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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季我努學社

    古代諸文明均有良賤制度,中國、日本、北韓、印度等國家都有區分良賤的歷史階段。清代作為中國古代文明的整合期與收束期,其良賤制度也走入了尾聲,不過在這一時期,良賤規定方面有一些頗有意思的現象,例如在我們以印象中八面威風的衙役,竟然被歸類為“賤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代縣堂衙役還原圖

    中國古代社會有所謂良賤制度,即將所有人按職業、身份等不同因素分為良民賤民,賤民身份卑微,一般不能與良民通婚,不能參加科舉考試。賤民被鄙夷的地位不僅僅體現在日常生活中,更是寫入了體現統治階級意旨的律法,在古代若干律法中,我們常常能看到將賤民“律比畜產”的說法,可見,在一些統治階級眼中,賤民的身份和牲畜差不多,這是值得我們嚴肅批判的地方。

    一方面,衙役屬於公職“生物鏈”的最底層,社會地位低微,正當收入微薄,在古代社會時期又沒有有力的制度措施和媒體輿論作為監督,衙役們往往使用手裡微小的權力最大程度地壓榨平民百姓,在鄉里地方橫行霸道敲詐勒索,藉助手握的公權力為虎作倀。但地方官又不可能不倚重他們來做“白手套”進行種種公私活動,這就更使衙役們仗勢欺人。

    衙役執法模擬圖

    在中國古代的不少筆記小說中,我們都能夠看到衙役們劣跡斑斑的記載,而衙役作為正面形象出現則十分罕見。而正因為這一職務往往有“油水”可撈,許多地方上的衙役“編制”雖然不大,實際上當值的人數卻遠超法定人數,這些“灰色群體”魚肉人民,更使衙役在民間的形象不堪。

    另一方面,衙役們來自於古代社會的“官奴隸”,這個群體本身就是較為低賤的階層,至少在春秋時期,這一階層就已經出現,在後來歷代的演變流傳中,官奴隸擔任了官府中不少繁重低微的職務,衙役就是其中之一。衙役們任務雜冗,常常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務,在上級和老百姓之間顯得裡外不是人。官吏們在衙役辦事不力的時候,還可以任意責罰打罵,這就使得衙役的地位更顯低賤。

    晚清衙役照片

    所幸現代社會已經從律法層面廢除了良賤制度,衙役這樣的社會職業也早已退出歷史舞臺。這無疑是現代世界的一大進步,實是生民之福祉。

    參考資料:

    閔冬芳:《“良賤之別”與社會演進》

    趙夢琪:《清代衙役制度研究》

    黃真真:《清代後期胥吏衙役權利的私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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