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從整個相聲節目來說,岳雲鵬並沒有說詩詞格律的要求是“平仄平仄平平仄”,他講的是對聯有對仗上的講究,比如像“天對地”、“大陸對長空”、“平仄平仄平平仄”對“仄平仄平仄仄平”。不過即便是這樣講,很多人也有不同意見,不以為然,覺得這與我們平時學習的平仄要求不同。他們認為對聯的格律也應該遵循詩詞格律的路子,須是要“平平仄仄平平仄”式的一大套弄下來,方能音韻和諧。似乎只有這樣,才符合我們普遍的印象。也似乎只有這樣,才契合中國對聯的寫作要求。
那麼,對聯的格律和詩詞的格律是一回事嗎?答案是否定的。而且相較於近體詩那明確的平仄標準,多樣的拗救規則,對聯的平仄要求到現在還爭議頗多,沒有一個公認的標準。比如像著名的武侯祠對聯
還比如像雲南蒙自縣南湖聯
再比如像左宗棠題蘭州澄清閣聯
我們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這些對聯如果真要按律詩格律標準去評判的話,那都是不合格的。因為它們的二,四,六字同平同仄,犯了“失對”的毛病。還有左宗棠的那個對子算是“三平調”,在律詩中是大忌。這些所謂的毛病,可比之前的“平仄平仄平平仄”問題嚴重多了。但實際上講,這些對子一點問題都沒有,都是值得咀嚼賞鑑的好對聯。
究其原因,是因為對聯的要求比較靈活多變,對平仄沒有非常嚴格的講究,只要音韻和諧,讀起來自然順暢,就完全可以成立,不算違規。有些人評價對子喜歡用馬蹄韻(平平仄仄交替變換的聯律,其句腳節奏規律和聯內音節點規律狀如馬蹄行進之規律)來說事,覺得馬蹄韻才是寫對子的唯一標準。但實際上所謂的馬蹄韻是清代才提出的概念,經當代學者整理才逐漸定型,所以以此來評價對子的合不合格,實在有失公允。
更有意思的是,還有一個說法就認為,對聯的格律和詩詞格律是兩回事,根本就不能互通規則,否則就會鬧笑話。比如在民國的時候,吳恭亨《對聯話》第七卷中這麼說:
這裡就可以見到,關於對聯平仄標準爭議是有多麼大了。朱恂叔觀點就認為對對子的方法和詩詞格律是兩碼事,要跟詩詞平仄方法擰著來。按照這種方法創作,才算是好對聯。這個說法,也留下來供大家參考。
寫到這裡,忽然想起一個故事。晚清時期,張之洞送給地理學家邵代鈞母親一副壽聯,叫
酈善長是酈道元,在這裡“長”字應念平聲。對聯一貼出來,張之洞的政敵就紛紛起鬨,說:“官居總督,連長(chang)長(zhang)都分不清。豈不是笑話。”張之洞說:“對聯可以借字借調嘛!”可見,對對子是多麼靈活的一件事,都可以借字借調。那麼至於所謂的平仄,實際上也沒有過於嚴格的定法了。
首先從整個相聲節目來說,岳雲鵬並沒有說詩詞格律的要求是“平仄平仄平平仄”,他講的是對聯有對仗上的講究,比如像“天對地”、“大陸對長空”、“平仄平仄平平仄”對“仄平仄平仄仄平”。不過即便是這樣講,很多人也有不同意見,不以為然,覺得這與我們平時學習的平仄要求不同。他們認為對聯的格律也應該遵循詩詞格律的路子,須是要“平平仄仄平平仄”式的一大套弄下來,方能音韻和諧。似乎只有這樣,才符合我們普遍的印象。也似乎只有這樣,才契合中國對聯的寫作要求。
那麼,對聯的格律和詩詞的格律是一回事嗎?答案是否定的。而且相較於近體詩那明確的平仄標準,多樣的拗救規則,對聯的平仄要求到現在還爭議頗多,沒有一個公認的標準。比如像著名的武侯祠對聯
兩表酬三顧(仄仄平平仄)一對足千秋(仄仄仄平平)還比如像雲南蒙自縣南湖聯
湖水春來綠(平仄平平仄)山色雨餘青(平仄仄平平)再比如像左宗棠題蘭州澄清閣聯
萬山不隔中秋月(仄平仄仄平平仄)千年復見黃河清(平平仄仄平平平)我們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這些對聯如果真要按律詩格律標準去評判的話,那都是不合格的。因為它們的二,四,六字同平同仄,犯了“失對”的毛病。還有左宗棠的那個對子算是“三平調”,在律詩中是大忌。這些所謂的毛病,可比之前的“平仄平仄平平仄”問題嚴重多了。但實際上講,這些對子一點問題都沒有,都是值得咀嚼賞鑑的好對聯。
究其原因,是因為對聯的要求比較靈活多變,對平仄沒有非常嚴格的講究,只要音韻和諧,讀起來自然順暢,就完全可以成立,不算違規。有些人評價對子喜歡用馬蹄韻(平平仄仄交替變換的聯律,其句腳節奏規律和聯內音節點規律狀如馬蹄行進之規律)來說事,覺得馬蹄韻才是寫對子的唯一標準。但實際上所謂的馬蹄韻是清代才提出的概念,經當代學者整理才逐漸定型,所以以此來評價對子的合不合格,實在有失公允。
更有意思的是,還有一個說法就認為,對聯的格律和詩詞格律是兩回事,根本就不能互通規則,否則就會鬧笑話。比如在民國的時候,吳恭亨《對聯話》第七卷中這麼說:
憶予垂齡時請業於朱恂叔先生,研究作聯法,問句法多少有定乎?曰:“無定。 昌黎 言之,高下長短皆宜,即為聯界示色身也。”又問:“數句層累而下,亦如作詩之平仄相間否?”曰:“非也。一聯即長至十句出幅前九句落腳皆平聲,後一句落腳仄聲對幅反是,此其別也。”這裡就可以見到,關於對聯平仄標準爭議是有多麼大了。朱恂叔觀點就認為對對子的方法和詩詞格律是兩碼事,要跟詩詞平仄方法擰著來。按照這種方法創作,才算是好對聯。這個說法,也留下來供大家參考。
寫到這裡,忽然想起一個故事。晚清時期,張之洞送給地理學家邵代鈞母親一副壽聯,叫
兒似北朝酈善長 壽齊南嶽魏夫人酈善長是酈道元,在這裡“長”字應念平聲。對聯一貼出來,張之洞的政敵就紛紛起鬨,說:“官居總督,連長(chang)長(zhang)都分不清。豈不是笑話。”張之洞說:“對聯可以借字借調嘛!”可見,對對子是多麼靈活的一件事,都可以借字借調。那麼至於所謂的平仄,實際上也沒有過於嚴格的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