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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吃素的穿山甲

    夢想無法照進密不透風的現實。“羸羸然若喪家之狗”的八大山人,他讓人唏噓的“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的俗世悲歡人生,最終在“南山之南北山北,老得焚魚掃虜塵”的幻夢一場中拋錨擱淺,但在世人眾說紛紜中,他天才絕倫的藝術人生卻就此羽化登仙。

    他是朱耷,天生自帶皇族血統DNA的朱耷,這個榮耀近三百年的姓氏帶給他的是最沉重的枷鎖,終其一生都在這猶如黃果樹瀑布般巨大落差的宿命中左衝右突。大廈忽傾,山河易主,“牛耳”不再的朱耷凋零成“八大”,成了時而“笑之”時而“哭之”的僧道界邊緣人士,世人對他前半生的媚眼和後半生的冷眼之間的冰火兩重天,在他的筆下漠然幻化為讓人觸目驚心的白眼。

    藝術的聖徒八大山人,他變與不變的筆墨情趣,無疑是一種最堅硬的絕望情緒的自然流露。憶故國故人,嘆新火新茶,這種劫後餘生的轉折帶給他深入骨髓的疼痛與落寞,造就了他奇倔而孤獨的藝術風格,孤標傲世,晦澀艱澀,也無意間造就了中國水墨寫意的一座高峰。

    殘山剩水的支離破碎的畫面中,八大筆下的所有動物都是一副白眼懟人,像極了他內心最深處的那種無奈的抗爭,痛徹心扉的不堪回首中,他筆簡意繁的急就章中,隱含著一個孤傲的靈魂最決絕的無聲宣言。他筆下的眾多白眼動物包含著豐富的隱喻,像極了岳飛無可奈何的“怒髮衝冠”,也恰似魯迅彷徨吶喊的“橫眉冷對”,有一種“心有猛虎輕嗅玫瑰”的故作淡然,又好比“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的那種說不出的痛。

    八大山人的弟弟朱道明也被稱為九大山人,畫作中題名為“牛石慧”,儘管其名氣不及其兄,但兩人的風格卻頗為相似,都是那種落寞而淒冷的韻味。應當是有意為之,頗為機緣巧合的是“八”和“牛”合起來為“朱”字,這種兄弟之間的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心有靈犀,正是兄弟在那種國破家亡後的真實心境寫照。而牛石慧的草體簽名仔細審視更像是“生不拜君”四個字,而八大還有一個"三月十九"四字組成的鶴形符號的簽押,是借用甲申三月十九日明朝滅亡的日子來憑弔故國,深情可見一斑。

    牛石慧的簽名看上去像“生不拜君”四個字

    八大山人“三月十九”花押

    境由心造,八大畫作中白眼動物是最突出的個性,而在這此起彼伏的白眼中,一代藝術大師八大無法瀟灑自如地“遠離顛倒夢想”,而這樣的白眼也成為一個逝去的時代的輓歌,是他藝術生命涅槃後留給後世最觸目驚心的“舍利子”。

  • 2 # 唐聖寶

    說朱耷上人的畫裡動物翻白眼是他對世界的一種態度。可能是一種臆測。首先要考慮他的畫的風格,那種鳥兒作為一種減法畫法,不管怎麼畫,都是種翻白眼的感覺,無所謂那個眼睛的點放在哪裡。如果是較多用幾筆,那麼翻白眼的感覺就不會。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相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