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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軾:我是一個深情的佛系青年。

    宋仁宗景祐元年,四川省眉山市,一個嬰兒降生了。

    沒有什麼電閃雷鳴,也沒有什麼天外靈光,平靜得如同我們經歷過的每一個平凡的日子。

    沒有上帝的暗示,北宋文學界第一大V蘇東坡悄然來臨,在這人間走一遭。

    大V為後人敬仰千年,大抵是他佛系的人生態度:

    進退自如,寵辱不驚,這種文人景仰的正規化。

    他以寬廣的審美眼光擁抱大千世界,受到文人的普遍熱愛。

    今天不說大V的種種成就,我們來聊一聊這個深情的佛系青年。

    1.歲月漸老,斯人已遠。

    “浪漫與溫情”蘇軾的第一任妻子是表妹王弗,風華正茂時期相遇,王弗性格敏而靜。

    作為進士之女的她一開始並沒有告訴蘇軾自己知書,每當蘇軾讀書時她就在旁邊終日不去,後來蘇軾有遺忘的地方她反倒能給予提醒。

    好奇的蘇軾問她書中別的問題,她都能答上來,這讓蘇軾既驚訝又刮目相看。

    蘇軾向來為人曠達,待人接物難免有疏忽遺漏。

    所以在蘇軾與訪客交往時,王弗常立在屏風後面傾聽談話,事後告訴蘇軾她對某人性情和為人的總結看法,結果言無不中,可謂極好的賢內助。

    少年夫妻,一唱一和,日子安寧快樂。

    大多好物不堅固,情深不壽,王弗年僅二十七歲就病逝於京師,深受打擊的他扶著靈柩來到眉山,在這三年裡,大V沒有寫一首詩,沒有更新任何動態。

    卻在那座睡著他深愛的人的山上,親手種下了三萬棵松樹,我們可以想象當年這個青年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山上一鍬一鍬地挖土,挖出深坑把松樹種進去,然後在一桶一桶水澆進去。

    十年後的一個夜晚,蘇軾在夢中與王弗相遇,醒來後傷感不已,於是有了《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這首夫妻間感情的千古絕唱: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斷腸處,

    明月夜,短松岡。

    王弗嫁給蘇軾的那十年,是蘇軾一生中最為得意的十年。

    王弗在世時,常常能給他的政治仕途一些建議,王弗死後的十年裡,蘇軾備受王安石一派和司馬光一派的排擠,這首詩正是被貶山東後所作。

    未經世事考驗的天真遇到了生活不順,亡妻在世時候的琴瑟和鳴,讓蘇軾百感交集,寫出了夫妻之間生離死別最撼人心魄的一幕。

    只是鮮有人知道,這份感情的最初,卻是隱藏在山林深處神秘的喚魚池。

    王弗隨翁姑葬於眉山安鎮鄉可龍里的山中。

    據說附近有一泓山泉,經常見一白髮老翁臥於泉上,只能遠看,人一走近,他就隱身於泉中,所以泉水又名老翁泉。蘇軾晚年寫詩:

    老人寄東巖,蕭然四無鄰。

    八尺清冷泉,中有白髮人。

    婆娑弄明月,松間夜相賓。

    2.顛沛流離,而我有你。

    “賢惠與親情”蘇軾的第二任妻子王閏之,人生低谷時期相遇。

    林語堂先生在《蘇東坡傳》裡說,王弗死的時候,蘇東坡的福祿達到了巔峰,她死的恰是時候,不必陪他度過一生中最悲慘的年華。

    王閏之是一個性格溫和,任勞任怨的農家女子,患難夫妻一起度過了25年的低潮歲月。

    中年蘇軾,生活中沒了太多情趣,反倒是多了些許柔軟。

    他稱王閏之為“老妻”,在此期間,他們一起經歷了“烏臺詩案”和 “黃州貶謫”,蘇軾被貶黃州時生活困頓。

    友人馬正卿向黃州州府要來五十畝已經荒蕪的軍營舊地給他耕種,王閏之和蘇軾於是常在田間赤腳耕作,他們二人嚐遍了生活艱辛。

    元佑八年,王閏之染病離世,蘇軾又一次陷入深深的悲痛:

    嗚呼!昔通義君,沒不待年。嗣為兄弟,莫如君賢,,,,,唯有同穴,尚蹈此言,嗚呼哀哉!

    流亡時期的一路相伴,但王閏之其實並不瞭解蘇軾。

    “烏臺詩案”時王閏之燒掉了家裡所有的詩稿,她更在乎蘇軾的性命,而不是其才情與成就。

    愛分很多種,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也不盡相同。

    人生出場順序不同,有人驚豔了時光,有人在溫柔你的冗長歲月。

    王閏之和蘇軾更像是完美的生活合夥人,在看不到盡頭的低潮期相濡以沫,攙扶前行。

    3.鉛華洗盡,知你懂我。

    “解花語”蘇軾的第三個伴侶王朝雲。

    這是最懂蘇軾心的女子,王閏之在世時收養於杭州。王朝雲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是在彌補王閏之才情方面的不足,因為她身上有太多王弗的影子。

    據說東坡的《飲湖上初晴後雨》就是他初見朝雲的心理寫照: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王朝雲是蘇軾真正的知己,蘇軾算是他的老師。

    從讀書寫字,音樂舞蹈到詩詞歌賦,無不親力親為,在朝雲面前,蘇軾找到了愛情的軌道,在三位夫人中,他為朝雲寫的詞最多,而朝雲,也是最懂他的那個人。

    蘇軾遇到難題了,舊黨宰相司馬光想全盤廢除新法,東坡不同意,想要保留部分合理的,結果捅了馬蜂窩,被舊黨排擠到杭州,心裡一直悶悶不樂。

    一日退朝,他指著自己肚子緩緩前行,說:“你們說我肚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一個人說:“都是文章” 東坡不以為然;

    一個人說:“滿腹都是機械” 東坡失望的搖搖頭。

    到了家問朝雲,“學士一肚皮不合入時宜”

    東坡樂的哈哈大笑:“知我者,唯有朝雲也。”

    東坡一生中三位佳人紛紛閃亮登場,卻又紛紛暗淡離開。

    朝雲死後,蘇軾在其墓址旁邊建了六如亭,上面有他的親筆對聯:

    不合時宜,唯有朝雲能識我。

    獨彈古調,每逢暮雨倍思卿。

    最後,縱觀蘇軾的一生,不是被貶官,就是奔波在被貶官的路上,一生被貶,一生熱愛。

    一生坎坷,顛沛流離。

    當我們為他的坎坷唏噓,忍不住為他流眼淚時,眼前總會出現一個微笑的戴著高高帽子的人。他說: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

    “全能型”人物的背後,在感情面前,也有幾分尋常氣息。

    此生宦海沉浮,只願來生:花常開,人常在,月常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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