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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孫凌男

    “春風拂水過,彼岸花常開,牧童不識人,流盡歲月風。”此詩乃此時回到家鄉時的心境了。 原是每年春分時節,萬物復甦,百鳥爭鳴,青山翠竹,Sunny何許明媚!這時,我總會再次站在曾經包裹著我所有童年歡樂的家鄉的土地上。這片黑土地有一個如清風細水一般的名字——上澤亭。 而這裡承載著童年歡樂最多的便是家鄉的小河了。它名曰“鮑坦河”。只因這裡姓鮑的人居多,又寓意為一生平坦之意,故名曰“鮑坦河”。 河寬約十五米,水悠清澈,赤石青蟹,白石黑魚,一目瞭然!紅花碧水,青山白橋,藍天綠秧,茶葉飄香,好不優美!小兒牧牛,村婦洗衣,老夫播種,炊煙裊裊,怡然自樂! 兒時是不知這裡的山清水秀的,只知河對岸的彼岸花好美,紅的勾去了我的思緒,即便奶奶說它是“牛屎花”是從牛屎堆里長出來的最臭的花。也沒能阻止我撂起褲腳,步伐蹣跚地走到河對岸去,將它摘下。幸而不是長在橋底的對岸,因為除橋底以外,水深不過至我的膝蓋。它好美,兒時只覺它像那結婚時穿著大紅袍的新娘子。 兒時便對做新娘子好不喜歡,奶奶說那是女娃娃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沒有人會比新娘子更美。這就讓我想起了天上的神仙,原本就無疑。你看那彼岸花,四面漫出的鮮紅的花蕊可不就是那仙女飄逸的絲帶麼。我想它定是某位仙子幻化而成。我手捧兩朵回到家中,拾一酒瓶裝滿水供在堂前。 而奶奶每每看到這花時,就定然把我訓斥一番,然後逼我將其扔掉。當時只知道大人不應許,便沒有再去摘它回家,只能遠遠觀望,至今也沒有再摘過彼岸花。也不記得是哪一年,我問媽媽,奶奶為何不讓我摘這彼岸花的原因,它可以一點都不臭呀!媽媽的回答著實讓我震驚,多年也沒能釋懷。媽媽說:“你的好朋友月月(化名)家原本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弟弟,就是去河對岸摘彼岸花時被水淹死的,那年水位有些高,孩子幼小,那彼岸花又稱勾魂花,你奶奶不讓你去,是不想讓你的魂也被鉤了去,不跟你說原因啊,是怕你會去外面亂說,勾起月月的傷心事。” 也許我現在能活著不會被彼岸花勾了魂去,還得感謝我奶奶的訓斥。 關於家鄉的小河奶奶可不止在這一件事上阻止我。兒時也不知為何大人不讓做的事情,自己卻一股腦熱的玩得不亦樂乎。 奶奶不許我下河捕魚撈蝦,河邊翻螃蟹也是不被允許的,說是翻出的螃蟹跑到河中央去,人也就痴痴的跟著去了。 可我每次都是在堂前對著廚房裡正在洗碗的奶奶甩出一句:“奶奶,我去玉玉家玩了。”那時玩心重,總把揹著大人乾的事情奉為神聖,也不等奶奶迴應,一溜煙便蹦躂去了玉玉家。 玉玉家和我家一樣都居住在河邊。她奶奶也和我奶奶一樣,不許她下河玩兒,所以我們當時都以違背大人偷玩為自豪。每次下河都想著多抓些肥大鮮美的戰利品回家炫耀一番,那就更美啦! 每每想到這兒,我和玉玉總是幹勁十足。我們在她家趁她奶奶不注意偷拿了她奶奶的大毛巾,還有她家裡盛水的水瓢就溜了。 每次走在河邊的青石板路上時是最興奮的,就好像現如今看到快遞員給自己送包裹來一樣。在下河前我和玉玉總會先在岸邊斟酌一番。第一:小魚苗聚集的地方不要去,因為小魚苗沒肉長得也可愛,等它們長大了再抓。第二、水太深的地方不能去,因為我們都不會游泳。第三、橋下不可去,因為那裡可能有水蛇或是有竹葉青(青蛇)盤旋在石橋下的藤蔓上。第四、大人們經常洗衣洗菜的地方不可去,因為時不時有人來把魚兒都趕跑了。第五,上游水流太湍急,下游水太深,所以只有中游最合適,還要避開以上的所有條件。有時我們會來來回回走上好幾遍才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 通常到最後我們都會找水深不過大腿,有一些水草而又清靜的地方。兩人四隻手分別抓住毛巾的四角,毛巾一邊高一邊低,一邊對著水草,並站在水草邊。通常魚兒都躲在水草裡,只需輕輕的踢一踢水草,魚兒便會遊至毛巾內。我們一見魚兒,立即收網,未免魚兒無水窒息而亡。我們得趕緊把毛巾中的魚兒裝進乘過水的水瓢裡。 我們若是早上出去,中午必定是要回來的,而每次都是滿載而歸。玉玉的奶奶每次見我們從河裡回來,都會說上玉玉幾句,也許因我不是自家的孩子,玉玉奶奶從不說我。而玉玉每每這時就把我們的戰利品乘給她奶奶看病,吵著要吃油粿魚。玉玉奶奶看著這滿瓢如大人食指般大小的魚,總是對著我們搖搖頭並便接過水瓢,無奈的對我們笑笑,便向廚房走去。那時我們總會給與的奶奶打下手。 我們幫忙生火,玉玉奶奶宰魚,我們幫忙往鍋裡倒油,玉玉奶奶做粿魚。粿魚的主料是魚,配料是麵粉、澱粉、加許些椒鹽,胡椒粉,把配料放在一起攪拌好再把魚扔進去,裹滿魚的全身叫粿魚。然後等油燒熱了,扔進油鍋裡炸至外表金黃撈出,就是油粿魚了。聞著香,吃著脆,絲毫不覺魚刺的影子。因為這油粿魚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在內,便覺得這是全天下最美味的佳餚了。 吃必用袖管抹抹油滋滋的小嘴,謝過玉玉奶奶,便十分得意地回家了。 若是下午出去的,我和月月總愛去河邊翻螃蟹,因為那時我和玉玉一致認為螃蟹上午出去玩了,下午應該回到石頭下的家了。也不知猜的對不對,但每次都能從石頭下翻到十幾二十只螃蟹。也不拿回家,只是在河邊拾幾塊石板就地搭一個灶,又拾得一些幹木柴枝,用家裡灶頭上拿來的火柴生起了溫溫小火。再用一根枝棒撕去表層的樹皮,將螃蟹串起來就放在石板上烘烤。不知是石板太厚,還是火勢太小,半天也不見螃蟹變紅,只是把石板燒的黑黑的。我們想吃螃蟹肉等的著急,就又多拾了一些乾柴,將火勢增大。我還隱約記得我父親曾經說過:“我晚上要找我女兒回家吃飯,也不用喊她,只是看哪裡有濃煙,她就在那裡。” 因為這條小河,兒時的我倒真成了一個假丫頭,真小子。我爸曾說的那些關於女孩子們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行不露趾,笑不露齒;笑要斯文,話要細語。我倒是一樣都未曾學會,至今都已灑脫自如自居。 現在回到家鄉的小河清山綠水還在,可魚蟹卻再也見不著了。聽奶奶說有很多人在河裡投毒毒魚,又有一些人用電瓶電魚。這兩種手段,小魚苗死了最快。幾年下來,河裡便再魚蟹了,只剩下漲勢瘋狂的水草,亂的嚇人。 河邊仍有放牛的牧童,只是他看我那陌生的眼神,我方才明白我的童年歲月已隨著家鄉的河水流逝,倒不回來了。 (此文章純屬手動打成,如有錯別字,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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