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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影視圈Magazine

    如果要拿《地久天長》中劉耀軍和王麗雲夫妻的命運和《活著》中的福貴和家珍夫妻相比的話,一定是後者更為悲傷。

    前者在王小帥的執導下雖然有遺憾和悲傷,但結局是圓滿的。雖然劉耀軍和王麗雲在年輕的時候因為計劃生育政策打掉了第二個孩子,因為手術意外導致王麗雲無法生產,雪上加霜的是獨子又因意外溺水,從此兩個人的人生時間已經停止,接下來就是等著慢慢變老。在離開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生活環境後,在福建漁村定居,在福利院領養的孩子因為被娶了和去世的兒子一樣的名字後,叛逆反感成為替代品離家出走,一切好像都有壞沒有好,生活失去希望。但時間可以抹去一切傷痛,三十幾年後,這對夫妻終於完成了對孩子的告別,和老友和好,且迎來了歸家的養子,生活還算圓滿。比起導演之前的作品《青紅》,他們已經算是幸福。

    至於張藝謀的《活著》,福貴和家珍夫妻完全是在政策和命運的推動下,展開自己的一生,他們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無論是輸光家產氣死父親卻因禍得福獲得安穩生活,還是戰亂時期當勞工,文化大革命時期再次因禍得福等等,他們始終活得戰戰兢兢。

  • 2 # 寶兒姐耶

    電影《活著》里老兩口和女婿、外孫都在,可見張藝謀和餘華對“活著”的不同理解與追求 。但和小說一樣,電影直面了有慶、鳳霞的荒誕死亡,在聲光影的渲染下,我一次又一次嚎啕大哭、捶問蒼天。

    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活著》都給我一種難以承受的窒息感,這得益於悲喜兩條線交織的規律性——福貴每每過得好一點了,下一刻必有災難發生。電影中還體現為二胡背景音樂伴隨著每一次事件的爆發而出現,所以聲音一起,心就跟著吊起來了:福貴和家珍難受,你也難受,他們快樂了,你還難受,因為後面肯定有不幸。

    《地久天長》則採用多插敘的方式用以交代情節,電影一開始,故事就已經被勾勒成型——一對失去愛子且喪失生育可能的夫妻,他們離開故土,選擇彼此流放,收養了一個“星星”,這個星星很叛逆,沒有給這對夫婦帶來更多精神和情感上的慰藉(養子星星和沈浩這兩個孩子在這部電影中幾乎處於“失聲”狀態,有些遺憾,但從集中敘述這個角度來看,舍的倒也合理)。

    這部影片的悲傷感更多地來自演員的刻畫,而非情節和主題。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的著裝、動作、神態和語言,無不透露著壓抑與痛苦。導演大方地給足了時間,讓觀眾和人物一起坐著一動不動,鏡頭慢下來,給悲傷以空間。

    可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二胎被打掉前後的耀軍和麗雲,星星出事前後的耀軍和麗雲,他們都太像了。

    星星死亡的鏡頭一晃而過,麗雲攤在床上只有一個翻身——事發當時的鏡頭過得太快了。

    作為觀影者,我代入感不強。跟著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我能給的只是一個不知當年事的旁觀者的同情。說白了,《地久天長》不曾讓我害怕命運。

    而《活著》看完以後一度讓我感到面對命運安排時那種深深地無力感,然後我產生了對命運的懼怕,曾很長一段時間影響了我的生活。

    電影《地久天長》,耀軍和麗雲站在陽臺上接電話,身後的一眾人逗弄第三代家庭新成員。劉耀軍和王麗雲似乎又重新擁有了一切——養子星星領了女朋友回來,不久的將來他們也能享受到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吧?

  • 3 # 素顏寫美文

    《天長地久》和《活著》都是悲傷的故事,再沒有比白髮人送黑髮人,面對死亡這種絕別更加悲傷的故事了,但從電影的名字去深入地探究,你會發現其中傳遞的是悲傷之後要表達的深意,不是悲傷,是悲傷故事發生之後對未來的希望。

    希望沒有因為死亡放棄,失獨的《天長地久》裡的爸爸媽媽沒有放棄希望,《活著》裡面失去所有親人的老父親沒有放棄希望。他們都在傳遞著一種信念:活著不為別的,活著只為活著本身。想一想,何嘗不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逃避死亡,不過遲早而已。想一想,哪一個親人又屬於我們,父母子女兄妹夫妻,誰不是獨立存在的個體,誰離了誰也得活著,今生相遇不過是三生的緣份,緣盡了自然要分離。

    坦然接受親人死亡的事實,活著,我且努力活著,到了時候,我也將離開,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只不過你們先走一步而已。

    因此,兩部電影作比較,沒有誰比誰更悲傷,只有誰比誰更能讓我們看透關於生死、關於活著的命題。

    活著,就要活得明白,活得透徹。死去的已去,活著依然會見今日,暫新的太陽。

  • 4 # 七炫小劇場

    電影《活著》里老兩口和女婿、外孫都在,可見張藝謀和餘華對“活著”的不同理解與追求 。但和小說一樣,電影直面了有慶、鳳霞的荒誕死亡,在聲光影的渲染下,我一次又一次嚎啕大哭、捶問蒼天。

    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活著》都給我一種難以承受的窒息感,這得益於悲喜兩條線交織的規律性——福貴每每過得好一點了,下一刻必有災難發生。電影中還體現為二胡背景音樂伴隨著每一次事件的爆發而出現,所以聲音一起,心就跟著吊起來了:福貴和家珍難受,你也難受,他們快樂了,你還難受,因為後面肯定有不幸。

    《地久天長》則採用多插敘的方式用以交代情節,電影一開始,故事就已經被勾勒成型——一對失去愛子且喪失生育可能的夫妻,他們離開故土,選擇彼此流放,收養了一個“星星”,這個星星很叛逆,沒有給這對夫婦帶來更多精神和情感上的慰藉(養子星星和沈浩這兩個孩子在這部電影中幾乎處於“失聲”狀態,有些遺憾,但從集中敘述這個角度來看,舍的倒也合理)。

    導演王小帥2019年2月16日,《地久天長》的 主演王景春、詠梅在第69屆柏林電影節上奪得最佳男演員銀熊獎和最佳女演員銀熊獎,而影片也藉助獲獎的東風在3月22日正式上映,最終贏得4520多萬元的票房,對於導演王小帥而言,這已經是他最高的票房紀錄,但是相對於影片建構“史詩性”的野心和當下電影市場的發展,這個票房數字還是略顯暗淡的,不過,在口碑上,影片還是獲得了相當多的好評,好多評論者都把該影片稱為王小帥迄今為止最好的一部。《地久天長》的確有很多值得稱讚的地方,用家庭的悲歡來反映時代的風雲,用縱橫的時空來展現歷史的變遷,用冷靜的鏡頭來呈現世態的冷暖,有種“哀而不傷、怨而不怒”的東方美學特徵,然而,影片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夠自然,影片既想保持藝術片的品質,又想獲得更多觀眾的關注,卻沒能較好地處理好這二者之間的關係,敘事方面有很多斷層和縫隙。導演有為一代人立傳的清晰的意圖,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新的“傷痕”正規化,帶有一定的懷舊加訴苦的意味。主人公劉耀軍、沈英明等人都曾是下鄉“知青”,返城後進入工廠,從他們的經歷來看,應該為上個世紀50年代出生的那代人,為了還原時代氛圍,影片將“嚴打”“計劃生育”“下崗”“下海”“出國”等一系列的時代元素作為懸浮式的場景插入敘事之中,卻沒有形成真正有意義的戲劇衝突。因為影片中耀軍和麗雲的痛苦根源是劉星的意外身亡,而這次死亡事件跟這些歷史因素並無實質的關聯。有人認為這部影片可以與張藝謀導演的《活著》相提並論,《活著》中的意外死亡不止一處,且很多次的死亡都與當時的社會動盪直接相關,比如其中兒子有慶的死亡,與本片中的主體事件較為相似,有慶是在參加集體活動時遇到區長倒車而死亡的,這個區長還是曾經跟富貴同生共死的兄弟春生,有慶的死亡跟當時頻繁的政治運動相關,同時由於春生與富貴之間的一層關係,又增加了戲劇衝突的力度。而在《地久天長》裡面,劉星是因為朋友沈浩非要讓他下水,還因為夥伴的嘲笑而推了他一把,致使他溺水而亡,這件事與影片刻意營造的時代氣氛並無關聯,任何時代都有可能會發生,因此,影片中那一幕幕浮光掠影的年代戲場景就像是為了懷舊而懷舊的連環畫片,並沒有真正的將個人與時代的命運緊密地結合起來,所謂的史詩性的建構也就只是保留了一種外在的姿態。而且,要為一代人畫像的願望與人物形象的最終呈現存在斷層。整部影片以劉耀軍和王麗云為敘事主體,而且透過一次次事件的疊加造成他們二人“受難者”的身份,他們默默地忍受,默默地寬恕,默默地承受著命運與時代給予他們的不公平,認為他們身上具有承受苦難的堅韌力量、寬恕一切的忍耐力,這樣的精神卻與50後身上所體現出來的真正的精神特質並不一致,有過知青經歷的那一代人,見過風浪經過風雨,仍然能夠執著地“相信未來”,除了忍受之外,他們應該是更具有進取精神的,不應該就這樣一生都沉浸在個人的悲痛之中,幾十年如一日的以受難者的形象悲傷度日。因此,我認為導演雖然想要表現那一代人的經歷,卻並沒有抓住他們身上最為閃光的一面去呈現,而是以慣常的苦情戲的建構方法制造了一場場的悲劇,讓他們一味去承受,讓他們成為又一代的“富貴”,卻並沒有成為他們自己。更加突兀的一點是其中劉耀軍與沈英明的妹妹茉莉那突如其來的關係,讓我們感覺耀軍與麗雲根本沒有感情,只是因為失去了兒子,耀軍怕麗雲活不下去,才勉強陪著她,這樣兩個人看似動人的陪伴就成了一種諷刺。尤其是在耀軍得知茉莉懷孕後,堅決讓茉莉流產,並且說如果生下來會對不起三個人,有人認為他忍痛放棄了自己親生的孩子,這樣就很偉大,這實在是太荒唐了。這種偽君子非但不偉大,反而讓人感到面目可憎。如果真這麼偉大,就不應該接近茉莉,多年後的相見為什麼會約在賓館的房間裡,又為什麼不敢告訴麗雲,這本身就暗藏著他的隱秘心事,不管他是對茉莉有情也好,私心裡要報復沈家也好,這麼做都是非常猥瑣的。當別人懷孕的時候,他突然高尚起來,義正言辭的要求對方流產,與其說是為了麗雲,還不如說是為了保留了他的尊嚴和麵子。如果影片想要表現他在極端壓抑的狀態下想要宣洩,還不如給他設計另外的一面,比如瞞著麗雲找刺激,或者真的找人代孕偷偷生下一個孩子等等,去表現他人性中最悲涼的一面,那種兩種極端之間的掙扎可能會更好看,也更符合人的本性。與自己朋友的妹妹在多年後的這一次相會,實在是太過於突兀,不合情理。影片卻又要刻意保持主人公一貫地沉悶無言的狀態,沒有呈現他放縱自我的那個瞬間,使得這一人物從頭到尾幾乎沒有把內心鬱悶發洩出來的出口,也使觀眾的情緒無法得到完整地紓解。而且茉莉作為一個新時期的大學生,竟然想用給他生孩子的辦法替哥哥一家贖罪,這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導演王小帥在訪談中曾談到觸發影片創作的是2016年二孩政策的實行,因此在影片中也反映對於執行了近三十年的計劃生育政策的思考,因此影片中加入了關於計劃生育問題的情節,耀軍與麗雲本打算生二胎,卻被英明的妻子擔任計生委主任的海燕發現,並拉她去醫院強制性引產,手術導致了麗雲無法再懷孕,加上後來星星因為海燕的兒子浩浩而死亡,由此形成了麗雲家的苦難都是由沈家造成的這樣一個死結。然而不合情理的是在當時計劃生育政策執行得非常嚴的情況下,他們如果真的想要二胎,還讓麗雲懷著孕去上班,這是不可思議的,即使沒有海燕當主任,也會有別人看得到。而一旦違反兩個人將會被開除公職,面臨失業。他們在已經有了兒子劉星的情況下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這樣去做,影片中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如果沒有這一次違反政策的懷孕,也就沒有強制性的引產,當失去劉星後,他們還有可能再要孩子,而影片卻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海燕頭上,讓她一生被折磨得不得安寧,最後得癌症而死,這樣的處理失之簡單。影片中的兩個家庭,一個需要療傷,一個需要贖罪,然而療傷者除了遠離的故鄉之外,幾乎從來沒有忘記失子之痛,尤其是收養了一個跟劉星相貌相似的孩子,並且也叫他劉星,這樣做不但不能療傷,反而是製造更大的傷害,他們倆如果真的這麼能寬恕,這麼能容忍,又為什麼不能放過自己呢?而需要贖罪的家庭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除了與事件毫不相干的妹妹茉莉想出生子還債的主意之外,英明似乎要將往事埋葬,而海燕則飽受了良心的折磨,但卻直到臨終前才想到要跟他們倆聯絡,只是為了讓自己走的安心;更加不可理解的是沈浩,當年的好兄弟相當於被他害死,他卻一直不敢面對好兄弟的父母,自己的乾爹乾媽,如果他真的有贖罪的心理,不是應該擔負起照顧兩位老人的責任嗎?然而卻直到母親海燕在將去世前把他們邀回故鄉,沈浩也才想起來要對他們說出實情,說出來也只是為了自己心裡好過,為了不讓自己“心裡的那棵樹”把自己撐破。對於早就知道實情的耀軍和麗雲來說,結尾那一段冗長的坦白並無意義。無論是療傷,還是贖罪,影片都沒真正表現好,然而影片最終還是這兩個家庭無比彆扭的繼續好下去,所謂友誼地久天長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奢望。影片在創作時想要為一代人代言,希望透過反映時代的痛點來點燃觀眾觀影的熱情,有著很明顯的商業化的企圖,然而卻又不願好好地為觀眾講一個故事,在敘事結構上採用不加時間標註的跳躍與交叉形成一種情緒引導性的敘事,並且對一些重要的情節點不加交代的省略,對觀眾來說形成一定的障礙,比如在劉星死亡之後,突然轉到另外一個時空,面對一個大了的也叫星星的孩子,讓人非常困惑,這孩子到底是誰。而且,時空總是在突然的轉換和跳躍之中,場景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絡,形成一個個孤立的場景,情緒的轉換也非常的突兀,無法形成前後情緒的疊加,影響觀眾對影片的接受。比如在麗雲被強迫拉著去做引產手術住院後,接著就是他們在一起歡樂跳舞的場景,也許導演是有意造成間離的效果,但是這種片片斷斷的敘事方式很難被普通觀眾所接受,在藝術上也很難稱得上創新。片名“地久天長”來自於“友誼地久天長”的蘇格蘭民歌,原意是“逝去已久的日子”,這首歌的曲調傷感纏綿,曾經是影片《魂斷藍橋》的主題歌,有些地方還作為畢業時的告別歌和葬禮時的送別歌。導演之所以選用這個曲子作為影片的主調,可能也是因為其中淡淡的哀傷情調,然而我們到底要為什麼而哀傷,導演卻始終沒有說清楚,為了友誼,為了愛情,為了親情,為了逝去的時光,為了無奈的命運,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重點,造成主題含混不清。可以說,導演王小帥近年來有著試圖突破第六代偏主觀偏個人化的敘事傾向,也有表現時代表現歷史的宏大野心,但卻還沒有找到把握史詩性建構的真正基礎,有了時空的長度卻沒有達到情感的濃度。不過,導演這種突破自我的努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 5 # 寶哥撩影

    若按“命運的悲劇性”來排序,個人覺得電影《活著》第一,《地久天長》第二。

    電影《活著》里老兩口和女婿、外孫都在,但和小說一樣,電影直面了有慶、鳳霞的荒誕死亡,在聲光影的渲染下,跟著家珍一次又一次傷心落淚《活著》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窒息感,這得益於悲喜兩條線交織的規律性——福貴每每過得好一點了,下一刻必有災難發生。電影中還體現為二胡背景音樂伴隨著每一次事件的爆發而出現,所以聲音一起,心就跟著吊起來了:福貴和家珍難受,你也難受,他們快樂了,你還難受,因為後面肯定有不幸。

    《地久天長》則採用多插敘的方式用以交代情節,電影一開始,故事就已經被安排好了劇情:一對失去愛子且喪失生育可能的夫妻,他們離開故土,選擇彼此流放,這部影片悲傷感更多地來自演員的刻畫,而非情節。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的著裝、動作、神態和語言,無不透露著壓抑與痛苦。導演大方地給足了時間,讓觀眾和人物一起坐著一動不動,鏡頭慢下來,給悲傷以空間。可是總覺得缺點什麼。作為觀影者,我覺得代入感不強。跟著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我能給的只是一個不知當年事的旁觀者的同情。說白了,《地久天長》不曾讓我害怕命運。

  • 6 # 影劇拾味

    ▂ ▄ ▅ ▆ ▇ █ 精彩回答 █ ▇ ▆ ▅ ▄ ▂

    首先非常感謝在這裡能為你解答這個問題,讓我帶領你們一起走進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沒有時代的悲苦桎梏,只有這一代人“活著”的生活!

    故事的主線是典型的人物敘事的手法,耀君和麗雲一家人曾經和同事英明、新建兩家關係非常好,三家人親如一家。耀君的兒子劉星和英明的兒子沈浩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讓兩家的關係更近了一部,也定下了“一輩子親如兄弟”的約定。

    然而,故事的轉折發生在英明的妻子海燕處於計生政策的職務需要,唆使麗雲打掉了二胎,沒想到一生不育;若干年後,劉星也因為沈浩引起的溺水而意外夭折,痛失愛子的耀君和麗雲崩潰,他們決定南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社會形態的深度解析與人物的悲歡離合

    長達3個小時的故事,通過幾組人物的不同經歷,時空切換所帶來的情節流轉,生動的刻畫出了改革開放後受政策影響的一代人群像。在經歷計生政策,下崗潮的過程中,人物的不同變化也是對於社會形態的深度解析和反映。

    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下,一部分人富了起來,很多幸福的家庭都能夠享受到祖國開放帶來的崢嶸景象,但是也有不幸的因為發展需求,逐漸被時代一點點的拋下!

    在敘事手法上,王小川導演具有技巧嫻熟的翻轉著劇情和內容,漸漸地將我們的思緒在幾代人之間所牽引著。

    在三十多年的變遷中,兩個家庭所能夠承受的,蘊藏著的,是一種被時代裹挾的無力感。

    雖然說,改革開放是中國經濟發展最為迅速的幾年,但是也同樣影響著一些人在政策下的變化。它改善了很多城鄉居民的經濟狀況和生活條件,同時也淘汰了一部分跟不上時代發展腳步的人。

    制度不會保護你,優勝劣汰是大勢所趨。

    在時代的浪潮中,我們都是試圖找尋著自己的角色。在畢業的時候,痛哭流涕,因為即將失去學生的身份;

    在宣告失去工人身份的大會中,忐忑的眼神,彷彿寫了名字的字如同死亡的判決書一般沉重;

    在尋找的鐵飯碗沒有了,保護自己的制度沒有情況下的悵惘......

    這是時代的轉折,也牽引著每一個人命運的變化,它也殘忍的告訴每一個想要過安穩和平靜的人,制度不會保護你,優勝劣汰是大勢所趨。

    大時代下小人物的跌宕命運

    人物的命運在時代發展的洪流中相互交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幾個主人公的命運跌宕,故事中所有的切入點都是透過時代背景下的小人物命運所展開的。

    故事在敘事手法上不斷地插敘、倒敘,如海浪般翻滾,沖刷著每個人物的命運,給我們呈現出了巨大的滄桑感。

    王小川導演說過,“生活中會出現許多無常的東西”。在人的一生中,生老病死的過程都蘊藏著人一生的積累和沉澱。電影中可貴的一點便是將人生的經歷進行了相應的場景融合,最讓人動容的便是四場醫院的戲份,在場景和情境的切換中輾轉自如。

    影片的前兩個小時,都在人物命運的跌宕起伏中不斷勾連,構成了相互凝聚和震懾的力量,也最終能夠透過時代的大背景和個體的融合呈現出新的結構和互為交織的整體。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們為主人公的重逢和分離而唏噓不已。

    在每一場時代的風雲變幻背後,都隱藏著小人物,他們都是這個時代中最具代表性有故事的人。耀君和麗雲複雜的人生經歷也是生活中很少見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著深處社會中的一個群體代表。

    人們常說,“最悲傷的是時代洪流中可能有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家庭”,在這千千萬萬個小人物的家庭中,有多少能夠透過電影中的經典橋段一一展現?

    麗雲因為墮胎而終身不育,但是卻獲得了廠裡“計生先進”榮譽;然而幾年後的國企改制,卻被“先進”的名號所連累,最終只能無奈“光榮下崗”。越是貼近時代的大背景,主人公的命運卻被牽連,並且朝著不堪的方向發展,也讓觀眾更為感同身受。

    惟妙惟肖的塑造,展現時代的故事

    電影中除了兩個獲得柏林影帝影后的領銜主演王景春、詠梅之外,配角中也有很多讓我們精驚喜的演員。飾演海燕的艾麗婭,飾演茉莉的齊溪,都是相當精彩的呈現了角色。

    海燕是三個家庭中的廠子領導,也屬於團體中的大姐,喜歡照顧人,但是在關鍵的節點,卻無意中傷害了麗雲耀君夫婦,再加上劉星的意外夭折,也讓這個家庭徹底崩潰,這樣的悔恨和自責,縈繞在她的心頭二十多年,讓她痛不欲生。

    影片中關於她的闡述主要有三個爆發點:

    第一次,在知道浩浩是造成劉星意外死亡的直接原因之後,表示“浩浩是不是高燒才說胡話”;

    第二次,在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的時候的追悔“自己這二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們”;

    第三次,在病床前陷入撕心裂肺的臨終遺言“我們有錢了,你可以生了”。

    這幾個場景,將這個複雜,壓抑,爆發的人物塑造的惟妙惟肖,陰差陽錯讓她不得已做了揹負罪惡的壞人,直到死亡,她都未能解脫自己,有的時候,人最難過的就是自己那一關。

    “只要活著,就不能說出來。”

    長達三十年的時光,讓我們看到中國三十年社會語境的變遷,他們在每一次轉折點做出的選擇,遭遇的困境,都如同昨日的生活一般,歷歷在目。

    “只要活著,就不能說出來。”耀君麗雲兩人對於浩浩最大的善良和諒解,卻也成為了浩浩心裡永遠的負擔。

    “從那天起,我覺得身體裡就長了一棵樹。”

    “說出來就好了。”

    在歲月的時空中,兩家分別了二十多年,一句“不說與說”的反轉,微妙的細節中透露出了人生的意義和驚人的輪迴,也許,命運在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也許,有的痛苦並不是永遠的。

    如同麗雲的感嘆,閩江似曾相識,彷彿前世的苦難都歸於塵埃。劉星似乎還“活”著,或許一直以這種方式活著。三家人又歡聚在一起,曾近痛徹心扉的經歷和掙扎,也都用於得以言說。

    沒有關於時代的悵惘和悲苦,只有人生的地久天長......

    《地久天長》和《活著》很像。

    若按“命運的荒誕性與悲劇性”來排序,小說《活著》排第一,電影《活著》第二,《地久天長》排第三。

    小說《活著》裡,福貴的兒子有慶、女兒鳳霞、妻子家珍、女婿二喜、外孫苦根——他們都死了,福貴只剩下一頭老了的牛。但在開篇,福貴哄牛犁田,高唱“皇帝招我做女婿,路遠迢迢我不去”,面對城裡人“我”侃侃而談自己的過去往事。當下的歲月靜好和過去的痛苦不幸形成激烈衝突,這無疑加強了人物和主題的表現力度。使用第一人稱“我”敘事,讀起來親切而真實,福貴在歷經世事沉浮後的平靜與豁然也就很容易被讀者體會到。富貴身上展現了一種“活著”的韌性,那種默默承載痛苦卻也繼續活著的力量讓人心生敬意。(這種對生活的忍耐不是麻木。面對一個麻木的人,我大概更想罵醒他而不是替他難過。)

    電影《活著》里老兩口和女婿、外孫都在,可見張藝謀和餘華對“活著”的不同理解與追求 。但和小說一樣,電影直面了有慶、鳳霞的荒誕死亡,在聲光影的渲染下,我們跟著家珍一次又一次嚎啕大哭、捶問蒼天。

    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活著》都給我一種難以承受的窒息感,這得益於悲喜兩條線交織的規律性——福貴每每過得好一點了,下一刻必有災難發生。電影中還體現為二胡背景音樂伴隨著每一次事件的爆發而出現,所以聲音一起,心就跟著吊起來了:福貴和家珍難受,你也難受,他們快樂了,你還難受,因為後面肯定有不幸。

    《地久天長》則採用多插敘的方式用以交代情節,電影一開始,故事就已經被勾勒成型——一對失去愛子且喪失生育可能的夫妻,他們離開故土,選擇彼此流放,收養了一個“星星”,這個星星很叛逆,沒有給這對夫婦帶來更多精神和情感上的慰藉(養子星星和沈浩這兩個孩子在這部電影中幾乎處於“失聲”狀態,有些遺憾,但從集中敘述這個角度來看,舍的倒也合理)。

    這部影片的悲傷感更多地來自演員的刻畫,而非情節和主題。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的著裝、動作、神態和語言,無不透露著壓抑與痛苦。導演大方地給足了時間,讓觀眾和人物一起坐著一動不動,鏡頭慢下來,給悲傷以空間。

    可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二胎被打掉前後的耀軍和麗雲,星星出事前後的耀軍和麗雲,他們都太像了。

    星星死亡的鏡頭一晃而過,麗雲攤在床上只有一個翻身——事發當時的鏡頭過得太快了。

    作為觀影者,我代入感不強。跟著多年後的耀軍和麗雲,我能給的只是一個不知當年事的旁觀者的同情。說白了,《地久天長》不曾讓我害怕命運。

    荒誕感帶來無力感,這種無力感使人崩潰。就像弒父娶母的俄狄浦斯一般,命運的繩索掙脫不斷,人才愈發地渺小而脆弱。在電影結尾,耀軍和麗雲站在陽臺上接電話,身後的一眾人逗弄第三代家庭新成員。劉耀軍和王麗雲似乎又重新擁有了一切——養子星星領了女朋友回來,不久的將來他們也能享受到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吧?

    電影也好,小說也罷,文藝創作畢竟不是現實生活,也沒必要拿現實裡我們對大團圓式結尾的偏好來衡量一部電影的好壞。今天看了《地久天長》,很值票價,但我更想在大熒幕上看一次《活著》。

    在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

  • 7 # 我是鄉村路路

    ▂ ▄ ▅ ▆ ▇ █ 精彩的回答 █ ▇ ▆ ▅ ▄ ▂

    首先非常感謝在這裡能為你解答這個問題,讓我帶領你們一起走進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三個小時的電影《地久天長》,很大部分時間講一對失獨中年夫婦平靜到近乎停止的生活。沒有跌宕起伏的劇情、沒有取一趟廁所就會錯過的情節、甚至BGM都是呼嘯到尷尬的風聲。

    如果沒到足夠的年紀、沒有一定人生閱歷,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真很難坐足時間不走神。

    電影裡的時間跨度,是上世紀80年代初到10年後。不論是從生活水平,還是社會結構、民眾認知上來說,這都是中國社會劇烈變化的三十年:

    改革開放對大眾生活水平和思想認知的巨大影響,獨生子女政策對中國傳統大家庭結構的衝擊,國企改制對經濟結構和普通人生活和命運產生的震盪……

    所以,作為一部文藝片,《地久天長》的心很大。它不像乍見之下,對文藝片的一般想象,講大時代浮沉跌宕的命運糅合著愛恨情仇無果的歲月遺憾。

    它一邊呈現那段特殊的大時代中,大家整齊劃一、服從謹慎、不敢逾越的樣子,一邊用俯身用細膩人文關懷的視角,注視抗爭過的個體,和他們各自的不幸。

    印象很深的是,影片裡每到展現時代過渡變化時,總會有一個群像,主角的身影微弱地閃動在茫茫人海中:

    新年將至,大家歡喜於新生命降臨、面對面的坦承後,正式地釋懷與原諒、失散很久的養子帶著女友迴歸,似乎又有新的團圓……

    悲傷、無奈、不甘、妥協、淡然、喜悅都混在一起,變成相互扶持的力量、支撐著人努力活下去。

    活著,也許是因為慣性,因為堅韌,因為豁達。但鮮少有人在經歷一切後,還能像清澈的少年一樣,有無畏勇氣和清晰思路,說出接著活下去的理由。

    看這種片的人,大抵會預設主創、導演們,是真誠地想表達一些對社會變革的思考、懷念某些年大情懷、體現善意人文關懷的。

    在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

  • 8 # 長河視線

    肯定是後者。

    《活著》無論是讀小說和看電影,我都有一種不忍“讀”下去和“看”下去的痛苦感,之後很長時間都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最後,福貴身邊的人都走了,鳳霞走了,家珍走了,人生的淒涼感把所有的人幾乎都壓倒了,但生活還得繼續,我們還要面對生活的苦難,勇敢地活下去。這體現了一種普通中國百姓經歷生活磨難之後的精神吧!

    《地久天長》更在於講述人與人之間的一種關係,故事敘述的主線不同,沒有很長的時間跨度,矛盾主要集中在兩家人因為孩子意外之後的友誼,在敘述時採用了一種流水式的靜片方式,所以它帶給觀眾的觀感並不是相同的。

    總的來說,《活著》本身的故事就慘,主線就聚焦了一家人的悲歡離合,所以悲傷的感染力就更強一些;《地久天長》聚焦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反映的主題不同,給人帶來的悲傷點也是不一樣的。

    正所謂“悲傷著你的悲傷”,導演想展示怎樣的悲傷,只要這個導演還比較靠譜,那觀眾感受到的悲傷點跟導演是會基本一致的。

  • 9 # 大嘴廚的電影夢

    1、《天長地久》和《活著》都是悲傷的故事,再沒有比白髮人送黑髮人,面對死亡這種絕別更加悲傷的故事了,但從電影的名字去深入地探究,你會發現其中傳遞的是悲傷之後要表達的深意,不是悲傷,是悲傷故事發生之後對未來的希望。

    2、希望沒有因為死亡放棄,失獨的《天長地久》裡的爸爸媽媽沒有放棄希望,《活著》裡面失去所有親人的老父親沒有放棄希望。他們都在傳遞著一種信念:活著不為別的,活著只為活著本身。

  • 10 # 阿毒好劇社

    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就像魯迅說過的(PS我忘記是誰說的啦,那就是魯迅吧 嘻嘻)

    幸福總是大同小異,但是悲傷卻是各有千秋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你認為哪個朝代的皇帝最有骨氣,舉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