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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元寶小小寶

    兩人的離婚遭到了阮媽媽的強烈反對,老太太向來最疼恩靜:“人是你帶來香港的,即使你要離婚去娶那個女人,我這當媽的也要把她留在家裡,等著你被判重婚罪!”恩靜啼笑皆非,而東廷始終沒有告訴阮媽,說離婚是恩靜的主意。所以即使兩人早已經找上了我——是,我是一名律師——可離婚手續還是在我手中拖了好幾年。直到那一天——大雨滂沱得彷彿想淹掉香港的那一天,我和恩靜約在閩南餐廳裡,聽到她說:“我為他守身二十年,今有人愛我,誠心待我,就讓我隨他去吧。”這女子為了讓阮媽點頭,竟然說,她已經喜歡上別人了。可幾年下來,阮陳恩靜是什麼人我還會不知道嗎?“阮太太,真的是你先喜歡上別人的嗎?”她還是笑得那麼沉靜地:“這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臺上老戲子悠悠地拂著琵琶,調著嗓:“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哀婉曲調如泣如訴,我走出餐廳。沒想到阮東廷已經等在外面。他領我至馬路對面,沉默良久後,說:“劉律師,我想在協議書裡添一條要求:我手頭百分六十的財產,都會在離婚後拔至我太太名下。”“她不會同意的……”“想辦法讓她同意,”他頓了下,大雨如注,潑在傘上,襯得他的聲音那麼寂寥,阮東廷說:“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原來,這對夫婦能為彼此做的最後一件事,竟是如此不同。世間情感那麼多,可歸根結底也不過兩種,一是你投我桃我報予李;二是你贈我瓊漿,我還你淚光。雨還在下,身影頎長的男子懷揣著十二年回憶——“你還記得是什麼時候認識恩靜的嗎?”他第一次來律師樓時,我問過他。阮東廷說:“記得,1987年,阿陳過世,她為了掩護我和秋霜,嫁給了我。”我笑了,終於知道為什麼恩靜說“他一直都輸給我”——是,她認識他於1979年,而他認識她,於1987年。那漫長的八年時光,他從來也不知道,原來有一名女子,他曾說過要回來娶她的女子,在天海之間日夜思念著他。可我沒有糾正阮東廷。雨還在下,從二十年前下到二十年後,還在下。人人都說,阮氏夫婦舉案齊眉二十載,室內女子卻說,阮先生,我為你守身二十年——漫漫二十年人生,從始至終,原來,她只叫他“阮先生”。這就是“阮陳恩靜”的一生了。沒有太多悲喜,只是沉靜,溫婉,默默守候,如餐廳裡的南音繞入大雨中,如1979年那晚,如1983年那晚,如1987年那晚。雨落大海,點滴至天明。

    擴充套件資料:

    閩南女子,大學經管專業教師。平時教書,忙時讀書,閒時寫書。深愛勃拉姆斯與顛狂時期的舒曼,嚮往伊壁鳩魯式的純粹快樂,享受獨舞的歡愉。

    對愛情深信至固執,故常寫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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