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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566759068971

    伊薩克·巴別爾的作品中不斷書寫殘酷到極點的戰場故事,但他的神經足夠堅強,有時候他還能夠表現出詼諧和幽默感來。他會使用話裡有話和言外之音的手法,還在方寸的空間裡展現他卓越的敘事藝術。

    在伊薩克·巴別爾所著的短篇小說集中,伊薩克·巴別爾採取了以片段來呈現整體、以“管中窺豹”的方式,來呈現“全豹”,以一個個的糖葫蘆,構成了一整串的糖葫蘆。他所描繪的、敘述的、書寫的,都是那場聞名世界的戰爭的片段、瞬間、區域性和細節,有的地方放大了,有的地方則聚焦了,有的地方又縮小了的戰爭生活。從總體上說,這些作品都有著寫實的功底,和文字速寫的特徵。就是在這個地方,伊薩克·巴別爾呈現出他天才的、不可模仿的藝術個性來:他往往能夠以寥寥數筆,就寫出了複雜的戰爭場面背後呈現出的政治、文化和人性的糾葛。這是伊薩克·巴別爾特別成功的地方。戰爭和歷史的風雲變幻,無法遮蔽人性中的光輝,同時也呈現出人性的黑暗面來。伊薩克·巴別爾同時展現了人性中善和惡的兩極,並且將這兩極非常突出和尖銳地表現出來,造成了強烈的對比效果。

    巴別爾力求像攝影機一樣為讀者複製一個完全客觀的世界,他很少用到能夠明顯流露作者本身立場的評價性語言,即使偶爾出現難得一見的作者的議論,也是無關痛癢的揶揄之言。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對人物的動作、語言以及環境、景色的白描。然而就是這種將情感深藏的白描,時刻令讀者處於窒息的邊緣。 巴別爾的作品雖然非常少但簡潔凝練,他的作品非常短,《騎兵軍》加起來只有幾萬字,一個世界文學的經典加起來只有幾萬字,34篇小說,但是篇篇是經典。

    伊薩克·巴別爾認為,自己作品的語言應該“像戰況公報或者銀行支票一樣準確無誤”,於是,就形成了他簡潔、洗練、迅速、省略、空白和閃電般乾脆的敘述風格。他往往只需要用幾個詞,就描繪出別人用一整頁才可以說清楚的東西,用幾頁,就寫出了別的作家可能要用一本書才可以完成的東西。

    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如此評價巴別爾小說的語言:享有散文難以企及,彷彿只留給詩歌的榮耀。巴別爾的小說語言既有著傳統蘇聯文學語言上的嚴謹、宏偉的,又有著猶太人特有的對語言的奇異想象,這想象是絕大多數的傳統東歐作家所無法具備的。相比起來規範的狀物、獨特的比喻,巴別爾語言的最大魅力在於其強烈的毀滅感和侵略性。他將關於人、死亡、戰爭的全部思考和善惡美醜的所有悖論如數灌注在看似家常的景物和氛圍描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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