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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十月與九月

    《朝花夕拾》中出現的五個主要人物,是作者的保姆(長媽媽)、恩師(藤野先生)、朋友(範愛農)、父親和鄰居(衍太太)。

    1、阿長出自《阿長與山海經》

    阿長,是魯迅的保姆,與魯迅的母親分擔了養育魯迅的職責,她與魯迅之間的關係比起魯迅與母親之間的關係生動活潑了許多。

    沒有人記得阿長的名字,作為一個下人,又處於那樣的時代,是常態,這種常態卻是一種熟視無睹的悲哀。她像所有家庭婦女一樣,喜歡“切切察察”一些家長裡短。

    對待魯迅,她悉心照料,卻又有些粗魯野蠻,“不許我走動”,動輒“就說我頑皮”,睡覺時又睡成“大”字,招來魯迅不少的抱怨。

    但她懂得不少習俗,民間所謂的“規矩”,比如元旦醒來要先說祝福的話,人死了要說“老掉”,飯粒要撿起來,不能從曬褲子的竹竿下過等等。

    雖然這些往往包含有迷信的成分,尤其如婦女脫掉褲子就可以讓長毛的大炮失效,但魯迅對民間習俗的瞭解,比如五猖會、無常等,怕是有不少就是從長媽媽這裡知曉的。

    阿長還喜歡給魯迅講述民間故事,比如長毛,又比如美女蛇。我們有理由推想,在這兩個故事之外,阿長肯定還講述了其他許多故事。這些故事無意之中滋養著少年魯迅的精神世界。

    阿長自然也有她卑劣的一面,如踩死隱鼠卻推脫給貓,但她對魯迅畢竟是愛護的,對一個兒童的渴望是去傾聽和尊重的。隱鼠被踩死,魯迅自然不快。

    但當目不識丁的阿長將《山海經》放在魯迅面前,使魯迅冰釋前嫌的,不僅僅是這樣一本滿足他願望的“最為心愛的寶書”,更是阿長對魯迅始終存在的深深的愛意。

    2、父親出自《五猖會》

    父親的出場在《五猖會》一篇中,一出場便不美妙。少年魯迅渴望能夠去離家很遠的,“出城還有六十多里水路”的東關去看五猖會,“笑著跳著”,興奮地等待出發的時候,父親忽然就站在他的身後了。

    父親是一個典型的封建大家庭之長,說一不二,頗具威嚴,所以“工人的臉色很謹肅”了;等到物件已經搬完等待出發,因為我的書還沒有背完,而“母親、工人、長媽媽即阿長,都無法營救,只默默地靜候著我讀熟,而且背出來”。當時,魯迅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童。

    父親以“背不出,就不準去看會”為威脅,逼迫魯迅去背《鑑略》。而《鑑略》,據說是比《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的書。父親所採取的手段是魯迅所不能接受的,但我們也不難看出父親對魯迅的期待與厚望,這與任何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並無太大不同。

    後來,家裡人將魯迅送到“全城中稱為最嚴厲的書塾”裡去,自然也是父親的一力主張。在書塾的選擇上,魯迅父親望子成龍的心態體現得尤為明顯。但在對魯迅的嚴格要求之外,我們也須留意到父親並不是一個十分頑固的舊式家長,否則他大概是不會同意一大家子出遠門看會的。

    等到病重,問醫尋藥就不見效之後,父親的固執與倔強的一面便顯露出來了。陳蓮河建議父親用“一種丹”,但“父親沉思了一會,搖搖頭”,又一回,他仍然是“沉思了一會,搖搖頭”。

    拒絕其他的嘗試,實際上就是拒絕治療,等死。此時的父親,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但更是因為下定決心,不至於讓整個家庭因為自己治病而陷入貧寒的境地。這卻是一家之主的責任了。

    3、藤野先生出自《藤野先生》

    藤野先生是魯迅留學日本期間極為尊敬的一位良師。他不修邊幅,但治學嚴謹。他正直熱忱,熱心地關注魯迅的學習,與當時日本學生對中國留學生的鄙視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高尚的品質一直激勵著魯迅勇往直前。

    4、範愛農出自《範愛農》

    範愛農是當時社會充滿愛國情懷的一群小知識分子的形象代表,他們的命運起伏與時代的發展緊密相連,經歷了對黑暗的不滿、對革命的期待以及對革命的失望的心路歷程,社會的迫害、生活的窘迫又將他們逼入絕境。

    5、衍太太出自《瑣記》

    她是一個有些類似阿長,但比阿長更不堪的人物。很明顯,在《朝花夕拾》中,魯迅是把衍太太作為一個群體的代表來寫的。這種一群被裹挾在某種不健康文化中的人物,雖然有富貴的生活與地位,卻無富貴的精神,更遑論為人的尊嚴與底線。

    事關己時,不妨費勁各種心思維護自己的利益;事不關己時,也不妨嚼嚼別人的事兒以自我娛樂,獲得一種異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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