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席小夢

     子瞻堂堂,出於峨眉,司馬班揚。  金馬石渠,閱士如牆。上前論宙,釋之馮唐。  言語以為階,而投諸雲夢之黃。  東坡之酒,赤壁之笛,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宋·黃庭堅《東坡先生真贊》,《全宋詩》第17冊  (蘇)軾與弟(蘇)轍,師父(蘇)洵為文,既而得之於天。嘗自謂:“作文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止於所不可不止。”雖嬉笑怒罵之詞,皆可書而誦之。其體渾涵光芒,雄視百代,有文章以來,蓋亦鮮矣!  ——元·脫脫等撰《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蘇軾傳》  以上兩段文字,一是東坡弟子悼念先生之辭,一為青史蓋棺定論。  東坡詩詞文賦,頗愛嬉笑怒罵,這是當時公論,後人有褒有貶,論說不一。惟獨好譏諷、愛嘲罵,始見東坡恣狂磊落之真性情;也因好譏諷、愛嘲罵,鑄就烏臺詩案困頓終生。  然而,沒有嬉笑怒罵,就沒有東坡之真面目,也沒有宋代文學奇葩迭現,異彩紛呈。劉勰在《文心雕龍·箴銘》裡,將黃帝的“祝邪之文”和東方朔“罵鬼之書”作為譴責文學之先驅;清人宋徵璧《抱真堂詩話》,於杜甫“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中也見笑罵之情。至於曹植“鴟梟鳴衡軛,豺狼  當路衢”之詩,李太白“蹇  驢得意鳴春風”之詞,歐陽  修嘲高若訥“不復知人間羞恥事”之書,古今鉅子,不平則鳴,幽悽則怨,文如風生,不惟雅頌。近人閻樂梅,更有“嫚罵亦看何等客,腐儒原是使人輕”之詩,帚下生風,令齷齪之徒袖遮過市。  悲哉今之為文,首鼠兩端,號曰公允;圓滑如球,自詡穩健;熙熙鄉原,雜糅濫調陳詞之章盜名竊位,不知“德之賊也”為甚物;攘攘史郎,推挪難入耳鼻之團招搖撞騙,無喻“道之文也”是何謂。修萬般萬無三五之陋學,不知作繭自縛;逞一比一點三四之螢光,猶言照耀世途。以篇賜鈔,促急功近利之徒滿世奔競;按次投骨,逼穩居閨客之秀賣笑逐歡。所謂學刊,沉沉一穴死水,猶排名分以彰其臭;言及雜誌,紛紛滿團敗絮,尚標腐核以邀蠅集。稍據半畝方田,即持昏鑑專照孔方兄之面碩否;偶得蝸角之地,便挎糟籃直尋博院士之途達乎。訥人吃徒,恃幸得資源逞晉彘之學,類長臂之猿攫取黑金;竊鳥瓢蟲,據巧裁功夫炫黔驢之技,若斷尾之犬掘得黃膏。噩噩學林,近親雜交,猶以假藤劣蔓纏繞庠序;渾渾芸窗,鄰戚互媾,尚標偽幕謊簾幛遮門戶。綠色學術,猶如夢囈,道喪文弊,無甚今日。縱使彥和重生,難歸文心;即便昌黎再世,更逐筆潤。黃鐘譭棄,瓦缶轟鳴,易象蒙塵,太玄欺世。陳思、太白,只宜九泉扼腕;歐公、東坡,也應醉鄉嘲哂。乾嘉遊魂,蟻穴悲哭,桐城謬種,鳩巢竊喜。哀哉,嗚呼!不學,無術!  東坡為詩為文,酷愛嬉笑怒罵,究其心境,一出至誠。因頓之際,東坡崇信佛理,然胸無塵埃之際,“毀佛罵祖,亦不害也”,唯獨於此,方是至達,堪宜“但當謝客對妻子,倒冠落佩從嘲罵”。  東坡生於斯文盛世,所際所遇,名流多矣,情至興起,即嘲即罵,然而被嘲罵者應對手段不一:李定等人行同狗彘之徒,罵不還口,暗地裡自會深文周納,必欲置之死地;程頤之流難忍“鏖糟陂裡叔孫通”之辱,於是操縱檯諫,彈劾無止。唯有荊公大度能容,任其《字說》被嘲為“鞭馬為篤,鞭犬即笑”、“波為水之皮,滑為水之骨”,不一而足。然在東坡落難之時,荊公兄弟均伸援手,及至二人金陵相會,一句笑語盡釋怨懟:世俗禮儀,豈為我等而設哉!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西遊記二十回到四十回的內容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