,參與的人身份不限,無論大臣還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參加。而且武則天的“匭”設定得也很合理,只進不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除此,“匭”一共有四個,有分類的,不同型別的“匭狀”放在對應的箱子裡,這樣可以節省後期篩選的時間,也能更高效地處理問題。

    “投匭”的地方設定在關順門內,有相應的官員負責把守,規定“投匭”的時間為早上八點到下午兩點,之後負責的官員就將收到的“匭狀”分類篩選,按照輕重緩急處理,涉及朝政的重大事情就直接上報武則天處理,那些普通百姓的事情就交由其他官員處理。後來“匭狀”實在太多太繁重,武則天又進一步規定了“投匭”之前負責的官員先行檢查,值得“投匭”的內容才可以進行“投匭”。

    而雍正“告密”的形式就比較簡單,就是“密摺”,是一種大臣透過上奏摺的形式向皇帝稟告事情,雍正的密摺同樣有分類,但是其中雍正最重視的還是稟告事情的密摺。而雍正的告密制度可以參與的人就沒武則天的那麼廣泛,只有大臣才有資格向皇帝上奏摺。

    大臣向雍正進的密摺,派親信送到御前,不經過任何人的手,直接由皇帝檢視,保證了隱秘性,雍正也會對密摺全部自己一一檢視,不會假手他人。為了進一步保證密摺的保密,雍正還給這些大臣每個人都發了一個鎖匣,每個鎖匣只有兩把鑰匙,大臣跟雍正各有一把。

    所以可以看出,武則天的告密的形式是透過類似於投信的投匭,參與人的身份沒有限制,百姓奴僕大臣都可參與,而雍正的告密形式是密摺,只有大臣才有資格參與。

    二,實質上:告密的意義不同,影響不同

    武則天設定的“投匭制度”,剛開始是為了“欲周知天下人間事”,因為武則天繼位名不正言不順,怕天下人對她不利,所以才設定的這個“投匭制度”,可以讓天下人都來投匭狀,這樣武則天就可以知道百姓的心聲和訴求,以及給百姓一個上報冤情的機會。可是由於“投匭制度”的保密性和方便性,漸漸被有心人發展成了“告密制度”,很多人透過這種方式告密。

    但是武則天也是默認了這種“告密制度”,而且還是讚許的,因為她就是要大家都揭露那些對她有不軌之心的人,只有有人告那種涉及朝政的大密,無論是什麼身份,武則天都會親自接見,而且還包吃包住,就算所告之事不實也不會受到懲罰,這也更加進一步助長了唐朝的告密之風,也成了武則天排除異己的一種工具。

    武則天的這種告密制度嚴重影響了唐朝設定的律法,因為唐朝律法規定告密要有理有據,如果誣告要受到懲罰,而武則天都不管這些,鼓勵大家告密,因此以奴告主,以下告上的事頻頻發生,因為誣告也不會受到懲罰,所以這些人都可以明目張膽地進行告密,這也增加了很多冤假錯案的發生,違背了剛開始設定“投匭制度”的初衷。

    而雍正設定的“密摺制度”,是為了防止朋黨之爭對他皇位的威脅。由於雍正繼位一直被人質疑是篡位,而且那些朋黨還沒除去,這時的八皇子和十四皇子等人仍然勢力很大,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透過密摺來了解這些朋黨之徒的具體情況和動向,然後找準機會一一清除。

    除此,雍正的“密摺制度”還可以更好的振興朝廷,因為康熙晚年一向的寬容,導致了朝廷上很多弊端,大臣越來越腐敗,壓迫人民之事多有發生,所以雍正繼位後勵精圖治,決定好好重整朝廷的風氣,這“密摺制度”在雍正興利除弊中有著重要的意義。

    由於雍正透過“密摺制度”興利除弊,所以那些大臣也都小心翼翼,不敢亂做事,因此雍正也間接透過這個制度控制了大臣的所作所為。另一方面,雍正還可以透過“密摺”跟大臣聯絡感情,因為密摺只有皇帝跟上奏者兩人知道內容,所以皇帝也會在密摺寫些關心鼓勵大臣的話,從而達到聯絡感情的目的。

    “密摺制度”實行後,朝廷上的風氣變得清明,雍正透過密摺瞭解大臣的情況,及時整治官吏,嚴懲貪贓的大臣,而且可以挖掘到更多的治國之才,知人善用。然而這密摺制度也是有些弊端,因為密摺內容無人知曉,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也有親疏之嫌,雍正會比較聽信那些與他親近之人的話,難免會有冤假錯案發生。

    所以,武則天的告密制度,是為了防止那些不軌之人對她不利,藉著這個制度打壓異己,造成了不少冤假錯案,也造成了一度的告密之風,小人盛行,而雍正的告密制度,除了打壓朋黨之徒,主要意義在於興利除弊,杜絕朝廷上的不正之風。

  • 5 # 農民工歪說古今

    武則天與雍正帝都發明瞭“告密”制度,同為“告密”二者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呢?下面我們就來做一個簡單的對比。

    目的不同

    發明“告密”制度的目的是武則天與雍正帝之間最大的區別。為什麼這麼說呢?武則天之所以設定“銅簋”最大的目的並不是給人說話的機會,而是藉此尋找異己者的小辮子!這件事發生在武則天稱帝前夕,為了剷除心向李唐和反對自己稱帝的異己勢力,武則天急需動手的理由和執行者。

    唐初雖然已經開始實行科舉制度,但舊的門閥制度並沒有被徹底打破,關隴世家子弟依然活躍在朝堂之上。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和家族的切身利益,加之長期政治聯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指望他們“狗咬狗”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武則天想到了“民意”。普通老百姓、基層官吏與關隴世家、朝臣沒有什麼利益關聯,只有他們敢出這個頭、能出這個頭。更重要的是,武則天還增加了利益驅動,舉報者會獲得獎賞、甚至直接出仕為官。在利益的驅動之下,為了迎合武則天,刻意誣陷武則天政治對手者不在少數,而這正是武則天想要的,她需要的就是這些“理由”。

    與此同時,這些透過“告密”入仕的人在朝中缺乏根基,他們想要往上爬就必須依靠武則天,自然便成了武則天咬人的惡犬。武則天一舉兩得,既獲得了清除異己的理由,又獲得了清除異己的幫兇!

    雍正帝發明“密摺制度”目的則單純得多,他更多地是為了加強皇權。以往臣下的奏摺遞交給皇帝,中間程式太多,不僅容易洩密,而且還可能被權臣或有心之人扣押、不上報。與此同時,經手者過多使得上奏者根本不敢說什麼私密之事。

    “密摺制度”出現之後,上奏者直接與皇帝對接,既少掉了中間層洩密和干預的環節,因為一對一,上奏者只對皇帝負責,自然什麼話都敢說,張三貪汙了、李四弄權了……清朝的密摺發現到巔峰時,甚至張家少了一隻雞、李家生了一個娃這樣的事都有人上奏給皇帝。如此一來,擁有密摺奏事權的大臣都成了皇帝的耳目。更重要的是,群臣之間都不知道其他人跟皇帝說了什麼,無形之間也增加了群臣之間的不信任、減少了結黨的可能性,一舉多得。

    物件不同

    “告密”制度針對的物件不同也是武則天與雍正帝之間的一個巨大區別。武則天的這一制度對所有人開放,無論官民,皆可上書言事。當然,主要還是針對民,正是因為官不可用,武則天才想到了民,不是嗎?

    雍正帝的密摺制度完全不同,他的物件是官,而且是擁有一定級別和權力的官員。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給皇帝上密摺的,只有皇帝需要的人,在皇帝的授權下才有資格密摺奏事。

    方式不同

    武則天和雍正帝採取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的,武則天是開放包容式的,你有什麼都可以說,武則天負責篩選,選出對自己有用的上書並加以利用。

    雍正帝則是小範圍、有選擇性的,他首先要確定給誰密摺奏事的權力,然後這些人才可以密摺奏事。在限定了人員範圍之後,雍正帝無形中省去了許多無用功。之後,密摺奏事便成了皇帝與大臣交流的平臺,實際上就類似於現在的微信、QQ了,先加人、後聊天,只不過時間上延遲了一些。而武則天的方式則更類似於早年間流行的“聊天室”,誰都可以進、誰都可以說話、說什麼都行,只能靠武則天自己去選擇誰的話有用。

    結局不同

    武則天的“告密”制度是有著嚴重功利目的的,她僅僅是為了給清除異己尋找理由和幫兇,在達到目的之後,武則天便果斷停止了這一制度。

    雍正帝則是將密摺奏事發揚光大、制度化了。此後,密摺奏事成了常態,成了皇帝與大臣之間交流的重要平臺,也成了皇帝瞭解民情的重要途徑。同時,密摺奏事也成了皇帝用以讓群臣之間相互牽制的一個重要手段。於是,密摺制度被長期保留了,直到清亡一直存在。

    最後順帶說一下,“密摺制度”並不是雍正帝發明的,實際上在雍正之前就已經有類似形勢存在,如曹寅與康熙帝之間有有很多類似的通訊。只不過,雍正帝將其制度化了,形成了完備的“密摺制度”。武則天的所謂“告密”制度,僅僅是一種臨時的政治鬥爭手段而已,自然不會長期保留。

  • 6 # 達文有話說

    武則天與雍正都發明瞭“告密”制度,武則天的是“匭檢制度”和“當面高密”,而雍正的是“秘密奏摺”制度。

    先看武則天的告密制度“匭檢制度”這個“匭”,就是一個銅做的超大型意見箱。這個意見箱分成四個格子,四面正對著東南西北四方,分四個方面接受天下人提的意見。

    面朝東的格子是青色的,求功名的人可以毛遂自薦;面朝南的格子是紅色的,主要接受人們對朝政的意見;面朝西的格子是白色的,受理人們的申冤請求;面朝北的格子是黑色的,接受人們的告密。意見投進去之後就拿不出來了。

    這個銅匭設計得相當周密,功能也齊全。武則天在諫官系統設定了一些新官位,叫做補闕和拾遺,讓他們做知匭使,每天傍晚開匭箱,把意見彙總上報,不得延誤。

    看到這麼個奇思妙想的玩意兒,大家也許會認為武則天還是一個發明家。其實設銅匭這個高明的主意,還真不是武則天想出來的,而是一個叫魚保家的小夥子想出來的。這個魚保家有點歪才,因為喜歡搞發明創造,還曾經幫造反的李敬業製造過兵器。李敬業失敗之後呢,他就失業了,又把自己的聰明才智奉獻給武則天了。

    武則天拿到這個設計方案後太高興了。那時候她還沒有稱帝,李敬業反叛剛剛結束,裴炎也才伏法不久,武則天正覺得天下人都在和自己作對呢。她非常想知道誰是潛藏的危險分子,但是她只有一雙眼睛,哪裡看得過來這麼多人啊,現在有了這個意見箱,不就等於平白長出了千手千眼了嗎?

    武則天馬上下令按照魚保家的圖紙製造,投入使用後不久,一封告密信就塞到了朝北的黑格子裡。告什麼呢?這封信密告魚保家曾經給李敬業叛軍制造兵器,殺傷官軍甚眾。魚保家即刻伏誅,成為銅匭的第一個受害人,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魚保家這個事情一出來,武則天和天下的野心家可是皆大歡喜啊。從武則天的角度講呢,魚保家這樣隱藏的異己分子不是被抓出來了嗎?匭檢制度算是初見成效。從野心家的角度講呢,原來告密真的有用啊!馬上就能看到人頭落地。

    這些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野心小點兒的,就想透過告密把自己仇家的腦袋塞到鍘刀下,野心大的呢,就想要把別人的烏紗帽戴在自己腦袋上。整個銅匭裡塞進來的都是告密信,其他三個格子的意見箱幾乎都被閒置起來了。

    當面告密

    匭檢制度的銅匭放在朝堂裡,什麼樣的人才能把意見塞進去啊?還不是那些朝廷裡的官員,他們識文斷字,又整天在那兒來來往往,塞進去很容易。

    可是光有這個意見箱還不夠,萬一有外地老百姓想要告狀,又沒有進京的路費怎麼辦呀?或者,萬一告密者不會寫字呢?

    這些武則天也想到了。她下令:

    “有告密者,臣下不得問,皆給驛馬,供五品食,使詣行在。雖農夫樵人,皆得召見,廩於客館,所言或稱旨,則不次除官,無實者不問。”

    ——《資治通鑑》

    什麼意思呢?哪個老百姓要想告密,你就找你當地的基層長官,跟他說我要告密。這個長官絕對不允許質問說你想告誰的密,告哪方面的密,他什麼都不能問。他能幹什麼呢?他必須立刻提供給你一匹高頭大馬,而且按照五品官的政治待遇,把你安安全全地護送到洛陽,讓你去見武則天當面告密。

    這樣一來可就不得了了,不僅是誰都可以告密,而且告密的待遇還特別好。告密的人如果說的是事實,查有此事,怎麼辦?馬上加官晉爵,賞!如果告完了,一查,沒這回事怎麼辦?沒這回事也不罰,還是把你平平安安地給送回家去。

    這種只有賺沒有賠的生意誰不想做呀,無數在正常制度下根本沒有可能當官的野心家興奮得不得了,馬上,四面八方的告密者蜂擁而至,雲集洛陽。

    再看雍正的告密制度——秘密奏摺

    在清朝以前,地方的官員透過“奏章”向皇帝彙報工作,大部分奏章也都對官員公開。比如明朝,奏章先要提交內閣,然後由內閣再上奏給皇帝,所以奏章裡寫了什麼內閣都知道。

    清朝,除了繼續使用公開的奏章,還廣泛使用秘密的“奏摺”。皇帝密摺批諭,是清代另一種輔助決策方式。密摺是題本、奏本以外的秘密奏摺。起初是康熙朝部分親近官員密陳官民動態的臨時性奏聞方式。

    雍正朝“秘密奏摺”正式形成制度。擁有上奏密摺資格的官員,包括總督、巡撫、提督、總兵官、布政使、按察使、學政及少數朝廷親近大臣。皇帝對密摺大都用硃筆批語,稱為“硃批諭旨”。透過密摺批諭,皇帝可以和少數內外文武大員秘密商討地方及朝廷大政,考察、整飾吏治,瞭解官民動態。密摺批諭全過程,不經過軍機處和內閣,加快了宮廷決策效率。

    例如,雍正帝在給蘇州織造李秉忠中的硃批中寫道:

    蘇州地當孔道,為四方輻輳之所,其來往官員暨經過商賈,或遇有關係之事,亦應留心體訪,明白密奏以聞。

    ——《雍正硃批諭旨》

    因此,地方官獲許向天子上奏,既被授予了極大的特權,也被強加了沉重的義務。若是忽視了這個義務,就會被雍正帝督促,甚至遭受斥責。

    雍正帝向地方官僚廣泛地索取奏摺,但不僅僅是拿來而已,他將奏摺一封接一封地讀完,在讀後隨手用硃筆批示訓諭。

    聖治,雍正八年七月甲戌上諭中雲:各省文武官員之奏摺一日之間嘗至二三十件,或多至五六十件,皆朕親自覽閱批發,從無留滯。無一人贊襄於左右。不但宮中無檔案可查,亦並無專司其事之人,如部中之有司員、筆帖式、書吏多人掌管冊籍、翻閱條規、稽查原委也。朕不過據一時之見,隨到隨批,大抵其中教誨之旨居多。

    ——《世宗聖訓》卷七

    武則天和雍正兩位皇帝的告密制度有什麼區別?首先,二者的告密制度實施的範圍不同

    武則天的“匭檢制度”設在朝堂上,實施的範圍是群臣。而當面告密,就將實施的範圍擴大到了全國的百姓。

    雍正皇帝的“秘密奏摺”制度,實施的範圍只包括總督、巡撫、提督、總兵官、布政使、按察使、學政及少數朝廷親近大臣。

    其次,二者行使告密制度的目的不一樣

    武則天一個女人當皇帝,太顛覆傳統了。當時的大多數官員都是受儒家教育成長起來的,而儒家學說的兩大觀點都對武則天當皇帝不利,一個是強調忠君,一個是反對女人干政。

    從忠君這個角度說,武則天手下的官僚都是在李唐王朝成長起來的,自然有忠實於李唐王朝的義務。從反對女人干政這個角度講,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侍奉女主,也讓不少的官僚羞憤交加,畢竟那時候還沒有女強人這一說,女上司更是聞所未聞。

    這樣一些傳統觀念太根深蒂固了,所以武則天雖然沒少籠絡大臣,但是大臣中間始終有一部分人無法接受她的武周政權。更重要的是,許多她親手提拔上來、視為心腹的大臣也不買她的賬,像李敬業叛亂、裴炎逼宮,一個個最為嚴重的打擊竟然都來自自己人,這讓武則天非常緊張。

    因此,武則天實施告密制度,有兩個表面上目的:首先,可以利用大規模的群眾運動造聲勢,形成對官員的震懾力;其次,可以從這些人裡挑出她想要的刑偵人才。因為有人告密就得有人審訊啊,得為自己挑選一些司法幹部了——為她進一步實施酷吏政策做人才儲備。

    當然,武則天的最終目的是,打擊李唐宗親,和朝堂上反對她的人。

    而雍正實施“秘密奏摺”制度,就是為了控制群臣

    透過奏摺,他可以向不同的官員詢問同一件事情,比如各地的災情、糧價、某些官員的行徑。被詢問的官員因為不知道其他人會如何向皇帝彙報,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向雍正撒謊,這樣雍正就把各地的官員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這樣一來,大清皇帝的權力能不穩嗎?

    最後,二者的告密制度的歷史影響

    武則天開啟的告密制度,形成了酷吏政治。有著極其惡劣的影響:

    首先它嚴重破壞了司法制度。唐代號稱律令制社會,武周王朝的司法體系承自唐朝,本來也很完備,但是在酷吏橫行的時代,原來的法律條文和司法原則都成了一紙空文,無法再發揮應有的作用。

    其次,酷吏政治也破壞了人心。君臣之間互相猜忌,大臣為了自保,只能裝聾作啞,苟且偷生。當時的宰相蘇味道有一句名言,說別人要是問你問題,絕不能正面回答,要模模糊糊地回答。可即是不可,不可即是可,凡事無可無不可,所以就留下來一個成語叫做“模稜兩可”。連宰相整天說話做事都似是而非,公事還能辦好嗎?所以在武則天手下雖然有不少很能幹的大臣,但是再也找不到魏徵那樣的直臣了。

    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們也要看到,酷吏對於武則天的統治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一般來說,如果是開國皇帝,必然都有自己的佐命功臣;如果是女主執政,又都會有外戚幫忙。武則天既是女人又是開國皇帝,可是她既沒有佐命功臣也沒有得力的外戚,而她遇到的阻力又那麼大,怎麼辦呢?只能是任用酷吏了。透過讓酷吏殺一批人來震懾天下,武則天迅速地穩定了統治,國家沒有發生更大規模的動亂。

    酷吏雖然在一定時期內橫行霸道,但是,他們行使的主要是監察司法權,而不是行政權。影響最大的酷吏周興、來俊臣,都沒有當過宰相,因此也就不可能從根本上左右國家政局,這使得酷吏的危害被降到最低。即便是在司法領域裡,酷吏打擊的物件也主要是可能對武則天構成威脅的中高階官員,基層社會受到的震動不大,從而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社會整體的平穩發展。

    更重要的是,從任用酷吏到結束酷吏統治,武則天始終把握著政治程序。她深知,酷吏固然是開創和鞏固政權的重要工具,但是要坐穩江山,絕不能僅憑暴力威懾。

    所以,從武則天后期,到李氏宗族恢復大唐後,中國古代歷史的政治結構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然而,雍正的“秘密奏摺”制度就不一樣了。

    我們都知道,官僚有官僚的體制,官員們必須逐級彙報,保持上下系統一絲不亂的秩序。但是雍正帝令作為地方的總督、巡撫屬員的布按二司、道員、知府直屬於自己,令他們呈遞奏摺,這就難免會導致官僚組織體系的紊亂。

    奏摺制度非常有利於皇帝控制群臣。因為雍正皇帝的良知加上有力管控,使吏治變好了,老百姓的稅負下降,國庫存銀比康熙時期有了大幅度的增加,不但為後來所謂的乾隆盛世打下了經濟基礎,也給大清朝續了命。平民百姓嚐到了甜頭,覺得獨裁統治也不錯,看起來雍正的初衷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但雍正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獨裁統治要靠官僚階層去做具體推行才能實現,而官僚藉此從皇帝那裡獲得權力,成為特權階層,以此獲得私利。所以在獨裁製中,皇帝和官僚階層是相互依存的關係。

    雍正的打壓,與這種客觀邏輯之間存在矛盾。他活著的時候,可以憑藉超人的精力實現全面管控,相當於自己把地方官的活兒都幹了,官員只能忍氣吞聲。而他一旦去世,新繼位的皇帝精力有限,就不得不求助於官僚階層,那麼後者長期積累的不滿就藉機爆發出來,逼著朝廷採取新政策。

    因此,從乾隆時期開始,腐敗越來越嚴重,清朝的垮臺也在所難免了。更要命的是,雍正建立的這種制度,使皇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

    其實在清代初期,學者黃宗羲已經指出了君主制的危害,認為其專制就是在“敲剝天下之骨髓”,是榨取百姓利益的制度。他認為要遏制這種現象,可以透過增加大臣的權力、廣泛吸收士人參加政治活動來實現,實際上是民主思想的萌芽。

    高度的皇權專制,扼殺了民主思想的萌芽的一切可能

    獨裁專制本質上的落後,不會因為一個皇帝有善意而改變,它最終會把國家帶到溝裡面,並且將短痛變為長痛。近代中國最終不僅遭遇內憂,更同時面臨外患,這個雙重悲劇的結局就是證明。儘管這並非雍正所願,但從長遠的結果去看,他施行的確實是充滿善意的惡意政治。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愛看書,卻不愛哲學書籍,看雜書對自身有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