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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我是阿嘛

    顧城是個大孩子。一切要以他的個人意志為主,他餓了,就會洗劫朋友家的冰箱甚至搶奪兒子的吃食。他冷了,就要馬上去商店買衣服,不然就坐在地上。他不喜歡妻子買東西,也不喜歡她做飯,因為這有違他田園生活的理想……在他和謝燁的婚姻生活裡,他是絕對的主人,是一個附著在謝燁身上的巨型寄生蟲,雖然百無一用,但還在用他敏銳的大腦指揮女人奔跑。在精神上,他更是“光芒城堡裡的偉大的可汗”(顧城自稱),謝則是不可或缺、全心全意替他幹活的侍女。顧城和謝燁的這種關係,通常被稱之為攫取者與供養者的關係,這在藝術家的婚姻中極為普遍。攫取者通常是男性,他們富有才華,於是憑藉才華無限度地索取愛與關懷;供養者通常是富有奉獻精神的女性,作為上世紀80年代最典型的文學女青年,謝燁仰慕天才,陪伴在側,打點一切事務:開車,做飯,交際,把他說的話錄下來唯恐遺漏,吃植物,把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寄養在別人家。

    問題是,攫取者與供養者的關係只是一種短暫的平衡,極度不平等的關係最終會在某個時間點爆破,爆破的通常情況是供養者越來越不勝其負,不勝其煩。面對顧城這個越來越龐大、越來越蠻橫的被供養者,謝燁堅持了十年,最後投降了。她可能愛上了新人,也可能沒有,反正她準備撤了。她先是天真地想讓英兒接班,千方百計地把英兒從北京辦過來,欣然接受一男兩女的生活格局。但英兒顯然不是謝燁,她也是一個攫取者,是個平常人,沒有犧牲全盤的勇氣,她跟洋老頭走了。但謝燁還是要撤,顧城這下慌了。

    漢學家顧彬一針見血地說過,“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若沒有謝燁,顧城便失去了生活能力,作為詩人也是不可思議的。她謄寫和審編了所有那些讓他出了名的稿子。他只能透過她說話,失去她,也就等於失去他的語言和他自身。他知道這點,而她也肯定知道”。所以,顧城在遺書上寫,“燁要跟別人走,木耳我也得不到。媽媽,我沒法忍了”。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攫取者仍然認為供養者應該無償地奉獻給他。如果不,就是欺騙,如果不,他就要亮出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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