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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創大業25

    以我的淺見,分幾個層次從美國的利益角度來闡述美國為什麼要支援沙特

    其一:沙特和其地處的中東,東西兩大板塊連線的交通要道,是世界第一產油國,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經濟價值,沙特不可或缺。

    其二:以色列是美國的核心夥伴,沙特和美國交好,以沙特為首的海合會都不會與以色列作對。特別是針對以色列的威脅,中東一直有這樣兩句話:【沒有埃及就沒有戰爭,沒有敘利亞就沒有和平】,而沙特和埃及一起不主動與以色列為敵,那麼其戰略價值就凸顯無疑。

    其三:既然沙特在中東,就繞不開伊朗,伊朗與以色列之間是宿敵,沙特就充當了很好的戰略支撐或支援點,並且很重要的一點,沙特是中東購買美國武器最“大方”的國家之一,出錢、出兵、出地方一直不遺餘力。

    從上述三點就可以看出,沙特是否支援本拉登、是否繼續實行君主制,在這樣強大而有誘惑力的戰略利益面前,美國會、一定會選擇性“失明和啞口”的。

  • 2 # 老闆凳008

    答,沙特主要順從於美國利益。當不順的那一天就會藉口和暗中扶特親美勢力,推翻現君主制。比利時,伊拉克,土耳其軍事政變之列是對你的回答。美國是打著自由民主之旗,撥亂它國,替在的是利益為重。美國為什麼沒在那些貧窮的非洲君主制國家去搞民主自由。應該說明問題的癥結了吧。

  • 3 # 我來讀歷史

    一、為什麼美國和沙烏地阿拉伯彼此緊緊相聯

    自2000年以來,由於在以色列的種族歧視、伊朗的民主等問題上存在嚴重的分歧,美國和沙烏地阿拉伯之間的關係一直在不斷的惡化。上週,美國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的來訪將有助於控制這些差異,並強調共同利益,但我們也不難想象到這次來訪並不會讓彼此間的關係恢復到之前的輝煌時期。

    一段漫長而跌宕的歷史

    這筆交易於1945年情人節正式達成,當時沙特國王和美國總統羅斯福在蘇伊士運河上的美國海軍昆西號上進行會面。儘管在巴勒斯坦問題上存在著深刻的分歧,但沙特國王和總統羅斯福在別的問題上還是達成一致。

    儘管在之後的六年兩國關係出現少量的起伏,但總體來說兩國還是緊密相連的。Faysal在1973年10月對美國實行石油禁運以支援以色列戰爭,但它在阿以和平程序上拉開了沙美合作的序幕。

    Khalid與JimmyCarter在阿富汗共同對抗蘇聯。Fahd國王幫助美國總統布什打擊薩達姆政權並解放科威特。在1990年代和1980年代沙美兩國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合作。

    兩國關係在2000年開始轉壞,當時克林頓總統在謝潑茲敦和平會議上未能促成敘利亞和以色列和平,並且在美國行宮戴維營也沒能促成巴基斯坦和以色列和平。然後Abdullah王儲認為美國克林頓未能迫使以色列在領土上給與足夠的讓步。沙特認為敘利亞協議在2000年已經成熟,並且將使敘利亞遠離伊朗,為巴勒斯坦協議鋪平了道路。

    Abdullah是實際意義上的執政者,由於Fahd的健康狀況不佳。他對於美國總統小布什在2001年第二次巴勒斯坦大起義時支援以色列很失望。Abdullah在巴黎的兩個會議上將指出了美國國務卿鮑威爾的防暴行動,並指責美國總統布什有參與戰爭罪。

    但911事件讓這一切變得更糟糕。美華人想知道為什麼沙特要攻擊美國,本拉登為什麼痛恨美國。基地組織的意識形態來源於沙特的瓦哈比教派。沙特一直否認存在基地組織,直到它在2003年襲擊了沙特的城市。只有當沙特城市利雅得被襲擊,沙特才開始採取具體行動。

    對於沙特人來說,他們不明白為什麼911事件之後布什對伊拉克發動了襲擊。伊拉克與本拉登和基地組織毫無關係。

    奧巴馬上臺執政後

    奧巴馬2009年訪問中東的第一站定在利雅得。會見Abdullah國王的程序並不愉快,但奧巴馬承諾會解決巴勒斯坦問題。但是沙特認為他向BenjaminNetanyahu屈服了,沙特再次感到失望。

    “阿拉伯之春”使兩國關係更加糟糕。Abdullah希望奧巴馬不要放棄老盟友,重新支援穆巴拉克。

    埃及的民主甚至比伊拉克的民主更加糟糕。如果埃及能實行半民主,為什麼沙烏地阿拉伯不可以?這是一個對君主制的一個挑戰。

    沙特政治改革和半民主化

    政治改革和巴林島的民主對沙特來說則更加困難。如果一個遜尼派君主受到石油資源豐富的東部省份什葉派君主Fahd的威脅,沙特人的石油資源將會是岌岌可危的。華盛頓是公開支援巴林島的改革,沙特和阿聯酋還派出了裝甲運兵車和軍隊。反擊革命勝利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Abdullah是個謹慎並且懂得規避風險的領袖。而Salman國王則更加大膽並且富有侵略性。他無視美國總統奧巴馬,發動葉門戰爭,懲治了許多備受指責的恐怖分子嗎,並構建了一個廣泛的34個國家的伊斯蘭軍事同盟。薩爾曼剛剛訪問了埃及,並且承諾給以數十億美元的援助和投資,並且在兩國之間建造一座橫穿蒂朗海峽的橋樑。

    求同存異的當下

    儘管兩國之間存在這些差異,但沙烏地阿拉伯和美國依然關係密切。他們依然需要彼此。美國和沙特在許多領域仍然有共同利益。美國向沙特出售了950億美元的武器。兩國決定共同對抗伊斯蘭國家和恐怖組織,而默罕默德王儲是美國安全合作的好夥伴。兩國應加強合作共同打擊阿拉伯半島的恐怖組織。

    美國和沙特也可以合共同遏制伊朗破壞性的活動,尤其是在海灣國家。這也存在一個嚴重的風險——伊朗將加大支援現在的破壞性的活動獲取更多的石油收入。

    葉門的和平很重要。美國一直沙特在這場戰爭的夥伴,其向沙特提供了重要的幫助。這戰爭已經花費了沙特數十億美元。它在葉門和沙烏地阿拉伯的邊境地區造成了毀滅性的人道主義影響。副王儲MuhammadbinSalman表示,是時候提成政治程序了。事實上,他是對的。

    MuhammedbinSalman還表示,沙特希望美國更多地介入到其中,而不是在少數的“治安”地區。葉門是一個嘗試聯合的好地方。事實上,美國和沙特在最小化伊朗在葉門的未來影響力上有著共同的利益,這需要說服什葉派,使他們認為他們在葉門的政治上不需要伊朗的支援。

    沙特正處於王位變更的關鍵時期,這也是是對絕對君主制的一個主要挑戰。皇室自1963年以來有更多的政治活動。低廉的油價使得局勢更加複雜。儘管兩國之間存在差異,奧巴馬在處理與沙特的關係方面做得很好。在中東這場混亂中,沙特仍然是主要的弄潮兒。

    二、本.拉登只是一個意外

    2001年9月26日,星期三,華盛頓時間4時左右,一位現年59歲、身材魁梧、長著一副圓臉的人蜷縮在一架中情局的俄製米-17直升機後部。當時直升機正準備使勁爬升到1.5萬英尺的高空,飛越安朱曼山口進入阿富汗北部的潘傑希爾谷地。此時那裡時間為12時30分。加里現在正率領著喬治·布什總統的反恐戰爭關鍵的第一撥人馬。與他在一起的是一支中情局的搞隱蔽行動的準軍事官員分隊。在加里的雙腿之間,有一隻捆綁結實的大鐵箱,裡面裝著300萬美元,全都是不連號的百元票面。每當在電視或電影上看到某人把100萬美元鈔票放在一隻小公文包裡進行傳遞時,他就要大笑起來,因為這肯定放不下。

    兩天前,9月24日,布什總統發表講話,宣稱反恐戰爭首次攻擊已經開始:“今天,我們向全球恐怖網路的金融基礎發起了攻擊。”——凍結總共27個恐怖組織、領導人、前沿公司和非營利組織的資產。(鮑勃·伍德沃德《布什的戰爭》)

    “9·11”兩週後,小布什總統以及他領導的美國政府,打響反恐戰爭。

    任何一場戰爭的啟動,必定有局外人難以理解的選擇難題,有時它甚至奇怪到不可理喻。小布什的這場戰爭,必須確定:戰爭目標是什麼?戰場在哪裡?“9·11”後的第二天,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會議,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提出了他的疑問:“為什麼我們只打擊‘基地’組織,而不對付伊拉克?”這是美國國防部的立場:把伊拉克放入第一輪打擊的主要目標之中。

    這是一道選擇題。戰場:1.阿富汗;2.阿富汗與伊拉克。

    此後一週時間,在美國國防部、國務院、中情局以及副總統之間,多次碰頭開會,這個選擇始終不明朗,爭執不下。最後,小布什選擇了“1”——戰場在阿富汗。

    搜尋已經披露的美國相關材料,對於小布什這屆美國政府的“預案”,伊拉克以及薩達姆才是美國利益邏輯的關鍵所在,相比之下,本·拉登倒似乎是一個意外。這當然有些奇怪。

    如果失去地緣政治,尤其是中東的歷史演變座標,我們將很難理解美國的國家邏輯。

    伊拉克

    伊拉克對美國有多重要?因為它的石油?

    最直接的因果鏈關係,需要回到1991年的海灣戰爭。那是小布什的父親,老布什總統的時代,他真想打這場海灣戰爭?答案是:未必。

    科林·鮑威爾在他的自傳《我的美國之路》裡,以職業軍人的標準判斷敵人是否準備進攻,有三個指標:“敵軍的炮兵是否前移?是否鋪設通訊線路?是否給部隊補充油料和彈藥?”——按此指標,1990年7月31日,當時美國的參謀部長聯席會議主席鮑威爾以及美國軍方,已經明確確認伊拉克準備進攻科威特。這個時候,老布什總統在給薩達姆的一份電報裡,表明了美國政府的立場卻是:“繼續願與伊拉克保持較好的關係。”顯然,美國方面對即將到來的伊拉克戰爭,無意介入,佯裝不知。兩天後,8月2日,伊拉克軍隊入侵科威特,隨後宣佈與科合併,組成“統一的國家”。

    伊拉克對科威特的合併,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當時中情局提供的報告分析:伊拉克軍隊,離沙特邊境不到十分之八英里。如果薩達姆佔據他現在的地盤,他將擁有全世界20%的儲油量。而在幾英里之外,他可攫取再一個20%的儲油量。他將佔有從科威特港口出海的方便的海上通道。約旦和葉門可能倒向他一邊,這樣他將有條件來勒索其他國家。我們預期阿拉伯國家將開始削減石油出口份額,伊朗將被伊拉克踩在腳下,以色列將受到威脅。

    石油之外,中東地區的地緣政治格局,或將由此而改變。

    那麼,伊拉克為什麼要發動這場吞併科威特的戰爭呢?當然是石油以及石油經濟。《二十世紀中東史》裡概括精當:兩伊戰爭中,伊拉克經濟損失達2000億美元,一時之間國庫空虛,債臺高築,外債達800多億美元,其中欠已探明石油儲量居世界第四位的科威特120億美元。而此時,石油生產國過量開採,導致國際油價市場供大於求,油價下跌,伊拉克收入銳減,經濟困境加劇……吞併科威特,對於伊拉克,似乎是一個解困妙法。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當天,聯合國安理會即透過第660號決議,譴責伊拉克,敦促其立即無條件從科威特撤軍,恢復科威特合法政府。

    這個年代,石油尤其是中東石油對美國而言,變得非常重要。1994年,美國石油進口量首次超過國內供給,達總消耗量的50.4%,而中東石油進口又佔到進口總量的一半。美國將成為石油的純進口國,並非1994年才被發現,之前這一趨勢已經明朗。

    即使如此局面,老布什總統似乎更樂意將伊拉克的事件,完全交給聯合國處理。他只在伊拉克入侵後近一週,已經完全佔領科威特之時,發表了一個極其含糊的講話:“對這次入侵科威特,不能按兵不動,不能置若罔聞。”這比戰爭最初他所發表的“我們沒有討論過干預(伊拉克入侵)”稍進了一小步,但對民眾而言,放棄戰爭責任,才是老布什的選擇。

    是否介入伊拉克的這場戰爭,是一個更為複雜的國家利益考量,單純認定老布什總統只是軟弱,亦將失當。但輿論邏輯,並非國家邏輯。

    當然,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半年後,以美國為主體的多國部隊,還是打響了海灣戰爭。

    這場戰爭,美國收穫巨大。如果說“冷戰”時期,美國與蘇聯在中東還保持著一種美國稍佔優勢的均勢格局,海灣戰爭剛結束,蘇聯即解體,均勢不復存在,美華人有了主導“戰後中東新秩序”的條件。即以中東自身格局論,親美國的“溫和派”國家,亦經此一戰而增多,即使海灣軍事大國伊朗,也在此戰中保持“中立”。中東由此進入“美國世紀”,這是機會。

    以6周時間的空中打擊“沙漠風暴”,加上100個小時的地面軍事行動,取得這樣的戰績,當然不俗。但是,更容易在傳媒時代被公眾理解的勝利標誌:消滅薩達姆!——沒有成為海灣戰爭可以貼上的標籤。勝利,輿論邏輯與國家邏輯,並不一致。這是現代社會最古怪的事實之一:沒有標誌性結果的勝利,不算勝利。所以,鮑威爾在自傳裡說:“我預計,從現在起的數年內,歷史學家仍將問我們為什麼不打更長時間並殲滅更多的伊軍。批評家會論證說,我們應當擴大戰爭目標,包括攻佔巴格達和把薩達姆趕下臺……”

    其實,海灣戰爭剛剛結束,關於勝利的定義,即成美國輿論的焦點。海灣戰爭的總司令施瓦茨科普夫在接受電視採訪時,宣稱:“坦率地講,如你所知,我的建議是繼續進軍。我的意思是,我已將他們打得潰不成軍,我們本可以繼續打下去,給他們造成巨大的破壞。”如果按此說法,總統、參謀部長聯席會議主席——兩位美國軍事最高決策者的軟弱,斷送了美華人的“勝利”。雖然,稍後施瓦茨科普夫與鮑威爾共同署名發表了宣告,聲稱結束戰爭是共同的決定,“沒有不同意見,沒有進行辯論”。但這一紙宣告,並不足以給民眾解惑。

    這種疑惑,作為一種總統選舉選票的心理事實之一,雖然從歷史的角度看,老布什打了一場極其漂亮的戰爭,但他仍然沒有獲得總統連任,下臺了。

    “9·11”那天早上,小布什正在佛羅里達州薩拉索塔市的一所小學裡,為二年級學生朗讀一篇東西。事後,他向記者回憶當他聽到第二架飛機撞上世貿大廈時,他當時的想法:“他們已向我們宣戰了,我此刻下定決心,準備要打這一仗。”把小布什的強硬,理解為他父親的總統教訓留給他的經驗,當然恰當。只是,啟動一場戰爭,需要更多算計。

    小布什的戰爭目標是什麼?這是核心問題。將美國的國家利益,簡化成戰爭選擇,即:戰場在哪裡?

    1979年,中東

    理解美國的國家利益,是我們破解小布什選擇的前提。當然,國家利益並非一成不變,它是隨著歷史的演變而變化。中東格局,如何演變至本·拉登時代,這是關鍵。

    1973年,埃及總統薩達特在打完他的“十月戰爭”之後,將日內瓦和談會議室裡那張本應屬於蘇聯的座位拿掉了。作為埃及的前盟國,蘇聯竟然無權參與“十月戰爭”後的和平談判——失去中東具有領導國地位的埃及,蘇聯在中東接近出局。

    看起來,這是列強在中東一系列失敗案例裡的最新一例。“二戰”的結果,德國企圖進入中東失敗;“二戰”之後,法國與英國相繼在中東出局;現在,輪到蘇聯了。與這樣無奈的離開對應,美國完全構造了以沙特與伊朗兩個君主國為支點的中東控制格局。“十月戰爭”之後,美國陣營又增添了埃及這樣傳統阿拉伯領導性國家,一個新盟國。

    以石油地理的角度觀察,當時中東主要的產油國分佈在波斯灣:沙特、科威特、伊拉克、伊朗。而控制中東石油的核心,在於兩個方面:一是石油儲量,二是運輸通道。美國經營此地,建立的兩個支柱——沙特與伊朗,需由此理解其價值。除了足夠豐富的儲量,這兩個國家,尤其是伊朗,是控制波斯灣出海口霍爾木茲海峽進入印度洋的關鍵,產油國需經此海道才可將石油運輸出海,戰略意義重大。1955年,美國即與伊朗簽訂雙邊防禦合作協議,核心之一即為共同保衛霍爾木茲海峽。

    所以,不要奇怪,為什麼美國曾經的中東核心盟國,沙特與伊朗都是君主制國家,這看似與美國宣稱並推廣的民主價值相矛盾,但在國家利益之下,民主制度移植是次要選擇。

    埃及的倒戈,尤其是1979年埃及與以色列在美國簽署和約,算得上美國的重大勝利嗎?很難說。埃及薩達特的選擇,符合諾貝爾獎對和平獎的定義,但卻未必符合阿拉伯世界對和平的定義——就在埃以和約簽訂的這年,埃及被阿拉伯聯盟驅逐。曾經的阿拉伯世界對抗以色列的領導性國家,至此與阿拉伯世界無關。這個時候,發端於埃及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逐漸形成潮流。“9·11”後,美華人一直疑惑:“為什麼他們恨我們?”美國調查記者勞倫斯·賴特在其著作《巨塔殺機》裡尋找中東內部因素:1948年到美國學習的埃及教育部中層官員賽義德·庫特卜,3年後回到埃及,在其所著《里程碑》裡,建立了伊斯蘭激進運動的現代理論。這是重要源頭。1966年,庫特卜被處以絞刑,宣判時,他朗聲說道:“感謝真主,我堅持了15年的聖戰,終於贏得了這個以身殉教的機會。”在一般意義上,這是後來本·拉登出現的基礎。而在當年的埃及,伊斯蘭激進分子策劃並實施了對埃及總統薩達特的暗殺。

    勝利這詞,之於政治,之於歷史,永遠不可以妄下結論。

    1979年3月,在美國總統主持下埃以完成和約簽訂,這一成果很難說給美國帶來了真正的喜悅。很簡單,此前的2月份,伊朗的宗教領袖霍梅尼已經從法國返回伊朗,巴列維國王統治宣告失敗。美國在中東的支柱,面臨坍塌。

    伊朗與沙特之於美國的價值,遠遠超過其他中東國家。在霍梅尼回國之前,他的兒子神秘死亡,當時伊朗的傳言是:這是中情局支援下伊朗情報組織薩瓦克操作的結果。反美的暗流,因此死亡事件,而具有了廣泛傳播與動員的契機。更糟糕的是,1979年10月23日,美國決定接受身患絕症的下臺國王巴列維來美國治療。僅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件,點燃了伊朗民眾的反美浪潮。11月4日,伊朗示威者佔領美駐伊大使館,並扣押66名人質。

    “不要東方,不要西方,只要伊斯蘭!”這是霍梅尼的宣言。1980年,美國營救人質行動失敗,美國與伊朗,再無迴轉餘地,伊朗這根美國的中東支柱,從此不再,直到現在。

    就在美華人質問題最讓人焦頭爛額之際,1979年12月27日,蘇聯出兵阿富汗。事實上,此前10天,一隊蘇聯“衛兵”即駐紮阿富汗人民民主黨總書記阿明的官邸達魯拉曼宮,之後,達魯拉曼宮所在的整條街道都被守衛起來,阿明被“保護”在他的官邸。即使如此,27日早上7時,蘇軍開始攻擊阿明官邸,在其他所有戰鬥都結束後,這裡仍在激戰,直至次日凌晨2點40分,阿明才在對射中被殺。蘇軍控制了阿富汗。

    1979年,這一年的變故實在巨大,之後所有事端,皆起始於此。除埃以的和約提供了中東和平的一種可能之外,美國的新總統卡特與蘇聯的老主席勃列日涅夫,在中東的伊朗與阿富汗事件上,只是在比較誰更會犯錯誤。

    阿富汗

    多數歷史學家將蘇聯的阿富汗戰爭,比喻成美國的越南戰爭,只是結果不同。歷史學家安東尼·阿諾德定義這一漫長的阿富汗戰爭:在最終導致蘇聯解體的過程中,扮演了“致命絆腳石”的作用。雖然疲憊而步履蹣跚,但仍然是唯一能夠對抗美國的蘇聯,經此接近9年的戰爭,後來的蘇聯外交部長謝瓦爾德納澤在蘇共會議上描述:戰爭總共耗資600億盧布(相當於970億美元)——這個大國,終於崩潰。

    勃列日列夫用顫抖的手在出兵檔案上籤下自己姓名的時候,他能想到他的錯誤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後世讀史的比之前人所擁有的優勢,只不過是站在結果的此岸,觀察曾經的彼岸而已。一個龐大的集權國家,最終的解體,並不只是戲劇性的“最後一根稻草”。

    回到阿富汗事件的歷史現場,這個故事令人感想頗多。簡單看,這場戰爭的起源,始自信仰共產主義的塔拉基、阿明與卡爾邁穆1978年奪取阿富汗政權之後。跟所有同類故事劇情一樣,以塔拉基和阿明為首的“人民派”,獲得權力後隨即清理革命隊伍,將“旗幟派”的卡爾邁穆驅逐出國。只是這個故事稍稍極端,完成了革命隊伍清洗,任副總理併兼外交部長的阿明也幹掉了總書記塔拉基。直至此刻,蘇聯仍將阿富汗的內部種種衝突,視為一種無須理睬的自然過程。但是,掌權後的阿明決定不再跟隨蘇聯,蘇聯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一改蘇共政治局前議,決意出兵。他用來說服勃列日列夫的事實是——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學者利亞霍夫斯基在一次國際會議上透露——阿明上臺後,勃列日涅夫呼籲他要保全塔拉基的性命。阿明除掉塔拉基後宣稱他死於不愈的重病。不久,蘇聯方面當然知道了塔拉基死亡真相,在宣佈塔拉基死亡前兩天,阿明命令總統衛隊的軍官用枕頭將塔拉基悶死。烏斯季諾夫將這一事實真相告訴了勃列日涅夫之後,“他對整個事件的態度改變了,他不能原諒阿明。因為勃列日涅夫曾經親自向塔拉基保證會幫助他,但阿明完全忽視勃列日涅夫的話,殺死了塔拉基。勃列日涅夫曾說:‘阿明是個什麼樣的渣滓啊!用枕頭悶死了和自己一道參加革命的同志!是誰領導了阿富汗革命?別的國家會怎麼說呢?如果他的話在阿富汗都不算數,世人還怎麼相信勃列日涅夫說過的話呢?’”阿富汗戰爭於是無可避免。

    政治當然充滿算計,但冷冰冰的理性,如何能夠比得上一個故事更能打動情感影響決策。

    蘇聯出兵阿富汗,從現在解密的材料看,研究者傾向認為它只是為著蘇聯的國家利益需要和意識形態驅使。但是,在那個歷史時刻,作為蘇聯對手的美國將會如何判斷蘇聯的選擇呢?尤其在美國失去中東伊朗的這個支柱之際。

    按地緣政治的一般分析模型,蘇聯完全佔領阿富汗之後,可以向南奪取巴基斯坦,再南下進入暖洋,包抄中東;向西則可進攻伊朗,繼而獲得霍爾木茲海峽的控制權。如此一來,失去埃及之於蘇聯,簡直不算任何失敗。而果真如此,美國則在失去伊朗後,中東面臨著全盤皆輸的可能。所以,美華人空前緊張,卡特總統強硬地宣稱:“蘇聯入侵阿富汗是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對和平的最大威脅。”緊張至此,連1980年與1984年兩屆奧運會,都成了美蘇雙方對抗的徵場。至此,尼克松的全球“緩和主義”政策完全瓦解,代之而起的是完全強硬、決意對抗的“里根主義”。

    只不過,阿富汗戰場背後的美蘇之戰,是一場國家投入上完全不對稱的戰爭。對於美國,只需假巴基斯坦之手,將美元轉給阿富汗抵抗組織;或者像 “9·11”後,中情局官員加里那樣直接帶上裝滿不連號美元現鈔的鐵皮箱,去到阿富汗北部……站在美華人的立場,這場“低烈度的戰爭”,沒有人員成本,也沒有道義成本。而且有意思的是,與美國為敵的伊朗,此刻同樣跟美華人一樣,資助阿富汗抵抗組織,他們當然也擔心蘇聯從阿富汗西進攻擊自己。

    9年後,蘇聯從阿富汗退兵。為著對抗蘇聯而投入的美國,此刻已經失去資助阿富汗眾多抵抗組織的理由,而阿富汗本身從來也不曾是美國地緣政治的關鍵與國家利益的核心。蘇聯人離開了,接著,美華人也離開了。1996年,塔利班攻入喀布林,成為阿富汗新統治者。從埃及發端的伊斯蘭激進運動,經由伊朗的復興,再由阿富汗戰爭以美國為主體的西方國家的資助,激進組織的實力已非昔日可比。由此誕生出一個本·拉登,並無意外。這是一條由埃及發端,由西往東發展的隱線,沒有“9·11”事件,這一思潮及其行動,或許仍只屬於阿拉伯國家,而未必被世界知曉。

    伊拉克

    營救伊朗的美華人質,無論對美國,還是對卡特,都算得上極其難堪的失敗。

    1980年4月24日19點30分,美國營救在伊朗被困人質的“藍光”行動啟動:8架直升機從阿拉伯海上“尼米茲號”航空母艦上起飛,同時,6架C— 130大力神式運輸機從埃及空軍基地起飛。然而,失敗從進入伊朗境內,便已開始。強烈的沙塵暴與美軍飛機同時進入伊朗,兩架直升機未到著陸點即被迫降落;之後,到達了指定集合地點,又有一架直升機出現液壓系統故障。沒有6架直升機的基本數量,無法完成營救。任務只能結束。只是,悲劇還沒有結束。撤退中,一架直升機與一架C—130運輸飛機撞擊起火,造成機組人員8人死亡,3人燒傷。這次營救,不僅失敗,而且丟臉。

    對美華人而言,這是很難解釋的意外。但是,對於伊朗的霍梅尼,他的解釋卻很清楚:即使是擁有先進科技的強大的美國,在伊朗的保護神面前都失敗了。

    這次失敗再次幫助霍梅尼鞏固了他的神話,同時,卡特宣佈放棄軍事行動。至此,美國以及卡特,除了毫無把握的談判之外,對於人質,沒有任何辦法。改變這一窘局的是伊拉克。

    1980年9月20日,伊拉克對伊朗的10個軍用機場發動了大規模空襲。接著5個伊拉克師越過邊界,進入伊朗境內。長達8年的兩伊戰爭拉開序幕。在極短的時間內,伊拉克軍隊佔領伊朗近2萬平方公里的領土,進入伊朗境內最縱深處達90公里。顯然,這一戰爭改變了伊朗對抗美國的步調,人質危機在卡特離任前一天,終於結束。

    兩伊戰爭的起因,也同樣有不太為人所知的個人恩怨。M.S.阿扎裡主編的《兩伊戰爭》提供的事實是:伊朗在巴列維統治時期,霍梅尼流亡至伊拉克的納賈夫,在此處傳教14年。而就在巴列維即將倒臺的1978年,薩達姆與巴列維達成協議,將霍梅尼驅逐出境。這對霍梅尼而言,算得上奇恥大辱。後來霍梅尼將 “薩達姆·侯賽因及其異教徒的復興黨”列為他的第三大仇敵(次於巴列維國王和“美國魔鬼”),並多次呼籲伊拉克什葉派起來推翻薩達姆政權。霍梅尼回國,執掌伊朗,兩伊之間,由恩怨而升級戰爭,並無意外。

    而兩伊之間,更為現實的矛盾則是領土爭端。1975年,有美國支援的強大的伊朗迫使伊拉克簽訂協議,將阿拉伯河全線按主航道中心線劃定邊界,伊拉克同意了。但伊朗同意將其境內僅僅300平方公里的土地劃給伊拉克,卻一直恃強而不肯完成土地交割。

    伊朗拋棄了美國,對伊拉克而言,機會來了。

    對比伊拉克與伊朗兩國軍力狀況,伊拉克實力佔優。除了海軍,在兵力上,伊拉克以20萬人對伊朗的12萬~15萬人;坦克伊拉克有2100輛,而伊朗只有1100輛;大炮伊拉克有1800門,而伊朗只有800門……之前,伊拉克之所以不敢輕啟戰爭,是忌憚於伊朗背後的美國,而人質事件發生後,美國伊朗極度惡化,伊拉克的恐懼消失。而從地緣政治的一般框架分析,中東地區,傳統主導型國家埃及被驅逐出阿盟,勢力不再;而伊朗業已跟美國交惡,成為地區性強國的基礎失去。這自然是中東地區並不多見的權力真空期,伊拉克成為地區主導者,正待此時。啟動戰爭,只是為著證實而已。

    8年時間,伊拉克也沒有像戰爭開始之際宣稱的那樣:兩週時間推翻霍梅尼政權。戰爭終於不得不結束了。成為中東的領導國家,這一動機在兩伊戰爭未遂之後,伊拉克轉向了入侵科威特,這是另一個成就自己地區霸權的機會。

    經過10年的演變,1979年的混亂,終於眉目清晰。出兵阿富汗的蘇聯,並無意由此為跳板進攻巴基斯坦與伊朗,而且他們離開了;兩伊戰爭,美國兩邊下注出售武器,伊朗無意重續前緣,而伊拉克也不想如曾經伊朗那樣在美國支援下成為地區強國,它希望依憑自己的力量完成中東領導型國家的建立。若從地緣政治的角度考察,這個時候,伊拉克當然是美國欲稱霸中東最主要的絆腳石。可是為什麼老布什還那麼猶豫,甚至在伊拉克入侵之前,還佯裝不知,給薩達姆寫封近乎諂媚的“繼續願與伊拉克保持較好關係”的信件?

    當年的參謀部長聯席會議主席鮑威爾沒有直接解釋老布什對待開戰為何如此猶豫,但他在解釋美國為什麼迅速結束戰爭、迅速撤兵,最關鍵的理由是:從國家利益考慮,我們需要保持伊拉克,以對抗伊朗。伊朗人質後遺症,20年後還困擾著美國總統。

    只是,海灣戰爭,一場區域性戰爭的全球性格局,在此刻發生逆轉。從“二戰”結束開始的美蘇冷戰,隨著蘇聯解體,不復存在。如果冷戰格局仍然繼續,老布什的撤兵以求中東控制以及權力的均衡,沒有錯誤;只是命運給了他一個玩笑,對抗的那方,蘇聯自己玩完了,在這一結構性的傾覆之際,巨大優勢之下,放棄解決勢將成為美國新的對抗者——伊拉克薩達姆政權,自是重大遺憾。如果說中東進入“美國世紀”,這是最好的機會。但是,留下了薩達姆的伊拉克,這個機會失去了。老布什為自己的“遺憾”付出的代價是,他失去第二任的4年總統任期。只不過,讀史者稍可感嘆的是,老布什做出撤兵決定時刻,蘇聯解體尚未成為事實,如何能夠要求他先知先覺。只是,對於輿論邏輯而言,結果才是決定一切的。

    接任老布什的克林頓,似乎一如前任,樂意在規則內解決伊拉克問題,“核查”既是聯合國也是美國對付伊拉克最主要的武器。但是,有著地區霸主夢想的薩達姆,如何甘心被“核查”所約束。屢次拒絕、同意不同意反覆……最極端的時刻,1998年,美國、英國對拒絕核查的伊拉克進行了70個小時的大規模空襲。被老鼠惹毛了的美國與英國這兩隻貓,此次空襲看似快意,但未得到聯合國授權,廣遭輿論抨擊。大國也有極其窩囊的時候。

    當小布什入主白宮,他的五角大樓的職員就已經開始著手擬定一項對付伊拉克的可供選擇的軍事方案。所以,拉姆斯菲爾德執意將伊拉克排進第一輪打擊物件裡,並非荒唐,而是“冷戰”結束後,新崛起的“新保守主義”當然選擇。歷史終結了,美國當然責無旁貸地需要擔當世界“領袖”,伊拉克是為數不多直接而明確的打擊目標,所謂“邪惡國家”。

    這場預謀已久的戰爭終於在反恐戰爭打響之後啟動,顯然,石油動機不是解釋美國此時打擊伊拉克的理由——美國對中東石油的依賴,從曾經最高時的40%,經主動多元配製,此時已下降至20%;尤其,美國反恐戰爭後,又增添了中亞國家的石油來源的可能性;而俄羅斯在此時,對美國在中東的戰爭,不再如蘇聯時代有強制約力量。失去了伊朗支柱,如果希望中東進入真正的“美國世紀”,則必須重建一個屬於美國的伊拉克政權。

    本·拉登

    看起來,本·拉登只是把美國攻擊伊拉克的行動稍稍推遲了一點時間而已。

    本·拉登對紐約世貿大廈發起攻擊的那個時刻,小布什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或者說,他的原始動機是什麼?對旁觀者而言,不好輕率猜測;對當事人而言,這當然也不易下結論。美國“水門事件”的報道者鮑勃·伍德沃德在他那本甫一出版,即上排行榜的《布什的戰爭》裡,引用小布什的答案:“沒有什麼目標比實現世界和平更宏大的了。”——當然,這個動機得加上字首:在美國治下。所以,用“單邊主義”形容小布什的這屆美國政府,很恰當。

    小布什時代,伊拉克才是美國邏輯的重點,那麼,本·拉登呢?

    “冷戰”結束了,沒有意外,這個時代屬於美國。在與小布什通電話時,俄羅斯總統普京說:“我準備告訴與我們有著良好關係的中亞各國政府領導人,只要美國的宗旨是打一場反恐戰爭,而且是短暫的不是永久的,我們就不會反對美國在中亞發揮作用。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我們就不反對,這就是我將對人民說的話。” 鮑勃·伍德沃德描述說小布什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賴斯對普京的表態感到吃驚,因為這是相當大的讓步。“她以為普京可能會對布什說,小心點,這地盤可是俄羅斯的利益所在。一般情況下,俄羅斯人總是懷疑美國在那裡出現總有著不可告人的動機。”

    本·拉登—“基地”組織—塔利班—阿富汗,這由個人而組織、政權與國家的遞進,表明進入阿富汗是反恐戰爭最自然的選擇。但是,回到戰爭的真正的技術細節,打擊本·拉登以及他的“基地”組織,比之常規戰爭如打擊伊拉克,要複雜太多。小布什說:“我不想用上百萬美元一枚的火箭襲擊只有5美元價值的帳篷。” 而這恰恰是美國攻擊阿富汗“基地”組織所面臨的真實的現實。

    所幸,俄羅斯總統普京幫助小布什解脫了這一難題。憑藉反恐,美國有機會進入俄羅斯傳統勢力所在的中亞五國。即從石油安全的角度,控制阿富汗後,中亞的石油亦有條件由此經巴基斯坦鋪建管道,建立新的戰略資源供給點。而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傳統蘇聯以及現在俄羅斯南部屏障,不僅阿富汗被突破,中亞亦將被突破。當年蘇聯出兵阿富汗時,地緣政治分析是蘇聯可憑此南下巴基斯坦,西進伊朗,而現在情勢倒轉,美國由巴基斯坦進入阿富汗,再進入中亞五國,格局大變。打擊阿富汗“基地”組織,收益當然不再只是“5美元的帳篷”。

    萊曼·米勒在其《一個不安定的聯盟》裡統計:“美國在中亞共部署17處軍事基地,租用中亞國家6個機場,擁有上百架運輸機、戰鬥機和加油機,駐軍約1 萬人。”而僅僅2002年上半年,美國對中亞國家的財政援助即達4.39億美元,比上一年全年還翻了一番。進入中亞國家的美國步伐,毫不遲疑,不可阻擋。不僅中東,似乎中亞也開始進入“美國世紀”。

    “9·11”後,小布什總統發表了不少關於反恐的演說,據說他自己非常鍾愛的一句警句是:“這場鬥爭是由別人選擇時間、選擇條件打起來的。但是,這場鬥爭將會按照我們選擇的時間和條件結束。”果然,10年後,由奧巴馬選擇的時間結束了本·拉登的生命。

    只是,我們用傳統的國家利益邏輯可以清晰分析美國所得所失,但是我們不能解決“9·11”之後這個最廣泛的美華人的疑問:他們為什麼恨我們?

    是啊,本·拉登為什麼恨美國?在國家利益邏輯裡,本·拉登是個意外,無法理解。當然,最俗套的解釋莫過於引用亨廷頓的預言:文明的衝突。如果這一說法果真成立,那麼,傳統的國家利益邏輯,是不是應當改寫?

  • 4 # 使用者聽松閒人

    我們已知,伊拉克戰爭,美國在譽論上也是直指薩達姆支援恐怖組織的,其中不外隱含薩達姆有經援本.拉登的嫌疑?伊拉克戰爭落下的淚。

    可美國對沙特這個君主國卻為什麼一反常態而不追究呢?明明知道沙特曾經支援了本.拉登,卻相反還要保護沙特呢?緣來都只是“利益”兩字,當利益大於仇恨,美國當就選擇了前者。

    沙特在中東是個大國,沙特在阿拉伯的中東影響力舉足輕重乃至在世界,其的石油儲量可以驚傾世界的每個旮旯,這就與石油價格密切相關。

    而美國,為了石油美元的利益,無疑要繫結曾經的這個反骨之徒,這叫做小不忍則亂大謀!中東已有一個伊朗常常在與美國叫板,可不能再失去這個沙特啊?況且,沙特有多富啊!老話常說,“富可敵國”所以,美國僅從這一點還是要收沙特為盟國的,何況君主薩勒曼.本.阿卜杜勒.阿齊茲.阿勒沙特還是一個有名的撒錢傻逼?我們可以從沙特以往的軍購可以看出,特別是以埃及為中東領導國的時候,沙特向美國軍購從來沒有打過算盤。這樣的傻冒,美國為何不歡迎呢?所以,美國必須隱忍戴上這頂綠帽的恥辱啊!

    美國為了中東的經濟利益必須這樣做。更重要的是,美國必須要向中東滲透她的政治利益,美國已打過伊拉克,雖然扶持了傀儡政權,可伊拉克人民在反省美國的戰爭,不由得產生對美軍血腥殺戮憎恨以及戰後多發的恐怖襲擊,甚至,伊拉克民間自發的游擊隊專門與美軍為敵。

    阿富汗,美國同樣扶持了傀儡政權,可塔利班卻越戰越勇!甚有取代政府軍的可能。

    而美國在敘利亞的政治策略又失算,敗跡連連。

    中東的伊朗已給美國製造了許多的負面影響。再者,中東還有許多國家根本就不鳥美國,例如黎巴嫩的真主黨、約旦、巴勒斯坦,巴基斯坦等,如果再丟失了沙特,美國又如何去維繫世界霸權的形象呢?美國就目前的中東政治利益幾乎已經衰竭。即便以色列充當打手前衛吧,可越打,中東人民越恨。所以,美國從政治和經濟利益上都不能再失去沙特這位顏面的堡壘...應了提問的真真原因。

  • 5 # 燕北林叢

    其實,美國保護沙特,和沙特是什麼體制、支援誰,並沒有直接關係。沙特雖然是君主制國家,沒有憲法,《古蘭經》和穆罕默德的聖訓就是法律,沙特還禁止一切政黨活動。但,卻不能簡單地用西方民主來衡量這些。

    如果按一般習慣性思維,美國為了維護其石油美元霸權,把沙特改造成西式民主國家,豈不是更好?但那樣不行,那樣必然會導致沙特內亂。

    由於伊斯蘭教在中東地區根深蒂固,要把一個君主制國家改造成一個世俗的民主國家並不是兒戲。沙特鄰國葉門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冷戰後,實行了西式民主,由於權力分配不均衡,由部落衝突導致地區衝突,而後全國內戰。如果沙特也像葉門那樣,戰亂不斷,對世界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可能大家對半個月前沙特油田和石油設施遭遇襲擊所產生的影響都清楚。大約那兩天全世界都在擔心石油漲價。

    沙特石油設施遇襲,僅讓沙特停產570萬桶石油,才是沙特石油日產量的一半。如果沙特內亂,導致整個沙特的石油生產癱瘓,又會是什麼情況?需要注意的是,沙特是阿拉伯半島上最大的國家,它的鄰國只有伊拉克算是一個大國,其他像科威特、阿聯酋、阿曼這些海灣地區的主要產油國,都是小國,而這些小國又和沙特一樣,屬於遜尼派穆斯林。如果遜尼派的老大發生內亂,會不會影響這些小國呢?阿富汗戰亂受影響最大的就是伊拉克。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在伊拉克做大,差一點沒推翻伊拉克政府。

    這或許說明,如果沙特陷入內亂,海灣大多數國家可能也會跟著亂起來。全世界石油的三分之一來自海灣。如果這三分之一受到影響,可能無法想象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留給世界記憶最深刻的就是20世紀70年代的那場石油危機。阿拉伯國家為了報復西方國家在第四次中東戰爭中支援以色列,集體對西方國實行石油禁運,導致許多西方國的工廠不得不關閉停工。美國總統尼克松下令降低他的座機飛行的正常速度,取消週末旅行的護航飛機。在美國取暖用油實行配給,星期天關閉全國加油站,減少航班、限制車速、禁止和限制戶外燈光廣告,甚至白宮頂上和聯合國大廈周圍的電燈也限時關閉。

    在那場石油危機中,許多歐洲國家為了討好阿拉伯國家,紛紛表示與美國劃清界限,不允許美國利用其港口為以色列運送軍火補給,西班牙、義大利、希臘等國甚至不允許美國飛機在其境內著陸或飛越其領空。而美國也的確動了歪心思,計劃使用武力佔領這些國家的油田。但阿拉伯國家發出警告,如果美國武力入侵,就馬上炸燬油田和石油設施,徹底摧毀美國在中東的石油利益。阿拉伯國家的堅決態度,迫使美國沒敢貿然動手。

    就像去年,沙特記著卡蘇吉遇害,大家都紛紛指責美國只顧自己的利益不肯制裁沙特,其中包括一些西方國家。豈知,沙特不僅是阿拉伯國家的老大,還是世界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的老大,在阿拉伯國家和歐佩克中一呼百應。如果制裁了沙特,沙特再以石油為武器保護自己,恐怕就會出現另一場石油危機。世界石油的30%、歐洲石油的60%就會斷供。那時,只怕所有工業國家都會遭到致命的打擊。所以,美國可以不保護沙特,但卻不能對沙特動歪心思。美國不保護沙特,能保護沙特的國家也不是隻有美國一個。比如,去年在記者卡蘇吉案中,俄羅斯就表示相信並支援沙特。如果沙特倒向俄羅斯,對美國、對歐洲又意味著什麼呢?

    所以,美國保護沙特,就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同時美國還能以保護沙特為由騙沙特多買點軍火。

  • 6 # 真誠地看著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果當初不是薩達姆搞事情,而是沙特的王爺們搞事情,那麼,美國保的就是薩達姆,而要搞死的就是沙特的王爺們了。

    將來,假設北北韓聽美國的話,而南北韓反而不聽話,那麼,美國也會保北北韓而把南北韓搞死。

    國家關係就是如此,一切以利益為基礎,與政治制度、民主、獨裁沒有必然的關係。

  • 7 # 鐵嶺鋒

    美國保護沙特?人家特朗普總統前不久可親口否認過,“自己從未承諾過保護沙特”,“如果沙特需要美國保護,美國對伊朗開戰,沙特就必須提供資金”,一句話就把問題回答明白了。至於支援本.拉登,那根本就不是問題,為了抵消蘇聯,美國自己也支援過,對美國有利,他就不是恐怖主義。而君主和民主,何必在乎那一字之差呢?巨大的利益足夠買下一字了。

    其實特朗普總統之前的否認,只不過是因為土豪捱了一頓不明不白痛扁打了吐血,而土豪給美國貢獻的保護費堆起來能埋沒白宮,保護土豪美國應該是義不容辭,特朗普總統要為美國推脫保護不利,美國是難辭其咎的責任。美國該保護的還是會保護的,前幾天又向沙特曾兵好幾百,未來保證會給土豪提供更高階昂貴的保護裝備,如果土豪再捱打,裝備就再升級,對此美國認為責無旁貸,土豪只要出錢別的什麼都別管。

    美華人是知恩圖報,保護沙特就是保護美國的巨大利益,因為沙特不僅給美國貢獻了保護費,更重要的是,沙特帶領著海合會那一幫土豪暨歐佩克,給石油美元帶來的霸權財富已經鋪滿了美國,支撐保護了美國的養尊處優揮霍無度,加上一整套霸權體系!以這種對美國的奉獻,這個土豪是君主還是民主就無所謂了,他們是否支援本.拉登搞了那個9.11,要了幾千美國命也就無足掛齒了,換了別人都不行。

    那位“陰險”的美國盟友埃爾多安,由於差點被美國策動居倫政變要了老命而懷恨在心,借已經是美華人的,揭發沙特王室權利爭奪醜聞的卡舒吉被暗殺事件,玩陰的把事件真兇指向了小薩勒曼,想用美國的人權加上種族歧視問題,“妄圖”逼迫美國嚴懲真兇,離間美沙關係,他還自以為得計,肯定會躲在被窩裡偷著笑。卻沒想到,人家特朗普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人權,什麼種族主義問題,由於土豪對美國如此巨大的利益,那些東西就全都是狗屁了!

    在這種情況下,土豪的君主還是民主,拉登是不是恐怖主義,就都無所謂了,9.11事件的幾千美華人命,跟美國槍擊案每年造成15000多人喪命,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更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所以這個問題不成立!

  • 8 # 難明我心

    美國在世界上一直倡導民主、自由、平等的口號,反對世界任何國家的獨裁統治,但美國對沙特君主制度卻是視而不見,這其中的原因就是美國和中東老大哥沙特達成了石油美元體系,這是個協議是美國經濟征服世界的重要基石。

    本拉登是沙特人,是沙特情報組織人員,在阿富汗戰爭後受命去阿富汗發展基地組織對抗蘇聯軍隊,基地組織能在阿富汗站穩腳跟,自然少不了沙特和巴基斯坦的支援,更重要的是本拉登的基地組織還受到了美國的軍火援助。

    美國和沙特之間紐帶

    美國在二戰後建立起一個以美元為中心的資本主義世界貨幣體系——佈雷頓森林體系,佈雷頓森林體系的核心就是美元直接和黃金掛鉤,各國貨幣和美元掛鉤,美元等同於黃金,成為黃金的代表或等價物。各國貨幣不能直接兌換黃金,只能透過美元間接地與黃金掛鉤。

    到了50年代後期開始,美國經濟競爭力逐漸削弱,其國際收支開始趨向惡化,美國大肆印刷美元的的直接後果出現了,出現了“美元過剩”的情況,各國紛紛丟擲美元兌換黃金,美國黃金開始大量外流,當時美國總統尼克松無奈只好做出了放棄黃金與美元的等價掛鉤,接受黃金與美元價格的自由上下浮動。

    與此同時美國在中東戰爭中支援以色列,遭到了中東國家的石油禁運,給美國帶來了能源危機,於是如何重新穩定並鞏固美元在世界的地位就成了問題,而沙特成了美國的首選目標,美國與沙特為首的海灣國家達成了“石油換美元”協議,使得美元與石油掛鉤,打造了美國稱霸世界經濟的——石油美元體系。

    而美國付出的代價就是承認並維護沙特的——君主制度。

    沙特是美國的大金主

    沙特雖然一直施行的還是傳統君主制度,也可以說是獨裁統治,但沙特並沒有表現出君主制度國家應有的霸氣反而還經常受到欺負,美國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這個馬仔受到打壓影響到美元體系,對於這樣的盟友美國還是會出手進行保護的,沙特為了自保向美國大量的購買武器,而且還是不講價格,時不時的來一些軍火大單,美國當然高興的不行,又能維持在中東地位還能賺錢。

    沙特是美國在中東政策的維護者

    美國為了打壓中東的反抗勢力,自然少不了沙特的積極配合,比如巴勒斯坦問題上,沙特就出賣了整個穆斯林的利益站在了美國立場上,還積極配合美國在巴勒斯坦政變問題上做出了配合,反而沙特還願意為美國政策買單沒有任何怨言,一個富裕又聽話的沙特簡直就是美國的“小心肝”,對於這樣的盟友美國當然是十分的放心了。雖然有時候也鬧點彆扭,但是這些都不會觸及到美國的核心利益,美國是不會搭理沙特的。

    結語

    沙特一直對美國鞍前馬後,是美國在中東除了以色列以外最重要的盟友,不僅關係到石油美元的維持,還能抵擋中東地區(伊朗等國家)衝擊美元體系的堡壘,同時沙特還是美元體系重要的支撐。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生日蛋糕,分別有奶油和淡奶油製作的,淡奶油做的比較貴,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