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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史遇春之塵境心影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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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王松林
滿清最高統治者出門的規格不同,造成場面的就有不同。統治者出門不用走路只坐轎。有怎樣的轎出現就有怎樣的場面出現。皇帝坐轎出行場面最為壯觀。讓我們看看他們是怎樣出行的,場面如何。
皇家有專門的出行工具叫做“輦”,皇帝的轎子則稱為“龍輦”,雖然晃晃悠悠,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很有品位。
(這是清朝皇帝出行專用轎)
在清朝,只要你有錢,那麼即使是平頭百姓也一樣有資格坐轎子出行。但規格上卻是有規定的,並不能隨意越規矩,否則那就是要吃牢飯,甚至會被殺頭的。明黃色的轎子只有皇家成員才能使用,三品以上的官員則可乘坐綠呢的轎子,其餘的官員則只能坐藍呢的轎子。
(這是清朝三品官出行用轎)
而至於轎子的錢從哪裡來,那當然是朝廷官員自己掏腰包了。那麼所僱用轎伕的薪酬誰支付呢?其實也是要自掏腰包的。當時的大清官於世龍被派往南方任職的時候,由於為官清廉,根本沒有什麼積蓄,因此也就沒錢坐轎子,更被提養得起轎伕了,最終把妻子的首飾給賣掉,才好不容易有了點路費。
清朝的時候,不僅規定了朝廷官員出行的轎子,而且還對轎伕有相關的規定。皇帝作為最高的統治者,自然他的規格肯定是最高的,不僅是明黃色,帶龍紋,而且他的轎子都是由16人抬的。至於京城的官員規格自然要低於皇帝了,那是不是他們就可以坐“八抬大轎”呢?
其實並不能,京城的官員雖然地位高,但是最多隻能坐四人抬的大轎。而且還要官職較高的才有資格,若是在京城的官職低於三品的話,那就連四人抬的大轎都沒資格坐了,只能是用兩人抬的轎子出行了。那麼八抬大轎誰才有資格呢?自然是皇室成員的特權,像妃嬪、皇子、王爺等,他們的身份高於一般大臣,卻又不及皇帝,因此他們日常出行都可以享受“八抬大轎”的待遇。
但是到了地方上卻又不同了,被朝廷委派到地方上任職的官員,出行轎子的規格則又不同於京城。雖然轎身顏色沒有變化,但是抬轎的人數不同了。原本京城能坐八抬大轎的只有皇親貴胄,但是地方官則不一樣,只要官銜三品以上便可以享受此待遇了。這又是為何呢?其實主要是朝廷想要透過此來樹立威信,更好地治理百姓。
至於在地方任職官銜低於三品的,出行的規格自然是四人抬的轎子了。那要是一個知府或縣令偷偷給自己置了一頂八抬大轎,偶爾感受一下可不可以呢?當然不可以,一旦被發現或被檢舉的話,輕則受罰,重則丟官甚至掉腦袋。畢竟,清朝在這方面的規定十分嚴格,決不允許任何人逾越規矩。不過雖然不能提升自己出行的規格,降低規格那是可以的。比如一個巡撫購置不起八抬大轎,也養不起這麼多轎伕的話,那麼他坐四人抬甚至兩人抬的轎子也是可以的。
(這是縣太爺出行專用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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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北洋海軍炮手
一般來說,皇帝出行要淨街,也就是老百姓通通迴避。如果來不及迴避的,就要面朝外背對著出行的隊伍即可。因為過去的皇帝都不是人,那是天子,是半神,自然要保持一種神秘感,老百姓大多數時候是見不到皇帝的龍顏的。所以,電視劇裡面皇帝出行老百姓就圍在兩邊山呼萬歲的場面是不存在的,要看也得遠遠的看。所以那會兒對老百姓來說看見皇帝長什麼樣那都是特別開心的事,可見古代人們對皇帝是多麼崇拜。
至於清朝皇帝出行,那就以康熙、乾隆和嘉慶這三個沒少出巡的為例。其實也沒什麼好比較的,都差不多。
《康熙南巡圖卷》當中康熙抵達蘇州的場景,御舟尚未靠岸,侍衛已經在碼頭戒備,江南的官員跪了一片。畫中沒有老百姓,可見蘇州府淨街淨得不錯嘛。
《乾隆南巡圖卷》,乾隆乘坐御舟沿運河南下,運河兩邊又跪了一堆接駕的官員。不過乾隆允許老百姓可以在比較遠的地方瞻仰龍顏,我估計老百姓是看不清的。
同樣是《乾隆南巡圖卷》,這是乾隆入城的場景,還是沒有老百姓,當地官員跪在城門兩邊,看來還是淨街了。
另外這對祖孫倆不同的地方在於,康熙在一次東巡盛京的時候,沒有帶龐大的依仗,而是帶著皇子和侍衛一路啃著饅頭喝著涼水以及沿途狩獵,騎馬沿著當年入關的路線去了盛京。這是歷史教育,要求皇子別忘了當年老祖宗創業不易。
另外,根據傳教士記載,康熙南巡除了籠絡江南、檢查河工之外,往往深入民間體察民情。乾隆和康熙不同之處在於,乾隆南巡目的性非常強,就是籠絡江南知識分子、宣佈蠲免、檢查河工以及檢閱軍隊。
嘉慶也沒少出巡,但是除了避暑山莊搞木蘭秋獮就是回盛京祭祀。嘉慶允許老百姓跪在御道的兩邊告御狀,要麼是嘉慶親自審理,要麼是嘉慶指派官員審理。不過話說回來,告御狀這玩意好像歷朝歷代都深惡痛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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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古曲古風
老百姓常言,皇帝出行“淨水破解、黃土墊道”,其實古代皇帝出行儀仗有一套專門制度的叫“鹵簿”,而到清朝康乾時期,這種制度發展了到了頂峰。大家熟知的大貪官和珅,據說就是因為皇帝出巡而發跡的。
據記載,乾隆帝有一天心情不錯,準備外出巡視,侍衛們居然一時找不到出行儀仗用的黃蓋。乾隆知道後龍顏不悅,隨口就說:“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歟?”這本是《論語》中孔子責備弟子冉有、季路的一句話,大概意思是老虎從籠子裡逃出來,寶物在匣子裡毀壞,這應該是誰的責任呢?理學家朱熹曾在《四書章句集註》中批註:“典守者不得辭其過”。
此時乾隆的隨侍人員大多是滿人,對漢學知之甚少,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作答。這時擔任鑾儀衛的侍衛和珅應聲說:“典守者不得辭其過”。乾隆大喜,把和珅召之駕前,君臣一路二人交談甚歡,於是任命和珅為總管儀仗,從此和珅就開始了他的富貴之路。由此可見,出行儀仗在宮廷裡是多麼重要。
古代皇帝出巡儀仗被稱為鹵簿,清朝入關後,延續了明朝的鹵簿制度,並將皇帝鹵簿分為三個等級:大駕鹵簿、行駕儀仗、行幸儀仗,乾隆年間更名為法駕鹵簿、鑾駕鹵簿和騎駕鹵簿。並對三種儀仗做了詳細規定:法駕鹵簿一般用於大祀、中祀和宮中朝會典禮;鑾駕鹵簿用於皇帝行幸皇城內;騎駕鹵簿則用於皇帝巡幸外地及閱兵等儀式。並將三者合起來稱為大駕鹵簿用於冬至祭天、夏至祈雨。
從故宮博物院現存的《皇朝禮器圖式》、《南郊大駕鹵簿圖卷》等文物文獻以及清末的影像資料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清代皇帝鹵簿的完整樣貌,包括輅、輦、輿、旌旗、幡幢、傘蓋、扇、鼓吹樂器、兵仗,以及皇帝所用的金交椅、金香爐、金唾壺等“金八件”物品,所有的加起來多達六百多件,可謂規模龐大,奢華至極。
清朝皇帝中康熙、乾隆二帝比較喜歡巡辛南方,二人一生幾次下江南排場很是壯觀,每每出巡,沿途百姓就造了央,由於皇帝南下走水路京杭大運河,這就需要沿途設定護軍營盤,導致運河沿岸民田毀壞、樹木被毀,而且沿途百姓還要全體出動接駕。南方水鄉橋比較多,礙於皇帝龐大的龍舟無法通行,一路上拆橋通河造成民力浪費。
清朝後期的皇帝還好一些,國力日漸空虛,也就是偶爾去熱河打打獵,巡辛途中人煙稀少,倒也不是十分擾民。而到清朝末年慈禧老佛爺這個敗家娘們的時候,出行排場相對於康乾二弟可謂過猶不及,尤其是八國聯軍撤軍後,慈禧攜光緒迴鑾時的儀仗排場,猶如打了勝仗一般,文武百官沿途接駕,八旗親兵一路護送,隊伍綿延數里浩浩蕩蕩。在老佛爺不斷的奢靡浪費中,大清朝漸漸的元氣耗盡,土崩瓦解了。
回覆列表
提到自古及今最高統治者們的出行,猜想,大家心中可能會想到很多。
關於這個話題,我曾經根據清人的筆記寫過一篇文章——《聽說過乾隆皇帝南巡,不一定知道乾隆皇帝南巡時的接待場面吧?》。那篇文章,記述的重點在接待皇帝的排場上;另外,那篇文章的背景,是在清朝的鼎盛時期。因為那篇文章也是在講述最高統治者的出行,所以,可以作為本文的參考。
關於慈禧太后(葉赫那拉氏)及光緒帝(愛新覺羅·載湉)的資料很多,世人要怎樣評說議論他們,我們都應該給予尊重。對於慈禧太后及光緒帝,無論怎樣地厭惡或者痛恨,都不能抹殺他們作為歷史人物而曾經存在的事實。所以,慈禧太后和光緒帝作為中國歷史的一部分,研究、認知、瞭解他們,還是需要的、甚至也是必要的。
因為慈禧太后和光緒帝的爭議太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水、攻擊、和帽子,我需要首先宣告一下:
我在這裡整理關於慈禧太后和光緒帝的文字,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或心思,我要做的:
一是尊重筆記作者的記述,力求行文忠實於原作;
二是想要從筆記作者親歷的記述文字中,給眾多的歷史資料再增加一點小小的補充;
三是希望透過這些文字,讓大家能夠多維觀察歷史,全面認知歷史,以便思考當下,規劃未來。
本文出自清人何剛德的筆記《春明夢錄》捲上。
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清德宗十八歲,這一年,光緒帝大婚。
所謂大婚,又稱大昏,是指天子或諸侯的婚娶。皇上大婚,一般是指這位皇帝在登基之前沒有娶過正妻,是登基以後結的婚,這樣的婚禮被稱為皇上大婚。
另外,需要特別一提的是,這一年,清廷的北洋水師成立。
光緒帝大婚次年,也就是光緒十五年(公元1889年),這一年,光緒帝親政。
也是在這一年,由孝欽太后(即慈禧太后,諡“孝欽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配天興聖顯皇后”,簡稱“孝欽顯皇后”)率領光緒帝及宮中的眷屬,一起赴東陵祭掃。
猜想,謁陵的目的,大概就是要向先帝(後)們彙報光緒帝大婚與親政這樣的重大事體吧!
既然是祭掃東陵,那麼,需要先簡單說一下清東陵。
清東陵位於今河北省唐山市遵化市西北30公里處,西距北京市區125公里,佔地80平方公里,是中國現存規模最宏大、體系最完整、佈局最得體的帝王陵墓建築群。
入關以後,滿清所營建的陵寢,基本都因襲了明陵的規制。
清東陵各座陵寢的序列組織都嚴格地遵照“陵制與山水相稱”的原則,既“遵照典禮之規制”,又“配合山川之勝勢”。
清東陵於清世祖(愛新覺羅·福臨)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開始修建,歷時247年,陸續建成217座宮殿牌樓,組成大小15座陵園。陵區南北長125公里、寬20公里,埋葬著5位皇帝、15位皇后、136位妃嬪、3位阿哥、2位公主,共計161人。
皇家講究,事事精細,孝欽太后率領光緒帝及皇室眷屬往東陵祭掃,還有專門的名號,稱之為“打圍”。
眾所周知,所謂“打圍”,原本是指打獵。
去東陵祭掃,懷念先皇,不忘先人,被清廷稱作“打圍”,似乎有些不妥。
其實不然,因為滿清是靠騎射取得天下的,祭奠先人時,之所以號稱為“打圍”,原因就是,統治者在向世人宣示,滿清不能忘記用武。
這次東陵祭掃,按照朝廷以往的慣例,吏部必須扈從隨行。
恰巧,這個時候,筆記作者何剛德在吏部任職,所以,他就有了隨從前往東陵祭掃的機會。
京師距離東陵二百四十里(這與現在慣用的125公里基本一致),太后帶領皇帝祭掃,行經之路,要修成御道。為此,京師至東陵御道沿途民眾的田地要被剷平,遇到有水的地方,還要設橋。這御道,平整如磨刀石一般。當然,這御道的修築也可以看作是基礎設施建設,只是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最高統治者出行方便。
猜想,御道修築過程,需要佔用民田、民產等,大概只要一聲命令就可以了吧。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有點好奇的是,清廷佔用民田、民產時,會不會有朝廷與民眾之間的尖銳衝突?會不會有超出想象空間的強制措施?不知道,清廷會不會向其所佔用民田、民產的人家進行補償?如果補償,補償的標準又是什麼?
喜歡歷史的讀者,可以思考並研究一下以上問題。
修築御道之外,還要配備便道便橋。
便道便橋主要是供扈從隨行人員來往方便之用的。
最高統治者出行,大費周章的樣子,從古至今,從內到外,在這個國度之中,似乎就沒有過大的改變。有些時候,仔細想一想,在這一點上,後來的社會似乎並沒有以前的社會進步多少,高明多少。
太后攜皇帝出行,每天的日程也是井井有條。每天行多少路程,經多少站點,都是精心安排,有計劃進行的。
孝欽太后東陵祭掃時,從京城出發,每天行走兩個尖站、一個宿站。
所謂尖站,是指旅途中可以暫時休息或進飲食之處,與"正站"相對而言。
所謂宿站,是指可供宿夜的驛站。
這一路之上,所到之處,都有以往舊存的行宮。
這些行宮,規模不小,起居日用之物一應俱全,可供太后、皇帝及隨行扈從人員歇住。
鑾輿行進過程中,隨扈人員必須先行,以備站班接駕。
請注意了:清廷太后出行時候,似乎並沒有做到方圓幾里之內寸草不生,並沒有清空御道周邊的民眾。這樣看來,慈禧太后雖為人所詬病,但是,清廷似乎還是有些氣度和自信的。這不是刻意諂諛清廷,只是和古往今來的最高統治者出行相比,略有所感而已。
按照何剛德的記述,孝欽太后行徑沿途,百姓遮道,跪迎鑾駕。
不知道,這樣的狀況之下,清廷的安保工作是怎麼開展的?
鑾駕過處,百姓官員跪迎,但是,站班的人員,則是不需要下跪的。這個細節,也需要清楚。
鑾駕快要到達之前,肯定會有一騎行者口中呼叫到:
“二里!”
所謂“二里”,是指鑾駕距離此處站點只有二里地了。這應該是在提醒大家做好接駕的準備。
“二里”呼叫完畢之後,迎駕的人員必須在臨時帳篷裡面如鵠一般,延頸而立,靜候恭迎。
鑾駕經過之後,隨扈人員必須馬上拔掉帳篷,先行趕路,並需要在下一站繼續迎接鑾駕,其具體情形,仍舊如前所述。
在太后攜皇帝謁陵的一路行進途中,隨扈人員只能住臨時帳篷。隨扈人員休息的時候,也都是在麥田中簡單鋪設後,席地而臥,修整歇腳。到達東陵之後,這些隨扈人員,也只能找尋周邊的土屋歇息住宿。如果找不土屋的話,他們就只能和在路上一樣,住在臨時帳篷裡面。
東陵供統治者居住的行宮修築在山上,到了晚間,行宮牆外的備衛人員,每人手持一燈,密密麻麻,猶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行宮外面,距離大約有一里路的地方,全是護衛行宮的官兵們的帳篷營地,密密匝匝,環繞周邊。這個時候,才真正看到了皇室安保的宏大陣勢。
沿著山勢,從上到下,幾里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美似畫卷,這也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壯麗場面。
鑾駕到達東陵之後,一般會駐留兩天。太后帶領皇帝,按照禮制,在東陵拜謁完畢之後,會即刻回京。
回京路上,宮女們沿途可購買花籃、食物等。這一情景,和平常婦女出遊時的狀況基本相同。
鑾駕車馬來往時,任由民眾圍賞觀望,並不限制。這個時候,也不設警蹕,和普通的大官出門也沒有什麼兩樣。
說到這裡,可能大跌了一些人的眼鏡:
這怎麼可能?
這完全和鑾駕出行、官員出門時清道止行的劇情不符合啊!
您吃驚歸吃驚。
事實是,清朝吏部主事、跟隨孝欽太后東陵祭掃的何剛德的筆記,就是這樣記載的。
您可以存疑,但是,完全可以確定是,何剛德一定不是在編故事,何剛德一定是在記實景。
行文至此,何剛德也發出了感嘆:
“古人常說‘翠華巡幸’,我未曾親見。不知當日‘翠華巡幸’時,是如何地鄭重其事?我倒是有機會經歷同樣的場面,親自參加孝欽太后的謁陵行程。就我所見,這次類似巡幸的祭掃,往返的場面,也就是不過如此罷了!”
下面,再來說一說何剛德參加孝欽太后攜光緒皇帝謁陵過程中的其他所見所聞吧。
東陵屬於直隸管轄,所以說,東陵是在直隸的地面上。這一次孝欽太后謁陵,如果可以比作朝廷辦差的話。那麼,這次巡行有點像是督撫出巡,而直隸總督為直隸的地方官,他對孝欽太后的接待,可方之州縣官為接待督撫而辦差。
所以,朝廷定下謁陵一事、直隸總督在得到太后出行的日程安排之後,他必須先到京師請駕,然後,沿途隨行,沿站迎接。
何剛德清楚記得,當時到達東陵之後,聖駕還沒有抵達,時任直隸總督的李文忠(鴻章)就已經在行宮門口迎候了。
當時,李文忠就站立在宮門的近處,親王伯彥訥謨詁(博爾濟吉特氏,僧格林沁之子)竟然向他揮手,讓李文忠下來,意思是,這裡是王公站立的地方,您是地方官,不可以站在此處。您站在這裡,就是越位。
越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瞭解一點政治的人,都會清楚。
李文忠見親王伯彥訥謨詁揮手,他馬上逡巡後退。
由此可見,當時清廷的規矩是何等地嚴肅!
孝欽太后謁陵時,光緒帝隨行。
等清德宗的車駕一到,何剛德看了看,那駕轅的騾子,高度與人平齊。這樣高大的騾子,也是何剛德平生未曾見過的。
何剛德一邊從旁邊觀察當時的場景,一邊口占一詩,其詩云:
上相長身請駕來,
驊騮道路一鞭開。
人中稱傑馬稱駿,
等是天家首選才。
詩中的“上相”,指的就是李文忠,所謂“長身”,是說李文忠身材魁梧,身高很高。
據何剛德記述,說是:
李文忠身材極高,我也並不矮啊,但是,當我和他並排站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高才到他肩膀那裡。
其他詩句,比較淺顯,此處不做解釋。
需要說明的是,這首詩,何剛德自稱,並無誇張,而是紀實之作。
鑾駕達到之後,自有隨行的宮人安排相關事宜。
迎駕結束,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
這時,李文忠乘車返回居所。
隆裕皇后到達比較遲。
隆裕皇后,葉赫那拉氏,滿洲鑲黃旗人,名靜芬,小名喜子,慈禧太后之弟副都統葉赫那拉·桂祥之女,是光緒帝的表姐。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被慈禧太后欽點,與光緒帝成婚,次年立為皇后,婚期過後,住進東六宮之一的鐘粹宮。民國二年正月十七日(公元1913年2月22日),在西六宮之一的長春宮病逝,享年46歲。上諡曰孝定隆裕寬惠慎哲協天保聖景皇后,民國政府以國喪規格處理喪事,與光緒帝合葬崇陵(河北易縣清西陵)。
李文忠所乘的車輛在返回寓所的路上與隆裕皇后的車駕正好相遇,但是,李文忠並未下車,繼續行進,返回寓所。
關於這件事情,何剛德有些不解:
照理,李文忠應該下車規避才是。何剛德覺得奇怪,他問溥倬雲(興),這是什麼道理啊?
溥倬雲說:
“臣妾一體。皇后在這個時候,也就是妾,和大臣級別相同,所以,沒有大臣為其避道的禮儀規範!”
這大概也是滿清重視女兒,輕視媳婦的緣故吧!
(全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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