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溫讀
-
2 # 寒江閣一道人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隆美爾就以擅長指揮山地師作戰而大顯神威。在阿爾卑斯山戰役中,面對數倍於己方的義大利軍隊,隆美爾避開意軍的火力點,將軍隊迂迴包抄高地,並實施爆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二戰中,隆美爾透過對德軍入侵波蘭等戰役的研究,密切地關注到了一種新兵種——裝甲兵的作用。他請求希特勒給予支援,並得到了兩個坦克團和一個步兵師,組建起了第五裝甲師,並開赴荷蘭比利時與法國北部作戰。
在戰鬥中,隆美爾帶領裝甲部隊快速突擊法軍的防線,甚至甩開了自己的步兵部隊達數百里,隆美爾將坦克部隊移動到了法軍主力的後方大打出手,給法軍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與此相比,法軍因拘泥於坦克和步兵配合作戰的傳統戰術,而大大限制了裝甲部隊的機動性,因此處處捱打。
在突擊中,有一次,法軍的一支戰車部隊與隆美爾打了遭遇戰。隆美爾不僅不慌亂,反而還命令部下坐在坦克上揮手吶喊,營造出一種戰爭勝利的假象。
法軍本已是驚弓之鳥,看到這一情景後更是頹喪萬分,最終被德軍繳械,隆美爾的攻心戰可見一斑。
後來,隆美爾又帶領部分裝甲兵投入到北非戰場,這時候,英華人已經掌握了德軍的秘密電文,並多次掌握了德軍的進軍路線,可是,隆美爾仗著希特勒的庇護,對上司的指令不屑一顧,他憑著對戰場的直覺多次帶兵左衝右突,讓英軍痛苦萬分。而隆美爾不拘泥於上級指令,能夠根據前線形勢靈活變通的指揮風格,也成就了他“沙漠之狐”的美名。
參考文獻:戴維·歐文《隆美爾傳》 解放軍出版社
-
3 # 50後男人
認真地說,隆美爾是一個名不符實、宣傳價值高於實戰價值的將軍而已。
隆美爾參加過一戰,並將一戰中自己的戰鬥經驗寫成了一本書《步兵攻擊》,大大小小的記錄了他參加過的十幾場戰鬥,並且總結了許多戰鬥經驗,這些經驗直到今天仍有參考價值。也正因為這本書,隆美爾被希特勒看中,調進了德軍大本營司令部,從此平步青雲,短短几年時間,就從一個上校升到了元帥的位置。
為什麼說隆美爾名不符實、只是一個宣傳出來的名將呢?大家知道,納粹德國是一個很會宣傳的政權。很不幸,隆美爾就是他們選定的一個納粹德國軍人以及所謂納粹德國精神的象徵。因此,隆美爾只帶了一個裝甲師(第七裝甲師,二戰時德國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專門為這個師出了本書叫《魔鬼之師》,這又是戈培爾的一個傑作)打了一仗,參加了入侵法國的戰爭後,就升將軍了。之後,隆美爾走上了人生的最高峰,這也是隆美爾軍事生涯中唯一的閃光點,即率領北非軍團,取得了北非戰場的勝利並贏得了“沙漠之狐”稱號。從此,他在軍事上再無什麼建樹了。
縱觀隆美爾整個軍事生涯,其實並無多少值得驕傲的戰績(相較德軍其他一些將領而言,如曼施坦因、古德里安等),然而為了宣傳的需要,納粹德國大力宣傳與吹噓隆美爾,同時,由於他作為一個標準的職業軍人的形象,以及他略帶一點悲劇色彩的死亡方式,也讓西方國家宣傳利用了一把,使他登上了神壇。
-
4 # 暮史朝經
說到隆美爾熟悉二戰歷史的人都不陌生,隆美爾本名叫埃爾文·隆美爾,隆美爾是二戰期間德國軍隊中公認的天才將領,納粹德國三大名將之一。另外兩位是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隆美爾因二戰期間其出色的戰法,被人稱為“沙漠之狐”。
隆美爾十九歲就從軍,二十一歲在軍校畢業後就獲升中尉軍銜。隆美爾在參加第一戰世界大戰期間,左腿被打傷,德國為表彰隆美爾向他授二級鐵十字勳章。
1933年,隆美爾任德國山地營指揮官,授少校軍銜,二年後,升任中校軍銜,任陸軍軍校教官。在二戰爆發初期,被希特勒任命為負責自己的警衛並升為少將軍銜。在隆美爾任德軍第七裝甲師師長的時候,他指揮第七師以風馳電掣般的橫掃法國、比利時。
德軍裝甲第七師在隆美爾的帶領指揮下也使得第七師贏得了“魔鬼之師”的稱號。在隆美爾升任中將的時候,他被任命為德國非洲軍團司令並支援自己的盟友義大利去打英軍,英軍被隆美爾打得損失慘重,英軍退回自已的防禦陣地。
1942年,隆美爾升任陸軍元帥。後被希德勒任命為策劃組織“大西洋壁壘”防禦工事。
-
5 # 洛囈羽
隆美爾提出了一個讓德國唯一可能獲勝的方案,就是鞏固勝利果實和談,等到來年春季再發動進攻。隆美爾評估戰爭整體狀態應該沒錯,可以確定他的意見沒有被採納後,他是消極的。不管是阿拉曼的敗還是諾曼底被搶灘登陸,隆美爾都沒有拼盡全力。他成為徵兵廣告明星後,看到民眾熱情高漲,內心肯定是會起變化。
-
6 # 戰略論
即便是打敗了隆美爾的英國元帥蒙哥馬利,他一直將隆美爾的照片放於身邊,還經常以其他方式表示對隆美爾的敬仰,足見對隆美爾的敬佩之情。
連隆美爾的敵人都對他心生敬意,可見隆美爾的軍事才能是相當高的,甚至可以稱之為“軍事天才”。
隆美爾的卓越之處在於他在兵力處於絕對劣勢,尤其是缺乏空中優勢的情況下取得了輝煌的勝利。而德軍其他戰場的勝利都離不開其空軍強大的支援,所以單就這一條件整個戰爭中任何一位將領都沒有取得這樣的戰績。
在戰術上,隆美爾精通進攻與防禦,尤其擅長將防禦和進攻融合到一塊。他經常用坦克為誘餌,將英軍裝甲部隊誘入德軍的反坦克炮陣地的伏擊圈,在摧毀或重創英軍坦克後,立刻將己方的裝甲部隊投入堅決的反擊。這一“隆美爾戰術”被德軍的各個部隊效仿。
在戰略上,隆美爾有自己切合實際的戰略思考,他充分認識到了盟軍空中優勢的決定性作用,果斷放棄了德軍經常使用的縱深佈署防禦的,而是集中兵力兵器於海岸線附近,在盟軍尚未站穩跟腳便發起全力反擊。
最精明之處在於隆美爾正確的預判了盟軍的登陸方向,在其擔任B集團軍群司令時,他竭盡全力的加強諾曼底地區的防線,可惜由於時間倉促,資源不足,德軍並沒來得及完成防線的建造便迎來了盟軍的登陸。
在北非獨立作戰的舞臺上,隆美爾的軍事指揮堪稱典範,毫無疑問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軍事天才!
回覆列表
和二戰中多數德華人一樣,他熱情地追隨納粹黨政權,對希特勒的權威深信不疑;他因功績卓著成為宣傳工具,但又不止一次違抗命令,並最終試圖推翻希特勒的統治。
作為二戰最有影響力、也具爭議的德國將領,這位信奉“上帝、榮譽和祖國”的陸軍元帥,我們來看一下他的軍事生涯。
初露鋒芒1891年11月15日,隆美爾出生於一箇中學教師家庭。起初他對軍旅生涯並無特殊興趣,不過是被那個當校長的父親卻強行把他送進了軍隊。1911年11月,被評價為“體質糟糕”的隆美爾從軍官學校畢業,在一戰爆發時,以排長身份投入了西線的戰鬥,在這樣的環境中,隆美爾脫穎而出,併成為“符騰堡”山地營的一部分。
1917年9月,這支精銳部隊被送往阿爾卑斯山。在馮·貝洛上將指揮的第14集團軍麾下,隆美爾的部隊與義大利人對壘。在卡波雷託戰役後,隆美爾不顧上級的警告,帶著25個人闖入敵軍後方、一個叫隆格諾恩的小鎮。隨後,一支龐大的行軍縱隊出現在他們眼前,這就是義大利第1步兵師,隆美爾的出現令義大利人吃了一驚,隨後,這支龐大的縱隊因士氣崩潰而自行瓦解。
1917年12月,隆美爾終於如願以償地獲得了“藍色馬克斯”勳章。“藍色馬克斯”勳章起源於1667年,是德國軍隊的最高榮譽。
聲名鵲起1929年,他擔任了軍校戰術教官。在駐地的營房外,隆美爾思忖著一戰時期的經歷,由此誕生了他的第一本書——《步兵攻擊》,這部著作吸引了包括希特勒在內的眾多讀者。在1938年一個Sunny明媚的午後,他被晉升為上校,並負責柏林地區的保衛工作。
1940年初在希特勒的直接干預下隆美爾接管了第7裝甲師,從中看出希特勒對隆美爾的關照。
在1940年法國戰役打響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了邊境工事,穿過比利時並抵達了默茲河。隆美爾充分利用了良機,在阿韋訥(Avesnes)附近殲滅了一部分敵人,而後在阿拉斯(Arras)遭遇了一次強有力的反擊,但是在隆美爾英勇指揮下,英軍慘敗,倖存的英軍只能狼狽後撤。
1940年6月13日,德國突擊隊靠近了英法聯軍的陣地,在18個小時的戰鬥後聖瓦勒裡陷落,12名將軍和12000名士兵向隆美爾投降,在投降儀式上,一位滿頭銀髮的法國將軍說:“年輕人,您的行動真的是過於迅速了。”而隆美爾的答覆是言簡意賅的:“是的,確實如此。”
隨著法國戰役結束,隆美爾聲名鵲起,有人開始讚譽他是“將軍中的明星”,但隆美爾的興趣只集中在撰述在法國的戰鬥經過上——戰後這部手稿以《隆美爾戰時檔案》的名字出版,1941年初,第7裝甲師為師長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歡送儀式,新任指揮官在演講中這樣提到:
“現在由我接過指揮權,但需要承認,隆美爾將軍,是你親手締造了這支隊伍。”
名揚天下儘管此時隆美爾聲名鵲起,但使他真正成名的是1941年的北非戰役:在這裡,他面對的不只有佔盡優勢的敵人、一潰千里的義大利軍隊,還有酷熱、缺水等始料未及的考驗。當他在1941年2月12日踏上非洲大地時,義大利人已丟失了託布魯克、班加西和阿蓋拉,13萬名官兵被俘和陣亡,而隆美爾的任務正是帶領“非洲軍團”挽救迫在眉睫的危機。
在德軍的“非洲軍團”抵達之後,隆美爾率領部隊毫不費力就推進了400公里,英軍被迫退守利比亞東部的城市託布魯克。這是一個靠近海岸、被一片要塞環抱的沿海要塞,是利比亞最好的港口;不僅如此,它還是“非洲軍團”攻入前埃及的最後一站,正如隆美爾的描述:“佔領了託布魯克,就等於打開了通向蘇伊士運河的大門。”
圍繞託布魯克的戰鬥打響了,它是“非洲軍團”在1941年夏季的關鍵之戰,也是一場真正血腥的戰役,雙方損失慘重。之後,前線平靜了下來,但交戰雙方都在積極準備,目的自然是搶在對方之前重新發起進攻。
1941年11月18日,英軍開始了代號“十字軍”的龐大攻勢。他們為此集結了10萬名士兵、800輛坦克和1000架飛機。在1941年11月23日——這個紀念一戰陣亡者的日子,兩支部隊的主力在一個叫西迪·拉希格的小村外迎面相遇,這場戰鬥十分慘烈,英華人損失了上百輛坦克和裝甲車輛;而德軍方面的損失也很龐大,但這些代價的回報是,前線的危機解除了,敵人計程車氣也嚴重受損。
1942年初的非洲局勢於軸心國軍隊來說就像是如同衝到盡頭的鐘擺;他們還腹背受敵,因為馬耳他就像一把利刃插進了地中海補給線。現在,德華人有兩個選擇:第一,發動一場兩棲作戰,奪取馬耳他,徹底解除後顧之憂;另一個是繼續在非洲發動攻勢,最終一鼓作氣佔領託布魯克。
1942年5月26日,隆美爾開始向託布魯克推進。
我們來了,託布魯克!當1942年5月30日、隆美爾調轉戰線向西進攻,對英軍形成一個反包圍的態勢。
6月9日,這座被譽為“固若金湯”的沙漠要塞陷落,當然德軍也付出了慘重損失。這次勝利成了壓垮英軍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德國非洲軍穿越了沙漠。決定戰鬥的不是大炮和鋼筋混凝土,而在於士兵和他們的信任的武器,1942年的託布魯克恰好是這一信條的寫照:它的守軍士氣已經崩潰,甚至沒有進行足夠的防禦準備工作。
6月20日清晨,隆美爾發回電報:“託布魯克已經淪陷!”
毫無疑問,這是他一生中最意氣風發的時刻。
6月21日清晨,隆美爾驅車與先頭部隊進入了託布魯克,在那裡接受了英軍司令的投降,並獲悉自己晉升為陸軍元帥。在不到一天的戰鬥中,盟軍有33000名士兵投降,超過2000輛各種車輛被繳獲。阿蘭·摩爾海德(Alan Moorehead)在他的《非洲三部曲》中寫道:“這是一場沉重的,徹底的失敗。”對隆美爾來說,最後的勝利彷彿唾手可得。
阿拉曼之路在託布魯克被攻陷之後,通往埃及的道路已經洞開,隆美爾決定乘勝追擊。此時,他們距蘇伊士運河只有一道屏障——這就是所謂的“阿拉曼防線”,英軍也迎來了新指揮官——伯納德•蒙哥馬利。
1942年8月30日,“非洲軍團”闖進了一個致命的陷阱中,戰鬥十分慘烈,僅僅48小時,非洲軍團便損失了3000名士兵和三位將軍。這次失敗,使得奪取蘇伊士運河的最後機會也失去了。
而此時,隆美爾的健康狀況隨著戰局不穩愈發惡化:黃疸病、慢性胃炎和神經衰弱……這些讓隆美爾無法長時間站立。
1942年9月,隆美爾將指揮權交給了裝甲兵上將施圖默,自己返回國內養病;而另一面,在阿拉曼,英軍的優勢已經非常明顯。10月23日,英軍打響了籌備兩月之久的反擊,作為隆美爾的繼任者,施圖默在趕赴前線途中座車被炮火擊中,他在精神恍惚中死於心力衰竭。隆美爾沮喪地返回了非洲,他向希特勒要求支援,但是在沒有等到上級答覆的情況下,北非德軍的開始撤退。
敗局在這樣的局勢下,隆美爾在1943年底來到了法國,到任不久,隆美爾就對前線作了一次旋風般的視察,而視察的目標就是著名的“大西洋壁壘”。
正如在北非的沙漠中一樣,隆美爾在法國也充分發揮了創造力。在他的督促下,也在當地駐軍和勞工的忙碌下,諾曼底正從“黃油前線”變成一座真正意義上的軍事據點。
儘管如此,“大西洋壁壘”仍遠非盡善盡美,除了少數傘兵和裝甲部隊,多數駐軍談不上訓練有素。他們的裝備是陳舊的,人員由35歲以上的中年人、稚氣未脫的少年和各種病員組成,其中的空缺則由變節的蘇聯戰俘填補。
在隆美爾看來,這樣的局面只能引向一個結果:潰敗。更不幸的是,盟軍掌握了空中優勢,讓德華人的部隊只能“像釘子一樣被釘在地上”。
在1944年6月初的一天,BBC電臺開始播放魏爾蘭的詩句。對交戰雙方的情報人員來說,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暗號,意味著登陸將在48小時內啟動。儘管危機一觸即發,但上到希特勒,下到前線的普通士兵,都對迫在眉睫的危險毫無察覺。
6月6日,盟軍登陸諾曼底時的景象,在登陸第一天,其在人員和裝備的對比上便壓倒了德軍。在這最危急的時刻,隆美爾——這位駐法德軍的最高主官——卻從出人意料地沒有在場。
6月6日上午10點,隆美爾正在家中為妻子慶祝生日,隨後準備前去與希特勒會面。突然間響起了電話鈴聲——憑多年來的本能,在拿起聽筒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了這就是自己之前所說的、那個決定命運的時刻。在前線,面對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他的部下正在為戰鬥竭盡全力。
當時,盟軍的兵力已經非常強大,僅在24小時內,他們就投入了10萬人和數百輛戰車。甚至可以說,在登陸最初的24小時,諾曼底戰役大局已定,因為反攻的最佳時機已蕩然無存。
在難熬的日子裡,埃爾文•隆美爾視察了前線的部隊,他用堅定的眼光掃視著部下,向他們揮手,所有人似乎又一次流露出了希望,但在回去的路上,隆美爾卻目光凝滯,一言不發。他清楚一切都將結束。第三帝國的事業將化為煙雲。
死亡比生存更艱難7月17日。在英軍的歷史上,它又被稱為“古德伍德”行動。而隆美爾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重創了對手,就像他在1940和1941年所做的那樣。但此時的他卻無法為勝利而歡呼了:1944年7月20日、英軍終止“古德伍德”行動的當天,“沙漠之狐”頭上纏滿繃帶,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就在3天前,在戰鬥即將打響的前夜,兩架英軍戰鬥機襲擊了隆美爾的汽車,隆美爾在急剎車時被甩在了路上,頭顱破裂,面頰骨粉碎,在醫務兵和副官們的簇擁下,他被抬進了戰地醫院的手術室。
當被問及“沙漠之狐”的病情時,主治醫生取來一塊人造頭骨,然後將它當眾敲碎。“這就是隆美爾那時的情況,”一位醫生後來寫道:“但隆美爾依舊活著,即使算不上奇蹟,但也足以讓醫學教科書因此重寫了。”
與此同時,另一種危險也在降臨,在隆美爾取得最後一次勝利的當天,也就是1944年7月20日,一群密謀者試圖用炸彈刺殺希特勒。這些密謀者中的一部分人希望,如果行刺取得成功,他們將擁立一位真正的“軍人領袖”。而在這一天,蓋世太保發現隆美爾並沒有在前線,而是“陰差陽錯”地躺在了後方醫院中。
對此,一位歷史作者寫道:“當英軍襲擊阿拉曼時,他不在非洲;當盟軍在諾曼底登陸時,他在家為妻子慶祝生日;當刺殺希特勒時,他恰好不在前線。這些‘不在場’導致了‘沙漠之狐’的悲劇——雪上加霜的是,許多參與密謀的軍官曾是隆美爾的屬下。當時一份調查檔案上寫道:‘隆美爾與密謀者之間過從甚密,這與我接到的另一些、更為惡劣的報告完全一致。’”
1944年10月14日,德軍人事部門主管布格多夫來到了隆美爾的家。就在幾天前,布格多夫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國葬計劃”:屆時官方將用“突發心臟病”掩蓋隆美爾的真正死因,而該小組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準備好相關的新聞稿和葬禮儀式。
就在10月14日早晨,隆美爾穿著他最心愛的褐色上衣,和年輕的兒子曼弗雷德走在一起,突然,他若有所思地大聲說道:“今天有兩種可能:要麼平安無事,要麼今晚我就不在這兒了。”隨後,布格多夫緩步走進了隆美爾家的書房,神色嚴竣地對這位前戰爭英雄說:“你被指控為謀害元首的同案犯。”
這句話意味著,隆美爾——這位在世界大戰中九死一生的將軍,現在卻要為他並不知情的一次陰謀死去。
按照布格多夫的安排,隆美爾將在這輛轎車上服毒。轎車的司機後來講述了“沙漠之狐”臨終前的景象:
“車子駛入了一片幽靜的森林,我不得不下車,我們沿公路往回走了一會兒,大約四五分鐘,布格道夫叫我們回到車子那去。我見隆美爾坐在後座上,顯然正處在生命的彌留之際。他已神志不清,頹然倒下,啜泣著——並非是死前的那種掙扎或呻吟,而是在啜泣。他的帽子落下來,我把他的身子扶正。”在附近的火車站,葬禮的花圈已經從柏林運抵。身後是非10月18日,各處趕來的將校們都肅立在市政廳前,目送隆美爾的棺木徐徐遠去,同時抵達的還有希特勒的訃告,其中寫道:“隆美爾元帥的名字,將永遠與北非的英勇戰鬥聯絡在一起。”但隆美爾的故事並沒有就此完結,隨著戰爭結束,人們最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是希特勒的忠實信徒,還是一個真正的“反納粹戰士”?
(1944年10月18日,納粹德國當局為隆美爾舉行的“國葬儀式”)答案也許兼而有之,事實上,在德國曆史上,還沒有一個人物的生平引來了如此多的爭議,甚至在整個近代,也沒有一個歷史人物凝聚了如此多的糾結和矛盾。
當1938年,當德國軍隊奉命集體宣誓效忠希特勒個人時,隆美爾把希特勒視為德國的救星。但是隨著戰局惡化,隆美爾已經不再相信德國會打贏戰爭,他渴望與英美簽署和平協議,“然後放開西線”,這樣德國就可以騰出手來與蘇聯作戰。然而與此同時,隆美爾又與刺殺希特勒的密謀者保持著距離,因為在他看來,由於可能導致國家的總崩潰,“死希特勒一定比活希特勒更加危險”。
從某種角度來看,隆美爾的不歸之途似乎也是拜自己的盛名所累。他是華人心目中戰無不勝的英雄,即使非洲的慘敗也被操縱描繪成與他毫無干係。他在公開活動與私人生活中沒有任何汙點,只是在履行軍人的職責。對手英華人對他敬畏、忌憚,又欣賞他的戰場騎士風範。對密謀分子來說,恐怕沒有比隆美爾更適合出任軍事首腦的人選,因為他們早已注意到了普通人和盟國對他的認可,這也是許多密謀者宣稱的、“隆美爾站在他們一邊”的根源所在。
戰後,隆美爾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形象經歷過大起大落。就在二戰結束後不到10年,情況卻發生了突如其來的轉折——當冷戰鐵幕降臨時,為應對蘇聯這個“共同的敵人”,進而讓德國加入歐洲防衛體系,英美對納粹時代德軍的形象做了“調整”,以便為重建德國軍隊的行為正名。而1960年代,這一做法,又得到了英華人的高調回應。因為在後者的宣傳中,“二戰”不過是一個從敦刻爾克撤退開始、經過阿拉曼、最後在諾曼底登陸中達到高潮的故事。為了讓普通人瞭解英國軍隊的“豐功偉績”,就絕對有必要拔高英國的主戰場——北非的地位,作為這些戰場上的主要對手,隆美爾形象也從歷史的深淵中徐徐上升。
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隆美爾,它是我們從電影、書籍和小說中看到的隆美爾,是一尊人造的化身。而那個真實的、信奉“上帝、榮譽和祖國”的隆美爾,只能活在老兵們記憶的最深層。這個“真實的隆美爾”留下了什麼?在他的家鄉烏爾姆,埋葬著他骨骸的墳墓上只豎立著一個孤獨的十字架。在隆美爾戰鬥過的託布魯克,一塊不大的紀念碑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黃沙中的陣亡者墳墓。在利比亞陷入戰亂之前,非洲軍的倖存者們每年都來到這裡,在石碑周圍填上新的石頭,並清理逐漸增加的黃沙。
據說,當狂風呼嘯、天空瀰漫著炙熱的飛沙走石、沙漠風暴又開始怒號時,他們還會再次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吼叫——“繼續進攻!”
隨手關注,祝你幸福。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