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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小道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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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週六六
我來講一件我堂弟的真實事件。
2002年,北京地區非典肆虐。各地都在嚴防死守從北京回去的人。
當時已經是五月份。在北京打工的堂弟收到家裡通知,叫回去相親。
當時堂弟已經二十四五歲,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所以急需要落實終身。
那時候疫情防控已經比較鬆了,但是在車站坐車還是需要測體溫。
堂弟在北京西客站進站的時候,也許是帶行李走得急了發熱,被測出來超過了半度。按規定這是不能進站的,但是可以換票,觀察一天,第二天體溫正常就可以坐車走。
堂弟只好耽誤了一天。第二天順利坐上了車。
老家在鄉里的公路上安排了防疫防控工作站,凡是北京回來的人,一律帶去隔離觀察一個月。
因為疫情已經日趨平穩,工作站就撤銷了。堂弟到鄉里的那天,工作站正好撤銷。
如果他不在車站耽誤那一天,就肯定會被帶去隔離一個月。
幸虧在北京耽誤了一天。
他那個物件,也成了。一家子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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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莽原春秋
我經歷過壞事變好事。
二十年前,姑媽為我介紹了個物件,我們約於農歷三月初八日相親。
相親那天,我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然後便隨姑媽去了女方家。
當時我相親的物件姓王,我姑且叫她王姑娘吧!
我和王姑娘以前並不認識。到了王家,王姑娘對我很是熱情,端茶倒水什麼的,當時王姑娘的閨蜜李姑娘也在場。
在王家吃過午飯後,姑媽問我對王姑娘可有好感,我見王姑娘人很勤快又善良,便默默地點了下頭。
後來,姑媽將我的意思轉告給王姑娘,問她意下如何。王姑娘羞澀地報以一笑,然後說:“我再考慮一下!”
說考慮一下,其實是話裡有話,言外之意是不同意的意思。
回家後,我的情緒低落到極點,雖然與王姑娘僅有一面之緣,但自從一次見面後,她便走進了我心中,她的音容笑貌很是讓我迷戀。
經過一段時間的情感折磨後,我陡然風聞王姑娘已經有了心上人,至那一刻起,我對王姑娘是徹底死了心。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兩年後,就在我忘了王姑娘的一個冬日中午,郵差為我捎來了一封信。
信的落款是王姑娘寄來的,我感到詫異,王姑娘已為人妻,並有了子嗣,她寄信給我有何目的呢?也許是出於對王姑娘當時拒絕我的恨,我不由分說,便決定不看她信的內容,正用手欲撕信。
陡然我捏出信中有一硬硬的東西,便頓住了撕信的手,將信封小心翼翼地開啟,只見信中滑出一張玉照,那照片上的人不是王姑娘,但那模樣似曾相識。
我想了一會,一拍腦袋想起來了,照片的主人是王姑娘的閨蜜李姑娘。
李姑娘容貌雖不及王姑娘嬌美,但細看一下,也是挺美的,李姑娘屬於耐看型的那種美。
王姑娘在信中開始時表達了她對拒絕我的愧疚和歉意,並在信中言及了她對現任老公的不滿,她說老公嗜賭愛嫖,動不動給她來點家暴,她恨自己看走了眼,若當初看上了我,不致造成她如今的厄運。
她在信中約我第二日去相親,當然相親物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閨蜜。
她說李姑娘鍾情於我,只是李姑娘羞於向我表白,她便出馬為李姑娘牽線搭橋。
第二日,我如約去了王姑娘家,因王姑娘的牽線,我和李姑娘成了夫妻。
丟了王姑娘,來了李姑娘,壞事變好事,不失為人生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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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先生寫過在昆明《跑警報》,老一輩回憶過跑反。這裡的跑,大概是躲避、遠離壞人壞事的意思。
餘生也晚,見識不廣,但經歷過跑地震。
地震,也許是迄今為止人類最無力預測,而且預測稍有不當就將引起軒然大波的自然災害。同時,地震似乎又很容易跟謠傳結緣,滅頂之災的訊息讓人無可是從無可奈何,咋樣應對都是左支右絀。
我讀大學時,母校所在地區滿街都在說本地即將發生地震,政府和學校既不證實亦不闢謠(現在想想,他們也難啊,萬一發生了跟證實或闢謠相反的結果,這是多大的責任啊)。人民的智慧總是巨大而多樣的,很快就有很多土法預測地震徵兆的辦法流佈坊間,比如觀察動植物的異樣表現,等等。記得當時說最簡便最高效的報警手段是,弄個啤酒瓶口朝下放在平坦穩定的桌面上,瓶子突然倒下即使地震發生了。現在想,真要發生了大地震,提前兩秒鐘知道,又有什麼作用呢?當時年輕啊,年輕總是容易與輕信偏聽等關聯,所以當時我們學校幾乎所有男女宿舍的窗臺、桌面都至少倒豎一隻口小肚大的玻璃瓶子。
某某宿舍,住包括李同學在內的七位男生。大家夜裡待在宿舍雖有對地震滅頂的恐懼和擔憂,但一睡解千愁萬憂,夜裡呼聲此起彼伏,誰還顧得了地震的有無。這夜,李同學因晚飯多喝了一碗食堂免費的稀湯,半夜起來小便。不知何因,原本立在窗臺的酒瓶子這一刻突然倒下,掉在地上發出並不響亮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李同學尿意全無,嘴裡喊著地震了,一個箭步從窗戶跳下樓去。
樓不高,三層。地面載有冬青,起來緩衝作用。即便如此,李同學還是摔成重傷。
他這一折騰,先是本宿舍全醒了,接著一棟樓都醒了。
未完待續。
寫完吧。
當然沒有地震。不僅當時沒有地震,母校所在城市迄今河山平穩,街市太平,人民安居樂業。
經過一陣慌亂,輔導員來了,指揮大家綁擔架把李同學送往校醫院。醫生診斷李同學多處骨折。一番處理後,李同學住進病房。
當時的老師比較負責,輔導員那幾天幾乎日夜守著他。除了睡覺,李同學就是默默流淚,不怎麼吃飯。
輔導員想他有心事,就開導他:
“醫療費你不用擔心,學校百分之百公費醫療。等到了冬天,學校有困難同學過冬補助,我到時候保證給你弄個一等。
李同學依舊默默流淚。
“期末考試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你的病肯定能好。你就放鬆去考,能答多少答多少。我跟任課老師打個招呼,保證讓你及格。”
李同學依舊默默流淚。
“你安心住院,啥心都不要操。我這就把班上可靠的同學排個班,大家輪流照護你。”
李同學依舊默默流淚。
“我問大夫了,你不會有後遺症,倆月後還是一條好漢。”
李同學依舊默默流淚。
輔導員說得口乾舌燥,再想不起詞彙,最後急了,啞著嗓子說,你這傢伙真雞巴不夠意思,從你摔傷我就守著,跟你許的很多願我都是冒著犯錯誤的風險說的,你閉嘴不說一句話。好吧好吧,我不管了。
這時候,李同學哇地哭了。哭了一陣,抽泣著說:“老師啊,我這回真是沒成色。聽見酒瓶響,就往樓下跳,以後大家都會把我當傻子,都會笑話我~”
“就為這?”
“就為這!”
你呀,輔導員噗地笑了,說,“你到底年輕,沒學好辯證法。你想想,那天晚上要是真地震了,全樓也許就你能逃個活命。真到那時,誰笑話誰?該你笑話大家夥兒嘛。”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李同學再也不難過。積極配合治療,積極康復,恢復得很快。輔導員又要求全體同學都不能拿這事兒奚落李同學。
李同學出院後,左腿到底還是落下了小殘疾,走路有點兒拐。
那時大學生包分配,李同學畢業後分配到某市中學教書。在一位同學家長建議下,他做了殘疾鑑定,加入了市殘聯,積極參加殘聯活動。先當理事,後選為常務理事,然後又是兼職副主席。隨著國家越來越重視,他先是專職副主席兼秘書長,後成為殘聯主席,正兒八經的正處級實職。作為農家子弟,他很知足。而他那幫立志從政的同學,整天點頭哈腰磕頭作揖,有的也才混個副科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