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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如墨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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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京城名醫張一趟
心存良善,視病人如親人,能一劑好病,絕不讓病人受兩天罪,不為利是圖,只求好病,實事求是,為病人著想。才能做個好中醫。
好中醫的標準是:一劑好病,一劑見效。一劑不見效就是不對症。別裝腔做勢,切脈,看舌頭,裝神弄鬼,忽悠人。現在的中醫是:裝的象,吃藥不見效。三劑不見效,就是混蛋中醫騙子,背湯頭,藥性歌,三天的小孩把戲買弄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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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雪上一枝蒿
中域教育為你解答:
成為好中醫的18字錦囊
一、立大志
第一點,立大志。我認為要成才,首先要立大志。首先要明確學醫的目的意義,即為什麼要學醫。在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序裡,就講得很明確,“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仲景把學醫的目的給我們指出來了。“上以療君親之疾”,古代講天地君親師,“療君親之疾”,就是要忠孝。“下以救貧賤之厄”,對窮苦的百姓,我們就要仁愛。“中以保身長全”,就是我們學好醫,一方面要利他,另一方面能夠自利。“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也就是說要忠孝、仁愛、自利、利他。
我們既然選擇了學醫這條道路,就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而且一定要學好。吳鞠通在《溫病條辨》自序裡說:“生民何辜,不死於病而死於醫,是有醫不若無醫也,學醫不精,不若不學醫也。”現在有很多醫源性疾病,即是“不死於病,反死於醫,是有醫不若無醫也”。學醫不容易,所以,學醫必須立大志,“學醫不精,不若不學醫也”。
我給每一屆的學生上課時,都給他們講這段話。吳鞠通自己深有體會,因為他的侄子是給庸醫治死的,他還親自經歷了“癸丑歲(公元1793年)都下瘟疫大行,其死於世俗之手者,不可勝數”。所以,他在自序裡寫了這麼一段話。
當年孫中山有一次到浙江來,跟著他的還有胡漢民。胡突然患痢疾,病情嚴重,當時就請杭州的名醫裘吉生治病,一副中藥下去,就把胡漢民的病治好了。孫中山非常高興,專門給裘吉生題詞“救民疾苦”。所以我們要立大志,立大志幹什麼?立大志就是救民疾苦。而且,要立長志。立長志就是不能一曝十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是要幾十年如一日。
中華文明史上下五千年,中國醫學有文字記載有兩千來年,我們如果把每一百年的醫書濃縮成一年,來瀏覽一番,就得花二十年。所以學醫是不容易的。
民國時期,浙江海寧人王國維,是一個大學問家,他引用宋代柳永詩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學醫是要我們將一輩子的心血付在裡頭,才能有所成就。所謂嘔心瀝血,絕不反悔。
我有時寫文章寫到半夜,特別是到了後半夜,自己確實有一種心在滴血的感覺,是很辛苦的。所以蘇東坡說了那麼一句話,叫“學書費紙,學醫費人”。學書法,不知要費多少紙,才能夠成為一個書法家。所以叫“學書費紙”。“學醫費人”即學醫要消耗人的精神,消耗人的氣血,也是相當苦的。所以學醫一定要立大志,而且要立長志,要幾十年如一日。
二、讀經典
第二點,讀經典。讀經典誰都知道,但是要讀得好不容易。一般我們知道的就是四大經典。四大經典是《內經》、《傷寒》、《金匱》、《溫病》。《溫病》一般是指吳鞠通的《溫病條辨》,因為吳鞠通系統地繼承了葉天士的學術思想。
但也有一種說法,四大經典是《內經》、《傷寒》、《金匱》、《神農本草經》。《神農本草經》是相當好的一本書,實際上跟《內經》基本上是同時代的,《神農本草經》託名神農,是當時有名的醫藥學家所寫的。深入鑽研《神農本草經》,確實能發現很多好的東西,但現在一般都把它疏忽了。這是四大經典。
還有四小經典,就是《藥性賦》、《藥性歌括四百味》、《湯頭歌訣》、《瀕湖脈學》。過去一般中醫學徒出身的多學習四小經典,學徒來了以後,先學《藥性賦》、《藥性歌括四百味》,再學《湯頭歌訣》、《瀕湖脈學》。有一次,我跟長春中醫藥大學的著名老中醫胡永盛教授交談,他覺得過去學四小經典的人也蠻多的,因為是從小就學,一下子領會不了四大經典。
四小經典是個童子功,要通讀、精讀。我跟我的學生說,你們最好這樣學《內經》,今天念上一篇《上古天真論》,明天念一篇《四氣調神大論》,後天再念一篇《陰陽離合論》,要反覆地念,像念外語一樣。為什麼現在英語四級考、六級考,每天都要背呢?我們中醫也是要背的,不背記不住,要反覆地背,反覆地吟誦。這才是童子功。
我記得有一次與附屬醫院的陳意主任一起就餐,發現飯店的走廊上放了一些牡蠣,因為牡蠣肉可以吃,牡蠣殼沒有用,但卻可以入藥,所以飯店就專門把牡蠣殼蒐集起來。我看到牡蠣,就脫口而出:“牡蠣澀精而虛汗收”,這是《藥性賦》裡的一句話,沒想到陳主任等我說完了,馬上脫口而出:“知母止嗽而骨蒸退”。因為《藥性賦》裡是:“知母止嗽而骨蒸退,牡蠣澀精而虛汗收。”編得很精煉。這實際上也是中醫的基本功。
所以,我希望大家要好好地去背,背到一定的時候就會變成有源頭的活水。背來幹什麼?背來用於臨床,這些經文到臨床上能用得上去。
我舉兩個例子,第一個就是方劑,因為我一直是教《方劑學》的,我到浙江中醫藥大學已教了三十年的《方劑學》。方劑記不住,是很傷腦筋的。我自己就吃過這個虧。比如有一個病人需要用甘露消毒丹,甘露消毒丹是治溼溫病的方,但我在寫甘露消毒丹的時候,就有一兩味藥記不得了,當然我也不恥下問,問我身邊的學生:“甘露消毒丹你看還有哪兩味藥啊?”
所以這就叫平時的功力,因為有好多處方不常用。有好多處方,一年可能僅用一兩次、兩三次,但是要儲存在你的腦海裡。就像我們用電腦一樣,這電腦也必須有文字儲存進去,點選一下才會出來。我們如果不把中藥、方劑、四大經典記在腦子裡,平時不念,到用的時候怎麼能出來呢?
所以我經常問學生:“還有哪幾味藥?你看全不全。”比如說王清任的血府逐瘀湯用得比較多,但還有其他的通竅活血湯、膈下逐瘀湯、少腹逐瘀湯、身痛逐瘀湯等。這幾個方大部分藥是差不多的,但也有幾味藥是完全不一樣的,很難記住。我這個人不善背,但我覺得還必須要背。起碼要記住方劑的組成,而且要記住為什麼這樣組成,也就是這個方劑的配伍意義,才能夠針對病人的情況靈活加減、化裁。
《內經》的條文我們學來幹嘛?也是為了指導臨床。
我再給大家舉兩個例子,《內經》裡有句條文:“諸寒之而熱者取之陰”,就是有一些發熱病人,用了寒涼清熱藥後,還是發熱,這個時候就要治他的陰分,是陰虛發熱,而不是實熱。第一個註解《內經》的是唐代的太醫令王冰,王冰認為:“寒之不寒,是無水也,當壯水之主,以制Sunny。”即用了寒涼藥物熱退不下去,是由於津液不足造成的陰虛內熱,當補腎水,透過補腎水來制約亢盛的孤陽。
所以說學習《內經》是為了指導我們的臨床。還有一句:“熱之而寒者取之陽”,有些寒涼的病證,用了熱藥,還是冷,這就要考慮是腎陽不足,即命門真火不足。所以王冰認為:“熱之不熱,是無火也,當益火之源,以消陰翳”益火之源就是益命門真陽。
張景嶽有一篇文章叫《大寶論》,就是專講命門真陽的作用。學以致用,學經典是為了用,而且確實猶如有源頭的活水,學多了以後,在臨床上真的能用得上。
三、跟名師
第三,跟名師。這是非常重要的。葉天士曾經跟師17人,稱為轉益多師。轉來轉去,受益於多個老師。我是一個吃過很多苦的人,但是也應該說是一個幸運兒。我在20歲前後,跟過浙江嘉興地區的幾個名中醫。
其中一個叫張宗良,是嘉善人。張宗良在抗日戰爭以前就已經有聲望了,他醫術很高。還跟過一個叫餘叔卿,嘉興人,也是個名醫。當時是偷偷摸摸地跟,為什麼呢?因為“十年動亂”開始後,我沒有書唸了,這些醫生也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我偷偷摸摸跟著他們,他們看病,我就坐在邊上看看學學。
在困難的年代裡,餘叔卿借給我幾部醫書,一部是《張幸青醫案》。張幸青是清末無錫的名醫,他一輩子曾帶過40多個學生,是相當有名望的。餘先生看我年紀雖小,但是很好學,就借給我,我認認真真地去讀《張幸青醫案》,然後把裡邊好的醫案摘錄下來。他又借我一本《南宗景中醫內科全書》。南宗景是浙江溫州永嘉人,也是個名醫,後來在上海行醫,專門寫了一本《南宗景中醫內科全書》,很厚的上下兩本書,抗日戰爭爆發前在上海出版。餘叔卿先生跟我說,他當時向上海郵購這部書,儲存到現在。我看了這本書受到了很大的啟發。當時我才20歲,在農村裡行醫,我治不好的病人,就請他們去找餘先生,餘先生治了以後,我再把餘先生的方子拿來,好好地分析,為什麼我治不好?我用的什麼藥?他用的什麼藥?為什麼他用這種方子?從而向他學習辨證用藥的關鍵。
張宗良先生的醫理很好,書法很好,是個書法家。有一年夏天,他開個處方叫益元散,就是六一散加硃砂。他問我:“為什麼叫益元散才我還有點悟
我27歲時,考到北京中醫學院,即現在的北京中醫藥大學,成為北京中醫學院的第一屆中醫研究生,也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批中醫研究生。我幸運在哪裡呢?因為當時北京中醫學院確實是名家雲集,他們來給我們講課。
任應秋先生是中國中醫理論的大師,他給我們講了半年的《黃帝內經·素問》,每個星期講三次,每次整整3小時。《素問》不好講,《素問》也不好學,有幾個人能夠真正通讀過?
劉渡舟先生是傷寒大師,教我們《傷寒論》,397條條文,就講了半年。馬雨人先生教我們《金匱》,也講半年。教《溫病》的是趙紹琴先生,趙老也講了半年。《方劑學》呢,我是跟王綿之先生的,所以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因為這批先生,作為第一批中國歷史上的中醫教授,他們覺得很自豪、很高興,他們要把自己的經驗傳授下去,所以真正是付了苦功了。而且當時研究生也招得少,北京中醫學院1978年招了29個,所以這就是精英教育。我們中醫的教育必須要精英教育。有的表面上看看都是中醫,但實際上是不是真正瞭解了方劑的組成原則、君臣佐使,未必見得。所以我們要加強中醫基本功的學習。
當時一些大家如北京的祝諶予,是施今墨的學生,上海的金壽山、湖北的李今庸、北京的趙錫武、關幼波,都來給我們講學,傳授他們的經驗,包括用方的經驗。
比如李今庸就講了十棗湯的用法。《傷寒論》裡有十棗湯,《金匱》裡也有十棗湯,是洩水的方劑,現在用於治療胸水、腹水。十棗湯怎麼個用法?它是三味藥:甘遂、大戟、芫花,分別搗為散,然後用大棗十枚煎湯,煎湯以後再加入藥末,要“平旦服”。“平旦”,就是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天剛亮時吃十棗湯。仲景的煎服法是有道理的。因為人與天地相應,早上人們的陽氣升發,隨著大自然天陽之氣的振奮,在發揮藥物作用的時候,正好是快到中午時分,把水邪驅逐出去。如果到了晚上,天已黑了,再吃苦寒洩水藥,就不行,就會傷害陽氣,不利於逐水。都說學過十棗湯,但會不會用?為什麼這麼用?其中是有道理的。
往往有的時候聽一些名家給我們講解,就會豁然開朗。所以要轉益多師,要想方設法地跟師。每個人那裡學他個兩三招,你跟五個人就有十幾招了。要真正地繼承他們的學術經驗。
四、多臨證
第四點,多臨證。也就是多臨床,中醫叫臨證。“熟讀王叔和,不如臨證多”,王叔和寫了《脈經》,但是《脈經》讀得滾瓜爛熟,不如在病人身上多號脈,故必須要多臨證。臨證不多,脈學參悟不透。
中醫辨證是望聞問切,我認為其中望診、切診是最重要的。“望而知之謂之神,切而知之謂之巧”。說實在的,“一問頭身二問汗”,你可以從頭問到腳,但你不能亂問。病人有時候所說的症狀,有好多是假象,不是真象。我們看病看得久了就知道了,有許多病人說得亂七八糟的,好多都是假象,甚至可能什麼都不是真的。但是舌苔、脈象,它是真象。尤其脈是真象。
病的本質在哪裡,要透過辨證,特別是切脈是非常重要的,而現在把脈學都丟得差不多了。這個聞呢,是聞不到多少東西的。當然病比較嚴重,身上有些氣味是能聞得到,但現在有些女病人化妝得挺好,香水抹得很多,還能聞到什麼?所以望聞問切,主要就是一個望,就是一個切。透過望、透過切,基本上能瞭解病情的百分之六七十以上,然後再問上幾句,就可以了。所以我認為一定要多臨證,把我們中醫的基本功,望聞問切的診斷方法,做到比較純熟。
特別是脈學,這裡我想多寫幾句。比如逍遙散證的病人來,往往病人左手的關脈是虛弦的,因為左關屬於肝,而右手的關脈應該是緩而無力的,右關屬於脾,病機是肝鬱血虛脾弱,所以左關脈弦,而且弦而無力,是虛弦,主肝鬱血虛。右關脈緩而無力,是脾弱的脈。
而柴胡疏肝散證,應該是左關脈弦而有力。主肝氣,是氣機不能宣通,是實證,而且右關脾胃脈是比較有力的,是肝胃氣滯。
還有大柴胡湯證,此人左手的關脈,應該是弦而有力的,而右關胃脈也是實大的,按之有力。因為大柴胡湯證是肝膽氣鬱,是少陽證,但它又有陽明熱結,所以右關脈實大、重按有力。在此情況下,才可以用瀉下藥,宜大柴胡湯。大柴胡湯裡有枳殼、有大黃,即方中又配合了一個承氣湯,是由小柴胡湯和小承氣東加減變化而成的一個方,所以要憑脈。沒有出現相應的脈象,怎麼可以隨便用大柴胡湯呢?怎樣才能學好脈學呢?
首先要非常地心靜,《素問》裡專門有一篇《脈要精微論》,脈學是至精至微的學問,“持脈有道,虛靜為保”。要號脈,首先心裡要虛、要靜。所謂虛就是不要帶有任何成見,清淨地、心無旁鶩地給患者號脈,千萬不可聊天、說笑。所以國醫大師何任先生,在給病人號脈時,是從來不說話的。名老中醫魏長春,耳聾,就是靠號脈的。
對於魏老,我是非常敬佩的。記得1974年的春節,即35年前,那時候我在鄉下做醫生。因為仰慕魏老的臨床功力,我到杭州浙江省中醫院來,想偷學一下本領,站在他邊上,跟他聊幾句,學一點。但是我來了以後,見魏老很忙,再說他耳聾,也沒辦法跟他交流。但是我看他就是靠號脈,號了脈就開處方,病案寫得很清楚。這個時候,我正好看到他邊上有個桌子,他的一位學生在鋼版臘紙上刻一篇文章,題目叫《診脈須識常與變》。我靈機一動,回到鄉下就給魏老寫了一封信。我說:“尊敬的魏老,我想來向您學習,但是我來杭州看您的門診病人很多,我也沒法插話,但是我看到您有一篇文章,您的弟子在刻印,是不是能把您這篇文章讓我學學。”
魏老確實很好,過了沒幾天,就把他這篇文章寄來了。我拿到文章,高興得不得了。這篇文章,因為刻印時有個別字刻錯了,魏老用紅筆將錯字都一一作了更正。這篇文章共一萬五千字。我在鄉下好好地研究了這篇文章。後來我到北京求學,把它當寶貝一樣帶到北京。1980年底,我到浙江中醫學院工作,又帶到了杭州。幾年前,我碰到了魏老的兒子魏睦森,我說:“魏主任,您的老爸有一篇文章在我這裡,據我瞭解,這篇文章沒有公開發表過,我想把它整理出來發表。”為什麼呢?因為文章的發表,一般兩個版面就很了不起了。兩頁就是三千字。而這篇文章有一萬五千字,雜誌上沒法發表。魏主任說:“好的,你整理吧。”我把這篇文章裡大段引用《瀕湖脈學》的內容刪去,儲存最精華的部分一萬字左右,分兩期在《浙江中醫學院學報》上發表了。
我自己的感悟:因為十指是連心的,我給病人號脈,心到則意到,意到則氣到。實際上就是與病人氣的交流,捕捉他生命的資訊。
臨證確實是要有功底的,沒有功底不行。去年二月份,有一位幹部,病起的時候是個外感。當時就請我給他看,我就用了一個桑菊飲,再加了清熱的銀花之類。我是中午去看的,當天下午他來不及吃中藥。到了傍晚,體溫升得很高,而且大汗淋漓,被送到浙江醫院。第二天,他的秘書又打來電話,說是希望再給他看看。我再到浙江醫院去,根據辨證,他身大熱、汗大出、口大渴,還有脈洪大。這就是四大證。四大證就應用白虎湯。我們用中醫的理論,認為四大證就是陽明經熱證,白虎湯:即用石膏、知母、甘草,再加了天花粉、蘆根、茅根、銀花,就這麼幾味藥。用三副藥,燒退汗止,出院了。
所以中醫離不開辨證,辨證論治,法無定法。有法,但是沒有定法,因為病是變化著的,是早晚可以改變的,所以應該是法無定法。早上是一個桑菊飲證,可能到了晚上,就變成了白虎湯證。
五、學國學
第五點,學國學。我認為中醫就是要學國學。什麼叫國學?國學就是中國固有的文化,是我們華人的精神家園所在。固有的文化就是中國傳統的文史哲,包括儒釋道。
比如說儒家,那就是孔子、孟子。孔子是了不起的。孔夫子的話,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多好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對朋友的到來,就應是一種很和善的、很高興、很偷悅的感覺。“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學習而且經常溫習它,也是很高興的。孔老夫子要我們“學而不厭,誨人不倦”,要我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些都是做人的道理,做學問的道理。
道家的代表人物是老子,老子的《道德經》也是很了不起的。老子的《道德經》就講“道法自然”,還講到“治大國,如烹小鮮”。我們知道燒一條小魚,將小魚放在鍋裡,是不能隨便翻的。隨便翻,這條小魚就碎了。這些都是大智慧。
中醫就要學傳統文化,乃至於仁人志士的文章、詩詞、歌賦,來汲取精神食糧。比如說我們讀文天祥的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比如我們讀范仲淹的《岳陽樓記》,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就是這個范仲淹,他提出“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因為良相是治國的,良醫是治人的。實際上治國、治人的道理是相通的。包括一些小說,比如說《紅樓夢》、《西遊記》,裡面也有很多中醫的病案、方劑的記載,特別是《紅樓夢》裡記載的一些病例,真的很好。因為當時賈府請一些太醫來看病,太醫開的病案、處方非常好,可以給我們以啟迪。
古代還有一部《顏氏家訓》,《顏氏家訓》說:“士大夫三日不讀書,對鏡則面目可憎,對人則語言無味。”所以古人云“腹有詩書氣自華”。怎樣才能做到氣自華,必須要飽學。
所以我們並不是光學醫、光學藥、光學方。真正有學問的醫生,他們必然飽讀詩書。我看楊繼蓀先生,書法很好,畫也很好。楊老是附屬醫院的老院長。但現在這樣的人實在太少。《顏氏家訓》是部古老的書,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士大夫三日不讀書,對鏡則面目可憎,對人則語言無味”。我的看法,古人就是說你要不斷地學習,要終身教育。
六、修道德
第六點,修道德。怎樣做一個好的醫生,修道德是很重要的。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提出要讀經典、跟名師、多臨床,這三點是必須要的。但我覺得,僅這三點是不夠的,所以我說第一點是立大志,然後才是讀經典、跟名師、多臨證,然後就是學國學、修道德。這樣才是真正的大醫。
所謂修道德,毛澤東在《紀念白求恩》這篇文章裡講到要向白求恩學習,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我很有幸,曾得到嶽美中先生的指點。我考研究生的時候,指導老師填的是嶽美中,但是很遺憾,等我收到了北京中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嶽美中就中風了,所以嶽美中沒有親自帶我看病。嶽美中是誠心想帶我的,複試時我到北京西苑醫院。嶽美中說:“我非常歡迎你來,今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病。”等我接到錄取通知書到了北京,出了火車站,我就問嶽老現在身體怎麼樣。接站的老師說岳老已經中風了。所以我沒能跟嶽老,但我始終把嶽老作為我的恩師。
我到北京後,星期天常到醫院裡去伺候嶽老。有時候他身體好,會跟我講一些做人的道理、講一些用藥用方的經驗、講一些詩詞。我也很有心,去看他以後,回到北京中醫學院,就把他跟我講的話都記下來。在北京期間,我看望嶽老四十多次,我把他講的話都記了下來。他曾經跟我說過那麼幾副對聯,我覺得對我很有教育。
記得我到北京複試,曾經到過嶽老家裡,客廳裡有副對聯,上聯是“治心何日能忘我”,要治理自己的心,到了哪一天能夠到達忘我的境界。下聯是“操術隨時可誤人”,就是我們做醫生的,操著這個醫術,隨時是會誤人的。只有透過治理自己的心,使得自己的心地能夠非常的清淨,能夠到達忘我的境界,做醫生才不至於誤人。所以叫“治心何日能忘我,操術隨時可誤人”。這是嶽老自撰的一副對聯。
有一次,嶽老躺在病床上,看到我來了,很高興,笑著說:“你們南方竹子很多吧?”我說:“是,南方的竹子多。”隨後他說了:“未出土前先有節,待參天後仍虛心。”竹子,還未出土之前就先有了節,等到竹高參天,但中間還是空的。我說:“老師啊,你這個話就是教育我們做人要有節氣。一個人在他沒有發達的時候,要有志向、有節氣,等到有朝一日真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仍然要胸懷寬廣。”
還有一次我去看嶽老,他跟我說:“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嶽老認為是大英雄能保持自己的本色。現在某些人往往不能保持本色,真真假假。所以嶽老說:“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不管你的地位改變了,不管你處在什麼情況下,你始終要保持本色。是真正的名士自然是風流的。金子始終是會發光的。所以嶽老經常在薰陶我、在教育我。所以我說我是受過很多苦的人,但是我又是幸運兒。得到名師的指點,他們的每一句話可以使我受用無窮。
有一次他教我“業進德進”,就是事業要進步,道德也要進步。還有一次我去看嶽老,他躺在病床上,睡著了,醒來睜開眼睛,嶽老說:“我想給你取個字,你叫連建偉。我取個字給你,叫‘乾乾’。”我不懂,說:“怎麼叫‘乾乾呢?”嶽老說:“《周易》的第一個卦是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終日乾乾,夕惕若,天體是永遠不停地在執行,君子自強不息,到了晚上還不歇氣,所以叫‘乾乾。”我的老師,是真正關心我,真正使我們能夠成才。
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叫“小成靠智,大成靠德”,小的成就可以靠智慧,大的成就是靠道德的。孔夫子是“大成至聖先師”,所以他能傳下來。我們要用高標準來要求自己,叫“知足知不足,有為有勿為”。“知足”,是在生活上要知足,“知不足”,就是在事業上,在搞學問上知不足。“有為有勿為”,要有所作為,必須要有所放棄。特別是對身外之物,對名利要看淡。“利要天下利,名要身後名”,活著人家說你怎麼怎麼好並不見得是真好,死了以後人家說你好才是真的好。利不是為了一己的私利,而是為了天下的利益,為了老百姓的利益。所以有些東西要看得開,放得下。
下面我再講個葉熙春的故事。葉熙春,是真正的名中醫,餘杭人。葉熙春解放前在上海行醫,病人很多。但是上海當地有一批黑社會流氓,說你這個方子必須要讓病人拿到某個藥店去配藥,然後藥店裡會給你好處,你如果不答應,就要找你麻煩。葉熙春很硬,你們要威脅我,我就不在上海呆了,我回杭州。
葉熙春回杭州以後,為老百姓看病,療效很好。解放以後,黨和人民也給了他很高的榮譽,任浙江省衛生廳副廳長。1956年秋,黃炎培先生寫了一首詩,最後一句就是“家家爭誦葉熙春”,葉熙春就是搞學問的,就是為老百姓看病的。他把錢財看破了,放下了。再看看現在,有些方子,君臣無序,雜亂無章。一個方子四十多味藥也在開,三十多味藥的屢見不鮮。還有的在每個方子裡頭都用貴重藥物,如鐵皮石斛、炮山甲等,我心裡很沉重。這些醫生也總結不出真經驗,成不了醫學家。因為他這個處方沒法用,他沒法進行理論上的解釋。
杭州河坊街上有個很小的藥店保和堂,店門兩邊掛有一副對聯:“但願世上人無病,無妨架上藥生塵”。胡慶餘堂的店訓是“戒欺”,不能欺騙人,丸散膏丹,到底是什麼藥做的,誰都不知道。因為藥研碎了,分辨不出來。但是“修合有天知”。所以我說古代藥店老闆都要講良心,很值得深思。因為社會上畢竟還有相當一部分人,特別是得病的人,貧病交迫。所以我們要用較少的錢治癒較重的病,這才是高明的中醫。
說實在的,真正好的醫生是不講錢的。裘法祖是西醫的元老,解放前在德國學醫,解放後任同濟醫學院院長,一直是衛生部教材編審委員會主任。他活到90多歲,我去北京開會,曾多次遇到過他,他跟我說:“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三餐溫飽,四大皆空。”四大,指人的身體,人的身體是空的,但精神是永恆的。
浙江大學醫學院的陸琦先生今年90歲,醫術高超。陸琦先生學者風度,非常儒雅。他親口跟我說“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態最為重要”。沒有好的心態就不可能高壽,高壽者基本上都是道德修養較高的人。一般都不太跟人計較。如果一天到晚跟人計較、人我是非,很難高壽。所以要提高我們的修養。“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以上六點,十八個字:立大志、讀經典、跟名師、多臨證、學國學、修道德。這十八個字,實際上是一個系統工程,夠我們實踐一輩子的。中醫是相當了不起的一門學科,中醫是以中國古代哲學思想作為理論基礎的醫學,是以人為本的醫學,是構建人與自然相和諧的醫學,是治未病的醫學,是致中和的醫學。
中醫實際上是一個無盡的寶藏,毛澤東當年就講中國醫藥學是一個偉大的寶庫。我們要深入寶山,採集寶物,然後加工成寶石,來構建更加燦爛的光芒四射的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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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大自然!中醫天人合一認為學好中醫,必須修行,淨化心靈,才能進入天人合一,在天人合一下逐步感悟到人體生命結構的真相,大小自然的密切關糸。陰陽運化轉換,迴圈過程。
治療時能啟動人體生命整體裡各糸統的管理程式。將積在體內多餘之陰從絡道中自然排出體外,恢復絡道正旋自然排病的管理程式而達到真治病救人的目的。能做到這一步的醫生首先自身無失德邪淫史。體光充足,體內健康無病陰。
治病查病自動化進行,走經絡,拉病,針炙等都實行自動化,不能參與夲人的絲毫意識。才能有效的治療效果。經絡穴位口靠背功是不準確的。迴歸大自然!永遠迴歸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