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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如雲影視

    “哦喉,介荷包跌了哩哇。”

    這是一句于都話,翻譯成普通話就是: 哎呀,我的錢包掉了。

    可見在贛南客家話中,有把“錢包”稱做“荷包”的叫法。

    贛州城區:

    錢包(qianbao) …欽包(qinbao),

    qin bao 均讀二聲,

    贛州客家方言從語音上看,有單音節,雙音節和多音節嘆詞,①如“亥、嗯”;②如“哦喉、啊嘞、媽嘞”;③哎呀嘞;(興國山歌《哎呀勒》)這些嘆詞在語句中具有表達情感或表指示的作用。如“哦喉,介荷包跌了哩哇。”一句中“哦喉”表惋惜之情,又如“媽嘞,嘿你啊。”(媽嘞,是你呀。)一句中“媽嘞”表驚訝之情,再如“嗯,的介事自己想清楚。(嗯,這件事自己想清楚”)中的“嗯”跟“按”相同,表提示。

    客家人的歷史是一幅遷徒漂泊的流動畫卷,客家人就是這幅畫卷中的一頁。語言學家薩丕爾在他的《語言論》中指出:語言有一個底座-----語言也不會脫離文化而存在。也就是說語言包含了民族的歷史和文化背景,反映了一個民族的特徵。

    客家話實際上也是我們客家人的特徵之一,走遍世界,天下客家都說一樣的話,說客家話的都是同文同種的客家人。

  • 2 # 讀史品文

    錢包,在膠州方言裡,好像還是叫“錢包”的居多,此外還有諸如“皮夾子”、“票夾子”、“錢夾子”之類叫法。

    如今,錢包在生活中愈益難尋其蹤影,我自己可能也有二十多年沒用過錢包了。和手錶一樣,自從有了手機,便難得一見誰會把一塊金屬錶鏈,像手銬一樣箍在自己的手腕上了。自從有了移動支付,生活中便少了一道點鈔的風景。實物鈔票離我們漸行漸遠,外出時,最多口袋裡揣上十幾塊零錢,很少有人願意帶上大把鈔票出門,倒省卻了遭扒竊的煩惱。

    家裡有一張舊式靠牆桌,三個抽屜鼻子原本鑲嵌著精美的金屬飾品,聽說在上個世紀的大鍊鋼鐵運動中,被敲下來(不知道出於父親的自願還是不得已),奉獻給了集體鍊鋼爐,為建設新中國做了貢獻。代之以金屬飾品的是三個隨處可見的小銅錢,不很般配地嵌在抽屜拉環上。

    中間的抽屜永遠是上了鎖的,一把舊時老鎖,鑰匙像一挺機關槍的槍膛,父親擁有這把鑰匙的絕對支配權。雖然知道這把鑰匙被父親壓在他睡覺一頭的炕蓆下面,但我們兄妹幾個,絕對不敢偷偷拿出來,更不敢比試著捅開那個神秘的抽屜看一看,看看裡面究竟藏著什麼傳家的寶物。

    曾經從旁邊用眼睛的餘光偷偷地窺探過父親開鎖,見的裡面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小匣子,小匣子的上面是一面可以抽拉的蓋子,大概這個小匣子就是我們的身家性命了。十五年前,父親去世了,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曾仔細地翻一翻,匣子裡面究竟放著父親的什麼秘密。也許讓它作為一個永遠的秘密放在那裡,會更合適,就讓它成為我心中的一個念想吧。

    ★ 母親也有屬於自己的錢包,雖然她並不擁有家庭財政的支配權。母親的銀行是幾隻可敬而勤奮的老母雞,五天一集,母親把五天積攢起來的二十來個雞蛋(兩把),放在小籃子裡,挎到集市上賣掉,換來的五六塊錢便是母親可以支配的財權。沒有母親賣雞蛋的這幾個錢,我們兄妹四人的鉛筆本子費用,家裡的油鹽醬醋日常開銷,便沒有著落。可以說母親靠扣雞腚眼,維持了一家人的生活。母親常說:口裡不吃,腚裡不拉,一分錢掰成兩半兒花,才能活下我們幾個。

    開始,母親並沒有專屬於自己的錢包。每次賣了雞蛋,母親總是把這來之不易的幾塊錢,仔細地摺疊在一起,裡三層外三層,卷在一塊老舊的小手絹裡,再小心地塞進靠近腰部的褲子口袋裡。後來,母親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個真正的軟皮錢夾子,手掌大小,呈橢圓形,上面的拉鍊還缺了幾個齒,總是拉不嚴縫。好在母親可支配的錢並不多,所以母親的錢包從來沒見過有鼓漲起來的時候。不太完美的拉鍊倒也無妨,裡面的幾張毛票或者幾個分錢,沒有輕易掉出來過。

    直到患了小腦萎縮、腿腳不便的前幾年,母親才終於放下了她那專屬的錢包。母親的錢包對我們不是秘密,母親從來不需要像父親那樣防著我們。即使我淘氣地拉開她的錢包,母親也不會跟我翻臉,而是任由我翻騰,當然我也從來沒有偷偷地從她的錢包裡拿過一毛錢。

    ★ 該說說我小時候用過的錢夾了。小孩子還需要什麼錢夾?當然,小孩子也有日進斗金、財大氣粗的時候啊!每年的過年,便是我們小孩子家發財的大好時機,討要壓歲錢是我們唯一的收入來源。大年初一,天不亮就跑到大娘家,磕頭作揖討賞錢,通常可以從大娘那裡得到兩毛或者三毛。稍大一點,大娘給的壓歲錢長到了五毛,好像不記得有超過一塊的時候。

    姑姑家離著十幾裡遠,正月初三,為了幾毛壓歲錢,死乞白賴地跟在哥哥屁股後面,踩著一尺多厚的積雪,到姑姑家出門。姑姑比較小氣,給的壓歲錢通常不會超過四毛。不過,在我眼裡,兩張兩毛遠比一張五毛更令我激動。但即便年年對姑姑心生“怨恨”,每到過年,依然屁顛屁顛地去給姑姑拜年。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怎麼去過舅舅家,不記得從舅舅那裡討到過幾個壓歲錢。所以加上自己父母給的,我一個小孩子家,過年這幾天基本可以進賬兩到三元。現在的孩子,即使馬路上躺著幾個鋼鏰,恐怕也沒幾個彎腰去撿的。但在當時那個物質金錢奇缺的年代,在兩分錢買一支鉛筆的年代,兩三元毫無疑問屬於大款,所以絕對值得配一個像模像樣的錢包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手巧的傢伙,用厚紙疊出了第一個紙錢包,過年疊錢包便成為我們小孩子家的一件大事。錢包最適宜用水泥袋子紙摺疊,用過的水泥袋子是上好的牛皮紙,耐折不碎。比較時髦講究的折法是,夾層裡面暗藏內夾層,附帶著一個可裝硬幣的小口袋。錢包摺好,把過年收穫的幾塊錢全部裝進去,最好一層放一張,拿到小夥伴面前各自炫耀,表面上炫耀的是錢包的折工之精美,實際上炫耀的是各自收取壓歲錢的多少。遺憾的是,我總是比不過他人,誰讓我家雖然親戚多,可過年走動的實在太少呢?

    比起錢包裡面的內容,紙錢包於那個時代的我們而言,其實大家更看重的是一種厚重的儀式感。正因為囊中的羞澀,方顯錢包這一形式的重要。這就像,為了顯擺自己有文化,我們常常會學老師的做法,找幾個廢棄的鋼筆筆帽,插在中山裝的上衣口袋外面一樣。後來讀了師範,沒幾個人穿得起帶領子的襯衫,有人便發明了只有領子和半個袖子的假領,於是假領便流行在同學之間。讓徒有領子的假領裝點一下十七八歲青澀的青春,這又何嘗不是一張儀式呢?

    儀式是一種時代的產物,是一種面子文化,但也是一種青蔥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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