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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斑駁藍

    一個工科女博士,穿越異界,製造出一點小手工業,不用自己的錢培養自己的兵,卻欲圖包攬天下大權。她與慶帝或有愛情,但終歸一個想做躲在背後的太上皇,一個想做千古一帝,不是她殺了他,便是他殺了她。結局很明顯,巴雷特+機器人也救不了一個辦公室政治的未來女子。她來到這個世界本是美好的,她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小改變也是美好的,唯獨就不該政治理念不及格的情況下去動搖統治階級的根基。她,太小瞧封建社會的那群老頑固了。

  • 2 # 熱點說事兒

    《葉輕眉前傳》

    工科女博士葉輕眉穿越到慶國,認識了還是世子的慶帝。在她的幫助下,本來無望稱帝的慶帝當上了皇帝。

    當時她還給了還是世子的慶帝一本叫做霸道真氣的武林秘籍,當慶帝被敵軍圍困時,恰好練霸道真氣走火入魔,癱瘓在床,為此差點失去性命。這件事慶帝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耿耿於懷。

    而常在慶帝身邊照顧的太監陳五常,被葉輕眉當做好姐妹對待,不僅給他重新起了好聽的名字—陳萍萍,還給了他兩把貴重的手槍防身,他覺得葉輕眉是唯一尊重他的人,所以對葉輕眉很忠誠。

    後來葉輕眉成立了監察院,任命陳萍萍為監察院院長,範建也得到重用。

    葉輕眉還發明瞭玻璃、肥皂、香水、烈酒等東西,為慶國帶來前所未有的繁榮。

    大家在喜歡她的同時,也很忌憚她。

    慶帝是一位胸懷天下的人,他不想被人說是在女人的幫助下才當上皇帝,而葉輕眉日益漸大的勢力也威脅到他的統治;他甚至還為當初走火入魔而痛恨葉輕眉,他恨葉輕眉沒有直接告訴他成為宗師的秘訣。

    皇后也嫉妒葉輕眉。葉輕眉擁有慶帝獨一無二的愛,在人民百姓面前出盡風頭,而自己身為一國之母,只能活在葉輕眉的陰影裡。所以皇后也一直想除掉她。

    太后覺得葉輕眉是妖女,對她一直很恐懼。當初最有希望登基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死於非命,即使有重重護衛保護,還是沒有阻止葉輕眉的手段,所以太后一直對她心懷恐懼,她害怕哪天自己和慶帝也會死於非命。

    神廟覺得葉輕眉的舉動擾亂了社會的正常發展,也一直想除掉她。

    於是幾方勢力相互勾結,慶帝調走赤衛軍、皇后太后等等皇親國戚聯手,在葉輕眉分娩後身體最虛弱時,聯手將她殺害。

    後面就是負責保護葉輕眉的五竹趕來將範閒救走,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 3 # 芳輝靜思

    葉輕眉有司理理那麼撩人嗎?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怎麼有那麼多人喜歡她,而網路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想知道她的故事呢?甚至還有許多人都在猜測,這位葉輕眉是不是電視劇第一集中所出現的那位由袁泉所飾演的葉教授穿越過來的?

    電視劇為了過審,編劇把這部本是穿越的劇改編了成了是冰川滅絕前人類,這都不重要了,就讓我們先聊聊葉輕眉吧!

    某一年某一日,世界的悲難日來了,人類所處的地球竟面臨毀滅性的打擊,大規模冰川來襲,某一靈魂忽然穿越到若干年以後的以前的地球上最後基地軍即事博物館裡,並附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身上,成為了我們今天要說的葉輕眉。

    此時的地球是若干年以後另一人類再諦造的地球,正處在封建社會時期,小小的葉輕眉靈動,可愛、充滿了朝氣,卻顯得是那麼的單純,最為關鍵的是,在她那個小腦袋瓜裡裝滿了現代化的知識。

    但是,在她穿越過來的極寒的軍事博物館裡全都是智慧化的機器人(即神廟使者),她感覺非常的孤單,非常的寂寞,所以她時刻想著要逃離這一枯燥乏味的軍事博物館卻又被神廟者所阻攔。

    她通過幾年的努力,感化了其中一個機器人成為了她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見到的蒙著眼睛的五竹,在五竹的力拼和保護之下,終於帶著一個箱子,逃出了軍事博物館(神廟),並且在神廟門前遇到了前來為北齊皇帝尋找長生之道的苦荷和肖恩。

    此時此刻的苦荷和肖恩已經精疲力盡,飢寒交加,精神馬上就要面臨崩潰的邊緣,這樣的他們就在葉輕眉的幫助之下逃回了當時北齊,葉輕眉看苦荷大師較適合練武就送給了他一本武功心法,致使他以後成為了武學大宗師之一。

    在那之後葉輕眉就跟他們分開了,雲遊四海到了東夷城,沒想就這東夷城遇到一位咋一看傻傻呆呆的小男孩,可你仔細觀察一下他,就會發現他眼神當中有著非常強的銳氣,這就無形中吸引到了聰明可愛的輕眉。

    她蹲下來跟這位小男孩數著螞蟻,但發現這位小男孩數著數著就殺戮起螞蟻來,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殺氣, 她覺得這位小男孩挺適合當殺手的,於是就給了他一套絕妙的劍法,使他以後成為了東夷城第一高手,成為了四大宗師之一。

    可令葉輕眉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小男孩竟然是當時東夷城城主的兒子,但他是城主跟一個丫鬟生的,在城主府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起他,一直備受人的冷眼、欺負和冷落,至於在心中產生了極大的怨氣,等他武功大成以後,他竟然一氣之下血洗了東夷城城主府,成為了東夷城最新的霸主四顧劍。

    這些都是後面才發生的,葉輕眉在東夷城也沒有住多久,就帶著五竹來的了慶國境內,並遇到了當時慶國的誠王世子帶著奶媽的兒子範建和一個小太監陳五常,他們相互之間成為了朋友,並且結伴而行。

    這個時候葉輕眉就開始展露出自己天真活潑可愛的天性,時不時的就透露出自己想要世界上每個人都能夠得到公平、民主、自由的對待,她沒有看不起範建這位下人,也沒有把陳五常當作太監,只是把他們當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來相處。

    這就無形當中把範建合陳五常的心給捂的暖暖的,心甘情願的跟著她屁股後面跑,她甚至還做起惡作劇來,把小太監的名字改成了陳萍萍女性化了,但陳萍萍卻很喜歡,在那以後就一直在用這個名字。

    而當時的誠王世子也就是現在的慶帝,他對葉輕眉的觀念還是感到很新鮮的,心裡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因為當時候的誠王根本就是無權爭奪皇位的皇子,乃至於誠王世子根本就沒有產生權利集中的慾望。

    就在這段時間葉輕眉跟這位誠王世子產生了微妙的情愫,並且葉輕眉利用自己現代化的知識製造出肥皂和玻璃為自己在慶國建立起強大的經濟王國創辦了商會。

    在這同時,她也利用自己的智慧為誠王一脈謀奪皇位,並在一夜之間就輕易幹掉了與誠王謀奪皇位的其他兩位皇子,這種行為已經讓誠王一家人產生了深深恐懼,因為在層層護衛下的皇宮,兩位皇子去死的無聲無息,這又是什麼樣的武器造成的呢?

    不但如此,她還利用自己的財力組建了鑑查院讓陳萍萍當院長,來幫助朝庭監察百官和老百性以及推行自已平等、民主、自由的思想,這完全與慶帝的集權封建理念相對立!

    再加上他們想到了,既然葉輕眉能夠讓兩位皇子無聲無息的死去?那麼她絕對也有能力讓他們一家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他們怕了,他們開始謀劃怎麼去殺死葉輕眉了。

    沒想到的是葉輕竟然選擇與慶帝(前誠王世子)發生關係並懷了孕,因為在她心裡她一直想著要宣揚自己平等、公平、民主的理念,要改變這整個世界,因為她知道憑自己是一下子是無法達到的,她想著讓自己的後代以後也要來實現自己的願望,所以她要選個良種來傳宗接代。

    而她這一懷孕竟為慶帝他們謀殺她打下了基礎,在她快要分娩之際,慶帝想辦法支開輕眉的隨身朋友五竹,並調開了鑑查院院長陳萍萍,暗中指使他人把葉輕眉給謀害至死。

    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葉輕眉呢?

    因為葉輕眉不但人長的漂亮,還比較和氣,更具智慧!身上還有著一股清純可愛的氣息,她對每個人都以公平的態度去對待,如別人都把陳萍萍當太監看,唯獨輕眉卻把他當成朋友,在她的心裡人沒有貴賤之分,都是一樣的。

    她這種理念無形當中就會吸引到很多人來支援她,因為這是一種大愛,愛可以融化一切,可以包容一切,所以大家對她的愛有朋友之愛,有閨蜜之愛,也有長輩對她的愛,更有著別人對她的仰慕之愛!

  • 4 # 蠟椒說娛樂

    《慶餘年》這部電視劇現在正在火烈熱播中,這不只是一部古裝穿越型別的電視劇,他還帶有一絲科幻懸疑的一部分。

    整部電視劇中,故事情節錯綜複雜、撲朔迷離,但更讓我好奇的是範閒的母親葉輕眉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和他有著一定的聯絡?

    葉輕眉一生的故事

    葉輕眉和範閒同是靈魂穿越者,只是葉輕眉當年在神廟裡面帶出了兩大殺器(五竹和巴雷特狙擊槍),而範閒帶來的只是自己的靈魂和記憶。葉輕眉先是在東夷城遇見了正值年幼的四顧劍,並教導了四顧劍武功,使得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後來四顧劍將東夷城主府屠殺殆盡!

    葉輕眉在儋州巧遇了還是誠王三世子的慶帝以及範建和小太監陳萍萍,並且很快和他們相熟。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有著與當時人們不一樣的思想,她想著改變一下古代人的思想,實現人人平等的世界。

    為此他努力過,她先是以製造玻璃、肥皂等日常用品組建了內庫,幫助慶國增長了經濟,並且自己也掌握了慶國的經濟命脈。後來又建立了監察院(監察整個慶國所有人,包括當時的皇帝),使得他的權力更加集中。她權力增加的同時,慶國在一定的基礎上也崛起了!

    範建和慶帝兩人在當時都非常喜歡葉輕眉,都想得到她的芳心。但是葉輕眉只喜歡慶帝,慶帝也喜歡她。葉輕眉為了讓慶帝可以登上皇位,就利用巴雷特殺了當時聲名遠揚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順利的使慶帝登上皇位。

    喜歡的同時,又是嫉妒

    慶帝在登基之後,在葉輕眉的幫助下擴充了疆土,使得慶國在她的幫助下又在進一步。但慶帝不想要在一個女人的庇護下得以生存,他想要一人獨掌慶國大權。

    為了這些,慶帝想盡了一切的方法嘗試殺掉她,但始終沒有成功(身邊有五竹和巴雷特還有監察院),就在葉輕眉生產的時候,也是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慶帝設下了一個大計謀,先是調走了範建,後又透過詭計使得陳萍萍帶著黑騎去了邊疆,甚至五竹也沒有在自己身邊。

    就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慶帝利用敵對勢力的關係殺害了葉輕眉,劇中第一集五竹也說過:“全城的人都在殺她”。葉輕眉死後,慶帝將當時保守黨一派一掃而空,使得自己的權力更集中。

    緊接著,範閒也被五竹帶到了儋州長大,新的故事又開始了······

  • 5 # 劇敢想

    在《慶餘年》當中葉輕眉就想一個傳奇一樣的存在,若隱若現活在人們的記憶中。談到喜歡,敢想並不認為有很多觀眾喜歡葉輕眉,如果敢想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所說的喜歡是劇中的人物。當然了,劇中很多家族顯赫的人都表現出一幅很喜歡她的樣子,敢想認為很多一部分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只是在利用她罷了。

    慶帝對葉輕眉的喜歡,從利用到畏懼。葉輕眉從遙遠的北方寺廟逃到南方的慶國,卻陰差陽錯的結識了當時的皇子也就是現如今的慶帝。以葉輕眉的商業頭腦,呼風喚雨、叱吒風雲也是沒有問題的,但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葉輕眉卻嫁給了慶帝還是一個沒名沒分存在。所以說慶帝不只是會計謀還會打感情牌,敢想真的太佩服慶帝了。

    慶帝在藉助葉輕眉的實力將自己推上至尊之位,最後又利用為敵施展了一個完美的借刀殺人計劃。用現在的話來說“這也是人乾的事啦?”慶帝的做法太讓人寒心,但也能理解畢竟那個是至尊之位,而為了得到這個位置“殺妻、弒父、毒母”的人比比皆是。

    範建、陳萍萍才稱得上真正的喜歡葉輕眉。本來慶帝、範建和陳萍萍三個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如同親兄弟一樣,但奈何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且慶帝還利用了他皇族的身份將其餘二人擊敗,但範建和陳萍萍也是明事理的人,得不到的也許是最好的吧!

    範建和陳萍萍也將這份喜歡偷偷的埋在心底,從兩人對範閒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而且陳萍萍還為葉輕眉策劃了一個長達幾十年年的復仇計劃,還在實施計劃的時候讓範閒遠離北上。

    苦荷、肖恩對葉輕眉的喜歡準確來說應該是敬仰。苦荷和肖恩是奉命去尋找不老藥,在絕望的時候“仙女”葉輕眉的出現不光救了他們危在旦夕的性命還傳給了他們一本武功秘籍。苦荷和肖恩也用一生在守神廟以及“仙女”葉輕眉的秘密。

    五竹對葉輕眉的喜歡只是家人的喜歡。葉輕眉被圍殺後,五竹曾為葉輕眉單槍匹馬殺敵數千。而且五竹忠於葉輕眉所託之事,從小到大對範閒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總而言之,劇中對葉輕眉真正喜歡的只有範建、陳萍萍以及五竹三人,其他的要麼是為了利用葉輕眉要麼是因為得到了什麼好處。

  • 6 # 羊小胖vlog

    大家好,我是羊小胖,由我來說下葉輕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

    一.心地善良。他把能成為大宗師的鑰匙無私的給了他認為是朋友的人。原著中,葉輕眉出現的時候,就是左手一把大狙,右手一個五竹。在那時並沒有什麼大宗師,因為葉輕眉世間才有了大宗師。當年,葉輕眉給了苦荷一本書,苦荷成了大宗師。她陪著四顧劍看蛐蛐,四顧劍變成了大宗師。她讓五竹和葉流雲打架,葉流雲也成了大宗師。慶帝也是因為葉輕眉給了他一本書,才變成的大宗師。

    二.悲憫天下。葉輕眉想讓天下百姓過得好一點,她成立了天下第一商會慶餘堂,發明了許多造福百姓的東西

    三.心懷百姓。她想讓慶國百姓人人平等,希望慶國的人民都能成為不羈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時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災惡侵襲時有不受挫折之心;

    若有不正之事時,不恐懼修正之心;不向豺虎獻媚……

    她希望慶國的國民,每一位都能成為王;都能成為統治被稱為『自己』這塊領土的,獨一無二的王。所以建立了鑑查院

    這樣一個看輕天下鬚眉的女子怎麼會不讓人喜歡

  • 7 # 貝姐彩虹視界

    《慶餘年》裡的葉輕眉本身就是個神話。

    她從神廟裡來,有著現代高科技的思維,有著超越那個時代思想,有著精緻的容貌,心靈手巧,霸氣全開,會做進步社會所有的東西,把現代文明帶到了古代文明,怎不是那個時代的神話。

    試想這樣一個有美貌,有情商,有財商,有個性,的全能科學家,在你身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 8 # 股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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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非常感謝在這裡能為你解答這個問題,讓我帶領你們一起走進這個問題,現在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擁有現代記憶身為工科女博士的葉輕眉穿越(原著描寫是將記憶移植。。。個人感覺還是穿越更便於大家去理解)到神廟的一個小女孩的身上。

    年幼的葉輕眉正想從神廟逃離,恰巧肖恩和苦荷奉北魏皇帝之命前往神廟找尋長生的秘密。然後她藉助於肖恩和苦荷逃離了神廟。

    作為感謝,她贈送給了苦荷一本天一道心法,苦荷苦練心法成為名揚天下的大宗師,守護北齊安定。對於肖恩則給了一顆“長生不老藥”(長生不老是假,這個藥只能增強人體機能)。而後,葉輕眉因不捨神廟舊識五竹,返回神廟帶走五竹。

    葉輕眉帶走機器人五竹時,順手帶走了一把狙擊槍和數個武功秘籍(所謂的武功秘籍是怎麼利用核輻射增強自身)。

    在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

  • 9 # 小桐

    慶餘年中,葉輕眉被大家喜歡是因為從大家的回憶中拼湊出來的那個看輕天下鬚眉的女人太過驚豔。這些跟葉輕眉有過密切聯絡的人,傾慕她,崇拜她,思念她,感激她。

    葉輕眉人緣太好,因為有了一個葉輕眉,兒子範閒的人生如開掛般扶搖直上。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留餘慶,留餘慶,忽遇恩人;幸孃親,幸孃親,積得陰功。勸人生,濟困扶窮……

    陳萍萍讓他接收監察院,範建幫助他接管內庫,皇帝給他無可比擬的恩寵和爵位,五竹誓死守候他,費介更是死命相護。幾個爹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他,成就他,簡直不要太爽,成了被嚴冰雲,郭寶坤一干官二代郎羨慕嫉妒的終極物件。

    愛屋及烏

    做為暗夜之王與鬼神無異的陳平平,一直在思念葉輕眉,守護著監察院,初心未改。與範閒聊及葉輕眉時滿臉都是溫柔和滿足,就連葉輕眉隨手灑在牆角的野花,都細心照料,葉輕眉所說的每個字,都記在心裡,他們是朋友。

    超越當世四大宗師的僕人五竹,更是給葉輕眉賦予了更靈動和更高的評價她是指引著,是背叛者,是補天之女媧。

    在五竹的回憶中,與小姐(葉輕眉)一起翻太后的床底暗格只是為了八卦,有沒有情書,然後讓大宗師四顧劍背鍋。更加顯示出葉輕眉的靈動活潑,他們是主僕。

    戶部侍郎範建對曾經的小葉子更是思念不已,視範閒如同己出,他們是兄妹。

    神話色彩

    成就了四大宗師,四大宗師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怪物,是人們要180度仰望都夠不到的人,而他們四人卻都跟葉輕眉有關係,一本天一道心法,成就了苦荷大師;一本霸道真氣成就了慶帝;一些點撥,成就了四顧劍;還有有些交往的葉流雲。讓人們歎為觀止的同時又有些神話色彩。

    葉輕眉殺死了慶國的兩個王爺,推慶帝上位,也因此遭忌憚,在慶帝的巧妙 安排下,被滅門。

    而葉輕眉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讓百姓的生活過得更好。

    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遵法如仗劍,破魍魎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義,守仁心,不以錢財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難時堅心志,無人處常自省。 我希望這世間,再無壓迫束縛,凡生於世,都能有活著的權利,有自由的權利,亦有幸福的權利。願終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無貴賤之分,守護生命,追求光明,此為我心所願。 雖萬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龍。--葉輕眉

    成績斐然

    葉輕眉創造奇蹟,包括許多這個世界不存在的物品和巨大財富。

    創立了監察院,用來監察百官,最後成為讓人聞風色變的特務機關。

    已經成為內庫的三大工廠,似搖錢樹一般,為慶國源源不斷輸入金錢。

    創立商號,富甲天下。

    這些,大概就是葉輕眉討人喜歡的原因吧!

  • 10 # 不想說算了吧

    慶餘年番外

    葉輕眉傳

    葉輕眉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神廟外正下著一場紛紛揚揚的雪,大雪彌天蓋地,化成彷彿要掩蓋一切真相的純白,將冰雪中的神廟映襯得宛若天堂。

    少年身著剪裁簡單的黑衣,眼前蒙著塊黑布,聽了這話後神色卻沒有半分變化,懸著的手執拗地舉在葉輕眉眼前。

    “真是個木頭疙瘩。”葉輕眉氣憤地揮起拳頭,奈何小小而又肉乎乎的拳頭沒有半點震懾力,只得悻悻放下,老老實實穿起了衣服,託著腮愣愣望著窗外。

    “這是今年的第幾場雪了?”

    這一年葉輕眉四歲,準確來說,是工科女博士葉輕眉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個年頭。

    自從一場車禍後,再醒來的她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培養皿裡,營養液包裹著新生的軀體,卻沒有讓她有絲毫不適。

    “我這是重生了還是被克隆了?”無數念頭出現在葉輕眉的腦海裡,可這具小小的軀體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有限,最多隻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咿呀聲。

    直到葉輕眉一歲多可以下地的時候,她才確認自己確實來到了一個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時代,而自己身處的地方,則是身處北極而被稱作神廟的…軍事博物館。

    神廟裡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幾個冰冰冷冷的黑衣人,負責照顧她生活起居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除了不愛說話,扮相奇怪,彷彿在cos伊利丹之外,簡直挑不出任何毛病。

    葉輕眉對這些人的來歷並非不好奇,前世的記憶也讓她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但她並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而是日復一日地嘗試著與這些寡言的黑衣人溝通。

    如果神廟裡有第三者在場,便會常常看到這般有趣的景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掛在一個清秀少年的背上,彷彿公主一般巡視著空蕩蕩的大廳,向對分佈在四周彷彿石像般的黑衣人們打著招呼。

    “大個子,你一定是吃了很多飯才能長得這麼高。”

    “三顆痣,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嗎?好看的話你就不要說話。”

    “木頭疙瘩,還是你好,肯揹著我到處逛,他們都不和我說話,哎,我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神廟外常常下雪,外面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葉輕眉也曾想過走過這一片冰天雪地,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這小小的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倘若在這片白裡迷失方向,便是有去無回,更何況那些黑衣人雖然沉默,但當自己想要走出神廟時,便會阻攔。

    每想到這,她總是氣得牙癢癢,緊緊攥著自己的小拳頭,暗暗謀劃。

    再過幾年,再過幾年姐姐我一定走出這個破神廟,到時候我要做首富,揍皇帝,還要吃各種好吃的。

    葉輕眉的出逃計劃戛然而止在第四年的第七個月,那天,沉寂許久的神廟來了客人。

    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在跨過迅猛肆虐的風雪後,終於倒在了神廟的石階前,許久沒有站起的力氣。

    葉輕眉躲在柱子後面遠遠的觀望著,二人瘦得只剩骨頭,穿著厚重的羊皮襖子,身上都帶著斑斑的血跡,在冰雪的封凍下變成了一種古怪的粉紅色。

    其中一人面容陰鬱,在休息片刻後終於奮力起身,似乎想要去尋找進入神廟的通道,而另一人則對周遭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虔誠地跪在廟前的石階前,不停叩首。

    葉輕眉的雙眼一轉,清脆的聲音透過神廟的屏障傳出。

    “喂,那邊那個跪著的,你是來幹什麼的?”

    跪在階前的年輕人猛然抬起頭來,空洞的雙眼裡乍然出現難言的神采。

    “大魏苦荷,來神廟尋長生之法。”

    葉輕眉感到有些好笑,果然無論是在哪個時代,人類都會對長生抱有幻想,長生有什麼好的,你看機器人不也長生。

    她清了清嗓子:“長生之法沒有,延年益壽的法子倒是一大堆,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可以給你……”

    那天的場面頗為戲劇,剛逃出神廟的葉輕眉一頭扎進了碰巧回來的另一個年輕人懷中,而苦荷則拖住了從神廟裡衝出的黑衣人,三人在風雪的掩映下順利脫出了神廟的監控範圍。

    那兩人不知為何突然把自己奉若神明,葉輕眉也沒有誠實到戳破他們的無聊幻想,而是拿了顆從神廟裡偷出的丹藥打發了他們,讓他們發下了此生不再靠近神廟的毒誓,三人不斷向南,遠離這極寒之地。

    葉輕眉不斷想象著來到人世間將會發生的故事,唇角不覺向上翹起,在這極寒之地呆了四年多,終於有機會去看看人間繁華了。

    她的餘光瞟到那個自稱大魏鎮撫司雙營指揮使的肖恩正偷偷看著自己,趕忙收斂了笑容,變得一本正經。

    “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就要沒了哦。”

    肖恩嚇得一哆嗦,脖子縮排領口,不再說話。

    而另一側苦荷則翻看著自己珍而重之藏在懷裡的書,臉上是難明的笑意。

    葉輕眉又向北看,雪在無窮的黑色白天裡落下,只有低吟的風聲推動著雪花,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她突然心中一動,一個難以抹除的想法湧上來。

    他也太可憐了。

    極北之地,神廟。

    身著黑衣的少年呆呆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他總感覺自己似乎缺失了那麼一小塊,儘管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但眼前總會出現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可自己明明不該有這般感情。

    那個小女孩是什麼時候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的呢?

    她像一道光芒般,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冰冷的神廟中。

    她一點點長大,自己也逐漸習慣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她貪睡,不愛吃飯,下雪天不喜歡穿厚衣服,還總喜歡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四處巡視。

    可她現在突然消失了,就像她來的時候那樣。

    全世界的風雪在此刻似乎都落到了黑衣少年的身上,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沉默地注目著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視野裡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一腳深一腳淺,蹣跚地冒著風雪向神廟走近。

    這裡是北極,也常常會有不長眼的狐狸兔子前來覓食,但無一例外都被神廟的守衛當成了食品貯藏。

    眼看那個身影已經走到了跟前,少年站起身,警惕地舉起雙手,而那個身影卻突然抖動了一下,頭上身上的雪窸窸窣窣地落下,露出了被凍得通紅的鼻子和臉頰。

    小女孩仰起頭看著他,伸出了小小的雙手,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和我一起走吧。”

    “對了,還沒有給你起名字呢。”

    “嗯…就叫你五竹吧。”

    黑衣少年彎下腰來,自誕生以來便井然有序的大腦一片混沌,良久之後他才艱澀地開口,問出了一個本未被記錄在程式裡的問題。

    “你…你是誰?”

    “哎,你終於說話了呀!”小女孩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嘛,我是小仙女呀。”

    少年古井無波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小女孩卻已經靈巧地爬上了他的背部,抱住了他的脖子。

    “難得回來一次,不帶點東西走就太可惜了。”

    “小竹竹,姐姐帶你去搶劫!”

    那天,神廟外的風雪似乎停了半刻,一個黑衣少年拎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揹著一個小女孩,在千年未曾變過的雪地裡,踏出了一串串通向廣闊世界的腳印。

    東夷城地處北魏邊境,因為海路陸路發達,往來旅人商客不斷,倒也稱得上繁華。

    這天,東夷城來了一對旅人,走在前面的是個穿著瑩白色紗衣的小姑娘,約莫七八歲的樣子,手上拿著串糖葫蘆,在大街上新奇地東張西望。

    而時刻站在她身後的則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少年,大概是眼睛有些問題,繫著塊薄薄的紗布,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這是常見的大戶人家出門的配置,一個小千金再加上一個大高手,奇怪的是,這姑娘的歲數也太小了些,而這高手,看上去也不怎麼高。

    小姑娘跑到一家胭脂鋪前,試了幾款,卻因為不得要領,把臉頰塗得一塊深一塊淺。

    她轉過頭來問身後的少年:“小竹竹,你看我好看嗎?”

    被稱作小竹竹的少年半晌沒有說話,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塗之前是好看的。”

    “塗之後呢?”

    “像猴屁股。”

    迎客的小廝聽了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又連忙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道。

    “我家這胭脂,是採集了上好的玫瑰花瓣,用乾淨的石臼慢慢地把花瓣舂成厚漿後,用細紗過濾取汁,再把當年新繅就的蠶絲剪成胭脂缸口大小,放到花汁中浸泡,等完全浸透取出曬乾,才做成的。”

    到底是不是這樣製成的尚且不知,但往常這樣一番話,便能把那些未經世事的姑娘們哄住,輕而易舉掏空她們的荷包。

    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並未動心,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哦”。

    小廝仍不死心,繼續說道。

    “這樣的一盒胭脂,小的自作主張,只賣您二兩銀子,簡直是物超所值。”

    小姑娘的眼睛突然一亮,“二兩銀?”

    小廝感覺自己費的口舌終於得到了回報,白花花的銀子彷彿正對著自己招手,剛準備去拿兩盒胭脂來,轉過頭時那個小姑娘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離胭脂鋪子不遠的槐樹下,身著瑩白色紗衣的小姑娘雙手抱胸,踱著步對著身旁的少年老氣橫秋地說。

    “小竹竹啊,你知道這東夷城最多的是什麼嗎?”

    “人?”黑衣少年有些不確定。

    “這麼笨怎麼做我葉輕眉的幫手?”小姑娘搖了搖頭,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輕輕開口。

    “是商機啊。”

    東夷城的正中央佇立著一座巍峨的城主府,而離城主府不遠的地方有一棵大青樹。

    晌午的太陽正烈,葉輕眉和五竹在城裡晃悠了大半天,終於將這座城逛了一小半,五竹自然是不會乏的,可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是容易累的年紀,便索性停在大青樹下納涼。

    青樹庇護著的不止這兩個外來客,還有一個拿著木棍的小孩。

    葉輕眉好奇地在這個同齡人的身旁蹲下:“喂,小孩兒,你在幹什麼?”

    “數螞蟻。”小孩頭也沒抬,依舊划著手上的木棍。

    “這麼多螞蟻怎麼數得過來。”葉輕眉撇了撇嘴。

    “兩百三十七隻。”五竹突然開了口。

    這下驚訝的便不止葉輕眉一個人了,那個小孩也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個依舊面無表情的少年。

    葉輕眉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孩子的臉,兩個眼睛隔得很遠,並不挺拔的鼻子上有著好幾片黑漬,鼻子下還掛著兩串清水鼻涕,總之看上去頗有些魯鈍。

    “小孩兒,你叫什麼?”葉輕眉問。

    “他們都叫我白痴。”這孩子回答了葉輕眉的問題,卻未曾停下,而是看向了五竹。

    “我本想把這群螞蟻全部殺掉,這樣螞蟻的個數便是零隻,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葉輕眉這才注意到青樹下已經橫陳了不少螞蟻的屍體,而罪魁禍首正是那孩子手中的木棍,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五竹迎著那孩子的目光,依舊是面無表情,許久之後,大概是注意到了旁邊的小姑娘在不斷朝自己使眼色,才開了口。

    “你別再殺螞蟻了,我可以教你。”

    白痴自然不可能姓白名痴,前世看過不少苦情戲的葉輕眉沒有拒絕孩子向他們發出的邀約,而是與他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輕易地便從他的訴說中拼湊出了一出苦情戲。

    母親是城主府中的丫鬟,在與城主一夜風流後生下了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孩子自小在眾人的白眼中長大,沒有玩伴,沒有人關心,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所以只能蹲在那棵大青樹下數螞蟻。

    他在想什麼呢?葉輕眉看著孩子沉默的背影想。

    可兩世為人的記憶並未能給她答案。

    孩子的住所在城主府側門的一個低矮小屋,以前被用作堆放雜物,而現在則用來安置城主府裡這個雜物般的閒人。

    葉輕眉稍稍頓了頓,叫住了那個正準備開門的孩童。

    “我該怎麼稱呼你?”她看著他的眼睛。

    “你也叫我白痴就行。”孩子抹了把鼻涕,面色平靜。

    “不行,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葉輕眉斬釘截鐵地說,說來也怪,她現在明明是七八歲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意外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什麼叫尊重?”孩子問。

    “就是別人都不會嘲笑你,而你說的話所有的人都會認真聽。”

    依舊流著鼻涕的小孩兒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也不知是否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好一會兒才開了口。

    “叫我阿蠻吧,我孃親死之前總是這樣叫我。”

    “阿蠻。”葉輕眉伸出雙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阿蠻愣了一下,手掌微微顫抖,不知該拿起還是放下。

    “阿蠻,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的五竹突然艱澀地開了口,伸出了雙手。

    後世的人一定未曾想過,即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四顧劍的臉上,也曾出現過這般燦爛的笑容。

    那年的夏天來得特別晚,初到東夷的葉輕眉和五竹窩在阿蠻的小屋裡,不算溽熱,倒也還算自在。

    因為是雜物房改建的原因,阿蠻的屋子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種著棵不知名的樹,露水從葉片滑落,落在樹下的大肚子水缸裡,泛起一陣陣漣漪,地上的磚石縫因為疏於打理,長滿了青苔,旁邊幾叢野花還沒開,但葉子熙熙攘攘的擠在一起,晃出了幾片換了幾代卻仍似當年的綠。

    五竹履行了他的諾言,開始在院子裡教阿蠻數螞蟻,準確地來說應該是習武,這個從小命運坎坷的孩子在武道上的天份上倒是意外的高,葉輕眉從自己的大箱子裡翻了好久,才找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秘籍。

    “喏,你以後就練這個。”

    那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爛書上寫著四個遒勁的大字—四顧劍訣。

    而與院子一門之隔的房間裡,葉輕眉則在暗自打著小算盤。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重要?

    武功?誰能打得過門外的小竹竹啊喂。

    權力?就算是皇帝在箱子裡的那樣東西面前,也只有發抖的份吧。

    思來想去,也只有錢了。

    她用筆在面前的宣紙上緩緩下筆。

    赫然是四個王字。

    緊接著她又面色嚴肅地補上了好幾劃。

    “玩玻璃球”。

    曾經有一艘歐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滿載著晶體礦物“天然蘇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貝魯斯河上。由於海水落潮,商船擱淺了,於是船員們紛紛登上沙灘。有的船員還抬來大鍋,搬來木柴,並用幾塊“天然蘇打”作為大鍋的支架,在沙灘上做起飯來。

    船員們吃完飯,潮水開始上漲了。他們正準備收拾一下登船繼續航行時,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來看啊,鍋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瑩明亮、閃閃發光的東西!”

    船員們把這些閃爍光芒的東西,帶到船上仔細研究起來。他們發現,這些亮晶晶的東西上粘有一些石英砂和融化的天然蘇打。原來,這些閃光的東西,是他們做飯時用來做鍋的支架的天然蘇打,在火焰的作用下,與沙灘上的石英砂發生化學反應而產生的物質,這就是最早的玻璃,後來腓尼基人把石英砂和天然蘇打和在一起,然後用一種特製的爐子熔化,製成玻璃球,使腓尼基人發了一筆大財。

    前世身為工科女博士的葉輕眉對這個故事並不陌生,只是而今被困在小女孩的軀體裡,又被時代的枷鎖牢牢禁錮,想要像以前那般試驗自然頗為艱難,所幸東夷城人來客往,那些必備的原材料並不稀缺。

    所以在阿蠻的小屋第十一次發出爆炸聲後,五竹和阿蠻衝進屋子,只發現桌子上擺著一顆閃閃發光的透明物體。

    “我知道這是什麼。”阿蠻拿起桌上的物件,“我在書上看過,高僧得道後會留下一顆舍利,小姐應該是坐化了。”

    還沒說完,他的頭上就被狠狠賞了一記板栗。

    “坐化你個頭啊。”渾身黑灰的葉輕眉從門後跑了出來,抓住那顆閃閃發光的玻璃珠,“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連我這個白痴都知道這不是銀子,小姐肯定是被炸傻了。”阿蠻說。

    迴應他的是五竹的一個腦瓜崩。

    “不準這樣說小姐。”

    城主府角落傳來的異響或多或少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這一日,幾個蠻橫的家丁闖進了阿蠻的小院,為首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肥胖婦人,居高臨下地環顧四周後,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

    “這雜物院,倒是被收拾得有模有樣。”

    阿蠻聽到聲響,趕忙從房間裡走出來,葉輕眉與五竹去了集市,家中便只有他一人。

    他未曾說話,只是站在那,擋住了房門。

    那婦人並未用正眼瞧他,嘴上卻不住的冷嘲熱諷。

    “喲,我們城主府真是出了個人物,未經許可就留外人做客,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謀劃什麼大動作呢。”

    她一揮手,身上的贅肉彷彿波浪翻湧般層層疊疊,“給我把東西都扔出去。”

    幾個家丁迅速地靠近,但阿蠻卻牢牢把住了房門,任憑如何被拉扯都沒有讓出半步。

    畢竟也算是城主的骨肉,那幾個家丁也未敢做出再出格的事,而是齊齊望向了肥胖婦人。

    那肥胖婦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一群沒用的東西,給老孃讓開。”

    她龐大的身影彷彿能吞沒阿蠻瘦小的身體,只聽“啪”的一聲,阿蠻的右臉頰便已高高腫起,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盯著肥胖婦人,彷彿在盯著大青樹下的一隻螞蟻。

    肥胖婦人似乎被這眼神弄得有些不舒服,又掄起了厚重仿若蒲扇般的巴掌,“小畜生,讓你擋路。”

    她的巴掌還沒落下,背後卻突然傳來一陣涼意,緊接著是一聲軟軟的女童聲音。

    “你說誰是小畜生?”

    肥胖婦人驚恐地回頭,卻發現一個只有半人高的小姑娘拿著一柄閃爍著寒芒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後心,因為夠不到,只能微微踮著腳。

    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有些奇怪,甚至有些可笑,可她卻絲毫笑不出來,因為院子裡還有一個人,一個黑衣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放倒了所有的家丁,拎小雞一般地把他們整整齊齊堆疊在一起。

    肥胖婦人剛想發聲,背後的小姑娘又開了口。

    “不要大喊大叫哦,要不然匕首可是不長眼的。”

    小姑娘輕輕旋著匕首,尖利的刀鋒輕易地劃破了春夏輕薄的衣衫,抵在肥胖婦人的贅肉上,讓她感覺到隱約的刺痛與涼意。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罵他是小畜生對吧?”小姑娘輕輕說,“如果阿蠻是小畜生的話,那你們的城主大人就是大畜生咯?”

    她展開一個燦爛的笑臉,回頭望了望那些呻吟著的家丁,又對著眼前的肥胖婦人說道。

    “那你們這些城主府的下人,豈不是畜生不如?”

    胖婦人心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但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城主府不留外人過夜,本來就是這小…他犯了忌諱。”

    “哦?這裡原來是城主府啊?我看這裡年久失修,冬涼夏暖,還以為是放雜物的地方呢?莫非,你們城主府裡,是專門設計來放垃圾的?”

    胖婦人被氣得微微發抖,卻不好發作,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是夫人的命令,還請您不要為難下人。”

    “沒意思。”葉輕眉放下了匕首,又輕輕嘆了一聲,“我們自然會搬走的,可你要是再過來騷擾,這身肉可就剩不下幾斤了。”

    胖婦人如蒙大赦,和地上忙不迭爬起的家丁,屁滾尿流般地跑出了小院。

    看到小院終於恢復了清淨,葉輕眉這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轉身看向站在後面的五竹。

    “小竹竹,姐姐剛才表現好嗎?”

    “尚可。”

    小姑娘聽到這句評價,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苦惱地輕跳了幾步,發出一聲嘆息。

    “我太矮了。”

    她又走到阿蠻跟前,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他臉頰上的紅腫,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怎麼就不知道躲一躲呢,東西扔就扔了,又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幹嘛要捱打?”

    阿蠻低著頭,抓著衣角的拳頭微微攥起:“我不想讓她碰你們的東西。”

    葉輕眉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拍了拍阿蠻的肩膀:“你是個高手。”

    “可我什麼都沒做成。”阿蠻疑惑地撓了撓頭。

    “但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個高手。”葉輕眉說。

    入夏的時候,葉輕眉和五竹搬離了城主府的小院,在東夷城的某地租了處宅子。

    所幸宅子離城主府也就幾里的路程,倒也方便往來。

    那年夏天,葉輕眉的第一家玻璃鋪順利在東夷城內開了起來,面對這些新奇玩意,往來的商客很少有不心動的,即便說不上是日進斗金,半鬥總是有的。

    葉家玻璃鋪越做越大,夥計越招越多,又在往來東夷城的商人裡找了幾個當掌櫃,到了最後,大小事務,也都不怎麼需要葉輕眉打理。

    夏天快結束時的一個晚上,葉輕眉坐在宅院內的藤椅上,輕輕搖著扇子,看著星星不知在想些什麼。

    吱呀。

    五竹輕輕推開院門。

    葉輕眉鼻子嗅了嗅,接著又微微皺起。

    “小竹竹,又出什麼事了?”

    “有幾個宵小闖進了庫房,傷了幾個夥計。”五竹如實回答。

    “以後殺心不要這麼重嘛,好不容易過上了這樣的生活。”葉輕眉嘆氣。

    五竹轉頭看說話的小姑娘,漫天的星辰倒映在她的眼眸裡,在流螢的微光映襯顯得愈發明亮。

    一聲“滋哇”聲適時響起,又引起了周邊樹上的一陣附和。

    那是那年夏天最清澈的蟬鳴。

    葉輕眉來到東夷城的第五年,城裡突然發了水災,東夷靠海,往日的衣食父母此時便成為了擇人而噬的野獸,無情地破壞著所有擋在面前的障礙。

    等到大水平息,商道,農田便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葉家的生意自然也受了影響。

    玻璃這東西,是平民眼裡的奢華物件,富人眼中的新鮮玩物,到了大家都收緊褲帶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願意多往上面擲錢。

    富人家也有下人要養,糧食的漲價是實打實的,大部分人都吃不上飯也是實打實的。

    葉家憑著這幾年的豐厚積蓄,倒沒過上下人也吃不上飯的日子,甚至還能餘下些錢來,開粥鋪賑濟街上的災民。

    “不要擠,不要擠,一個個來,都有都有。”

    出聲的正是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葉輕眉,身為葉家大掌櫃的她並未像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般囿於深閨,而是常常拋頭露面。

    東夷城都知道葉家商鋪有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女掌櫃,很多人都猜測她是某個巨賈的女兒,只是提前來熟悉一下家族的生意,但只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才知道,這個女掌櫃,幾乎是白手起家,在幾年內便打造出了葉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沒了沒了。”

    賑濟的粥很快就被街上的災民一搶而空,葉輕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轉身對一直站在身後的五竹說。

    “小竹竹,你知道我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嗎?”

    “粥。”五竹誠實地回答。

    “是錢啊,錢啊。”葉輕眉有些哭笑不得,“玻璃和肥皂生意能賺的錢終究有限,還是得想想別的出路。”

    她正在打著小算盤,卻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蠻。

    自從葉家的商鋪開起來之後,阿蠻來的次數便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到了最後,只有在武道一途遇到困難的時候,才會前來向五竹討教。

    他的劍道進展頗快,可卻與五竹不盡相同,倘若說五竹的劍意是隨心所欲的清風,阿蠻的劍意則更像一擊致命的兇獸。

    葉輕眉知道這個已經快和五竹一樣高的少年過得並不好,儘管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可在他身上卻看不出任何少年人的生氣,瘦得和麻桿似的身材,再加上呆滯的面容,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古怪。

    他的臉上總是會添上幾處新傷,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城主府的那些人打的。

    這些年來,葉輕眉想過各種辦法,包括偷偷給他塞錢,勸他從城主府搬出來,可沒一個奏效的,塞的錢總是被他又偷偷放了回來,而直至現在,阿蠻還住在城主府角落的那個小院子裡。

    “阿蠻!”葉輕眉從人群中擠過,叫住了那個瘦高的少年,“好久不見了。”

    阿蠻卻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他的額頭上有一處傷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抓過。

    “你吃飯了嗎,一起去吃飯吧。”葉輕眉不由分說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進了葉家宅邸。

    這少年大概的確是餓得狠了,飯添了一次又一次,葉輕眉的嘴巴也越張越大。

    “我吃飽了。”阿蠻終於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

    葉輕眉這才發現他腿上似乎也有傷,剛才還沒覺得,現在湊近一看,確實是有些不靈便。

    “你又被打了嗎?”葉輕眉問他。

    阿蠻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打回去?”葉輕眉憤憤伸出拳頭,“他們打你,你也打他們。”

    阿蠻抬起頭,他的眼神有著些說不出的複雜意味,卻讓葉輕眉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那天,這個孩子也是用著這樣的眼神,在大青樹下數著螞蟻。

    “等等。”葉輕眉叫住了阿蠻,拿出了一個包裹,“這些給你回去吃。”

    這次他沒有推脫。

    這年元月,城主府突然起了一場火,火光在深夜裡顯得格外顯眼。

    葉輕眉聽到外面嘈雜的人聲,站到窗前望去,旋轉而上的黑煙彷彿是一場大事件的預兆。

    “我去看看。”五竹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邊。

    葉輕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遠處的城主府偏院。

    一個瘦高的少年正站在一個角落,愣愣望著起火的院子,和一旁大呼小叫來救火的家丁。

    少年轉過身來,從旁邊的樹下拾起一根樹枝。

    “快去救火啊,你拿著根樹枝準備幹啥呢?”一個提著水桶的家丁沒好氣地衝少年吼了一句,接著又匆匆跑開。

    他沒注意到的是少年空洞得可怕的眼睛和彷彿夢囈般的自言自語。

    “去殺人。”

    很多人都覺得阿蠻是個傻子。

    但不包括費介。

    那年,碰巧路過東夷城的費介被城主請來醫治府上的一個傻子,儘管說是城主的遠房親戚,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這座城市的掌權者,與府內一個丫鬟生下的私生子。

    費介只是和那時尚且年幼的阿蠻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去,只留下了一句話。

    “此子無藥可醫。”

    於是阿蠻便在所有人的歧視下長大了,也成了那些視他作眼中釘的人不太舒服的心病。

    可一個傻子能做什麼呢?偌大的城主府還容不下一個傻子嗎?

    更何況讓他在眼皮子底下長大,連城主府的下人也能去踩上兩腳,不是更加有趣嗎?

    所以當阿蠻拿著樹枝,踏著屍體走到城主夫人面前時。

    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頓時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失控感,失聲叫了出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

    阿蠻抬起頭來,面色平靜,完全不像剛剛用樹枝戳穿了兩個八品高手喉嚨的樣子。

    “為什麼,你們不能讓我好好活著呢?”

    “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生。”城主夫人尖利的聲音劃過夜空,“那個不要臉的賤人,不就是想一步登天嗎,做夢!”

    “你不該出生。”阿蠻自嘲般地笑了笑,“這句話我孃親也對我說過。”

    “可生我之前,你們這些人,有問過我的意願嗎?”阿蠻看向城主夫人的眼睛,“我娘從來沒有想靠我一步登天,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意外,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那道貌岸然的夫君呢?”

    “自從我生下來,所有人都想我死,甚至包括我的孃親,她本來是普通人家女兒,進了城主府當了婢女,只想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可有一天,你們口中的城主大人卻突然闖進了她的房間,又過了十個月,我出生了。”

    “自打我記事起,我娘就經常打我,她很奇怪,總是在打完我之後抱著我痛哭,嘴裡絮絮叨叨,可我卻再也不願意多說話。”

    “城主府發給我孃的銀子,還沒到手上就只剩了幾枚銅錢,我娘便只好替人縫衣服,她本來只是照顧起居的丫鬟,不常做這些活,手上被扎得都是針孔,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有一天我娘沒有再回來,所有人都告訴我她是跳井死了,他們都以為我還小,我不懂事,我是個傻子,可他們都不知道,那天我就在那口井旁的一棵樹上,看著我娘被推進了井底。”

    “我不敢出聲,因為我怕我出聲了,也會被推進井裡,我甚至有些如釋重負,她太苦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忍氣吞聲,就是想好好活下去。”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最後的倚靠也燒了呢?”

    阿蠻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

    “還好你們以為我是一個傻子。”

    那天費介看著蹲在樹下的年幼孩童,只問了一句話。

    “孩子,你想要什麼?”

    那個孩子用樹枝划著地面,好像在畫一幅地圖,頭也沒有抬。

    “我想活著。”

    這注定是會被載入東夷城歷史的一天,這天晚上,城主府的幾乎所有嫡系,都被一個少年拿著一根樹枝殺了個一乾二淨。

    這場屠殺精準得可怕,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甚至沒有因為場地的複雜而產生片刻停頓,彷彿提前預演過千萬遍。

    而在這個過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場火上,直到一個想要趁火打劫的地痞偷偷闖入內院,才發現院裡已經沒有了活人。

    當然,也並非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故事的尾聲,阿蠻丟下了手上那根沾滿了鮮血的木棍,對站立在牆頭上的黑衣青年輕輕說道。

    緊接著他又向那青年行了一個大禮,說來也怪,這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彎腰。

    “請代我和小姐說一聲。”

    “東西很好吃,我很感激。”

    “只要我還在東夷城,葉家就不會有倒下的一天。”

    “對了,還有一句。”

    “阿蠻已經死了,世間只剩四顧劍。”

    東夷城卷完。

    儋州港在慶國的東面,因為靠著大海,而南方的幾個港口又還未開始建設,所以承擔著國家的海路貿易重任,人來人往,頗為熱鬧。

    這兩年位處北魏邊境的東夷城換了主人,新的秩序被迅速從水災後滿目瘡痍的城市上建立了起來,與秩序相伴的則是日益上漲的關稅與嚴密的監控,東夷城中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落到了一雙無形的眼裡。往來的散商港腳們見能撈到的油水日益稀薄,目光便轉投向了地處南方,市場尚未規範化的慶國。

    這天,港口來了一艘客船,船上陸陸續續下來了幾個提著包裹的旅人,一副商人打扮,對於繁華的儋州港而言,這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走在最後的那對男女,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走在後面的則是一個拎著巨大黑色箱子的黑衣青年。

    少女晃晃悠悠地從船上跳下,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帶海腥氣的空氣,才緩了過來,轉頭對身後的青年抱怨。

    “這船都快把我的眼珠子晃出來了。”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青年面無表情。

    “這一點也不公平。”少女憤憤地揮了揮拳頭,緊接著,她的注意力又被人來人往的港口所吸引,雀躍道,“這南方的景色,就是和北方不一樣。”

    這一對男女正是來自東夷城的葉輕眉和五竹。

    大概是因為自葉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後,覬覦的宵小源源不絕,五竹的劍意也越來越凌厲,抑或是因為這個不安分的小姑娘已經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早在一個月前,葉輕眉就變賣了東夷城的大部分產業,然後登上了駛往慶國的客船。

    而目的地,便是這同樣位於海岸線上的儋州港。

    葉輕眉並未在海邊多逗留,而是急吼吼地扎進了進城的人群中,儘管買的是上等的客票,可這幾天在船上的吃食,卻是不盡如人意。

    新鮮瓜果自然是難以儲存,而精心醃製的魚乾臘肉,果脯蜜餞,剛入口時倒是驚豔,連吃好幾天也難免倒胃口,若不是偶爾能在海上撈些水藻鮮魚改善下伙食,只怕早就要掉幾個膘來。

    五竹倒是無礙,葉輕眉在航行中途便受不了這樣的罪,開始謀劃著造一個冰箱出來,但想到這個世界的科技並不發達,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只得悻悻作罷,成天長吁短嘆。

    儋州港內最大的酒樓喚做月明樓。

    這月明樓的主廚,聽說曾是某個小國御膳房的掌勺,當年北魏徵伐四方,山河破碎,便只能背井離鄉,不知怎麼,就到了儋州港,但手藝終究是騙不了人,一眼便被當時月明樓的掌櫃看中,而本來門可羅雀的小酒樓也借勢鹹魚翻身,一路水漲船高,一躍成了城內最頂級的館子。

    葉輕眉剛走進月明樓,就被裡面的陣仗嚇了一跳,大堂裡坐滿了人,就連旁邊的走道,也站滿了等待的食客。

    葉輕眉費力地擠上二樓,因為要多付二兩的雅座錢,人卻是少了些,但滿眼也尋不著空位。

    她剛想再往三樓走,卻被小二給攔住了。

    “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三樓只接待貴客。”

    葉輕眉奇道:“你們這酒樓倒是有意思,上門的錢也不賺,該收多少錢收便是了,我又不會少你們的。”

    說罷她晃了晃五竹遞過來的荷包,包裡亮閃閃的卻不是銀子,而是一片片金葉子。

    那小二見狀也是動容,卻依舊陪笑道:“這三樓乃是大師傅親自掌勺,所以一次只能接待一桌,倘若怠慢了客人,那也是我們擔待不起的,您若是想來,我自做主張替您安排個時間,保證讓您滿意。”

    葉輕眉剛想開口,樓上卻悠悠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

    “讓這位姑娘上來吧,坐在我們這桌便是。”

    月明樓三樓的格局,自然是與下面二層不同的。

    因為地勢極高,從鏤空的雕花窗桕向外望去,便能一眼看盡整個儋州港的全景,窗戶周圍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也未必能瞧出個好來,只是落款極多,想必是價格不菲,四方的角落裡都設著半人高的汝窯花囊,沒插著花,卻不斷有花香從瓶口傳出。

    三樓正中央是一張紫檀木桌子,桌上已經擺著幾道精美的小菜,而桌旁的官帽椅上,坐著三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

    三人雖分散坐著,卻隱隱有以中間那位為尊的意思,那人生得頗為好看,眉鋒似刀,鳳眼狹長,偏偏卻有著一絲不怒自威的氣質,此刻正看著拾級而上的葉輕眉,笑容溫醇。

    葉輕眉倒是沒有多客氣,走到桌前便落了座,身後的五竹拎著巨大的黑箱子,並未落座,只是站在葉輕眉身後。

    一旁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面露奇色,中間的那位公子哥兒卻是笑容更盛。

    先開口的卻是旁邊坐著的那一位。

    眼前這人約莫二十歲年紀,生得倒是唇紅齒白,像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只是聲音卻十分細軟,頗有一股說不出的陰柔氣。

    換做是別人,恐怕要多看他幾眼,但兩世為人的葉輕眉卻並未在意,只是擺擺手:“當然不見怪,若不是你家公子,我恐怕就要餓死了。”

    她又頓了頓,似乎不知該在這種場合說些什麼,本來這樣的場景,大多發生在武俠故事裡,惡少在酒樓調戲從家裡跑出來的小姐,再被從天而降的大俠狠狠收拾一頓。

    可現在這些人倒是客氣得很,這不是寫在書中的故事。

    她眼珠一轉:“我叫葉輕眉,這位是我的朋友五竹。”

    開口的還是剛才那人,“我家公子姓李,我姓陳,名五常,叫我五常就好。”

    葉輕眉心想你家公子莫不是啞巴,怎麼還要人代為自我介紹?況且只介紹姓氏,難不成以後喚他作小李子?當然倘若只論顏值,倒也不是不合適。

    她的幽思很快就被桌旁另一個年輕人的言語打斷。

    “我姓範,叫範建。”

    “咳咳。”葉輕眉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好意思,嗓子有些幹。”

    那長相平平的年輕人一臉自豪:“我爹孃自小便希望我長大後可以建功立業,所以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敢問令尊名諱?”

    “我爺爺希望天下長治久安,太平一統,所以我父親叫範統。”

    葉輕眉靜默無語,良久後才朝他豎起拇指:“好名字。”

    月明樓上菜很快,大概是隻用招待一桌的原因,

    小二很快就陸陸續續地端上了幾道菜色精美的佳餚,香味一直往人鼻子裡鑽。

    葉輕眉動了幾筷,就沒有再往嘴裡送東西,好吃是不假,可也沒什麼新意。

    那坐在中間的青年這時終於開了口。

    “倘若菜色不合姑娘的口味,姑娘想吃什麼,儘管點便是,今天的這桌菜,便記在我的賬上。”

    從北方來的小姑娘抬頭看他一眼,突然展顏一笑,她本身就生得極美,這幾年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這一笑,便晃得坐著的那幾位有些恍惚。

    “小女子謝過這位公子,初到此地,思鄉情切,只想點些故鄉的吃食。”

    姓李的公子笑道:“看姑娘衣著,應該是來自北方,月明樓這位廚子,曾周遊過列國,對他而言,其他菜式倒也不是難事,姑娘還請不要拘謹,便是他做不出的,本公子也能想出辦法。”

    葉輕眉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狡黠,像一隻小小的狐狸:“這可是你說的,那好。”

    “小二,給我來三塊吮指原味雞,兩塊新奧爾良烤翅,一份薯條,一個香辣雞腿堡,一杯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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