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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歷史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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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紅雨說歷史
政見不同,風格有異
韓愈和柳宗元是唐古文運動的開創者和實踐者。兩人政見不同唐順宗永貞年間“永貞革新”王叔文等人實行改革,主張打擊宦官,改革弊政。後來改革被反撲,皇帝被軟禁,改革主力都被貶,稱“二王八司馬”事件。二王”指王叔文、王伾,“八司馬”指韋執誼、韓泰、陳諫﹑柳宗元﹑劉禹錫﹑韓曄﹑凌準﹑程異,他們在改革失敗後,俱被貶為州司馬。我們可以看到柳宗元參與到了改革中,韓愈當時是改革的反對者,後人也因此對韓愈不滿。因為經歷不同,但是他們都品格正直,形成兩人,一個“維護中央”的典雅正直和一個“關心民苦”的深切動人風格。比如韓愈《馬說》《原道》,柳宗元的《捕蛇者說》。
思想差異,文風個性韓愈散文富有雄齊壯觀的陽剛之美和學術典正風格。比如“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必出於己,不襲蹈前人一言一句。” “宜行則行,宜止則止。” “人生處萬類,知識最為賢。”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柳宗元散文精裁密切,如幽泉怪石,又如山溪之水,清幽也清冽。比如 “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遊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遊者相樂。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滅可見。其岸勢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樹環合,寂寥無人,悽神寒骨,悄愴幽邃。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乃記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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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儒客非儒客
韓柳同為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實踐者,同為散文唐宋八大家。韓文功底深厚,觀點新穎,論理有力,風格古樸,善於研究、議論及實用文體寫作,是公認的大儒和文壇領袖。柳文體裁多樣,構思奇妙,寓理於事,行文險峭,在山水遊記、寓言故事乃至兒童文學方面有突破性探索和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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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沅汰
韓愈與柳宗元的文風是“君子和而不同”。
韓愈是文學史上開山立派的人物,倡導古文運動,反對六朝之駢儷綺靡之風,主張質樸地復古。柳宗元是韓愈文學思想的繼承者、執行者,在實際運用中既實踐了古文運動的思想,又有自己的風格。
相比來說,韓愈文風如高屋建瓴,切切實實一層一層實而無虛,但仰之彌高;柳宗元文風則如竹中草堂,隔之淺溪可一涉而過,親入其室,觀之彌親。
韓愈是集大成者,憂國憂民,物不得其平則鳴;柳宗元是時代的喉舍,以民為本,宗元之論出而諸之論廢矣。韓愈是至情至性的文學大師,高調而慷慨悲歌;柳宗元如同情感細膩的身邊至友,一情一辭淡而動人,卻久久難忘。
韓愈文章語句詞彙豐富而帶有獨創性,極其精煉有力,絕無陳辭濫調。比如“佶屈聱牙”、“不平則鳴”、“俯首帖耳、搖尾乞憐”等語句詞彙廣為流傳,至今還被廣泛運用。
柳宗元文章中的語句詞彙則精美、別緻,格外生動又感染人。正是“清瀅秀澈,鏘鳴金石”。比如著名的“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遊無所依”。相信只要上過學,學過語文課,就會在讀到這一句時眼前立刻能浮現出這種場景而從此念念不忘。不需記憶,永遠難忘,這就是柳宗元的魅力。
韓愈少而孤,科場與仕途屢不得意,一生受的挫折較多,體現在文風中就是能夠激昂地破舊立新。其文章破陳腐而立新意,鳴不平而發感慨。以自嘲而自誇,以反語為諷刺,真是寫盡了當時一個不得意計程車大夫之所見所聞、理想和情感。
柳宗元相較來說,科場仕途都比韓愈要得意一些。反映在風文中就是相對平和,以小見大,不是當面直刺那種。柳宗元為政,官做得不算大,但為民爭利。柳宗元擅作比喻,如《黔之驢》、《捕蛇者說》等。還有一個柳宗元獨有的特點就是非常著名的山水遊記、寫景之作。樂之於山水,隱之於現實,也屬於迂迴曲折之作,很附合柳宗元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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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唐宋八大家”之列的韓愈與柳宗元,經常被人同時論及。作為同是倡導“文以載道”、反對堆砌辭藻的浮靡文風的這兩位古文運動的領軍人,他們之間的異同也是比較明顯的。
韓愈和柳宗元,本來就是相識很久的朋友,他們認識到六朝以來文壇上長期存在的駢儷文那種虛無巧綺、無病呻吟的浮靡之風不可取,都希望透過沉潛古文的方式,來匡扶文風正道,洗刷這種純粹為了文辭華美而言之無物的病態風氣。然而,二人也是各自有著各自的特點。
首先,思想上的差異。都是“文以載道”的倡導者,韓愈傾向於“文以貫道”,重在恢復古人行文的“古道”,來重振魏晉以後中斷一時的儒家道統;柳宗元傾向於“文以明道”,更重視治世之道,主張從社會實際出發,經世致用。韓愈之文更偏“心”、柳宗元之文更偏“物”。
其二,文風上的差異。韓愈的散文,氣勢磅礴,波瀾捭闔,如“草木之無聲,風撓之鳴。水之無聲,風蕩之鳴。其躍也,或激之;其趨也,或梗之;其沸也,或炙之,金石之無聲,或擊之鳴”(韓愈《送孟東野序》);柳宗元的散文,多了幾分奇陡冷辣,明代大學者茅坤評柳文時說道:柳文“出奇制勝、刁斗森嚴”,“孤峰矗雲、飛流噴雪,自是宇宙洞天福地”,可見柳宗元之筆與韓愈不同。
此外,審美上的差異。用二人各自最有名的詩歌來講,韓愈喜歡“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中和柔潤,柳宗元偏愛“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孤寂清冷。這一點,《小石潭記》中也體現得比較清晰。
不論同多異多,韓愈與柳宗元對唐代文風的貢獻,自皆是文學史上令人敬仰的一筆。