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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lanfengz3

    伊恩·布魯瑪在《映象下的日本人》中寫道:“外華人看到的是,日本家庭主婦是如何柔順地接受丈夫的頤指氣使,或者至少丈夫什麼也不想動手做,結果經常就下結論說,日本的男人處於非常大的支配地位。”這大抵是外華人在旁觀者的角度對日本家庭內夫妻關係的普遍印象,所以,才會有那種“娶妻當娶日本人”的願望。可是,假如不能說此一印象完全錯誤的話,它至少也飽含水分,必須大打折扣。外華人看到的是在公開場合或影視作品裡,日本妻子對丈夫的謙卑侍奉,甚至是同行時緊隨身後的亦步亦趨。但是,在真實的家庭生活裡,丈夫的地位遠沒有那麼光鮮。在某些情況下,丈夫/父親是家庭中地位最為低下的角色,遭到妻子和子女的蔑視和嫌棄,他的唯一價值就是按時把工資拿回來。

    男人的家庭地位問題,體現的是日本文化的一個重要特點:表象和內在之間的巨大差距。雖然它廣泛存在於人類社會的各個文化與族群當中,但日本或許是最嚴重的例子。而且,日本人沒有覺得這種分歧有什麼不對,相反還視之為文明的體現。

    從本質上講,壓在日本男人身上的沉重負擔,並不是女人本身,而是來自社會對男人的要求,比如必須努力工作撫養家庭,就像已婚男子在身份上被稱之為“世帶主”(一家之主)。剛來日本時,聽到一個傳聞,說日本女性喜歡嫁給中國男性,因為他們會早點回家幫助妻子操持家務。但是在生活中,卻能夠看到一些日本男人哪怕是在外面的公園裡坐著吃飯糰,似乎也不急著歸宅。還有一個傳聞,說倘若這個男人天天下班就往家裡趕,會被妻子認為在事業上沒有出息,不能和上司與同僚搞好關係。另外,《男はつらいよ》中的寅次郎是一位漂泊者,他可能給無數離開故鄉到異地、尤其是大都市中拼搏的男性帶來了感動。

    你可以說日本男尊女卑,但這個“卑”以另類的方式轉化成要女人依靠男人養活;更“尊崇”的男人一旦成了家,就只能扛起責任。如果負不起,那他就會成為失敗者,失敗者在日本的結局可想而知。

    一切,似乎出現了有趣的翻轉。

    2007年,日本修改後的婚姻法規定離婚時夫妻可以對半分割養老年金,這個看上去很進步的保護婦女權益的變動,卻導致了重大社會風波,即所謂“熟年離婚”的激增。在步入老年之際提出離婚的妻子們表示,能分得丈夫的年金可以保障她們的經濟來源,但她們不願意“粗大ごみ”(大型垃圾)般的丈夫擾亂生活。什麼生活呢?以前丈夫很少出現在家裡,主婦們優哉遊哉;現在糟老頭子退了休,賴在家裡好不膩歪。

    看了以上種種,不知道對日本式妻子情有獨鍾的同胞們會不會有所感觸。老光棍寅次郎先生看似傻乎乎的,我倒一直覺得他很聰明,就像咱們的後主劉禪:“此間樂,不思蜀。”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有誰知道這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