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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口一塊豆腐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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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使用者9147460208505
聶魯達的《漫歌集》是一部包含15首詩歌的史詩。它氣勢磅礴,感情激昂,是拉丁美洲詩歌中不可多得的佳作。詩人在詩中表達了自己深厚的愛國之情、思鄉之意,同時也喊出了拉丁美洲各華人民的聲音。作為史詩,《漫歌集》藝術地總結了拉丁美洲歷史,古代印第安文化歷史,侵略與反侵略的鬥爭史,獨立戰爭的鬥爭、英雄人物,也總結了20世紀40年代的世界形勢。
《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出版於1959年,是他與第三任妻子瑪提爾德愛情的記錄與信物。作為一部十四行詩集,它分成早晨、中午、傍晚和夜晚四部分,季節的變化、死與生、愛中的喜與悲互動閃現。這是詩人一天的作息,也是一生的作息。同樣是十四行詩,但與古典大師——譬如西班牙的葛維鐸、龔果拉,英國的莎士比亞相比,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很少遵循傳統框架。傳統十四行詩講究押韻和格律,對情感的密度與辯證的張力有很高的要求。而聶魯達的十四行詩則帶有散文的神韻氣質,情感表達流暢自然,較少受形式的束縛。這部詩集是十四行詩歷史上的一個標誌,不僅見證了聶魯達的創作才華,也為這一古老詩體注入了新的生機與活力。
《大地的居所》是聶魯達在越南、錫蘭、爪哇等地任職期間創作的詩集。這一時期一方面由於他遠離祖國感到苦悶、孤獨,另一方面殖民地悲慘、貧窮的現實使他感到失望、悲觀,心情惡劣。因而這部詩集突破了現實主義的傳統風格,用充滿象徵、比喻的神秘語言和自由詩體來發洩苦悶和絕望,表現畸形的陰暗世界。《大地的居所》一般被認為是超現實主義的代表作。卡爾洛斯·巴布勒梯說:“只有深入到《大地的居所》的實質深處,才能找到詩人:在可怕的吞食人的自我認識之中,他的創作才能在人生的痛苦、憂鬱中成長,沿著自己的軌道發展。”這部超現實主義的高峰作品表現了詩人那顆奇特、痛苦、陰影重重的心。
《疑問集》是20世紀智利詩人巴勃魯·聶魯達所著的詩集,彙集了七十四首短詩,涉及自然、生命、死亡、人生、語言、政治、藝術、愛、童年、夢境等主題,提出了各種各樣“幼稚”而令人深思的疑問。這是一本沒有答案的書,與法國後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晚年的經典畫作《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到哪裡去?》相類似,只提問而不解答,都暗喻著對生命的究極追問,是作者追憶過往產生的思索,同時以此啟迪讀者,探尋各自的答案。 童心是這本詩集的一大亮點。雖然聶魯達當時已經年近七十,詩中卻流露出孩童似的純真。例如:“鷹棲臥雲端時把匕首擱在哪裡?”“如果所有的蛋黃都用盡我們用什麼做麵包?”這樣的問題,像極了小孩圍著大人提出的“十萬個為什麼”。聶魯達用馳騁的想象力、靈巧的筆觸,勾畫出孩童眼中充滿謎題而生動的世界。保持童心實屬不易,有多少可愛的靈魂,在成長過程中,丟失了自我,變得僵硬,像詩中寫的:“幼年的我哪兒去啦,仍在我體內還是消失了?他可知道我不曾愛過他而他也不曾愛過我?為什麼我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長大,卻得與之分離?為什麼童年死亡時我們沒有死亡?我的靈魂棄我而去為什麼我的骨骸仍緊追不放?”或許,保持好奇而不迷茫,通透而不自傲,是成年人最接近童真的方式。 同時,哲理性也是本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輕盈與沉重、天真與憂鬱並存卻不矛盾,是聶魯達斐然文采的體現。詩中有對政治的暗諷:“和平是鴿子的和平?花豹都在進行戰爭?”對生命的感悟:“我在哪一扇窗不停注視著被埋葬了的時間?或者我遠遠看到的事物是我尚未度過的人生?”對人性的思索:“我們學習的是仁慈還是仁慈的面具?”還有對自然的觀察:“櫻桃核心的甜味為什麼如此堅硬?是因為它終須一死還是它必須繁衍?” 詩歌充滿了如夢如幻的跳躍性,大多數提問簡短有力,文字是平靜的,捲起的思緒卻是波濤洶湧。品味詩歌,我彷彿在智利的沙漠中徘徊,轉瞬又到達鋪滿黃葉的法國,下一刻又在巴塔哥尼亞正午的綠靄中漫步;我聽到煙與雲的悄悄話,拾起燕子送來的透明信件,在棕櫚樹下親吻康乃馨,踏入海洋精心織好的陷阱...... 值得一提的是,在網上選購這本詩集時,我看到一條這樣的評論:“不值得購買,裡面全都是提問,沒有一點解答。”我想,聶魯達早已在詩中寫好了給這位買家的回覆:“百年之後波蘭人對我的帽子會有何感想?手指從未浸入我血液的人會怎樣談論我的詩?” 在我看來,詩歌應該是詩人隨遇、隨性而發的感悟慨嘆,不一定非要清清楚楚地回答出前因後果,不一定要有縝密的邏輯。詩歌的美是多樣的,不管是霧裡看花的朦朧,還是夢囈一般的雜亂,只要讀者在閱讀時有觸動,即是與作者產生了跨越時空的情感交流,懂得了作者寫下詩句那一刻的心境,詩歌便展現了它妙不可言的美。 聶魯達在生與死的迴環隧道中徜徉,採擷黑暗中浮現的聲音、氣味、圖景碎片,用檸檬枝葉、玫瑰花瓣、雨的淚、春天的吻,編成的這本《疑問集》,值得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