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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十點歷史君

    卓文君,西漢臨邛人,身姿綽約,面容姣好,西京雜記中曾有描述:

    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十七而寡。

    不僅如此,她在音律和辭賦上也有很高的造詣,是古代歷史上有名的才女,父親卓王孫是當地有名的巨賈,用家財萬貫來形容,並不誇張,這是當時卓家生活的真實寫照:

    卓家擁有良田千頃;華堂綺院,高車駟馬;至於金銀珠寶,古董珍玩,更是不可勝數。

    卓文君在這樣優渥的家庭中長大,從小便得到了極為優良的教育,為她後來的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卻對事物有著很執拗的看法,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不顧封建禮教的約束,和司馬相如私奔,最後得到幸福的故事,這也側面說明了,女權在西漢時期,得到了較大的提升。

    婚姻失意,恰遇良人

    卓文君在16歲的時候,便嫁給了第一任夫君,但是僅僅過了1年,他就撒手人寰,留下了卓文君一人,最後不得不回到了孃家居住。史書之中對她的這位夫君,並未提及,在卓文君後來的辭賦之中,也沒有對他描述的隻言片語,因此筆者推測,第一段的婚姻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卓文君對這位丈夫,似乎感情不深。

    之後的那幾年,卓文君居住在孃家,古代女子守寡,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若是在明朝,女子貞潔看得相當重要,丈夫死了,妻子要守節一輩子,不得改嫁,而在西漢時期,這一風氣漸漸得到了改善,女子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為後來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私奔埋下了伏筆。

    恰逢卓文君失意的那些年,另一個男人走進了他的生命之中,那個人就是司馬相如。司馬相如和卓文君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善於辭賦,精通音律,在前179-117年,他初登仕途,拜為郎官,但這份官職他做得並不開心,頗有懷才不遇的感覺。當時的皇帝是漢景帝劉啟,雖然在文學方面大力推崇,卻對辭賦並不重用,這讓在辭賦上功力深厚的司馬相如覺得才華無法施展。

    受好友之邀,來到了臨邛,這裡是卓文君第一次見到司馬相如的地方,也是他們私定終身的地方。卓王孫舉行家宴,在好友的勸說下,來到了他的宴會之中,並彈奏了一曲《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首辭賦,算是二人定情之物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彼此早就對對對方有所耳聞,互相傾慕,只是礙於司馬相如時下無任何謀生的官職,家徒四壁,實在不好意思向卓文君求親,只是希望透過這首辭賦,來表達對卓文君的愛慕之意。

    而卓文君,也早就對司馬相如慕名已久,這一首《鳳求凰》頗有琴瑟和鳴之意,她馬上聽懂了對方的心意,很快兩人就陷入了熱戀之中。

    當壚賣酒,矢志不渝

    這段愛情,並沒有得到家長的祝福和朋友的支援,兩人的身份實在相差太多,卓王孫雖然佩服司馬相如的才華,但把自己的女兒下嫁給這個家徒四壁的窮小子,卻不願意。面對所有人的阻攔,卓文君顯得比司馬相如更加勇敢,用深夜私奔來和封建禮教作鬥爭,現身說法了女人同樣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卓文君和司馬相如連夜回到了他的家鄉成都,這樁婚姻付出的代價,就是卓文君從一個大戶人家的閨女,變成了當壚賣酒的小廝,而司馬相如,也不顧文人身份,當起了店小二,僅僅靠一個小酒館,才勉強維持生計,這段時期他們的生活過得異常的難過,卻從來沒想過要放棄。

    而卓文君的父親卓王孫,不願意對她們施以援手,認為女兒不顧禮教和人私奔,是敗壞門風的行為,即便自己家財萬貫,也不願給他們一分錢,他曾經對人說過:

    女不才,我不忍殺,一錢不分也。

    意思大概就是我的女兒,失了德才,有辱門楣,我不忍心殺了她,但是一分錢也不會給她,言下之意頗有賭氣的成分存在,沒過多久,在友人的勸說下,卓王孫見到女兒受苦,最終做出了讓步,給了他們一大筆錢,又送了很多僕人丫鬟給他們,日子總算是漸漸好了起來。

    夫唱婦隨,婚姻甜美

    得到了父親卓王孫的資助,這對有情人的日子總算是好過了一些,丈夫司馬相如的事業也迎來了轉機。漢景帝劉啟駕崩,漢武帝劉徹登基,劉徹對辭賦大力支援,自己也十分有研究,當讀到司馬相如寫的《子虛賦》時,驚為天人,便召他入宮當官,很受漢武帝的重用。

    司馬相如的一身才情,在這段時期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在長安的這段日子裡,顯然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她們吟詩作對,快意人生,夫唱婦隨,紅袖添香,兩人的婚姻十分美滿,他們私奔也要在一起的故事,被引為了佳話。

    司馬相如的官職一升再升,做到了中郎將的位置,風光一時,衣錦還鄉的時候,家鄉的縣令和自己的岳父都來祝賀,司馬相如算是揚眉吐氣了。後來被派去安撫西南蠻夷和漢族之間的關係,做得十分好,深受漢武帝的器重,晉升為孝文園令,達到了他事業的巔峰,家財萬貫,卻對自己的糟糠之妻卓文君,漸漸生出了厭惡之意。

    故人心變,以詩明志

    俗話說得好:“暖飽思淫慾。”卓文君陪伴了司馬相如最不得志的那段時期,矢志不渝,在司馬相如功成名就,告老還鄉之後,卻被他有些厭煩。

    《西京雜記》曰:“相如將聘茂陵人女為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

    司馬相如退休的時候,人老心不老,竟然有了納妾的想法,卓文君得知之後,十分生氣,悲痛欲絕之下,寫下了這首《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重悽悽,嫁娶亦不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離簁。男兒欲相知,何用錢刀為?

    其中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更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讓司馬相如看到後,羞愧難當,當即取消了納妾的想法,在公元前117年,司馬相如離開了人世,卓文君也在公元前139年相繼逝世,結束了她這不平凡的一生。

    回首卓文君這一生,她愛得轟轟烈烈,果敢而執拗,在夫君變心之後,不自憐自艾,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願意委曲求全。她的愛獨立又熱烈,你愛我時,我願意陪你患難與共,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乞求你的可憐,這份灑脫的愛情態度,讓無數後人既羨慕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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