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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繩子的故事

    [寫作背景]

    《繩子的故小》發表於1883年。十九世紀後期的法國資本主義,已經從自由競爭走向壟斷階段。普法戰爭以後,統治階級更加反動,對內鎮壓人民,對外發動侵略,擴張殖民地。大資產階級之間互相傾軋,大魚吃小魚現象日益嚴重。隨之而來的是社會道德敗壞:爾虞我詐,相互欺騙,司空見慣;損人利己,暗箭傷人,習以為常。人們視這種現象為天經地義。反而把誠實厚道、純樸善良看作違反常。《繩子的故事》就是解釋這樣一種變態的心理狀態和反常的社會道德觀念,以及他所造成的毒害。城市的農民奧士高納大爺的死,明確地告訴我們,這種荒唐的道德觀念在當時已經形成一種習慣勢力,築成了一個無形的包圍圈,向那些城市善良的人們發起攻勢,並把他們活活困死。

    [文學常識]:

    莫泊桑是法國十九世紀後期批判現實主義大師。莫泊桑的作品,常常透過選取日常生活中極其平凡、極其普通的故事來揭示深刻的社會。他善於掘取滔天巨浪中的一朵普通的小浪花,以小見大,以一當十,從地稅中窺見太陽的光芒。《繩子的故事》就是這樣—類作品。在這篇不到六千字的短篇中,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既不是金融界、商業界巨頭之間的相互傾軋,也沒有轟轟烈烈、波瀾壯闊的歷史場面,而只是透過描寫—個故事:法國北方弱滿地區一個城市的農民,在趕集路上撿到—個繩子,因而被冤家誣告,又受到眾人奚落,以至憂鬱而死,深刻地揭示了十九世紀後期法國社會的—個極其重大的問題,即社會道德問題。

    [內容述評]

    透過《繩子的故事》置奧士高納大爺於死地的有三種力量:一是馬具商的誣告,二是鄉政府的審問,三是周圍群眾的稀落。這三股力量彙集一起,形成一種無形的羅網,而其核心又是荒唐的道德偏見。

    在這場逼死奧士高納大爺的圍攻中,馬具商是發難者。他是農村的小奸商,有著農村小奸商那種狡猾、陰險、詭詐的特點。透過他的行為和舉動,我們可以看出,他的處世哲學符合當時墮落的社會道德觀念。因此,他為達到陷害自己冤家的罪惡目的,不惜造謠中傷,無中生有,把親眼看到奧士高納大爺撿到的繩子說成是一個黑皮夾子。事情真相大白以後,還不甘罷休,繼續散佈謠言,撥弄是非,迷惑不明真相的人,直至害死對方而後快。他的行為是當時社會道德觀在一個農村小奸商身上的體現。但是,問題的嚴重性並不在此,而在馬具商的這種處世哲學得到官府的支援和有廣泛的社會基礎,這便是《繩子的故事》所要揭示的深刻的社會意義。

    馬具商的這種行為,首先得到鄉政府的支援和保護。文章中寫道,當馬具商向鄉政府誣告時,鄉長不調查,不研究,偏聽偏信,完全聽人了馬具商的所謂“揭發”,以為斷定奧士高納大爺撿的是黑皮夾子。在這裡,莫泊桑沒有寫鄉政府的逼供信,嚴刑拷打,也沒有寫鄉長的耀武揚威,盛氣凌人,只有一處寫鄉政府的人搜了奧士高納大爺的身,但也是奧士高納大爺自己的要求,為了要證明大爺自己的清白,在這裡,作者強調得仍然是鄉長和政府里人們的道德偏見,作為下層的統治階級—員的鄉長,他與馬具商有著共同的道德觀念,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在資本主義社會中有“誠實”二字可言;作為統治階級的一員,他又有更深刻的階級偏見,認為那種不誠實的行為便出自像奧士高納大爺那樣貧苦人身上;他面對奧士高納大爺發自肺腑的“名譽起誓”,“良心和生命擔保”感到驚奇,一味的搖著腦袋說:“奧士高納大爺,馬朗丹先生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我不會相信他把一根繩子錯當成皮夾子。”多麼偏執、多麼武斷!鄉政府的傳審和鄉長道德偏見、實際上是保護了馬具商的犯罪行為,同時使他更加有恃無恐,敢於當眾撒謊,而且已在使用毒計。

    致使奧士高納大爺憂鬱而死的第三方面力量是眾人的嘲笑和稀落。他們是一些像奧士高納大爺一樣貧苦的普通農民,是農村小客店的小老闆或是小商人,都是一些處在社會底層的人們。誠然,他們絕沒有想到要害死一個誠實的普通農民,可是他們的行為無意中卻幫了馬具商,這是其陰謀得逞,並致使奧士高納大爺鬱而死。這是這種“無意”的行動,說明下層人們中毒之深。思想麻木,善惡不分,是非不明;是荒唐的社會道德的社會基礎。奧士高納的死不是馬具商與他個人的糾葛的結果,而是整個社會道德墮落的必然悲劇。我們看到,他們對奧士高納大爺被傳審,不但不表示同情,憤慨,反而處於“好奇”或者“嘲弄癖”去奚落大爺。莫泊桑是—位冷靜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在作品中從不正面表露自己的感情,在這裡卻用了“都沒有任何憤慨”這樣的話來農觀他的深切痛恨。隨著情節的發展,作者進一步寫出,這些老百姓人仍然沒有覺醒,雖然事實真相已經大白,但是他們還是不相信大爺的誠實,甚至對大爺的一再解釋漸漸產生反感、厭煩,以至直言不諱的道出他們反感的真實原因:他們頭腦裡同樣認為,人總是欺詐的奧

    奧士高納大爺的解釋不過是“騙子”變出來的“歪理”。蒙迪維利埃村的一位馬販子說:“有人撿著了,又有人送還了。俗話說,沒人見,沒人曉,騙你你也不知道。”多麼偏見的社會道德觀,多麼可怕的習慣勢力!

    奧士高納大爺之死的直接原因,既不是資本家和地主的殘酷剝削和壓迫,也不是資本主義法庭的逼供,更不是慘無人道的牢獄,而是十九世紀後期資本主義社會的道德墮落,愚昧的偏見和可怕的習慣勢力。他比資本家和地主的殘酷剝削壓迫更可怕,比法庭逼供更冷酷,比牢獄更令人窒息。

    [藝術特色]

    莫泊桑式風俗畫的巨匠。在作品中已開始就用不多的筆墨,把我們帶入了法國北方的一次趕集的景象中:集市上人們歡樂的心情,路上開懷的談笑,交換貨物是吵鬧,人畜混雜的集市廣場,大院裡放滿各式各樣的車輛、坐滿顧客的客店,寥寥數筆,栩栩如生;但作家並沒有忘記告訴人們,資本主義社會農村的落後和農民生活貧困的情景,他在這幅“歡樂圖” 裡點出了他們的不幸。這些趕集的農民,雖然歡歡喜喜的穿起漿得筆挺的藍布罩衫,女人們梳妝的整整齊齊,披著披肩,戴著便帽,比平時不大一樣,然而由於他們積年累月的繁重勞動,營養不良,男人身體都變了形,女人個個“身體乾瘦”。男人在“骨瘦如柴”的身子上穿著新漿洗的衣服,“鼓鼓囊囊”的活像個要騰空而起的“氣球”:女人們的披肩只能用別針別在“平坦”的胸前。農村的生活條件也十分惡劣,儘管是集市,仍然到處散發出一種難聞的酸臭氣味,停在各店的車輛,有的是“憋腳”的馬車,有的已經“千補百納”。這種落後的農村面貌與十九世紀後期整個資本主義大工業的迅速發展是多麼不協調。

    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作者採用了虛實相間、詳略得當的方法,巧妙的處理了趕集這樣—個特定環境中的群眾場面和主要人物的關係,使得群眾場面栩栩如生,主要人物形象鮮明,個性突出。作者以洗煉、精確的細節描寫,深入細緻的心理刻畫來突出各個不同人物的性格特徵。作品中寫道馬具商這個人物。一共出現三次,每次只寥寥數言,但作者就把這個農村小奸商的狡詐、陰險、毒辣躍然於紙上。第一次作者寫他發現奧士高納大爺撿了—條繩子,沒有什麼更多的行動和語言,只寫他在自家門前“瞅著”,順便交待了他與奧士高納嘎也曾經有過糾葛。第二次出現在鄉政府,他到那裡作證。明明看到奧士高納大爺撿的繩子,卻一口咬定是黑皮夾子。這就不難想象,他第一次的“瞅”而不語。實際上已經在盤算著怎樣報復陷害自己的冤家。第三次是在伏圖內?烏勒布雷克大爺的皮夾子找到以後,作者再次把筆鋒轉向馬具商,但也只是寫他站在自家門口,看見奧士高納大爺走過,他“笑”了起來。為什麼笑?作者沒做回答,卻出其不意的自己提出問題“為什麼呢?”馬具商的描寫到此為止,以後再也沒有出場。但是透過以後的情節的發展,讀者不難想象,馬具商這一“笑”是奸笑,“陰險”的笑,因為他一步下重重陷阱,並預測到自己必定的勝利。

    奧士高納大爺是法國北方諾曼地區一個勤儉、誠實的農民,由於長年累月的農村勞動傷害了身體,得了關節炎,但作者著重描寫的不是他的物質生活的貧窮,而是精心刻畫她精神上所收的折磨。作者緊緊扣住他的“誠實”性格這一特徵,以及其精煉的語言和精神痛苦。由於“誠實”,當他受冤枉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面對著鄉長的審問,直瞪瞪的“愁著鄉長,自己不知為什麼,已經被這種對他的懷疑嚇呆”;由於誠實,以為用“良心”“生命”等所謂人生的榮譽來擔保,就能博得眾人的信任;有由於誠實而執拗,就一再的要把事實真相告訴別人,希望得到了解,反而越弄越糟,精神痛苦逐漸加重。他的激烈的思想矛盾是在事情的真相大白以後。起初,他滿以為自己“勝利了”,他抱著老實人的天真想法,信心十足的整天給人們講自己的遭遇,但事實與他的想法恰恰相反,眾人還是不相信他。作者寫道,他雖然心裡“坦然了”,但又覺得“有某種東西使他感到不自在”,是什麼東西,又“說不清楚”,他的思想鬥爭開始激烈起來,面對著人家叫他“老滑頭”,他“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越來越感受到“不安”;在遭到眾人的嘲笑、奚落之後,他感到“又羞又惱”,因受到“無端的懷疑”而“傷透了心”;漸漸的,他“模模糊糊的意識到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一個個沉重的打擊,使得這個誠實的農民越來越感到自己無力反抗,他意識到,要用盡自己的氣力來洗刷自己也是“白費”,於是他在“悶悶不樂”中消瘦下去,臥病不起,最後憂鬱而死。這裡,奧士高納大爺的性格發展,心理變化,寫得細緻生動,合乎人物性格,自然而無雕琢,他的悲慘的遭遇和淒涼的結局令人同情。

    《繩子的故事》結尾也寫的含蓄、令人遐想萬千,回味無窮,卻是一篇百讀不厭的短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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