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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喜歡歷史的妹紙是蓉兒

    滿江紅是詞牌名,

    不是岳飛寫的。

    詩`言志

    沒有這些經歷然後從內心湧出的感受

    寫的出流傳千古的詩篇麼?

    說不是的

    也寫一首,看看能不能有人看

    這也懷疑那也懷疑

    是病,得治

  • 2 # 挖掘機式遂發槍

    岳飛的滿江紅一一壯志飢歺胡虜肉。。。。踏破賀蘭山。。。

    以前民國時期國學家考證過說岳飛戰鬥的地方與詩詞標地區不相符,有可能是無名氏所作,發表流傳不開,假送給人說是傳承於岳氏後代。

    考證者是從以知的岳飛詞意思比較對照,說岳飛以前的詞意境悲涼,不像這首暴發力強勢。鼓動天地。

    另外岳家軍行動在黃河上游,山東河南一帶,離寧夏賀蘭山非常遙遠。疑點之二。

  • 3 # 北門猿

    長文預警!

    對《滿江紅》一詞的懷疑,最早起於近人餘嘉錫,大意是說這首詞不見於岳珂編著,不見於宋元人記載,到明朝中葉才忽然出現,事情可疑。後來又有人繼續跟進,從詞的本身尋找疑點。當然也有人為之辯護,認為本詞確實出於岳飛之手無疑。

    總的來說,對於滿江紅詞的懷疑,可以分為兩個方面,一是對於流傳過程的懷疑,一是對於詞本身的懷疑。

    後一種懷疑相對比較好澄清。對於本詞的指責,大致有以下方面:

    1.“踏破賀蘭山缺”一句,在地理方面上不合。

    2.“三十功名塵與土”表現出的消極心緒,但本詞表現的是一種較為激烈的心緒,兩相矛盾。而且岳飛平生確有與“三十年”相關的典故,就是他自己“三十歲建節”,這是一個很可以誇耀的榮譽,既然如此,將之貶為“塵與土”就更不合情理了。

    3.岳飛還有其他詞傳世,如《小重山》,其詞風與本詞的激烈情緒不合。

    但這些都可以一一辯駁。

    1.賀蘭山三字,應該是虛指。詩歌中的意象不能落實,很多時候都只是象徵性的。這種例子多矣,不足為證據。

    高適《燕歌行》,前說“漢家煙塵在東北”,後說“大漠窮秋塞草衰”。東北哪有大漠?分明是把東北西北混合來說。

    陸游《訴衷情》,“心在天山,身老滄洲”。陸游的時代,敵人也是金國,天山豈不比賀蘭山偏得更遠?

    再舉個外國例子,日本人寫給朱元璋的懷良回書,“順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賀蘭山前,聊以博戲,有何懼哉!”中日兩國開戰,戰場何至於要擺到賀蘭山?

    就從此詞本身而言,“笑談渴飲匈奴血”,恐不能因此認定本詞出自漢朝人手。

    2.三十功名,未必是指三十歲建節一事。岳飛這首詞並無創作時間地點的資訊傳世,只能靠後人推測。若將之定為岳飛在奉詔班師後所作,(靳極蒼在《唐宋詞百首詳解》中似乎持此觀點,但手頭無書,沒法查證)則三十功名,八千里路兩句,可以解釋為過往功業,千里征戰,都化為烏有。(三十功名,都成塵土;八千里路,只剩雲月。)也就是“十年之力,廢於一旦”的意思。

    三十年虛指一段較長時間,在古詩中有例證,譬如陶淵明就有“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之句。

    而此詞若寫於班師期間,岳飛心情必然激憤異常,“壯懷激烈”是意料中事,“待從頭”也有解釋,本次北伐既已半途而廢,唯有今後再來。

    3.一個人創作的不同詩詞,風格未必完全一樣,因為不一定寫於同一時期。人的境遇、心緒、思想千變萬幻,豈能強求始終一致?

    岳珂所編家集中有一首《題翠巖寺》:

    秋風江上駐王師,暫向雲山躡翠微。忠義必期清塞水,功名直欲鎮邊圻。山林嘯聚何勞取,沙漠群兇定破機。行復三關迎二聖,金酋席捲盡擒歸。

    既然收入家集,應當可靠。兩相比較,相比於《小重山》的沉靜,這首詩顯然更接近《滿江紅》的激烈。

    對於《滿江紅》流傳的懷疑,梳理起來要複雜一些。這一問題又可分作兩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相對簡單。

    反對方認為:本詞不見於宋元載籍,尤其是岳珂《金佗粹編》中有《家集》收錄岳飛作品,但也不曾錄入本詞。

    支援方則認為:詩詞失傳多年才被發現的情況多有,並不罕見。

    唐圭璋《讀詞續記》“岳飛‘怒髮衝冠’詞不能斷定是偽作”條:

    宋詞不見於宋元載籍而見於明清載籍者甚多,如明陳霆《渚山堂詞話》即載有宋邵公序贈岳飛之《滿庭芳》詞。又如宋趙聞禮所編《陽春白雪》詞集八卷,外集一卷,久已失傳,請朱彝尊編輯《詞綜》,集合多人蒐集,……但當時《陽春白雪》詞集尚未發現,集中之詞即無從錄入。直至清道光時,《陽春白雪》始重現人間,陶梁因據以編《詞綜補遺》。中國古來私人藏書,往往自視為至寶,不欲使人知,故當其所藏珍籍尚未公之於世之時,雖有人儘量尋訪,亦不可能備載無遺。《直齋書錄解題》卷十八載《嶽武穆》集十卷,久佚不傳。因此,岳珂、陳鬱書不載岳飛此詞,不等於岳飛即不可能作此詞。……且岳飛另有一首《滿江紅》“遙望中原”詞,亦不見於岳珂、陳鬱二書,但其墨跡,經過宋魏了翁,元謝升孫、宋克,明文徵明等人收藏,流傳至今。可見岳飛詞翰猶有遺翰,亦不能謂之為偽作。

    我們尚可舉出別的例子。如韋莊的《秦婦吟》,在韋莊身前名動一時,為人傳唱,但後來就湮沒無聞。直到近代才從敦煌藏經中發現。

    另一個例子,梁朝的《玉篇》,宋朝的《韻鏡》,都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古書。後來由於戰火等原因,在中國未有流傳,反而在日本得以儲存。直到近代才由人從日本帶回中國。

    所以湮沒幾百年才被再度發現,並非沒有可能。岳飛處死之後,妻子抄家流放,手稿散逸是很可能的。岳珂以一人之力,也未必就能蒐集完全。

    唐圭璋所說到的《直齋書錄解題》載嶽武穆集不傳,已經證明嶽霖岳珂兩代人雖然盡力蒐集,仍然不能保證毫無遺漏。鄧廣銘《再論岳飛的<滿江紅>不是偽作》中提到,《賓退錄》有岳飛題青泥市蕭寺壁一詩:

    雄氣堂堂貫鬥牛,誓將直節報君仇。斬除頑惡還車駕,不問登壇萬戶侯。

    《賓退錄》在南宋即已刊行,而此詩並不見於《家集》,足見岳珂的搜尋工作是有遺珠的。鄧廣銘進而懷疑,岳珂所謂“盡力蒐集”,其實效如何,恐怕難言。

    第二個層次就複雜很多——因為版本學本來是苛煩瑣碎之事。

    就傳世文字而言,《滿江紅》首見於明朝徐階於嘉靖十五年(1536)所編《嶽武穆遺文》。餘嘉錫在《四庫提要辨證》中說,在弘治年間,太監麥秀刻《滿江紅》於石,置於西湖岳廟,趙寬手書。

    反對方既然以不見於宋元載籍來否定,支援方就想方設法搜尋《滿江紅》在此之前已存在的痕跡。

    1.湯陰廟碑

    鄧廣銘《再論岳飛的<滿江紅>不是偽作》說,河南湯陰縣的岳廟中,有塊石碑,署名是當地一個名叫王熙的秀才,寫於英宗天順二年(1458),碑上刻有《滿江紅》一詞,末句作“朝金闕”,其餘文字悉同。非但早於徐階,況且早於麥秀。(杭州嶽王廟石刻年代大約在1498、1499年。)(郭光在《岳飛集輯注》中《岳飛的<滿江紅>是贗品嗎?》則說,西湖岳廟碑碑陰刻有趙寬的後記,落款是弘治十五年。)

    這個時間還可再向前推。景泰元、二年,徐有貞倡議建湯陰岳廟。落成之後,袁純又“輯廟、祀事始末”,選錄岳飛詩文,以及後人的紀念詩文,編成《精忠錄》。現存1769年出版《精忠錄》內有滿江紅,而據書中序跋來看,本書的編輯成書當在景泰二、三年(1451、1452)左右。

    2.《藏一話腴》

    郭光《岳飛的<滿江紅>是贗品嗎?》文中提到:

    清沈雄編篡《古今詞話》捲上:“《話腴》曰:武穆《收服河南罷兵》雲:‘莫守金石之約,難充谿壑之求。暫圖安而解倒懸猶之可也,欲遠慮而尊中國,豈其然乎’。故作《小重山》雲:‘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指主和者。又作《滿江紅》,忠憤可見,其不欲等閒白了少年頭,可以明其心事。”(唐圭璋編《詞話叢編》)清康熙《御選歷代詩餘》卷一百一十七《詞話·南宋》:“武穆《賀講和赦表》雲:‘莫約金石之約,難充谿壑之求。’故作詞雲:‘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蓋指和議之非也。又作《滿江紅》,忠憤可見。其不欲‘等閒白了少年頭’,足以明其心事。”(《話腴》)

    《藏一話腴》是南宋陳鬱所作。陳鬱於宋理宗時做官,和岳珂為同時代人,岳珂還曾給《話腴》作序。若此條記錄可靠,就不能說“《滿江紅》不見於宋元載籍”了。

    3.《鶴林玉露》

    王曾瑜《岳飛<滿江紅>詞真偽之爭辨及其系年》提到,《宋稗類鈔》卷三中有這樣一段:

    武穆家謝昭雪表雲:“青編塵乙夜之觀,白簡悟壬人之譖。”最工。武穆有《滿江紅》詞雲:“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仇恨(應為‘胡虜’,乃出自清人篡改)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宋稗類鈔》是清朝潘永因所編,顧名思義,是宋人各種筆記小說(所謂“稗官野史”)分類編排而成。

    嶽武穆家《謝昭雪表》雲:“青編塵乙夜之觀,白簡悟壬人之譖。”甚工。

    此條與【武穆家謝昭雪表雲:“青編塵乙夜之觀,白簡悟壬人之譖。”最工。】基本相同,若是謝昭雪表這一句出自《鶴林玉露》,那麼此條全文自然也應出自於《鶴林玉露》。不過現存《鶴林玉露》並無後面記錄《滿江紅》的那部分。

    《鶴林玉露》為南宋羅大經所著,若此條記錄可靠,則又是一則見於宋元人記載的證據。

    4. 《祝氏族譜》

    李莊臨、毛永國《岳飛<滿江紅·寫懷>新證》提出,浙江江山縣《須江郎峰祝氏族譜》中有與本詞相似之《調寄滿江紅·與祝允哲述懷》。

    5.《岳飛破虜東窗記》

    《全元戲曲》卷11有《岳飛破虜東窗記》,據編者分析,其中有明人修改的痕跡。文中嶽飛唱詞雲:

    怒髮衝冠,丹心貫日,仰天懷抱激烈。功成汗馬,枕戈眠月,殺金酋伏首,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言愁絕,待把山河重整,那時朝金闕。

    唱詞中“怒髮衝冠”、“仰天懷抱激烈”、“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待把山河重整,那時朝金闕”,顯然與《滿江紅》相同,可能是從後者改編而來。

    對於以上證據,反對方也有反駁。王霞《岳飛作<滿江紅>詞“新證”辨析》中提出以下反對意見。

    2.《藏一話腴》

    《岳飛作<滿江紅>詞“新證”辨析》認為:

    其一,歷代版本中無“又作《滿江紅》……”等語。周子翼整理《藏一話腴》點校本為較完善的版本,其中內容為:

    嶽鄂王飛《謝收復河南敕及罷兵表》略曰:“莫守金石之約,難充溪壑之求。暫圖安而解倒垂,猶雲可也;欲長慮而尊中國,豈其然乎?”又曰:“身居將門,功無補於涓埃;口誦詔書,面有慚于軍旅。”又曰:“尚足聰明而過慮,徒懷猶豫以致疑,與無事而請和者謀,恐卑辭而厚幣者進。願定規於全勝,期收地於兩河。唾手幽燕,終欲復仇而報國;誓心天地,當令稽首以稱藩。”未幾金渝盟,河南復陷。後六十年得金之《南遷錄》,見當時諸酋議論,銳意為取江南之計,歸三京以誘吾歸兵於平地。吾保河南則江防必虛;若吾不守河南,則是彼嘗見歸,吾自委棄。在遺民當自歸曲於吾矣。金謀若此,鄂武穆之料敵,信不妄雲。

    首先文中沒有提到《滿江紅》,其次這段話首尾完整,不想有遺失的樣子。

    其二、岳珂陳鬱同時代,岳珂既然為《話腴》作序,豈有不知《滿江紅》之理。既然知道,又為何不收錄?

    關於這一疑點,郭光在上述文中其實已經注意,他的解釋是:按時間點,岳珂作序時,已在重刻《金佗粹編》之後,故而不及收錄了。

    但王霞則質疑:岳珂號稱盡力收集,即便此時《粹編》已然付印,也應在自家文稿中收入此詞。但《金佗粹編·續編》在後世元至正年間,明嘉靖年間都曾重刻,也不見有《滿江紅》。

    其三、《古今詞話》、《歷代詩餘》引文常有妄改,不乏例證,故不能作為可靠證據。

    唐圭璋《讀詞三記》雲:

    明清人引宋人軼事往往有誤,蓋因明清人自由剪裁宋人載記,字句俱不符原文,故引用宋人說詞之語,必須引用宋人第一手資料。明人誤引宋人書,清人又誤引明人書,輾轉沿訛,貽害不淺。

    3.《鶴林玉露》

    《岳飛作<滿江紅>詞“新證”辨析》認為:

    其一、現存《鶴林玉露》各版本均無《滿江紅》。

    其二、《宋稗類鈔》中有多處宋以後文字。

    譬如《類鈔》卷三另一條岳飛遺事,王曾瑜認為出自《楓窗小牘》,但對比文字內容,其實當是轉引自元末明初陶宗儀的《南村輟耕錄》,其中一段文字,只見於《南窗輟耕錄》,而不見於《楓窗小牘》,也即是說,《類鈔》中部分引文是元人手筆。

    由此可見,作者在編寫過程中,有時會用元明資料加以補充,因此不能說明《宋稗類鈔》中的內容一定出自宋朝。

    4.《祝氏族譜》

    朱瑞熙《<須江郎峰祝氏族譜>中的偽作》論證《調寄滿江紅·與祝允哲述懷》為後人偽造,甚至連祝允哲其人都不存於宋朝。

    5. 《岳飛破虜東窗記》

    《岳飛作<滿江紅>詞“新證”辨析》認為:

    其一、此雜劇是明人改編自元雜劇,王曾瑜亦承認“其中有明人修改的痕跡”,那麼就不能作為《滿江紅》在元代已存在的證明。

    其二、兩者相似,也可能是《滿江紅》根據岳飛唱詞,加以修飾潤色而來。

    (其實,兩者相似,既可能是甲抄自乙,也可能是乙抄自甲,雖然在文學上可以憑藉觀感作出推斷,卻無法下確鑿論斷。因此只能作為旁證。故而《東窗記》本來證據效力便不強。)

    其三、《東窗記》引其他詩文,基本保持原貌。因此假如引《滿江紅》,也應當是全篇照錄,不必自己改編,做這等點金成鐵之事。

    有一點需要說明

    今本《藏一話腴》《鶴林玉露》中沒有《滿江紅》相關內容這一事實,郭光和王曾瑜二位先生也是清楚的。只是兩位以為這可能是傳抄脫漏的緣故。換句話說,宋人本著作中無而後世引文中有,可能有兩種情況:1.原本有而後來遺失;2.原本無而後來闌入。正反雙方不過各執一端而已。

    王曾瑜說:

    然而也許還有人對於在清人作品中轉引宋人著述表示懷疑,似有必要談一點個人的讀書經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對於明人,特別是明初尚能見到大量今人見不到的宋籍,是毫不懷疑的,最明顯的例證就是《永樂大典》殘本。但也有一種錯誤印象,似乎清人所能見到的宋籍,今人就都能見到。但隨著一些研究工作的進行,此種錯誤印象必然得到糾正。清丁傳靖所輯錄的《宋人軼事彙編》自然是治宋史者不時翻閱的書,但按照史料原始性的原則,此書一般不能作史料引證,只能提供線索,再查宋人的原始記錄。我見到此書卷3引元代的李有《古杭雜記》,有一首諷刺宋高宗養鴿的小詩,不料查閱了今存《古杭雜記》的各種版本,竟皆無此詩,故最後在《荒淫無道宋高宗》一書定稿時,只能在第148頁注中標明引自《宋人軼事彙編》。由此可見,在明清載籍中轉引宋人著述,也應是擴大宋代史料搜尋範圍的一個不可忽視的方面。

    對比正反兩方意見,可以看出,這實質上是關於史料可靠性如何判斷的問題。此話題既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決,恐怕將來也未必都能解決。因此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之內。

    我認為,就現在各方觀點來看,詞本身並無破綻,唯有“不見於宋元記載”這一點可疑。但詩詞長時間不見於記載,而後復現於世的例子不少,因此這一點的反對力不足。按常理,誰主張誰舉證,若是沒有有力反面證據,則應預設前人說法是正確的。既然歷來稱《滿江紅》為岳飛所作,在有足夠反對證據之前,仍應該認為本詞是岳飛原作。只是可靠性有所不足。然而歷史上本沒有可靠性百分百的事蹟,只不過可信度多與少,證據強與弱而已。順帶講一下明代說。

    關於《滿江紅》為明人偽作,主要有兩個流派。

    其一、明代民族主義抬頭,這首詞是文人託名岳飛所作;

    其二、明朝王越有進剿賀蘭山的戰役,於是為求賀蘭山三個字符合,推定此文若非王越本人手筆(王越能詩),便是幕中文士所作。

    至於現代網路上又搞出什麼《滿江紅》是徐階偽造,用來抬高岳飛的奇論,有湯陰廟碑在,足證其偽。

    第一種流派從邏輯上講無從質疑,因為既然是託名岳飛所作,自然要盡力貼合岳飛的事蹟,所以從文字內容自身無法考察,只有將來發現了宋元人的記載,才能將之否定。

    不過按照作者上文所說,按理該由主張此說者舉出足夠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假說盡管沒有破綻,但也不足採信。

    第二種流派則好辯證。

    從內容上講,首先明朝和北敵一直有來有回,和滿江紅“壯懷激烈”的悲憤氣氛不合。其次土木之變確實近於靖康之恥,但明朝北京城保衛戰以取勝告終,而北宋丟了國都東京。明英宗最後也被放回,此恨談不上“未雪”。最後,王越剿賀蘭山,對面之敵乃是韃靼,而土木堡則是面對瓦剌,縱然有“靖康恥”,也和韃靼並不相關。

    從流傳上講,王越剿賀蘭山時為弘治十一年(1498),在湯陰廟碑之後。

  • 4 # 覃仕勇說史

    答:《滿江紅•怒髮衝冠》的作者就是嶽王爺!

    質疑的聲音無非如下兩種:

    一、該詞在南宋以及元朝寂然無聞,且不見於岳珂編撰的《金侘粹編》,是到了明嘉靖年間才突然興起的,所以,應該是明朝人託岳飛之名所作;

    二、詞中有“踏破賀蘭山缺”之句,賀蘭山脈在西北,並非岳飛的敵人金人所在位置,不符合抗金背景,倒符合明朝對寧夏用兵的實情,所以,該詞就是明朝人託岳飛之名所作。

    但這兩點根本不值一駁。

    首先,岳飛被殺,岳家男女老少被髮配嶺南,朝不保夕,岳飛的手稿四散飄零,數十年後,岳珂重新蒐羅、收集,則其未能集齊乃祖流落民間的手稿,有何可奇怪?

    而且,《滿江紅•怒髮衝冠》也並非明朝人才能目睹,南宋人陳鬱曾從別人的抄本里讀過此詞,其著作《藏一話腴》中有贊:“(武穆)又作《滿江紅》,忠憤可見,其‘不欲等閒白了少年頭’,足以明其心事。”試想想,這是南宋人陳鬱已經讀過的作品,憑什麼說是明朝人寫的?

    其次,“踏破賀蘭山缺”只是一句修辭,與“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匈奴”相呼應,渾然天成。

    遙想宋高宗趙構倚賴岳飛保駕護國之時,曾親暱無限地向岳飛示好,要賞賜高宇廣廈,嶽王爺慨然答道:“北虜未滅,臣何以家為!”

    嶽王爺此語,是由霍去病名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化用而來,也可以看得出,則嶽王爺分明要以擊抗擊匈奴名將霍去病等人自比,則其詞中出現“笑談渴飲匈奴血”,又何奇之有?!

    真是笑話!

    實際上,千古名作《滿江紅•怒髮衝冠》,也並非嶽王爺一朝一夕一時的即興之作,是有一個漫長的創作過程的。

    江山(今浙江江山市)人祝允哲在岳飛駐守江州期間,經常與岳飛唱酬嘯詠,在他的筆記裡,記載有岳飛《滿江紅•怒髮衝冠》的初稿,原稿是這樣寫的:

    怒髮衝冠,想當日、身親行列。

    實能是、南征北戰,軍聲激烈。

    百里山河歸掌握,一統士卒搗巢穴。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勵臣節。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金城門闕。

    本欲飢餐胡虜肉,常懷渴飲匈奴血。

    偕君行、依舊奠家邦,解鬱結。

    祝允哲激賞之餘,也唱和了一首,為:

    仗爾雄威,鼓勁氣、震驚胡羯。

    披金甲、鷹揚虎奮,耿忠炳節。

    五國城中迎二帝,雁門關外捉金兀。

    恨我生、手無縛雞力,徒勞說。

    傷往事,心難歇;

    念異日,情應竭。

    握神矛,闖入賀蘭山窟。

    萬世功名歸河漢,半生心志付雲月。

    望將軍、掃蕩登金鑾,朝天闕。

    那些懷疑嶽王爺《滿江紅•怒髮衝冠》著作版權的人,請睜大眼睛看清楚:嶽王爺原詞寫的不是“踏破賀蘭山缺”,而是“踏破金城門闕”;正因為祝允哲的和詩裡出現了“闖入賀蘭山窟”,嶽王爺在移鎮鄂州後,覺得“賀蘭山”比“金城門”更貼合“渴飲匈奴血”的意境,對全詞作了修改,這才成了現在我們所讀到的修定版。

    《渚山堂詞話》一書中記,上元(今江蘇南京)人邵緝到鄂州拜會岳飛,讀了此詞,對岳飛刮目相看。

    這邵緝是神宗朝的淮南地方官員,於宣和年間歸隱,屬江南名士。其曾在建炎初年,上書向宋高宗趙構推薦岳飛,稱讚岳飛是“一國之將”乃至“天下之將”,並著重提到岳飛“嘗以數十騎乘險據要,卻胡虜萬人之軍。又嘗與京城南薰門外,以八九百人,破王善張用二十萬之眾,威震夷夏”。

    邵緝一直以為,岳飛只是一個力拔山、氣蓋世的赳赳武夫而已,待讀到《滿江紅•怒髮衝冠》一詞,矍然動容,看法大為改觀,欣然提筆填《滿庭芳》一詞,盛讚岳飛的文武智略,其中“笑談頃,匈奴授首,千里靜欃槍”句與《滿江紅•怒髮衝冠》“笑談渴飲匈奴血”一脈相承,還是用“匈奴”來指代金國女真人。

    一句話,《滿江紅•怒髮衝冠》就是嶽王爺的作品,且千載而下,非嶽王爺不能作此詞也。

  • 5 # 畢生高人

    真心希望《滿江紅》這首反詩不是岳飛寫的!要是真的是岳飛寫的,高宗皇帝趙構以謀反死罪斬殺岳飛的證據更加確鑿了!如果加上其他有力的證據,足以滅九族,凌遲處死了!

  • 6 # 黑句本

    《滿江紅》難道不是岳飛的大作?這問題問的是不是造次了點?其實有的聊。

    還是先來重溫一下這首氣壯山河的傳世名作吧——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滿江紅》是岳飛的一個英雄豪情標籤,但自近代以來,對這首詞的作者是岳飛,有人提出了質疑。

    質疑的理由有如下幾點:一、這首詞在宋元兩代的文獻中均不見著錄,也無人在記載中提及,岳飛之子嶽霖和孫子岳珂曾不遺餘力地搜求岳飛遺稿,但在他倆所編的《嶽王家集》中,也沒有收錄。若該詞為岳飛所作,以《滿江紅》的經典程度,岳飛子孫焉能不知,又怎能不錄?二、這首詞最早見於明嘉靖十五年徐階所編的《嶽武穆遺文》,根據是弘治年間浙江提學副使趙寬所書的嶽碑文,但趙寬對這首彌足珍貴的詞作的出處並無任何交代,要知道此時離岳飛去世已經四百年了,如此膾炙人口的大作怎麼會沉寂四百年?

    三、全詞中“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一句令人生疑。岳飛生前轉戰兩湖、河南一帶,屢敗金兵,並立下直搗金國上京黃龍府的豪情壯志。黃龍府在今天的東北吉林境內,而賀蘭山呢?在西北甘肅、寧夏一帶,兩地相距三千五百華里。更關鍵的,賀蘭山屬西夏地盤,其時宋夏並無戰爭。岳飛全部戎馬生涯,正是宋夏和平時期,那問題來了,岳飛為何放下眼前的金人不打,敵巢不搗,偏殺向了“和平友好”的西夏?像岳飛這樣一位博通兵要地理的將帥,絕不會犯此等南轅北轍的錯誤。

    由這幾點,有人認為《滿江紅》是明人的偽作,甚至有人認為作者就是明將王越。

    為什麼認為是王越呢?

    明弘治年間,韃靼屢次入侵,騷擾西北,大都取道賀蘭山。弘治十一年,王越率兵抗敵,大獲全勝。王越雖是武將,但頗善作文,而且他取得賀蘭山大捷的時間與岳墳《滿江紅》詞碑背後的題年相符。

    你贊同這種說法嗎?

    至少有人不贊同。

    堅持認為《滿江紅》為岳飛所作的是這樣反駁上述觀點的:一、《滿江紅》是詞,不是史,“賀蘭山”和“長安”、“天山”一類地名一樣,不一定是實指,完全有可能是岳飛的喻指。再說,雖然岳飛抗金的這段時間內宋夏言和友好,但在他抗金前的五十多年,西夏和北宋一直有戰事,朝廷當年派范仲淹經略延安府,就是鎮守邊陲,防禦西夏,此種對峙局面直到真宗、仁宗賄賂求和,方告停息。以抗擊外族入侵為己任的岳飛對此應該是熟悉的,那麼他以“賀蘭山”喻指敵境又有何不可呢?

    二、最先將《滿江紅》一詞書碑的不是趙寬,時間也不是弘治十五年,而是岳飛同鄉湯陰縣的庠生王熙,時間是在比趙寬早近半個世紀的天順二年。之所以有這個說法,是因為1981年在湯陰岳飛廟碑林中發現了這樣一塊石碑。這個時間比王越賀蘭山大捷早了四十年,所以不可能是王越的偽作。

    三、說到岳飛子孫為什麼沒有將《滿江紅》收錄自家的《嶽王家集》,那是因為他們編書的目的是為岳飛辯冤昭雪,而不是專門蒐集遺作,擴大岳飛的文名。況且他們編書時,北方已經淪陷,他們根本無法回家鄉蒐集,因為這個,後來重刊的《金陀粹編》,也僅僅收錄了兩首,岳珂對此曾深表遺憾過。

    至於此詞為何在明朝中葉才流傳開來,也是有歷史原因的。金元時期,流落此詞的湯陰先後在女真人、蒙古人的統治之下,他們當然不會宣傳岳飛的東西。到了明朝中葉,西北邊防日趨緊張,北方韃靼窺伺河套地區,明朝統治者出於政治需要,開始挖掘弘揚岳飛事蹟和功德,景泰元年,興建岳飛廟,刻《滿江紅》,於是此詞得到了迅速傳播。

    四、這個證據的殺傷力有點大。1986年,有關部門在浙江江山縣收集到《須江郎峰祝氏族譜》,譜內的《詩詞歌賦》中,發現了岳飛在紹興三年贈祝允哲大制參的《滿江紅》,雖然這首《滿江紅》的內容與我們讀到的有較大的出入,但神韻在。可這恰恰能說明岳家子孫為什麼沒有收錄這首《滿江紅》。原因很簡單,岳飛的原作有“文病”,不便錄入。

    至於我們讀到的《滿江紅》,便是在岳飛原作的基礎上由後人修改而成的,但因為神韻、主旨都是岳飛的,所以《滿江紅》的作者理應是岳飛。

    有文物作支撐的辯駁,算是有理有據吧?

    但質疑者還是能找到質疑的角度,質疑者認為,一本族譜能說明什麼問題,後世為粉飾先人添改族譜內容的事多了去了,《須江郎峰祝氏族譜》中的有些內容,明顯混入了明清之制,所以說,這東西很可能是明清時期祝氏後人修譜時攀附忠臣的偽作。

    以上這些看法,同學們傾向哪個呢?

  • 7 # 紅塵彌勒

    大哥,咱能不能不鬧了啊?你確定這個問題這麼問合適嗎?

    《滿江紅》只是一個詞牌名,並不是單指的嶽武穆的《滿江紅·怒髮衝冠》。史上寫過《滿江紅》這個詞牌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要糾結這個問題呢?

    《滿江紅》最初發端於唐朝,唐人的命名也不叫《滿江紅》,而是叫做《上江虹》,還有別名為:《念良遊》,《傷春曲》。

    宋代柳永寫了一首詞,把《上江虹》改成了《滿江紅》。

    有宋一代,詞風大行,幾乎暢行天下,人儘可為。比如我們大家熟知的大文豪蘇東坡,就寫過《滿江紅·寄鄂州朱使君壽昌》,還有和蘇子齊名的辛稼軒,寫過三首以上《滿江紅》。

    史上寫過這個詞牌的名人累代皆有。就是當代,也有人寫出了這個詞牌的作品。比如我們敬仰的毛澤東主席,就寫過一首滿江紅,全名是《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不過倒是有人質疑嶽元帥的《滿江紅·怒髮衝冠》系偽作,是明朝人借用嶽武穆的鼎鼎大名仿寫的一首詞。目的是效仿前朝詩人以寫前朝事例來影射當朝的例子,針對的是朝廷的軟弱無能,腐朽沒落。

    但這件事早已被專家學者徹底否了,且理據十足,不容置辯。早已板上釘釘的事兒,現在還拿來玷汙英靈抹黑朝政,實在是不智之舉,也不值得駁斥,權當看個笑話,或者直接當成個屁,把它放了算逑。

  • 8 # 半卷

    這是學術界一樁公案,參與爭論的大約都是文史界的大牛。

    20世紀30年代,文獻學家餘嘉錫就曾經質疑過《滿江紅》的真偽,餘先生主要認為岳飛的孫子岳珂極力蒐羅祖父的詩歌,並沒有蒐羅到這一首,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到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詞學大師夏承燾寫了一篇文章,叫《岳飛〈滿江紅〉詞考辨》他在這裡主要是從“賀蘭山”的地理位置上去談論的,當時,谷斯範就曾經提過不同意見,兩個人還有過繼續的辯論。

    認同《滿江紅》是岳飛作品的還有詞學家唐圭璋、程千帆等,不認同的則有學者張政烺、王霞等人。

    應該的說,贊同與不贊同兩方面的證據都不夠充分,認為岳飛創作了《滿江紅》的學者,他們證據不夠充分在於,沒有足夠靠譜的宋版古籍善本記錄過岳飛的《滿江紅》,王曾瑜等人引用的都是明清古籍裡引用的宋人記載,而這些引用的真實性至少存疑。而,不認為岳飛創作了《滿江紅》的學者,他們也缺乏強有力的證據,尤其是從“賀蘭山”地理位置方向駁斥的,這是非常不靠譜的,詩詞裡的位置有可能是藝術化的描寫,不等於現實中的真實。綜上所述,學者們對於這個問題還需要更加多的有力證據才能判斷《滿江紅》的真偽。

  • 9 # 白這個顏色

    岳飛一代抗金名將,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可謂生不逢時,而當年的岳飛與秦檜,矛盾不僅僅來自抗金。

    出身寒門的岳飛,從小立志報國,六歲時遇黃花山九蓮洞周侗祖師,祖師見岳飛乃百年不遇的良才,帶回高山,一身絕學傾囊相授。

    岳飛18歲奉師命下山,白馬金槍,玉樹臨風。也是紅塵有緣,在梨花山相遇當朝宰相王煥徵之女王清竹。王清竹芳心暗許,岳飛年少,二人在梨花山相聚數日,臨別含淚,許下白髮之約。

    天意弄人,王清竹把初夜到三十七夜全給了岳飛,誰知別後岳飛再無訊息。苦盼岳飛兩年零四個月,含恨嫁給秦檜。

    五年後,岳飛考取武狀元,成為國家棟梁。王清竹不忘前緣,曾在秦府宴請岳飛,二人相見,王清竹淚眼暗送秋波。岳飛視而不見,形同陌路。往日情懷蕩然無存。王清竹羞愧難言,從此生恨。

    秦檜與夫人王清竹的婚姻,成就了秦檜的錦繡仕途,雖然對王夫人婚前私生耿耿於懷,迫於王家勢力,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後來知道是岳飛乾的,醋意中燒。岳飛雖然在保家衛國的抗金中戰功顯赫,還是難逃東窗密謀,命喪風波亭。

    岳飛沒有寫下【滿江紅】。岳飛死後,師父周侗萬念俱灰,悶遊蒙古大草原,再遇11歲的成吉思汗,周侗乃世外高人,遇可造之材,不忍錯過。遂收為弟子。

    成吉思汗與周侗學藝十能,文韜武略,當世無雙。成吉思汗受師父影響,對師兄岳飛敬若天神,成吉思汗打下天下,雖然與師兄素未謀面,還是在晚年寫下【滿江紅】懷念師兄岳飛,正是有師兄的精神鼓勵,他才成就了大業。

    成吉思汗一生敬仰師父,對師父唯命是從,在師父的提議下,成吉思汗一生只娶一妻,妻子婉君善良賢惠,幫助成吉思汗度過一個個難關

    成吉思汗在寫下【滿江紅】以後,讓元朝史官正確評價岳飛的英雄形象,給世人一個正確的歷史觀。繼【滿江紅】之後,成吉思汗又寫了【滿江綠】

    【冬風休吹,心還牽,高原草枯。滿江紅,兩岸楓紫。報國鵬飛空有怨,良策應向我低語,紅燭夢遙不見君。天際遠,徵燕鳴盡霜天孤,正難捨。…………】。成吉思汗最後留下的【滿江綠】寄託了他未能實現心中願望的遺憾。

  • 10 # 素心流年

    這是一首氣壯山河、傳誦千古的名篇。

    《滿江紅》(宋)岳飛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瀟瀟:形容雨勢急驟!

    長嘯:感情激動時張口發出清而長的聲音,為古人一種抒情之舉。

    靖康恥:北宋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陷京城汴梁,掠走徽、欽二帝。

    賀蘭山缺:在今寧夏回族自治區,這裡應指被金兵佔領區。

    朝天闕:朝見皇帝。天闕:天子宮殿前的樓觀。

    1 創作背景與時間。

    這是一個很有爭議性的問題。

    有人依“三十功名塵與土”推斷,是岳飛三十多歲,第一次北伐時,即1134年所作。

    也有人認為創作於岳飛奉詔班師回朝,即1140年,到入獄之前的一段時間。1142年,岳飛被迫害於獄中,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個字。這首詞,風格悲壯慷慨,更像經歷戰火紛爭與壯志難酬後的作品,應是創作於此。

    2 這是熱血男兒精忠報國的英雄慨歌。

    上片,憑欄遠眺,為國殺敵立功的英雄豪情與願望落空的憤慨悲壯!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我怒髮衝冠,獨自登高憑欄,風嘯雨急剛剛停歇。

    “怒髮衝冠”,成語,形容憤怒得頭髮直起,頂起了帽子,出自《史記廉藺列傳》“相如因持璧卻立,倚柱,怒髮上衝冠...”這是英雄壯志難伸的情緒外化。眼看收復失地在望,卻三道詔書被迫而回,成功毀於一旦,岳飛怎能不憤怒至極!

    “憑欄處”:登高憑欄遠眺,這是渴望收復失地的動作描寫,又是一個詩詞常見意象。

    李煜“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辛棄疾“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

    登高望遠,望的是北方失去的家園,是意願不能施展的無奈之舉,拍打欄杆,是心中憂愁發洩的方式。失意人落魄的時候,是一個人登高憑欄而賦詩,岳飛也是如此。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我抬頭遠望天空一片高遠壯闊,禁不住仰天長嘯,心中的豪情壯志強烈地衝擊著自己。

    “長嘯”:又是詩歌常見意象。

    李白:“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白居易:“臨水一長嘯,忽思十年初。”

    這個動作一定是仰天長嘆,或意氣風發或捶胸頓足,於岳飛而言,既有英雄的壯志,更多的是壯志難伸的痛心疾首,嗚呼哀哉!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多年來馳騁疆場,縱橫各地,艱苦奮戰,也曾立下碩碩功勳,可這些功名與盡忠報國的壯志而比,只不過是塵與土,不值一提。

    這句的理解也頗有爭議。

    “三十”,一般認為,不是岳飛三十歲時,而是岳飛從軍抗金將近三十年的歲月。從岳飛20歲起抗金算起,四次從軍,數百次戰役,到作此詞,已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的抗金生涯,捨生忘死,風塵僕僕,戰績赫赫。二十多年的作戰歲月,縱橫馳騁,又何止八千里,只有雲與月為伴。然而,與保衛國土,收復失地的宏願相比,三十年的功名與辛苦實在算不上什麼,如塵土般輕微。岳飛不是不要功名,男兒建功立業,自古應當,而是與保家衛國相比,功名就不值一提。這是岳飛一生始終踐行的宏願,併為之付出三十年的心血。就算被陷害,也矢志不渝,這也是岳飛被敬仰的精神所在!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近乎直白的語言道出了趁年輕要努力作為的迫切心情:好男兒,要有急迫感,為國建功立業,不要空空消磨青春,等年老徒自悲切。這句話已成為日後無數仁人志士,有志之士鼓勵自己的座右銘。

    這是岳飛自我激勵的話,也是鼓舞有志之士為家國積極作為的號召語!

    下片,雪恥復國,渴望一舉滅敵,重整山河的勝利憧憬與必勝信心!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靖康年間的奇恥大辱,至今都不能忘卻。作為一國臣子的憤恨,何時才能泯滅。這裡,詞人重提北宋的歷史悲劇,沉痛中包含由屈辱激起的復仇決心。

    “猶”與“何時”:語氣沉痛,二十多年了,靖康之恥猶在,家仇國恨依舊,於岳飛而言,是自己未盡的職責,這一句裡有愧疚,有無奈,更有對朝廷無作為的憤慨,還有雪恥的急迫與決心!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我們一定會駕上戰車,踏破敵陣,橫掃金兵。這一句最為生動形象,表達出對入侵的敵兵無比痛恨與宋軍必勝的樂觀。

    尤其幾個動詞“飢餐”、“笑談”、“渴飲”,是令人熱血沸騰,大快人心的。也是一改全詞悲的基調,而壯了起來,昂揚了起來!岳飛是帶著對勝利的憧憬寫下令人振奮的場景,那一定是將士們經歷苦戰後聚集一起,談笑風生,盡情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所有的疲憊都成了臉上的笑容...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朝天闕”:待我重新收復舊日山河,再帶著捷報向皇上報告勝利的訊息。

    這一句是帶著勝利的自豪,再一次表明了岳飛的忠君報國的思想,可歌可泣!

    這首詞,將岳飛,一名戰將,馳騁沙場,保家衛國的職責,一位臣子,建功立業,忠君報國的赤誠,表現得淋漓盡致,慷慨激昂,這是岳飛精神的寫照,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評價:“何等氣慨!何等志向!千載下讀之,凜凜有生氣焉。”

    3 是不是岳飛所作?

    這是一個千古之謎。質疑的依據主要是,岳飛的兒子嶽霖和孫子岳珂,搜求岳飛的遺稿,編有一本《嶽王家集》,卻沒有這首《滿江紅》,後來重刊時,仍未收入該詞。而宋元也從未有人提及此詞。此詞最早出現於明代嘉靖(1536)徐階編的《嶽武穆文》,離岳飛去世已有三四百年了。於是有些學者認為是明代人偽託岳飛所寫。

    然而,沒有保家衛國的宏願,沒有親歷戰爭的艱辛,沒有沙場英勇殺敵的經歷,沒有壯志未酬的悲憤,沒有較高的詩詞素養,沒有忠肝義膽,捨生忘死的犧牲精神,是寫不出如此熱血澎湃的詞,這已經足夠了,岳飛被人敬仰的,已遠遠超出此詞了!

    歷史沉澱下來的厚重與意義,這個答案已不太重要了!

    岳飛被稱道的詞,除了《滿江紅》,還有一首《小重山》,這是公認的岳飛創作的!

    《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

    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這是岳飛南渡以後的早期作品,抒發抗金志業不得實現的苦悶。上片寫抑鬱,惆悵塞滿內心,憂思不眠,下片寫理想不得,思鄉情切,知音太少,沉鬱而悽愴!

    尤其一句“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借俞伯牙甩琴別知音的典故表明自己孤軍奮戰的處境與悽苦,令人動容!

    比較而言,《滿江紅》更為豪壯悲憤,膾炙人口,令人振奮,像一首高亢的英雄曲,《小重山》含蓄隱晦,細膩委婉,用典抒情,像一個人夜晚的獨白。兩種不同風格,是岳飛豪情與柔思的流露。

    繆鉞,葉嘉瑩合著的《靈谿詞說》評贊:“將軍佳作世爭傳,三十功名路八千。一種壯懷能蘊藉,諸君細讀《小重山》。”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大家買車最看重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