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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在東西方都有悠久的發展歷史,最初它們都是身份、地位、禮儀的象徵。中世紀以來,扇子在歐洲被女性視為必不可少的服裝點綴品,既是優雅時尚的體現,又是社交禮儀中的必需品。因價格昂貴,歐洲宮廷貴婦往往以擁有一柄奢華精美的扇子作為炫耀攀比的資本。18世紀是全球貿易的黃金時代,也是商業競爭日趨激烈的時代,中國工匠尤其是廣州工匠憑藉自身精湛的技藝,生產製作出了大量中西藝術風格共融,專供外銷的扇子,極大滿足了西方市場對扇子的熱切渴望和需求,“廣州製作”成為享譽世界的知名品牌,“中國趣味”成為最新時尚的代名詞。
圖1 清 象牙雕風景人物扇及扇盒
15世紀末世界地理大發現,東西航路開通,揭開了海洋時代的序幕。18~19世紀中葉是廣州貿易體制的黃金時期,廣州不但是絲綢、瓷器、茶葉等中國大宗傳統出口商品的集散地,更是世界奢侈品、時尚用品加工製造的重要產地。廣州外銷扇材質名貴、工藝奇巧、紋飾華美、色彩絢麗,散發著華風歐韻的迷人魅力,極大滿足了西方市場對扇子的熱切渴望和需求。HOACHING、CHONGSHING、VOLONG、WOSHING、LINCHUN等一批知名外銷扇品牌揚名海外。
圖2 HAOCHING 扇鋪商標
HOACHING,19世紀中葉一位多產的制扇名家,店鋪位於十三行商館區的靖遠街10號。他是一位優秀的象牙、檀香木的雕刻家,又是一位知名的金銀珠寶經銷商,還是一位髹漆名家,“經營著全廣州最好的工藝品店鋪”。這件清象牙雕風景人物扇(圖1),長22、展幅38.5釐米,由21檔象牙扇骨絲帶穿綴組合而成。大骨高浮雕牡丹花卉圖案,小骨牙絲鋪地淺浮雕庭園山水人物紋,配黑漆描金扇盒,內飾湖藍色絲綢襯底,盒蓋內印“HOACHING CANTON”紅色字型英文商標(圖2)。
圖3 清 象牙骨描藍填銀仕女花卉羽扇
CHONGSHING是一位雕刻名家,擅長貝雕、象牙雕、玳瑁雕,同時還是絲綢經銷商,店鋪位於十三行商館區的同文街5號。這件清象牙骨描藍填銀仕女花卉羽扇(圖3),長23.5、展幅41.5釐米,由21支鵝毛與象牙扇骨組合而成。兩大骨剔地淺浮雕柳亭人物;小骨單面通雕拉絲錦地,淺浮雕通景庭院人物;扇面運用描藍填銀技法,雙面繪製,一面居中繪閒情仕女,周邊輔以滿地花卉;另一面通體滿繪蝶戀花。扇面佈局得當,清雅又不失華麗。配織錦裱糊紙質長方形扇盒,內飾紅色絲綢襯底,盒蓋內居中處附紙本倭角形紅色字型英文商標“CHONGSHING/ MOTHER OF PEARL IVORY AND SILKS TOURTERSHELL CARVER/ NEW CHINA STREET NO.5 ”,盒身外側附紙本楷書“62 絨邊銀花毛排 遠古”,絨邊銀花毛排當為此扇舊名。
圖4 清 雜骨牙片貼麵人物花卉扇及扇盒
VOLONG以經營高品質的官扇聞名。官扇(Mandarin Fan)是一款以彩繪官邸庭園人物為主題,人物面部多用象牙貼繪,人物服飾用織錦剪裁裝飾而成的扇子。19世紀中前期的官扇製作工藝精良,一幅扇面往往聚集百餘位人物形象,神態各異,畫面繁複卻規整有序。19世紀後期官扇的工藝水平逐漸下降,出現的人物數量也大為減少。20世紀以後官扇日漸衰落。這件清雜骨牙片貼麵人物花卉扇(圖4),長40.5、展幅22釐米,16檔扇骨由銀鎏金累絲燒藍、螺鈿、玳瑁、檀香木、象牙、茜紅象牙等多種材質組合而成。紙本扇面,一面飾官邸庭園人物,60餘位人物形象神態各異,疏密有序,繁而不亂;另一面以水粉彩繪花鳥圖案裝飾。配黑漆描金扇盒,內飾紅色絲綢襯底,盒蓋內彩繪蝠、磬、寶瓶、葫蘆等中國傳統吉祥紋飾,盒身內居中處附有紙本橢圓型店鋪商標,印有“VOLONG CANTON”紅色英文字樣。
圖5 清 象牙骨牙片貼麵人物花卉扇
另一件清象牙骨牙片貼麵人物花卉扇(圖5),長40.5、展幅22釐米,18檔象牙扇骨由雙層扇面組合而成。官扇除單層扇面之外,還有兩層甚至是多層平行排列的弧形扇面,西方稱這種造型的扇子為Cabriolet,源自法語,是對篷式輕便馬車的稱謂。
更多精美外銷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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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象牙骨綾面彩繪人物花鳥扇(正面)
清 象牙骨綾面彩繪人物花鳥扇(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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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開始流行的摺扇是扇子最經典的款式了。
它開始是在宮廷流行的,到了永樂年間普及到民間,最早的摺扇扇骨較少,後來才有了綱骨。製作特別精細的,扇面加了金箔,是皇帝賞給嬪妃或親信大臣的,如果扇面畫的是龍和鳳,那是皇帝和皇后專用的貼金摺扇。至於文人墨客用的摺扇,講究的是扇面書畫,摺扇就成為了工藝品。有錢人摺扇加工用的是象牙外骨雕刻,螺鈿鑲嵌,玳瑁片貼上。老百姓用的素骨竹片摺扇一柄也值幾兩銀子。當時的川蜀及蘇州是摺扇的主要產地。
到了清代摺扇仍然是扇子中用的最多的款式。一直到今天,摺扇依然沒有退出歷史舞臺,它無疑成為影響前後約四個世紀的扇子了。因此說,扇子樣式雖然五花八門,可比較經典,美觀實用,方便攜帶,流行至今的款式,只有摺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