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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雲隱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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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耕小易
《孟子》梁惠王下這一章,講了很多事情,但總結起來,主要有幾個觀點:與民同樂、為民做主、用人之道在於民心、征伐以民心為導向、小國的生存之道。
1、與民同樂的觀點,孟子從幾方面闡述,一是針對齊王好鼓樂,孟子問齊宣王:獨樂樂,與眾樂樂,孰樂?齊宣王說當然是人多一起玩更好玩。孟子說,如果老百姓聽到大王的鐘鼓之聲,都皺著眉頭說:“吾王之好鼓樂,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這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大王你沒有與民同樂,沒有把老百姓照顧好。如果百姓聽到大王的鐘鼓之聲,都高興的相互轉告,說我們大王看來身體很好啊,要不然怎麼能欣賞鼓樂呢?這也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大王您能夠與民同樂,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然後又從君王的私家獵場、宮室、美女幾方面都做了討論,觀點都差不多,孟子認為這些都是很正常的,關鍵在於你是否與民同樂,如果老百姓也能享受到一樣的待遇,那無可厚非,如果老百姓生活艱難,而君王卻奢靡無度,那就會被推翻。
2、為民做主方面,孟子在回答齊宣王好勇的問題時說,一個人好勇,並不是什麼缺點,關鍵看你的勇,用在什麼地方,如果像周文王、周武王那樣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則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
3、用人之道方面,孟子說:老百姓都說好的人,考察一下,的確好,然後就用。老百姓都說不好的人,考察一下,的確不好,那就不用。老百姓都說該殺的人,考察一下,的確該殺,那就殺之。
4、征伐以民心為導向。齊國征伐燕國,齊宣王問孟子是不是應該吞併燕國,孟子說如果燕國的老百姓都歡迎,那你就取之,燕國老百姓不歡迎,那就不能吞併。但是齊國最終還是準備要吞併燕國,但其他六國都聯合起來準備救燕國,又問孟子怎麼辦。孟子回答說: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徵之,民以為將拯己於水火之中也,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若殺其父兄,繫累其子弟,毀其宗廟,遷其重器,如之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齊之強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動天下之兵也。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謀於燕眾,置君而後去之,則猶可及止也。
5、小國的生存之道。滕文公問孟子:滕國是小國,夾在齊國與楚國兩個大國之間,應該怎麼辦呢?孟子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行仁政、得民心。如果老百姓都願意死守城池,那就帶著老百姓一起死守,如果老百姓都願意另擇居處,那就帶著老百姓一起遷居。
所以孟子的觀點,其實都是以民為本。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是孟子最基本的道理,所有的東西,基本都可以歸結到這上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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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生來註定不凡
總所周知,孟子中國古代以為著名的思想家,他所倡導的思想對現在的我們依舊影響深遠,舉個例子來說吧。
在《孟子梁惠王下》中,孟子就提到一句: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假如國君能以人民的快樂為快樂,那麼人民也會以國君的快樂為快樂;假如國君能以人民的憂愁為憂愁,那麼人民也會以國君的憂愁為憂愁。與天下人同樂,與天下人同憂,假如這樣而還不能稱王天下的,從來也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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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第02章 梁惠王下(譯文)
莊暴遇到孟子時說:“我今日拜見大王,大王跟我說他愛好欣賞音樂,我當時無話可說。”
又說:“喜歡音樂怎麼樣呢?”
孟子問:“大王喜歡音樂,齊國現在恐怕很不錯了吧?”
過了幾天,孟子進見齊宣王,說:“大王跟莊先生說喜歡音樂,有這回事嗎?”
齊宣王很尷尬地說:“我並不是喜歡先代聖明君主的那種高雅音樂,只是欣賞些時下通俗音樂罷了。”
孟子:“大王喜歡賞樂,齊國該是相當不錯了吧!古代音樂與當今流行樂曲沒有根本區別。”
齊宣王:“能說來聽聽嗎?”
孟子:“一個人賞樂很快樂,與別人一起賞樂也快樂,哪種更快樂一些呢?”
齊王:“不如與別人一起賞樂。”
齊王:“不如跟多人一起賞樂。”
孟子:“現在我給大王講講賞樂的道理。今日大王在這裡鼓樂齊鳴,老百姓聽見大王的音樂聲,都搖著頭皺著眉說:‘我們大王喜歡音樂,為什麼把我們逼到了這種悲慘至極的地步:父親見不上兒子,兄弟、老婆、孩子無法團聚。’今日大王在這裡打獵,老百姓聽到車馬滾滾的聲音,看到鳥羽牛尾裝飾的大旗,紛紛皺著眉頭搖著腦袋說:‘大王喜歡打獵,為什麼使我們悲慘到了這種地步:父子不見面,兄弟妻子無法團聚。’這沒有別的,只是不與百姓共享歡樂的原因。
“要是大王在這裡賞樂,百姓聽到鐘鼓宏大的節奏、絲竹委婉的旋律,紛紛興高采烈地歡呼:‘我們大王身體很健康,否則怎麼能賞樂呢/大王在這裡打獵,百姓們聽見車馬聲,看到羽毛大旗的豔麗,都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大王身體大概很好啊!要不怎麼還來打獵呢/這也沒有別的,與民分享快樂罷了。”
“現在若是大王能夠與民同樂,那麼就可以稱王於天下了。”
齊宣王問:“周文王的園林七十里見方,確有其事嗎?”
孟子回答:“記載中是這樣的。”
齊宣王:“那麼是否太大了點?”
孟子:“百姓們還覺得太小呢!”
齊宣王:“寡人的園林四十里見方,老百姓就嚷嚷著太大了,真是不可思議。”
孟子說:“文王的園林方圓七十里,割草打柴的人去那裡,抓野雞打兔子的人去那裡,是與百姓共同使用的。老百姓覺得它太小,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我剛到齊國邊境,先打聽清楚在齊國有什麼禁忌,然後才敢進來。我聽說城牆邊上有一片方圓七十里的禁苑,殺裡面的麋鹿要按殺人罪論處,這實在是一個四十里見方的大陷阱啊!老百姓覺得它太大,這有什麼不合適嗎?”
齊宣王問:“結交鄰國有什麼原則嗎?”
孟子回答:“有的。只是仁慈的君主才能以大國身份去為小國謀劃,所以有商湯王曾經服務於葛國,周文王善待昆夷人。只有聰明的君主才能以小國身份為大國盡力,所以太王古公父謹慎地結交獫狁、越王勾踐恭順地去吳國聽從安排。以大的服從小的,是自然而然地符合了萬物執行的規律;以小的服從大的,是因敬畏而遵循了自然的正常規律。前者可以擁有天下並保持安定,後者可以擁有自己的小國並維持其安寧。所以《詩經·周頌·我將》中說:‘敬畏天道的神威,才會保持安寧。’”
齊宣王說:“您說的太對了!但我有個毛病,就是愛好勇敢、喜歡武力。”
孟子說:“那麼希望大王不要喜歡小勇力。那些握緊劍柄、瞪大眼睛盯著別人、並惡聲惡氣地問‘哪個敢來跟我較量比試’的人,只是稍有武力的一般人,不過就能對付一個罷了。希望大王的勇敢更偉大一些。
“《詩經·大雅·皇矣》篇中說:‘大王赫然震怒,馬上整頓軍伍去阻擋伐莒的敵人,從此增加了周國的福澤,以此證明了大周國在天下的地位。’這就是文王的‘勇’。文王一旦發怒,可以使天下人民得到安寧。
“《尚書》上說:‘老天孕育了一般黎民百姓,給他們君主來加以管理,給他們師長來加以教育,這就是幫助上天來照顧百姓的。各地之人有罪無罪由我來處理,哪一個敢不安分守己違背上天意志呢?’商紂王橫行霸道,有違上天管理愛護百姓的旨意,周武王深感可恥,隨即起兵伐紂。這就是武王的‘勇’。武王一旦發怒,也使天下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現在要是大王也大發雷霆之怒,從而安定天下之百姓,百姓們恐怕只擔心大王不夠喜歡勇敢呢!”
齊宣王在雪宮接見孟子時問:“品行高尚的人也享受這種樂趣嗎?”
孟子回答:“是的。人們得不到這種樂趣,就認為是他們的統治者不對。因為得不到就誹謗怨恨統治者當然不對,但統治者不與人們共享歡樂,也是不對的。誰能因百姓歡樂而高興,則百姓也以他的幸福為滿足;誰能把百姓的憂愁當成自己的憂愁,則百姓便也為他的痛苦而擔憂。如果國王能夠與天下百姓同憂愁、共歡樂,然後還不能稱王於天下,是不可能的。
“過去,齊景公問宰相晏嬰:‘我想先去膠東半島的芝罘山、召石山遊覽,然後乘船沿海岸南下,轉游中部的眘邪山,怎麼做才能跟古聖明君主的出遊相媲美呢?’晏子回答:‘大王這個問題提得好!古代天子到各諸侯國去叫巡狩,巡狩的意思就是巡察自己所擁有的國土和人民。諸侯國君朝拜天子叫述職,述職的意思就是彙報自己履行職責的情況。這些出遊沒有什麼其他事務,只是春天檢查耕種情況,對無力耕種的人發放一些補助;秋天檢查糧食收穫情況,對餘糧不足以度過冬季的百姓給予一定的照顧。夏代時流行過這樣的諺語:我們大王不出遊,我們就無法得到休息;我們大王不參與我們的計劃,我們從哪裡得到一些幫助呢?所以天子的出遊,實際上是幫助了各諸侯國的國君。現在不同了,大群人員出動,要耗費很多食物,飢餓的人得不到飯吃,勞動者得不到休息,百姓們用憤怒的眼睛盯著遊山玩水的人群。怨恨之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者為了活命就違法亂紀、為非作歹。這種有違上天意願、暴虐百姓、浪費糧食毫無節制的狀況,已經到了流連荒亡的程度,諸侯們應該引以為憂才是。順流而下、貪樂忘返叫流;逆流而上、貪樂忘返叫連;終日打獵不滿足叫荒;沉湎於飲酒而不自拔叫亡。古時賢明的君主,不追求流連的樂趣,也沒有荒亡的行為。望大王自己考慮該怎麼做吧!’“景公聽了晏子的話,非常高興,馬上命令城內戒除浪費虛耗惡習,到郊外出舍財物,開始發放救助以補充百姓生活的不足。並且命令樂師創作君主與大臣同心同德的樂曲,這就是《徵招》、《角招》兩道樂曲的來歷。當時還有詩說:‘奉養君主有什麼不對嗎?’奉養君主就是熱愛國君的表現。”
齊宣王問:“人們都勸我將天子來泰山時建的明堂拆了,您認為是拆了好呢,還是留著好?”
孟子回答:“明堂,是天子處理大事的地方。您要是像聖明君主一樣施行王政,就沒有必要拆了它。”
齊宣王說:“那您講講實施王政又該怎樣吧1
孟子回答:“過去文王治理西岐時,讓百姓按井田制耕種,用九分之一的精力為國家勞動。官僚可以世代領取俸祿,邊關和市場只檢查但不徵稅,山樑沼澤不劃出禁地,一人犯罪不連累妻子兒女。老人無妻叫鰥夫,老人無丈夫叫寡婦,老人無子女叫獨,小孩沒有父親叫孤兒,這四種人無依無靠是最可憐的。文王施行仁政,首先就是照顧這些人。因為《詩經·小雅·正月》中都說:‘富裕的人可以生活了,唯獨孤立無援的人才最悲哀。’”
齊宣王說:“這話說得好極了。”
孟子問:“既然您認為說得對,為什麼不照此實施呢?”
齊宣王說:“寡人有個毛病,就是貪圖財物。”
孟子說“過去周人先王公劉也貪財,《詩經·大雅·公劉》上記著:‘倉裡堆積著穀物,身上攜帶著乾糧,連口袋之類的東西里也都填滿了。然後帶上弓箭,扛起斧鉞,準備好了開始出征。’這樣家裡有存糧,出門有食物,就可以遠征啟程了。大王喜歡財物,也要讓百姓有點積蓄,跟實施王政又有什麼衝突呢?”
齊宣王又說:“我還有個毛病,就是貪戀女色。”
孟子說:“過去周太王也喜歡女色,寵愛他的妃子,《詩經·大雅·綿》上記著:‘古公父早晨騎馬順漆水而行,來到岐山腳下,還帶著他的王妃一起來到這裡視察住處。’在那個時候,百姓家裡沒有未出嫁的成年女兒,也沒有娶不上媳婦的單身兒子。太王要是喜歡女色,也同時考慮讓百姓滿足這份同樣的要求,這與大王實施王政又有什麼衝突呢?”
孟子問齊宣王:“大王的屬臣中,有人在去楚國遊歷前,把妻子兒女託付給朋友照看,等到從楚返回時,卻發現妻子兒女在忍飢受凍。對這樣的朋友該如何交往呢?”
齊宣王答:“跟他斷絕關係。”
孟子問:“刑法官員不能管理處置轄內人員,該怎麼辦?”
齊宣王答:“撤職。”
孟子又問:“整個國家一片混亂,又該怎麼辦?”
齊宣王東張西望,馬上把話題引到別的事上。
孟子進見齊宣王,說:“那些歷史悠久盛名遠揚的國家,並非指國境內有枝葉參天的千年古樹,而是因為有一些世代輔佐忠心耿耿的老臣。大王現在沒有可以信賴的親近大臣了,過去提拔上來的臣子,今日又不知到哪裡去了
齊宣王問:“該怎樣辨別那些沒有才能的大臣然後捨棄他們呢?”
孟子回答:“一國君主,要選擇賢明的臣子來輔佐。如果在左右親近之人中沒有賢才可用,則只能在地位低的人中選拔使其凌駕於過去那些地位高的人之上,選關係疏遠的賢才越過親近之人而加以重用。像這樣的大事能不倍加謹慎嗎?左右親近說某人賢明,不一定對;堂下大臣都說他賢明,也不一定對;平民百姓都說他賢明,就應該去實際考察了,若是果真賢明,便任用他擔當一定職務。左右親近說某個人不稱職,不要相信;堂下大臣也都說此人不稱職,還不能輕信;直到平民百姓都認為此人不行,這時就該實際調查了,若果真不稱職,便免除其所任職務。左右親信說某人該死,不能輕信;堂下大臣也說他該死,還不可輕信;平民百姓都說他該死,就派人檢查一番,發現他果真罪不可赦然後才能殺他。這就叫全國百姓殺人。大王若能這樣做的話,就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了。”
齊宣王問:“商湯流放了他的國君夏桀,周武王討伐他的國君殷紂王,有這回事嗎?”
孟子回答:“記載上是有的。”
齊宣王問:“做屬臣的殺死他們的君主,這符合仁義規範嗎?”
孟子回答:“踐踏仁道的人叫‘賊’,違背信義的人叫‘殘’,兩者兼而有之的人就叫‘一夫’。我只聽說過周武王為民除害殺死了獨夫民賊殷紂王,沒聽說過以下犯上殺害君王的事。”
孟子拜見齊宣王時說:“要蓋一大房子,一定先派總管去找大木料。總管找來了大木料,大王就高興,認為他能很好地履行職責。木匠刀削斧砍之後木料變小了,國王就生氣,認為木匠幹不了這種活。人家從小就開始學習這門手藝,出徒之後要乾了,大王卻命令:‘忘記你先前學的,聽我的指揮’,這樣合適嗎?就好比這裡有塊玉料,雖然價值萬鎰,也必須經過玉匠雕刻琢磨才能合用。至於治理國家,也說:‘忘了你原來學的,只服從我就行了。’這就跟一個外行人教導玉匠怎麼雕琢玉器有什麼兩樣?”
齊國征伐燕國,取得了勝利。齊宣王問:“有人說不要出兵,有人勸我應該出兵。擁有萬輛戰車的大國征討另一個同樣大的國度,只用五十天就大獲全勝,人的力量斷斷不能達到這種地步,這是上天的意願,我要是不舉兵侵佔燕國的話,必定遭到上天的懲罰。現在燕國已落到我手裡,怎麼樣呢?”
孟子回答:“佔領燕國後他們的百姓高興,就說明應該佔領,從前武王興兵伐紂王,就是這種情況。佔領之後燕國百姓不高興,就說明不該去侵佔,從前周文王沒有興兵伐紂就屬於這種情況。以萬乘戰車的大國起兵去討伐另一個同樣的大國,他們的百姓用籃子盛著乾糧,舉著壺裡的美酒夾道歡迎大王的軍隊,什麼原因呢?盼著能脫離水深火熱的悲慘境地罷了。要是從此後水更深,火更熱,生活更加悲慘痛苦,也只是換了一個國君罷了,命運並沒有改變,當然新統治者遭討伐的命運也不可避免。”
齊國攻伐燕國獲得全勝,其他各諸侯國聯合謀劃準備幫燕恢復國土。齊宣王問:“各國諸侯都準備攻打中國,該如何對待呢?”
孟子回答:“我聽說商湯只有方圓七十里的國土,就建立了統治天下的大業,沒聽過擁有方圓千里土地的大國還懼怕別國的。《書經》記載:‘商開始時是首先征討葛國。’當時天下百姓都等候著他的訊息,他向東徵,西邊的百姓不滿意,他向南徵,北邊的百姓不高興,紛紛埋怨:‘為什麼把我們這裡安排在後面呢!’可見百姓們盼著他的到來,就好像是久旱之時盼著天上漂來雲彩一樣。商湯的征伐,商販們仍然做買賣,農民仍是種地,只殺那些暴君、解救處於苦難中的百姓,這就像是及時雨的到來,百姓們自然歡欣鼓舞。《尚書》上說:‘等到商湯王來到,我們也就得救了。’現在燕國君王坑害其百姓,大王派兵征討,百姓們以為這是把他們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呢!紛紛獻上美酒和糧食。但大王殺他們的父親兄長,擄掠他們的子女,拆毀他們的宗廟祠堂,搶劫他們的世代珍藏,這怎麼能行呢!天下各國本來就怕齊國的強大,現在土地多了一倍(就更讓人恐懼),這時不施行仁政,就是自己招惹天下各國的兵馬呀!大王趕快傳令,返還擄掠來的人口,放棄搶劫來的珍寶,與燕國各層人士商量後選擇一賢明的人當燕國君主,然後離開燕國退回來,這樣還能來得及阻止別國軍隊的進攻。”
鄒國與魯國發生了戰爭。鄒國國君問孟子:“我手下官員戰死了三十三人,而普通士兵卻無一傷亡。把士兵們殺掉吧!人數又太多了;不殺吧,我實在痛恨這些眼看著他們的長官戰死而不去救助的人。該怎麼處分他們才合適呢?”
孟子回答:“遇到災荒歉收的歲月,您的百姓中,老弱病殘的只有橫屍山谷溝渠中,身體強壯些的便四處逃荒,這共有幾千人吧!而您的倉庫裡堆滿了糧食和布匹,您屬下官吏不能把百姓的苦難向您彙報以便解除,這就是對上隱瞞不報、對下殘害百姓啊!曾子說:‘一定要當心啊!你怎麼對待別人,同樣的待遇還會降臨到你自己身上。’您的百姓就在這次回報了他們的長官,所以希望您不要再責怪他們了。統治者施行仁政,那麼百姓自然親近上級,願為長者獻身。”
滕國君主滕文公問:“滕國,是一個地小人少的國家,又夾在齊、楚這兩個大國之間,我們是聽從楚人的號令呢,還是倒向齊國懷抱?”
孟子回答:“這種關係到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大選擇,不應該由我做出決定,這也超出了我的能力。既然無法做出選擇,我倒認為另有一法:深挖壕溝,高築城牆,與百姓一起來保衛它,寧願獻出生命也不輕易捨棄百姓逃跑,這樣做還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滕文公問:“齊國派人修築與中國邊境相鄰的薛城,並增加了軍隊,我很怕他們來攻伐,該怎麼對待這件事呢?”
孟子回答:“從前大王古公父生活在地,其周圍的狄族人一再侵犯,便離開那裡到岐山腳下定居。太王並不是多方選擇才搬遷,是被狄人逼迫而不得不搬。如果做善事、行仁政,後代子孫中總會有人稱王於天下!賢明的人創立基業制定規範並傳給子孫,是要一代一代發展下去。如果能夠取得成功,那是天意。您何必考慮齊華人要幹什麼呢?只要堅持不懈地實施仁政就完全可以了。”
滕文公問:“滕國是一小國,雖然竭盡全力迎奉齊楚這些相鄰大國,結果仍是無法避免時時受欺辱的命運,該怎麼做才好呢?”
孟子回答:“從前太王居住在地,狄人經常前來侵擾。貢送皮毛絲帛,得不到安寧;貢獻獵犬良馬,仍得不到安寧;奉送玉石珠寶,還是得不到安寧。太王便召集這裡的父老長輩們說:‘狄人想要得到的,無非是我的土地而已。我聽人說:賢明的人不會因為那些養活人的東西而使人遭受傷害。你們大家不必擔心沒有君主,我還是離開這裡的好。’
從此離開地,翻越梁山,搬到岐山腳下安居。
當地的人非常懷念地說:‘古公公可是個仁慈賢明的人啊!我們不能沒有這樣的領袖。’因此跟隨太王搬往岐山的人就像蜂擁著趕集的人一樣多。另有一種說法:‘這是祖宗前輩世代相傳的家業,不能因我的想法而說走就走。寧可獻出生命也決不離此遠去。’是搬遷呢,還是堅守,請在這兩種方案中妥為選擇。”
魯平公將要出行,有個名叫臧倉的侍從前來請示:“君主以前每次外出,都是先告訴有關部門要去哪裡,現在車馬都備好了,屬下人員還不知您要到什麼地方,因此前來探問一聲。”
魯平公回答:“我準備去拜訪孟子。”
臧倉勸說道:“為什麼您不顧君主的高貴身份,先去拜訪一個普通人呢?因為他有高尚的品德嗎?品德高尚的人自然會遵循儀禮道義,可孟子埋葬其母親的規格遠遠超過他的父親,明顯違背禮制。這樣的人,您還是別去見他吧1
魯平公說:“那好吧!”
過了一會,樂正子進見,問魯平公:“君主您為何沒如約前去拜訪孟子呢?”
魯平公說:“有人跟我說:‘孟子葬母使用了比葬父親更高的規格。’所以我沒有去。”
樂正子問:“您說的葬母超過葬父,是指什麼呢?對父親按平民禮制、對母親按貴族官僚禮制嗎,還是葬父殉三鼎,葬母殉五鼎?”
魯平公說:“不是這些。我是指棺槨和衣服被褥等的精美程度不同。”
樂正子說:“這不算違背禮制,只是貧富有了變化而已。”
樂正子又去孟子處,說:“我跟國君談過,他也答應來見您。但是有個叫臧倉的侍從勸阻國君,所以國君沒有如約前來。”
孟子說:“走有走的道理,停有停的道理。對某件事情的干與不幹,不是某個人可以左右得了的。我見不上魯國國君,這是天意,否則一個姓臧的人就能讓我見不上國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